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是什么感觉？”王少往外走去，“别在这种事情上太好奇，这种事情对于女孩子来说，迟一点发生更好。”

“可是艾巧和我一样大！”李莉斯不以为然地说道：“再说了，上高中了，还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太丢脸了吧。”

“你这么想？”王少停住脚步，皱起了眉头，“什么脑残的观念？”

“别人说的。”李莉斯说道。

“我不管你……你别带坏王小沫就行。”王少继续往前走，他又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也管不了这么多，对于自己关爱着的人，王少当然希望她们在这方面的观念更加传统一些，只是像李莉斯这样的朋友，王少也只能点到为止，不可能要求对方按照自己的观念行事。

李莉斯双手抱在胸前，一下子闷闷不乐了，王少的反应真让人不爽！这么说，只是希望王少能够像对王小沫说话那样子教训自己几句而已，可是终究不是亲姐弟，王少只是把自己当普通朋友。

“你有些不正常。”李莉斯忍不住想刺他几句。

“比你正常。”

“刚才那种情况，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在女孩子身上乱摸的。”李莉斯挺了挺胸，“虽然有些脑残，但是你没有在我身上乱摸，就是让我觉得你不正常。”

“你身材太差。”王少嗤笑了一声。

明知道他只是在故意打击她，李莉斯还是忍不住气的眼睛鼓了起来。

“那个艾巧和陈昱……到底只是师生恋，还是性交易？”看到她不说话了，王少开始思考自己想到的问题，回头问道。

“我怎么知道？”李莉斯没好气地回答。

“你不是看过很多次了吗？是不是每次陈昱都会给她钱？”王少皱着眉头问道。

“差不多吧，我也没看过几次，也就两三次的样子。”李莉斯不解地看着他，“你关心这个干什么？你难道也想上艾巧？以你的条件，手到擒来，不用给钱。”

“没有。”王少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也许艾巧确实被陈昱吸引，再加上陈昱能够给她钱，在她看来维持这样的关系也不错……不能说艾巧和他发生关系，就是为了钱，但是有钱也更好。终究还是对待这方面的态度太随意……倒是陈昱，这个人品格不能担任老师……”

“为什么不能？两个人要是两情相悦，学生和老师又怎么样？陈昱给艾巧钱，说不定只是关心她而已。”李莉斯就是不愿意同意他的说法，刚才他的反应太让李莉斯不爽了。

“即便是两情相悦……陈昱也不应该这么做，他在满足自己欲望时，有没有考虑过艾巧的父母？他只顾自己的欲望，太过于自私。而且艾巧还是个孩子，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都不成熟，他没有积极引导，而是利用她的不成熟满足自己，这还不是品行问题？”王少摇头反驳。

“又不是圣人，谁不是自私的？难道你是圣人？”李莉斯走在王少身后，接着台阶的高度，抬手搭在王少的肩膀上：“圣人你好！”

“我不是圣人……我只是能够确定陈昱对于艾巧，并不是什么爱情，甚至也没有太多情侣的感觉……真正相爱的情侣，偶尔追求刺激也就算了，不会屡屡到这种脏兮兮的地方，而且会冒着让一个女孩子声名狼藉的危险在这里发生关系……最重要的是，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做完这种事情后，他不会马上和她的身体分开，而是会紧紧地抱住她，亲吻她，会有一些细微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爱意。”王少眯着眼睛回忆，“可是陈昱都没有，他只是做完了一件事情，满足了自己的欲望而已。”

“你怎么知道？”李莉斯目瞪口呆地说道，“说的好像你做过一样！”

王少没有回答，走下楼梯，指了指教室门口让李莉斯自己进去，然后往行政楼层走去。

王少来过很多次，自然是轻车熟路。

来到校长办公室，敲了敲门，见到了校长文山。

私人的培训学校，校长往往就是学校的所有人，和公立学校的体制内官僚作风不同，私人学校的校长处事态度和作风更像商人，所以他们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无论是面对家长，老师还是学生，都是如此。

“文校长，我希望你能够开出陈昱。”王少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这是……”文山脸上的笑意惊的停滞了一瞬间，旋即继续笑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定严肃认真地处理。”

王少拿出手机，给文山看了看刚才拍下的照片，照片上艾巧的脸被挡住，只能看清楚陈昱的身形，几张照片都是如此……王少搞不清楚这件事情中艾巧到底要承担多少责任，然而这并不重要，他并不是出于保护艾巧，只是艾巧在这所学校里对王小沫没有什么影响，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陈昱这样的老师，是有很多机会接触王小沫的，王少不喜欢这样对女学生心怀觊觎的老师出现在王小沫身边。

所以，弄走陈昱就可以了，王少一向注意分寸。

看了看照片，文山的神情凝重起来，脸上的笑容不再，他非常清楚这样的事情意味着什么，看着王少的眼神变得复杂而警惕，还有几分犹豫。

和性相关的事情无处不在，任何一个存在着人际关系的场合都有可能发生，然而有一些是爱情，有一些是交易，有一些美好，有一些则只是丑闻。

在学校里，发生在老师和学生之间，那就只是丑闻，没有人在意这个学生和老师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学校的名声就毁了，对于竞争激烈的培训学校来说，这样的打击十分沉重……没有哪个家长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老师不被信任的学校来。

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来，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期待，总之不是来给学校的老师玩弄的。

“我相信这只是个例……毕竟学校的男老师也没几个，不可能个个都像陈昱这样。”王少知道文山在想什么，直接删除掉了刚才的照片，“这是我对文校长的信任。”

文山很想问问有没有备份，但是终究没有问出口，脸上的笑容再次流露出来，有些惭愧地说道：“你这也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会严肃处理。”

“嗯……我希望很快从王小沫嘴里听到关于陈昱离开了这里的消息。”王少点了点头，往门外走去。

“这个……好的。”文山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送了他出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才发觉自己刚才面对这个年轻人，几乎是完全被动，对方那种压迫十足的语气和眼神，让人完全处于他的控制和主导之下。

应该是这件事情让自己被动了……文山有些不舒服地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毕竟自己也摸爬打滚了二十多年了，居然在气势上被一个毛头小伙子完全压住，实在有些失颜。

不过这种不舒服很快就消失了，文山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见过几次，都是开着一辆宾利接送现代舞班的王小沫。

文山知道，得益于学校几个全国都很有名气的舞蹈老师，一些豪门子弟也会选择自己的培训学校，对于这种完全不显露自己身份背景，但是处处却透着富贵逼人的主，文山还是得小心伺候。

更何况就算给他投诉的只是普通的家长，这个陈昱也不能在学校里呆了，要搞女学生，至少你也带回家或者去开房，直接在学校里被抓，这不是给学校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