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烧着一团火,从□□到腰腹,烧干所有水分。人在海中心,他今次要去哪里冲凉水?
正在暗自叩问上苍,身边忽而传来噗通入水声。美人鱼穿着红色比基尼,入水动作干净利落,一眨眼消失在蔚蓝海水中。
等她从水中冒头,他已然站在船边,任吊杆孤单单挂在栏杆。
楚楚踢着水,笑容明媚,“怎么?居然不放心我?我可是当年的游泳冠军呢。”
“小学组?”
“拜托,至少也是中一组。”她灵活摆尾,真似鱼一般回归浩瀚大海,自由自在。
肖劲不忘叮嘱,“你小心发动机!”
水面伸出一只手,向他打手势——ok。
无奈他是唠唠叨叨老父,她是任性放纵老来子,她刚一小时他便心惊,更何况接下来五分钟不见她浮出水面换气,他越变越婆妈,居然跪在甲板上仔细往水中看,再等一分钟等不到她出现,他一定扮救生员下水搜人。
但就在他低头的这一秒,美人鱼携海底碎光凭空出现,上浮时恰恰好贴近他的脸。
她笑,稍稍向上顶,当下已吻住他干涩却温暖的唇。
他微怔,她深入,抬手勾住他后背,小巧湿软的舌尖带给海水的咸涩,也带给他属于她的快乐与自由。
楚楚忍不住盈盈地笑,肖劲却板起脸教训,“你还笑?”
“我看你皱着眉四处望,实在好可爱,当然就笑啦。”
“迟早被你惊出心脏病。”
“我早知道错,一出水就献吻,还不肯原谅我呀?”撒娇装乖她最在行,更何况眼角带水光,眉心讲祈求,他哪能不认?
他叹一声,问:“玩够了没有?上船吧。”
她嘴角上扬,笑得狡黠精乖,但仍在他问完之后老老实实点头,更伸出手,“你拉我上去。”
肖劲不疑有他,伸出援手,不料半途遭她“陷害”,全身重量都挂在他右手上,向船底猛地一拽,毫无意外地,肖劲随之入水,在她得意的坏笑中翻出水面。
“好玩吗?”
“当然好玩。”她仰面朝上,绕着他慢慢游,“王子要落到水里才能有人鱼公主戏份,不然哪有机会结识?”
“幼稚的小矮子。”
“你骂我!”她简直不能相信,捧起水往他脸上泼,“讨厌,居然骂我。”
愤愤然想报仇,脚下一蹬,鱼一样潜入水中。
原本肖劲还浮在水面自顾自地笑,忽而感觉腰上一松,他当即迅捷地向后躲,而她却不肯轻易退让,同样追上去与他推拉,水中憋足十分钟也不换一口气,连作为受害者的肖劲都替她着急。
果然,他一分心,她当即得逞,勾着“胜利大旗”游开十米远,手中高举着一条浅蓝色格子平角裤,在水面上耀武扬威,“当当当当——”有音调,唱出声,昭告海中各位小鱼小虾速速看过来。
肖劲变黑面神,瞪住她,拧着眉毛凶悍可怕,“江楚楚!你再胡闹!”
“我就胡闹!谁让你骂我的?”她几时怕过?根本是巴不得将他惹火,最好来一场幕天席地*才够味,因而愈发放肆,半空中甩动着他湿漉漉的内*裤,隔空喊话,“钟楚红和我,你选一个。”
肖劲怒火中烧,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你!”
“我是谁呀?”
“江楚楚。”
“谁要爱我一万年?”
“肖劲。”
“讲完整。”
他深呼吸,忍下这口气,陪她玩既幼稚又无聊的游戏,“肖劲爱江楚楚一万年!”喊得四周海鱼都停顿,追鱼的不吃鱼,追虾的不吃虾,吃惊呀。
他下半身冰冰凉,警告她,“玩够了?”
楚楚摇头,“你让我摸一摸好不好?我都好好奇它长什么样?摸起来是软还是硬。”
好得很,忍无可忍,他与她在水中玩起追逐游戏,再是美人鱼也游不过铁人三项冠军得主。追逐赛进行至船边,他轻轻松松拿下她,从背后一只手就将她制服,却因身体的接触惹得她一面笑一面喊,“好好好,我认输,底裤还你。不过我明白了,是硬的,好硬好硬。”
肖劲不理她,在水中穿好裤子才上船。
大男人也有小脾气,一上甲板就盘腿坐在高处继续钓鱼。
楚楚心知惹祸,故意在他身后甲板上躺下,撑着头看着他高阔背影,笑个不停,“又生气呀?”
肖劲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不过我从来游水就好厉害,我爹地都讲我家要出奥运冠军……算了算了不讲这个……”她换个脸孔,继续嬉皮笑脸、死缠烂打,“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我郑重向你道歉。”本以为她好不容易能正正经经讲一句话,谁知她后半截照旧跟上,“不然你也脱我的?我都超大方的啦,随你乱脱乱摸都可以……”她躺平,仰起头,扮一朵娇花任人采攫。
无奈对面那位老和尚始终不为所动,楚楚索性从身后抱住他,手臂似蛇身一般缠上去,嘴唇碰了碰他的耳,“你好烫啊,是不是发烧了?发烧要脱光衣服捂汗的,我帮你呀!”眼睛眨一眨,天真纯洁可爱。
肖劲的鱼竿动了,钓上今天唯一收获——一条咬住鱼饵不肯松的傻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