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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沫起床后，发现爸爸妈妈都在厨房里忙碌，忽然想起老师说好孩子要帮助爸爸妈妈做家务，但是又想一想昨天爸爸说自己是蠢孩子，妈妈说自己是坏家伙，于是王小沫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帮助做家务的念头。

含着哨子吹了两声，王小沫自己都被弄得清醒了一些，于是去洗脸刷牙，换下睡衣后发现弟弟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于是王小沫在弟弟和电视之间摇来摇去，等到弟弟脸上出现不耐烦的神色了，这才跑开。

“任何两个及其以上数量孩子的家庭，都会出现这种事情。”王安丢下遥控器，跟着王小沫出门，“损人不利己的快感总是如此吸引人，阴暗而得意。”

“你说什么？”王小沫在车库里推了弟弟的四个轮子的自行车出来。

“由此也说明了，人类并不是一种纯粹的趋利动物，如果没有利益，但是能够让同类受到损失，造成两人在生活品质，情感和心情上的差距，依然会乐此不彼。”王安想了想，最后总结道：“人类的本质是种族的自我毁灭，这个世界的最终状态要么是一个足够强大的人统治全人类，要么就是全世界只剩下两个人，再重新繁衍。”

王小沫瞪大了眼睛，不是很明白地问道：“我挡住你看电视，就会出现世界末日吗？”

“没有，我只是在用事实证明，任何一个具备成功素质的人，都很能扯淡。沉默寡言的研究型科学家，在某个话题上也绝对有如此能力。”王安只是习惯性地思考，对于他来说这种习惯非常重要，日常的思考并不必一定得出什么正确的，有用的结论，只是这种发散性的思维方式很重要，这属于潜意识能力培养，能够在不经意间触动的灵感和直觉，往往能够最终解决某些困境和问题。

王小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小朋友说的话很奇怪，不过你是我弟弟，就算你成为小怪兽，我也会踩死奥特曼保护你！”

王安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她那认真劲儿，王小沫显然是很相信自己能够击败奥特曼的，更何况踩死？她当奥特曼是树上掉下来的虫子吗？

“如果我成为小怪兽，我先吃了你！”

“我要保护你，你还吃了我！”王小沫很是不满意，摸了摸自己嫩嫩的脸颊，“你要先从哪里开始吃？”

“先洗干净，然后一口吞下去，你当我还会细嚼慢咽啊。然后把你拉成便便。”王安看了一眼王小沫，她正翻着眼睛朝天在那里想象她自己变成便便会是什么样子，王安哈哈笑了起来，推了她一下，“走啦，我给你的那本书，看了多少了？”

王小沫想了起来，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无聊的人，写一些无聊的事情，而且一点也不好玩，我连西游记都看得懂！可是这本蠢书一点也看不懂，就记得开头有什么工厂制别针什么的，无聊！”

“总之，以后我会定期给你开书单，你能看多少是多少，看不进去就不看，想起来了就看一看，怎么样？”王小沫确实还小，但是王安觉得以她的性格，如果不引导她，王小沫一定会顽强地在浑浑噩噩的蠢小孩的路上走到黑。

“这真的不是骗零花钱的办法？”王小沫深表怀疑，她一直认为弟弟每次到书店去买一大车子书回来是很愚蠢的事情，想想购书车里的那一排排书，要是换成麻辣豆腐干，简直可以让王小沫在麻辣豆腐干上滚来滚去了，想着王小沫就要流口水了。

“不是，我的零花钱基本都给你花了，你还觉得不够？”王安自己是没有多少要用钱的地方的，因为他要的东西，李芸都会很乐意给他买，有时候王安为了表示自己是个正常的小男孩，也会让李芸买些玩具，李芸也从不拒绝，也不管他买回来玩不玩。

倒是王小沫就要艰苦的多，因为她要的东西太多了，她看到任何有趣的东西都会蠢蠢欲动，一跑到玩具区，她就会冲过去抱住自己第一眼看到喜欢的，或者上次看到喜欢的然后妈妈不给买的，对于这样的孩子，李芸非常明智地限制她能够得到的玩具，也严格控制她的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