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外间的丫头燕儿和莺儿听到夫人呼叫,急忙赶进来:“夫人要赶谁出去!”
孙富春往屋子中央一指:“就是他!”
“夫人,这哪儿有人啊?”燕儿说道,“夫人想是做梦了?”莺儿连忙从旁边桌上取来一杯茶:“夫人今天见到公子和员外出门,现在可能是想他们做梦了。夫人先喝口水压压惊,不要过于劳神才是。”
孙富春听两个丫头都说没人,自己再一看也确实没人,心中疑惑:“难道我真做梦了?”摸摸自己的脸,却仍然是红热未退,想了想说道:“你们去问问侍候王道长的家人安儿,道长今天可安好。”
燕儿答应着就要去南园,又被夫人叫住,夫人沉吟半晌,又说道,“你且叫安儿把草庵门锁了,等员外回来再开。”
“夫人,”燕儿犹豫道,“员外和公子去河南,往常都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这锁住庵堂,那道长住在哪里?”
“就是要把他锁在庵里,”孙富春说道,“你让安儿每天只看着他,实在饿得紧了就给他些吃的,不饿就且让他在里面住着就是了。”
“夫人,知道了。”燕儿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也只能照做。
过了半晌,燕儿回来,说安儿一直在道长身边侍候,看道长从来没有离开过庵堂半步。孙富春心中更是疑惑,又问道:“现在庵堂可锁了?”
“夫人,安儿已经锁了门,现在和丁顺两个一早一晚地照顾着。”燕儿回道。
孙富春听罢让丫头退下,自己呆呆坐着,只是纳闷不已。心中虽然觉得自己锁庵堂确有不妥,但是想想刚才的情景,觉得那一番话着实可恶,如果不把王重阳困在庵内,万一这段时间出了什么意外可怎生是好!
“你既无理,自然也怪不得我!”孙富春余怒未消,又想起王重阳要化自己夫君出家的事,心中觉得这道人实在是不通情理,要让夫君跟他学修道之法,现在就先压一压他的性子恐怕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