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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年不但带回了麻辣烫,而且还自作主张的买了份皮蛋瘦肉粥,推开病房门一看,空无一人,仰头看了眼门牌号,没走错,心脏骤然一紧。
疾步走进去,推开卫生间的门,也是空的,俊脸瞬时乌云密布……
她去哪了?
经过了昨天的绑架事件,楚斯年的神经始终处于一级战备状态,此刻明知道这家医院的安全措施很好不会出事,但还是莫名的紧张。
将买回来的食物放在桌上,急匆匆的跑出病房,神色焦灼的朝着护士站方向走去——
“啊——”
走的太急了,和对面低头走来的一个女孩撞上,他身材威武,没有丝毫反应,而女孩就吃亏了,一屁股跌坐在坚硬无比的大理石地面上,小眉一蹙,头也不抬张嘴就骂:“你眼睛长在后脑勺上吗?”
撞了人,楚斯年俯身欲将她扶起再道歉的,谁知被女孩一骂,已经到嘴边的道歉话又咽了回去,眸色深沉,本想直接离开的,但又想到她被撞得不轻,而且声音明显带着哭腔,于是,俨如一个帝王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淡淡的问道:“能站起来吗?”
“费什么话……”女孩没好气的说着,顺便向楚斯年伸手,示意把她拽起来,可是当目光打在楚斯年的脸上时,惊讶的喊道:“斯年哥——”
“黎夕!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斯年一边问,一边伸手将黎夕拽了起来。
黎夕揉着屁股,“我犯、贱。”
可不是吗?关思辰刚刚都说了不需要她的照顾,还赶她走,她来这里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怎么,谁欺负你了?”楚斯年发现她脸上的泪痕和泛红的眼眶,分明不是因为被他撞了。
“还不是怪斯年哥的女朋友,她一进去,关思辰就赶我出来,呜呜呜……”一直强装坚定,这会子屁股传来的疼痛再加上受伤的心,泪水一下子奔涌而出。
楚斯年暗松了一口气,旋即黑眸一紧,沉声问道:“盛夏在雷昂的病房?”
“嗯,她去给关思辰送鱼汤。”黎夕一只手抹着眼泪,一只手揉着屁、股。
“在哪个病房,你带我过去。”
“1023,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都已经出来了,再折回去,没了脸面没关系,只怕他以后在她面前更加嚣张跋扈。
楚斯年点了点头,阔步朝着1023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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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夕刚刚走的急,雷昂病房的门是敞开着的。
站在门口,楚斯年恰好看到盛夏将盛好鱼汤的碗递给雷昂,后者接过碗,虽是在喝,但不难发现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盛夏看。
楚斯年眸底暗潮汹涌,阔步走进去,不等里面俩人反应过来,从身后一把揽住盛夏的腰肢,嗓音低醇——
“关少爷,味道怎么样,这是我亲自熬的,对你昨晚的舍命相救表示感谢。”
“你怎么来了?”盛夏想挣脱开楚斯年的胳膊,却被他不动声色更紧揽入怀中。
“关少爷救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要来了。”楚斯年深情地望着盛夏,嗓音柔的几乎能挤出水来,而后,故意看向脸上肌肉僵硬的雷昂,反问道:“关少爷,你说是不是?”
一听鱼汤是楚斯年熬的,雷昂瞬时觉得这汤没有刚才那么好喝了,现在含在嘴里的这口甚至都能用难以下咽来形容,却还是咽了下去,将碗搁在病床旁的矮柜上,温润的眼眸对上楚斯年极具挑衅的含笑黑眸,开口——
“鱼汤很鲜美,楚先生不用说谢,我答应过尔莎会一辈子守护她的,所以,昨天那么做是我的职责。”
“哦,是吗?可是现在盛夏回到我的身边了,她是我的女人,以后就不劳驾你了。”楚斯年涔薄的唇瓣勾勒出一抹别具意味的弧度。
“可是,你根本保护不了她。”雷昂的嗓音突然变得冷冽,眸底寒光一片。
楚斯年黑眸危险的一眯,“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还用怀疑吗?昨晚就是最好的例子。”雷昂转眸望向盛夏,眸色缓和,“尔莎,我说过如果你在他身边过的不好,随时可以回到我的身边,这承诺始终作数。”
该死的,他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向她的女人表心意!
“她跟着我过的好不好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评价的。”楚斯年故意咬重‘外人’二字的字音,轻而易举的在他和他们之间划出界限。
雷昂并不被楚斯年的话所撼动,语气舒缓,“我不认为和你在一起随时担心有可能被绑架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我相信任何人和我的想法一样,包括尔莎。”
楚斯年眸底有一丝寒光转瞬即逝,就因为自己的疏忽,现在被他捏住了软肋,始终拿盛夏被绑架来说事。
心里早已经硝烟弥漫,俊脸却是波澜不惊,转眸望着盛夏,修长的手指将盛夏颊边的秀发拢到耳后,低哑魅惑的嗓音,幽幽的飘来——
“夏夏,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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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好喜欢黎夕啊,大家有木有,难道是我喜新厌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