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灵魂也跑了。老头收起弯刀,朝着屋檐上看去。
鬼冰仍然坐在原地,怡然自得,弹的忘乎所以,不过,听闻这十面埋伏的曲调,应该也弹的接近尾声了。
就在我刚从屋檐走出来的一刹那,曲声停止,鬼冰抬手一拨弄琴弦,我只觉得眼前一闪,几道飞针就窜了过来。
小心!老头大叫一声,甩出手里弯刀,刀刃在空中旋转,横着阻挡了几根飞针,但还有一根漏掉,转而刺进了我的左臂里。
鬼冰抱起琵琶,起身,娇笑道:鬼眼,我们得不到,你们也别想用。
说罢,抬头仰面大笑三声,转而抱着琵琶,踩在屋顶房檐上连连跳跃,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扑通一声,我跪在了地上,撸起左臂上的袖子一看,臂弯处的皮肤已经全部变黑。
别动!老头冲过来,用麻绳捆绑住我的上半截胳膊,然后用弯刀的刀背,狠狠的把那根黑色的绣花针从肉里给刮了出来。
伴随着绣花针一起刮出来的,还有一滩黑血。
我觉得大脑开始眩晕,眼前也渐渐的发黑,西装大叔扛着我,我们一行人重新躲进了屋子中避雨。
喜伯照着手电,老头盯着我的伤口看了半天,叹了口气说:难办啊。
西装大叔点头说:确实难办,这种毒药已经失传了。
喜伯也跟着说:不过有一种药草可以医治。
他们三个,一人说一句,快给我绕懵了。
老头笑着问:你们两个也能看出这是什么毒?
别讨论什么毒了!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治,你们倒是说啊!葛钰眼中含泪,都有点急了。
简单,这种毒叫做穿心雁,中了此毒者,心中不可有亲情,不能有爱情,不能有友情,这是一种攻击心神的毒,从心理上打败人的意志,会让人变得与僵尸无疑,最后那个女人偶,她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变得没心没肺,不敢有任何感情,这样,你驾驭不住鬼眼的。喜伯说完,看了一眼老头。
老头说:有一个药草,能解这种毒,但是那个地方只有鬼能去,人不能去。
地狱吗?我嘴唇很麻,强行用尽力气问了一句。
西装大叔摇头说:没那么夸张,是一个山谷。
我点头,说:恩,只要在地球上就好,葛钰,我想问你个事,你跟我说实话,好吗?
葛钰抱着我,红着眼睛嗯了一声。
葛钰,你跟海棠,早就认识,对吗?我说话的声音很小,气息很弱,我觉得自己快用不上力气了。
葛钰明显一愣,说:海棠?我只是听刀茹说过,但并不认识啊。
我说:那个曾经帮咱俩传递电影票以及金盏花的小女孩,她,就是海棠,在老宅院里,就是她要杀我。
葛钰松开了抱着我的胳膊,盯着我眼睛,满脸的惊恐,满脸的难以置信。
什么?她就是刀茹所说的海棠?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也是个鬼,当时就想让她帮忙把电影票捎带给你,那个小女孩挺乖的,经常喊我姐姐。
我叹了口气,知道葛钰也是被骗了,就说:嗯,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
刚说完这句话,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腿像是被人猛的掐住了一块肉,疼的我痛叫一声,差点没昏过去。
老头轻刷我一巴掌,喝道:别想男女情长之事!
我疼的倒吸凉气,老头说:千万别再动感情,你现在就把自己当成一具僵尸就对了!事不宜迟,咱们赶紧离开,寻找药草。
刚走出房屋,我大脑中划过一道电光,伸手拦道:先别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