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二十年的顾可欣,不是他的女儿?是再给别人养野种?
顾恒的脑袋一阵充血,整个人差点晕倒过去。
“琪琪,这事,不能乱说。”许久,他才稳住自己的情绪,沉了沉脸,对她说。
他当顾琪琪是精神错乱了,随口瞎说的。
顾琪琪笑,哈哈大笑,指着他,眼神充满可怜地看着他。“你不信是吧?那你拉开我的抽屉,去看看那张证明,看我是不是瞎说的。当然,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的话,那就证明,她估计还是。”
什么意思?
顾恒眉头一跳,觉得心底慌慌的,按照顾琪琪的话,拉开她的抽屉,就看到一张薄薄的纸。
“这是??”他动了动嘴,竟然点儿颤抖,想必是担心纸上的内容真的如自己所料。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顾琪琪很镇定,一种诡异的镇定。
当顾恒看清楚上面的文字之后,整个人,如晴天霹雳一般,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捏住那一张纸,咬牙切齿的样子,如同鬼魅。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那么这张证明,就没有什么作用。但是爸爸,在我的dna检验报告上,我没有动什么手脚,谁都没有,可是事实证明,我跟顾可欣之间不存在任何血缘关系,你说,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什么?
一句话,一直徘徊在顾恒的脑袋里,挥之不去,形同恶梦。
眼睛一睁,脸色一沉,阴沉沉,凶狠,怒气,怨恨,各种表情都有了。
顾琪琪一直看着顾恒的脸色变化,看到那些自己满意的表情,终于,露出三天里的第一个笑容来。
诡异,幸灾乐祸,得意的笑。
她觉得大快人心,终于憋在自己心底的话秘密说出来了,尉迟风的威胁又怎么样?
“爸,你做了二十年的老好人,讲人家的野种养大了,人家非但没有感激,甚至,还狠狠咬你一口,我说的,对不对?”她继续火上浇油地说着,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还说我出**轨,还说我对不起她,原来真正隐藏得最深的,却是我的枕边人,魏曼妮。”他狠狠地抽着气,胸口一阵阵起伏,怒火,如火山爆发,收之不住。
此刻,顾恒才是最生气,最憎恨的那一个。
利眸回过来,看着面前一脸快哉的顾琪琪。“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她的眼睛迎了上去,好不回避,脸上的表情,再光明正大不过。
“因为,我取得了顾可欣的血样去化验,想着看看她的骨髓能不能和我的配型成功。可是啊,你知道么?我兴冲冲将样本拿去化验,医生告诉我,拿陌生人的样本来配型成功的几率极小,你知道,那时候我什么感觉吗?”
顾琪琪冷笑,笑啊笑的,笑得眼泪都来了,一方面是因为痛快,一方面是因为,憎恨。
“陌生人?我以为的顾可欣,竟然和我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起初,顾琪琪是憎恨,原本怀抱的希望突然落空,让她心底的反差极大。
但是,看到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之后,又有一种抓住对方把柄的痛快在里面。
就在这种诡异难辨的情绪里,她憋了这么久,特别是被尉迟风威胁过之后,不敢说。
可是今天,她解脱了,什么威胁,都滚一边儿去吧。
“魏曼妮,你这个贱人。”顾恒的脸,几近扭曲了,原本的儒雅荡然无存,只剩下对魏曼妮的厌恶。
这就是男人,他自己对不起女人的时候,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然而若是自己的女人有什么苗头有可能对不起自己的时候,那种怒气,是恨不得将对方杀了的。
顾琪琪成功了,她成功地挑起了顾恒的愤怒。
顾琪琪微笑,云淡风轻地站在旁边,嘲讽地看着他微笑。
顾恒,在这种眼神之下,终于爆发,当然不是针对顾琪琪,而是针对顾可欣,以及魏曼妮。
“今天,我倒是要找她们算这笔账。”顾恒狠狠将手里的纸张撕了个碎片,眉头突突突地跳着,显示出此刻他到底有多生气。
倏地,怒急转身,大步走出顾琪琪的房间,顺便跟顾可欣打了个电话。“我不管你有没有事忙不忙,二十分钟内,给我回到顾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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