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尖滚烫,扫过她双唇,绝不停歇,灵蛇一样钻进口中,抵开牙关,从此她连呼吸的频率都需跟随他舌尖节奏。
先做世上最耐心老师,浅浅探入,一时舔舐,一时牵引,勾得她痒,不得已来追——
小鱼上钩。
到这一刻狂风皱起,洪水泄地,他成为主导,勾住她沾满蜜糖的舌,于漆黑无光的夜空下演一场追逐、逼近、缠绵戏码,令她面红、窒息、俯首称败。
最终他离开她,同时放她一条生路。
楚楚如同一条离水已久的鱼,终于被放回大海,总算可以尽情呼吸。
他的呼吸已乱,额头抵住她的,鼻尖贴在她湿润的皮肤上,在红港百年不变的夜空下,勾唇轻笑。
肖劲说:“小傻瓜,不要怕,我是你的了。”
她睁大眼望住他,仿佛仍在混沌之中。
迷惘、茫然不知所措,是一只找不到家的小白兔,令他心痒难耐,又想要再尝一遍咫尺之间嫣红饱满的唇。
但泡在水中始终不像样。
肖劲抱着她游回岸边。
好在江宅今夜空空荡荡,给他机会走上二楼,把怀中紧紧抱住他不肯放手的小白痴送回卧室。
衣帽间的门歪在原地,控诉他的野蛮行径。
肖劲带着她走进洗手间,站在浴缸旁,她却仍然似树懒一般挂在他身上。
“下来,冲凉换衣服。”
楚楚侧脸枕在他左肩,缠得紧紧,“不要……”
“听话,感冒还要怎么参加诵读赛?”
“那你怎么办?我没有衣服让你换。”
“先管你自己。”
“你陪我吗?”她抬起头,今次发问认真严肃。
肖劲无奈地笑,“我留下来,你绝对要后悔。”
楚楚发誓,“我绝不后悔。”
“听话。”这是毫无办法的办法,凡是祭出“听话”两个字,由他低哑嗓音发出,每每带着令她臣服的魔力。
“那……你不可以突然走掉。”这是她的最后要求。
“放心。”
楚楚终于放松长腿,跳进浴缸。
他立刻转身,一分钟都不敢多留。
但楚楚不为他开绿灯放行,叮嘱他,“记得给我拿衣服。”
他显然一愣,这是不能完成的任务,他看她穿衣,每一件都一模一样,因此虚心请教,“你要哪一件?”
“你中意我穿哪一件我就穿哪一件咯。”眨一眨眼,装满少女不成熟的小心思。
浴室的门关上,她才能彻底释放。
长叹一声,再而忽然心满意足地笑。脱掉沾水后重量double的白色洋装,拧开热水,笑过之后又想哭……
哭哭笑笑,酸甜苦辣,爱人的心意大约如此。
好在这场独自发生的哭泣很快结束,她在升腾的雾气中思索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吻,他仿佛天生好手,令她在亲吻中尝到欲罢不能的紧迫,以及一瞬间灵魂出窍的轻缓美妙。
郑安琪说他劲过象拔蚌,阿姐说,看他那只鼻就看出他天赋异禀……
不行不行,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渴望。
恨不得今晚就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