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孩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王昌远用手指摩挲着那枚金光闪闪的金铃宫绦,铃铛微微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小女孩的笑声一样干净欢快。
可是,他好像从未见过她的笑。
他环顾了四周,见到处都是屋庐俱烬,尸骸腐朽,白骨累累,不免低头叹息。本来终于向设野马告了假想回头去寻她,哪知天违人愿,他视如兄长的设野马将军不幸坠崖,jūn_duì里的事便一下子都落到了他的手上,再想去寻那个可怜的叫做金玲的孩子,必是遥遥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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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眯着眼睛轻轻地吐着气,心里思索着。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活活饿死的。我们现在,是每三日每人发一个馒头,仅仅能够保证我们在短时间内不被立刻饿死,但其实车上的每一个人,都熬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但凡是车停下来的时候,胆子大的总是疯了般地去争抢那些横在路上的不知是谁的腐烂的尸体,饥荒已经成为一种恐怖的魔咒,蔓延在我们整个第四批宋俘营,逼得太多的人红了眼,啃食尸肉,甚至自相残杀。
我赵金玲绝不能被这么饿死。
我陡然睁开微阖的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