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桑落想不明白,便去看自家师父。
付青远拉过桑落上下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哪怕一个擦伤,这才松了皱着的眉,一把抱起她道:“回去了。”
“啊?可是,师父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些人是来干嘛的,总不可能是来送死的吧,这也太奇怪了。”桑落坐在自家师父的手臂上,看着那些散落的尸体还有鲜红的血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忽然她想到什么,摇了摇付青远的肩小声问道:“师父,这些人是不是和当初把我们逼进荒界那些修士是一伙的?”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桑落在脑子里想的越来越多,干脆趴在付青远的肩膀上就开始絮絮叨叨,“是师父你的仇家吗?师父你竟然有仇家,实在是太奇怪了。可是如果不是师父的仇家,总不可能是我的仇家啊,我好像一共都没出去几次呢。啊师父你说我们是不是又遇上什么奇怪修士了……”
“不用担心。”付青远拍拍怀中徒弟的肩。
“我没有担心,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桑落乖乖的像一只被抱在臂弯里的猫,一点都看不出来方才用那样淡然的表情夺去了一个人的生命。
付青远抱着徒弟抚摸她长长的黑发,似是不经意的朝不远处的一棵高耸的大树看了一眼,随即便御剑离开了这处。
付青远对于这莫名的刺杀并不在意,不管后面是否有什么阴谋。让他真正在意的是徒弟刚才斩落那个修士头颅的表情。曾几何时,他的小徒弟连斩杀妖兽都会隐隐露出不忍的神情,若非必要她不会杀人。那时他担心小徒儿不能适应这修真界的残酷,可是什么时候,小徒儿已经习惯了这种杀戮。
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想要护在身下的徒儿已经成长的不需要他的保护了。徒弟的改变是从两百年前回来之后,她常常和他说起她在两百年前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似乎都是快乐而有趣的。可是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她又怎么会有这种改变。
在他没看到的时候,他的徒弟受了很多苦。只要想到这一点,付青远就觉得心中隐隐的阴郁。
不管是什么改变,都应该是在他的眼中发生的,都应该是为了他改变的。这是他的徒弟,他最爱的人,只是他一个人的罢了。其他人,逼着他的徒儿变成这样,都该死。
回到付青远的那座小破木屋,桑落似乎察觉到付青远的心情改变,凑到他眼前盯着他看。付青远掀起低垂的眼眸,眼中完全看不出刚才的疯狂暗郁。
“师父,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桑落捧着他的脸,仔细观察他的神情然后认真的问。
付青远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因此他淡淡的看着她,回答道:“就算阿落变成一具白骨,为师依旧喜欢,但为师希望阿落永远是为师怀里的那个孩子。只看着师父,只相信师父,只依靠师父,只为师父改变。”
即使早就察觉师父的心思,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直接说出来,他的想法和愿望。如果一般的人听到这种独占欲掌控欲超强的话,或许会觉得反感。可是她早就沦陷了,而且早在很久以前就有这种觉悟了。
所以现在听到这种话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今生她没有师父是活不下去的。或许她对于师父的独占并不少于师父,只不过她是那样的肯定,师父不会注视她以外的人,所以看上去有恃无恐。
“好啊,只要师父答应今天做的菜给我吃,我就答应师父所有的条件。”桑落一扬头笑道。
“好。”
“如果师父不答应的话我就……唉?师父你刚才说好了!说好了就不准反悔。”
之后,付青远确实给桑落喂了他做的菜,可是桑落表示完全没有尝到味道。
“师父,你让我自己吃,不要你吃进嘴里再喂我好嘛_(:3」∠)_”推过来推过去的过程中只顾着保持神智的清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咽下去了什么的。
“好了,吃完了。”付青远为徒弟擦掉嘴边的津.液,看了一眼旁边的空碗淡然道。
“师父骗人~”桑落捧着大红脸跑开了,留下付青远整理乱七八糟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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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玄云决啊,那我就等着你们的结局了,让我看看,你们是如何走上与我一般的境地。”一身白衣的温良站在高高的树枝上笑的兴味,没有看一眼树下那些被杀的筑基修士尸体。虽然笑意晏晏,但是他的眼神看着师徒两消失的地方没有丝毫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