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充斥着噌的一声响,身后的二爷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踩踏着祭坛的边缘,腾空而起,与那麻衣老者打在了一起,从空中一直对打到了地面上。
落地后,麻衣老者快速朝着我袭来,但二爷不依不饶,始终阻挡着他。此时的我已经被箴羊王口中流出的鲜血,洗涤了一半的身子,我觉得后背上简直要烧出火来了。
而且这种灼烧感正从我的后背慢慢的挪移到我的半身,这应该是力量转移了一半,开始转移另外一半了。
麻衣老者果然急了,与二爷过招的同时,大吼一声: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忘了我们的约定吗!!!快出来帮我啊!
他这一声大吼,顿时山壁对面的树丛中,有一棵粗壮的树木开始发生了变化,那树干上裂开一道缝隙,从缝隙中缓缓的流出了许多粘稠液体,而且是水黄色的,那些粘液流出来之后也不消散,就聚集在了树根的边,待到流出很大一团的时候,忽然从液体中凝聚出了一个透明的人头!
那个人头从那一大团水黄色的液体中伸出来,随后就是脖子,肩膀,上半身,腰部,最后双腿也从粘液中伸出来的一瞬间,剩的一点点粘液自动融化为双脚的模样。风一吹,那人就变成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上穿着一袭青衫,手持一柄长剑。
西装大叔一看,立马从腰间抽出软剑与这树脂人站在了一起。与此同时,山壁旁的一大块黑色石头也开始慢慢的融化,融化之后的石头重新凝聚出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的中年人,他人高马大,身上肌肉虬起,让我想起了火云殇死去的手,霸印。
这人再一出来,立马就跟二爷战在了一起,剩麻衣老者空出了双手,可以慢慢的对付我了。
他走到我的面前,掸干净衣服上的灰尘,冷哼一声:我守在这里七十多年了,等的就是这一天,你给我滚!
他忽然一发力,从身后抓住我的头发,猛的就往后扯了过去。
这一记猛劲,差点让我的头皮都给我揪开,我的身子倒飞了出去,飞出五六米之后,扑通一声,重重的躺在了地上,荡起许多灰尘。
而他,则是赶紧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盘腿坐在了祭坛的正中间,这一次,他竟然不是等待鲜血流到他的身上,而是张开了大嘴,将那些从箴羊王嘴里流出来的热血,一滴不差的全部喝到了自己的体内。
他的脊背开始发生变化,脊椎骨开始剧烈的鼓起,身上一条条的肋骨也开始剧烈的撑起,我瞪大了眼睛,心想:难道真正接受神秘力量的方法,不是让鲜血落来,而是让鲜血喝掉?
看着麻衣老者咕咚咕咚大口喝着热血的情景,他原本干枯只剩肉皮的身躯,竟然开始渐渐的充盈了起来,这让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前两次我召唤出血祭,他坐在祭坛中间的时候,并没有张开嘴去喝,而是让鲜血流到他的头顶上,或许他当时就是在试探?试探这是真的力量还是假的力量?
此刻麻衣老者原本干瘦如柴的身躯,竟然充实的犹如一个三十岁的大汉,原本干枯的皮肤,也鼓起了结实的肌肉,树脂人和黑石人一看,大叫道:给我们留一点!
他俩放弃了西装大叔和二爷,转身就朝着祭坛飞去,由于麻衣老者一直张着嘴在喝血,他说不出话,只能连连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
但这种平分力量的事,谁愿意拱手相让?待到他们三个人全部冲到祭坛方的一瞬间,忽听咔嚓一声响,箴羊王的神像,竟然裂开一条大缝隙,那羊头的巴断裂开来,直直的朝着他们三人砸去。
轰隆!
一声震彻天地的巨响,他们三人被箴羊王掉落的巴,狠狠的砸在了祭坛之上,别看只是神像的一块巴,其大小足以将整个祭坛覆盖!
我们都懵了,良久后,二爷说了一句:邪物自有天谴,这就是报应!
当我们正要离去,忽然压在祭坛上的那块大石头隐隐的晃动,像是边有人在用手推,随即从石头缝中传来一句话:哼哼,报应?今天我就用实力告诉你们,什么叫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