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新闻播完,洛琅都维持着凝重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忽然低下头,讥讽地笑了。
哪里来的小毛贼,故弄玄虚,还惊动全城,估计令他的简瑶,都疲于奔命吧?
洛琅的脸色,变得有点冷。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令他深刻在意,约莫也只有简瑶了。那起案子之后,他发誓不让简瑶再在任何案件、任何人手里,受到伤害。
以及,他自己,也不要再受任何委屈了。
他站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黑色t恤黑色长裤出来,戴一顶鸭舌帽,一个背包,然后给秘书打电话:“……我有事出差几天,这些天别给我打电话。一切事找其他合伙人……”
他下了楼,从车库开出一辆平时不怎么用的轿车,径直离开了北京市。
——
安岩的车就停在警局停车场,他用钥匙开了车,自己拉开驾驶座的门,这时却听见简瑶的声音:“方青,我们坐后面吧。”方青和安岩同时抬头,对视一眼。
方青:“嗯。”跟简瑶一起坐进了后排。
一侧的薄靳言,轻咬了一下唇,面色平淡地坐进副驾。
车子发动。
起初,大伙儿都沉默着。过了一会儿,简瑶咳嗽了两声。方青和安岩都没在意,薄靳言却稍稍低下头。在车转下一个弯时,他忽然开口:“怎么咳嗽了?”
简瑶抬头看着他,答:“没事,口干。”
薄靳言没说话。安岩立刻从中控台拿了瓶没拆封的水递到后面来。简瑶:“谢谢。”方青笑了一下说:“我口也干。”
安岩淡道:“没了。”
简瑶喝了口水,又轻轻咳了两声。
薄靳言:“是不是晚上睡觉又踢被子了?”
安岩和方青都当没听见。
简瑶不知道怎么回答,有点尴尬又有点难过。原来这家伙还是跟从前一样,说一些亲密的话,从来不管旁边的人。
“不关你的事。”她轻声答。
安岩和方青都望着窗外。
薄靳言静默了一会儿,说:“关我的事。因为没有我在身旁给你盖被子。”他这话说得颇为伤感,安岩和方青却莫名有点想笑。简瑶咬着下唇,转头望着窗外,说:“我已经不需要有人替我盖被子了。”
这时方青插话进来:“这点我可以作证。简瑶每天起早贪黑地锻炼,跑步啊搏击啊射击啊……现在她几乎是局里最牛逼的女刑警,一个人可以放倒三名壮汉。一点小小的伤风感冒,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安岩也有点意外:“这么厉害?”
方青:“呵……她现在放倒你们两个跟玩儿似的。”
安岩:“是吗?嫂子,回头咱们试试。”
简瑶微微一笑:“行。”
薄靳言开口:“我也试试。”
简瑶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