“啊……疼。”
“疼?我才擦酒精呢。”是吗?我没看到,他让我伏到他的肩膀上的,我可能太敏感了。
“好了。”我才想开口准备着一疼就咬他肩膀,没想到护士就说好了。
那么会骗人,刚刚说擦酒精,现在这么快就说好了?
我用另一只手推开他,“我看看好了没有。”
他起身,我看到了管子在滴药水。
真的好了。
药水一滴一滴的往我身体上流进去,夜已深,病房上偶尔传来几声病人的呻、吟声,路平把我额头上的冰块换下,把体温计塞进我的衣服里,“看看退烧没有。”
“不是刚量了没多久吗?”我看到对面那对情侣,男的都挤到女的病床上休息,我也让他挤上来睡,他不肯。
“我怕你反复烧。”打针之后就没有反复烧了好不好,我怀疑护士也是骗我的,他们一定是打一些对孩子有伤害的针。
我一想着这么,情绪又不好起来。
“上洗澡间?”他看到我要坐起来,就扶着我,“要不我去拿个尿壶?”
“不,我不是上洗手间,你是不是跟医生说不要孩子,下药了我才退烧?”
“你吵到别人休息了,快躺下。”他低吼,然后把我平躺。
我看到看旁边的两个人,也许他们真的给我吵醒了,他们用讨厌的目光扫了我们几眼,翻身又睡去。
“三十八度,又降了一点点,来,多喝水温水。”降个零点一,好像也能给他惊喜,眼光也有误差好不好。
我被他一个晚上都是在叫着喝水,所以难免要经常上洗手间。
让我躺在床是,我可是拉不出来。
直至差不多天亮,实在太困,我就迷迷糊糊睡着。
等我醒来时,药水已经打完。
路平抓着我的手,头趴在我病床边上,好像睡着,我也是被膀胱涨醒的。
轻轻的,我想抽出自己的手上洗手间。
他条件反射抬头,“上洗手间是吗?”
“哥,我自己去说行,你上床休息一下。”
昨天赶了一天的车,我估计是听到我掉水里之后马上就去坐车的,他应该也没有想到我会生病。
他自然不会让我自己去,只见他摇了几下头,清醒一下脑子吧,“别动,我抱你去。”
都不打针了还抱什么,“我自己可以走。”
一坐起来,突然一阵恶心,“呕……”差点就要吐出来。
他马上把我放平躺下,“别动,我去拿尿壶过来。”
一个恶心呕吐,差点尿就憋不住了,“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不许动。”他用平时凶我的目光凶我一眼,然后就快速去洗手间。
他没把尿壶洗干净,我已经坐了起来,打针时我都不在床上拉,现在手上什么也没有了,我不可能还在床上拉。
我双脚一着地,感觉像踏上一层厚厚的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双脚往下陷一般。
“小妹妹,你小心。”我差点裁倒,是旁边的陪人哥哥一手把我扶着。
只听到洗手间砰的一声,应该是他扔尿壶的声音。
很快,他就跑了出来,“谢谢小弟。”他把我抱到床上,“你是不是欠凶?”
他把我姿势正了一下,就抱着我去洗手间。
我人长得小巧玲珑,他一手抱我,一手还可以帮我脱裤子,就像大人抱小孩子尿尿一样。
这姿势,我硬是愣了两分钟也拉不出来。
“快拉啊,还要我嘘嘘吗?”
“哧……”我忍不往笑了起来。
这么一笑,膀胱便开门了。
回到床上,我想着刚刚他说的话,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看了看我,给我盖好被子,“要吃点什么,我叫人送过来。”
昨天一天不吃东西,现在退烧了,感觉到肚子饿饿的,但又想不到要吃什么,“随便吧,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他拿出手机,滑动几下,便是想把手机收起来,“哥,我想给妈打个电话。”我还想把我怀孕的事跟妈说,毕竟,我也算是她的女儿。
“你想跟她说你有了?”
“嗯,不可以吗?而且,我们的关系,她也知道,在一起怀孕也是难免。”
“你不想读书了吗?”跟她说这个事,她就不让我读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