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大被扑得一个踉跄,腿一软,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柳如眉将许老大压了个正着,“这个臭婆娘,是想压死我,好继承我的刚分来的家产是不是!”
许老大一把将柳如眉推开,骂骂咧咧地去茅房,差点儿被这臭婆娘将尿都压出来了!
而沈芸这会儿正在哄着许老三把军大衣给脱了。“许爱党同志,你快把衣服脱了,这洗脚水的味儿闻着怪难闻的。”沈芸一脸地“大灰狼”样儿,哄着小白兔乖乖听话。
许爱党手一抖,紧张地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艰难地解开了第一个纽扣。沈芸看着许爱党舔唇,沈芸也不自觉地跟着慢节奏地舔了舔,这落在许爱党的眼里,一激动就将纽扣给扯了下来。
纽扣叮叮咚咚地落了地,军大衣解开了。
“许爱党同志,没想到你这么猴急!”沈芸将许爱党的军大衣脱了下来,挂在椅背上,突然转过头,对着许爱党浅笑,“不过,我喜欢。”
许爱党咽了咽口水,努力让找回在军中训斥小兵的感觉!“沈芸同志,我们应该积极响应组织的号召,将全部妇女劳动力,都放到劳动战线上去!努力建设我们的美好家园!而不应该浪费精力,晚上早点睡觉,白天在能有力气投入到一线的劳动战线中!”
许爱党端得严肃脸,一本正经地训话,“沈芸同志,你知道错了吗?”
“报告长官,我一颗红心向着组织,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给组织创造更多的中华好儿女,积极响应组织的号召,多给组织创造几个生产力,建设最美好的家园!”
许爱党没有想到,他那个原本低头不看人的小媳妇,竟然变得如此能言善辩,比他手底下的兵都难搞!刚刚许爱党在他爸的屋子里,听他爸说起来沈芸最近的变化,听说是受到了组织上的格外青睐,还曾经给生产队立过功。
综上所述,许爱党将沈芸划为刺头兵——不好对付,要对症下药啊!
许爱党脱下了湿衣服后,就睡到了床上去,沈芸暗喜,麻溜地关门上床。
因为极度缺少爬床的经验,沈芸一躺下来,就发现二人间隔地距离有点儿远呢,这中间还能睡下一个许三头!
沈芸偷偷地往床里边挪了挪,她一挪,许爱党就往里面挪。如此俩三回,沈芸恼了,“许爱党同志,亏你还是一个当兵的,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落后!这件事情明摆着就是这样了,我们要积极学习组织上的战术,我来进攻,你就要把我消灭了,我就舒服了。消灭一点,舒服一点;消灭得多,舒服得多;彻底消灭,彻底舒服。就跟你们带兵打仗一样,人家打来了,我们怎么能溜呢?怎么能做逃兵呢?我们要打,打是为了争取和平。”
“沈芸同志,你的例子举得不恰当。你那说的是战争年代,现在是和平建设年代,我们要时刻紧跟着组织的步伐,军民一心,打打杀杀成何体统!我在部队里都学习过,要坚决爱护人民群众!我一个当兵的,不论到什么地方,都要和群众的关系搞好,要关心群众,帮助他们解决困难,我刚刚有仔细瞧过了,你的黑眼圈好重,所以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好好补觉!睡一个安稳觉!”
“沈芸同志,你一定觉得前途无比黑暗吧?不要怕,这不过是暂时的现象,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即在前头。”
沈芸:……学业不精,讲不过别人怎么办?挺急的。
第二天一早,沈芸顶着更深的黑眼圈出现在许家人面前,柳婆子冷哼一声,“老三家的,这老三伤还没好呢,你们怎么就不知节制,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沈芸欲哭无泪,她要是说,她跟许爱党友好地切磋了一晚上的组织的方针政策,会有人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