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面色绯红的柳兰笑道,“这点酒根本就难不倒我,所以我可以开车回去。你赶紧上楼陪着小柔吧,别让她等久了。”
“最近查得有些严,你脸这么红,你在税务局有是个领导,要是被交警查到的话,会很麻烦的。”
孙健这话说到了柳兰心坎上,所以打开包包的她将车钥匙交给了孙健,并在孙健将小车开出车库后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驶出一段路后,孙健道:“兰姐,你晚上酒喝得有些多,而且我总觉得你有心事。其实小柔有说过你们夫妻俩不是很和睦,关系还有些奇怪。如果你们俩有矛盾的话,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说给第三个人听,看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要是兰姐你看得起我的话,我愿意当听众的。”
笑了笑,正望着窗外风景的柳兰道:“每个家庭都会有矛盾,有些矛盾一辈子都解决不了,所以说不说其实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说的话,会越来越压抑。”
扭过头看着孙健的脸,软软地靠着座位的柳兰问道:“小柔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和老唐有关的事?”
“有说过,但不知道是不是和兰姐你指的内容一样。”
“说说看。”
“她说有东西在你老公手里,”看了眼柳兰,孙健道,“小柔和你关系很好,我猜她应该是有和你说过。我虽然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但既然真的是那样了,我也不能去抱怨什么,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去弥补。”
“你不介意吗?”
听到柳兰这话,孙健倒是有些害怕。
他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想套柳兰的话,因为他只知道妻子和唐中坚很可能已经发生过关系。但具体到了什么地步,或者有没有被拍裸照录像之类的,孙健一概不知。所以当柳兰问孙健会不会介意,这不是暗指他老婆已经被唐中坚搞过了吗?孙健一直想否定这个事实,但柳兰的反问让孙健知道有些事哪怕不希望是真的,但却是血一般的事实。
所以,胸口有些堵却还要强装笑颜的孙健道:“兰姐,如果我说我不介意,那绝对是假话,没有哪个男人能大度到那种地步。但我还是想和小柔继续过日子,并希望能白头偕老,所以哪怕我有些介意,在她问我的时候我也会说我不介意,还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没有必要去计较。兰姐,说下小柔和你老公的事吧。”
“她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
见柳兰还是有所戒备,孙健道:“她是和我说了,但她没有跟我说得非常具体。”
“哦,”顿了顿,柳兰道,“那等你回去的时候再问她吧。我现在头有些疼,不想多说什么。”
还真是够机警的!
看来,哪怕柳兰喝得有些醉,柳兰还是尚存理智,否则嘴巴不会闭得这么的紧。在柳兰不想说她老公和苏柔的事的前提下,孙健确实无法撬开柳兰的嘴巴,但孙健已经猜到妻子确实已经被唐中坚搞过,否则柳兰没有必要问介不介意。
孙健非常不爽,他甚至想活活将唐中坚揍死!
调整了下心情,孙健道:“兰姐,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就是今晚你从来不会说唐中坚是你老公,一直都是老唐老唐这么的叫。这叫法虽然也有些亲切,但总觉得有些距离。一点也不像夫妻之间的称呼,倒是有点像朋友之间的称呼。”
“因为我跟他有矛盾啊,”略显惆怅的柳兰道,“所以我向来不承认我跟他的这段婚姻。我从来不和他一块睡,哪怕是结婚的那天晚上。我很讨厌他,就像讨厌那些作奸犯科的人一样,但我又没办法把他赶走,所以结婚这五年我一直过得很累。”
说到这,声音都有些哽咽的柳兰道:“每当我看到很恩爱的夫妻时,我都会很羡慕他们。但我越是羡慕他们,我就越难过,因为那些都是我得不到的。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为什么不能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我知道我活得这么累的原因是我怕去坐牢,我怕家里人知道真相。所以只要唐中坚活着的一天,我就得不到安宁。最过分的是,前天我叫他放过小柔时,他竟然说那都是小柔咎由自取,还说如果小柔洁身自好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档子事。我想保护小柔,她就跟我妹妹差不多,但我现在发觉真的是有心无力。我很讨厌这种感觉,却又没办法赶走,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