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鲜币)第六十一章 宴
安尚钧出差的那几天,他每天都是一个平安电话,不多,总是在花木丹临睡前打来,淡淡的说两句关於天气的闲话,再挂断。
花木丹刚开始还在纠结,接这个电话的意义何在。可是接了两次後,也淡然了。安尚钧有意只说没油没盐的话,大概也是怕她会胡思乱想,报个平安,让她知道他在记挂她就行了。
安尚钧也知道,任何一个不当的行为和言语,都成为吓成花木丹的可能。花木丹三年後还是惊弓之鸟,他又何尝不是。
花木丹接电话的时候,话也不多,轻轻的应著,不时的问他是不是在加班。安尚钧只是笑,趁机说几个冷笑话,听到自己把花木丹逗乐後,这才安心的结束他们的每日一话。
一周後,安尚钧终於结束了那个项目的扫尾工作,他给花木丹发了个短信说今晚想去她那里吃晚饭後,便以要登机为理由,把手机关了。
其实,他是害怕花木丹说不,才关机的。
当他赶到花木丹家里,赫然发出,闻皓和林漫漫也在。
“前段时间总是麻烦你们来送汤,不好意思,我是穷人,没钱请你们去吃饭,就在家里解决了吧。”花木丹围著围裙,把做好的菜都摆到桌面上时,看到站在门边风尘仆仆的安尚钧,忽然笑了起来,上前接过他的拖箱,轻声说:“你先洗澡再吃吧。”
安尚钧一愣,没有多言,拿了换洗衣服去卧室里沐浴。闻皓与林漫漫对看一眼,假装什麽都没听到。
当时,所有人都有种恍惚感,好象花木丹跟安尚钧并未离婚,也未分开过。她仍然是那个相夫教子的传统女孩,而安尚钧只不过出了一个小长差而已,回来,娇妻相迎,温馨美满。
林漫漫见花木丹神色如常的在厨房里收拾,她也进去了,一边帮她打下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丹丹,你今天表现得很奇怪哦。”
“哪有。”花木丹把刚炒完菜的锅子洗干净放好後,开始在抹台面。
林漫漫当然不会放过她,她站在她身边,轻声说:“你对安哥哥的态度好象升温了,可是为什麽升温了,还要把我们叫来当电灯泡?”
花木丹手一顿,继续抹著台面,嘴里却应付著:“什麽升温电灯泡的,不就是请你们来吃个饭,你就这麽多道道!”
“丹丹,我们是好朋友,你是不是还在防著我?”林漫漫突然眼圈一红,声音也哽咽起来:“你还在怪我是吗?我们以前从来不说假话,没有秘密,可是现在……”
花木凡一个头两个大,她不禁想起上次闻皓说的话,说林漫漫一提她就哭,一哭就伤心两三个月。看林漫漫现在这个架势,她怕是又要哭个痛快,然後再伤心两三个月,让闻皓头痛,也让她头痛。
真不知道林漫漫什麽时候变得这样脆弱敏感,从前她才不会哭呢。
“好了好了,小祖宗,我求你,千万别哭!”花木丹探身看看厨房外面,闻皓正在阳台上接电话,所以没有注意到这里的不妥。眼看林漫漫水汪汪的眼睛泛著红血丝,花木丹於心不忍,也怕被闻皓追杀,只好叹气,说:“尚钧他说要来家里吃晚饭,然後就关机,我没办法拒绝他。”
“你不是答应了让他来家里吃嘛!”
“可是……我还是没有准备好……”
林漫漫眨巴著眼睛,凑上前,小声问道:“你说的准备,是不是准备复婚?”
“别瞎说!”花木丹轻轻的拍了林漫漫的手背一下,说:“漫漫,我好挣扎,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他重新开始。”
“当然应该!”林漫漫兴奋的叫道:“丹丹,人要向前看,不能总想著以前的事。以前确实很悲剧,可能是你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正确的人。但现在不一样了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林漫漫说完後,把厨房门一关,又悄悄的跟她咬耳朵。
“其实有件事,梅姨要我跟你说,我一直没说。梅姨说了,你原不原谅她都不要紧,但是希望你能原谅安哥哥。他那时候也是被梅姨逼得没办法,不能两全。梅姨说了,只要你愿意跟安哥哥重新开始,她和安叔叔马上消失都行,你一辈子不见她都可以,只要你答应。”
“啊……”花木丹真没想到,这番话会是高高在上的尚若梅说的。
“还有,安叔叔也说了,以前都是安家对不起你。安叔叔还说,他们看到这三年安哥哥等你的痛苦,也看到了安哥哥只想娶你的决心。就算现在你不回来,相信过不了多久,安哥哥也会在适当的机会去找你的。总之,只要你点头,一切都不是问题!”
“漫漫,我……”
“好丹丹,你到底还在顾虑什麽?你都跟安哥哥吃了这麽多苦,难道你现在想放弃?”
花木丹犯难了,她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顾虑什麽,所以才不能做出决定。她甚至觉得,她什麽都在顾虑,才导致现在这麽矛盾的心理。
林漫漫见花木丹还在犹豫不决,突然冒出一句:“那个艾大国,前两天来找我了!”
“呃……他怎麽会来找你?”
林漫漫笑道:“安哥哥去调查了他的底细,他不服气,也去调查了安哥哥。不过,安哥哥这三年来的情史是一片空白,所以他来找我。他说他知道你肯定不会再见他,他也不好意思再厚著脸皮来找你,他调查的时候知道我跟你们的关系,所以临走前,请我代为转告他回去的消息。嗯,还有,他说,安哥哥是个好男人,值得你嫁。”
花木丹吃惊不已,嘴张得大大的,呆呆的看著林漫漫,有些不相信她的话。
林漫漫瞟她一眼,有些不乐意的说:“那洋鬼子我看著不喜欢,所以才不想来转告。不过,他说了安哥哥的好话,所以我才来跟你说。哎呀,你能不能不要这麽惊讶的看著我啊!你的嘴都可以塞下一颗大鸭蛋了!”
花木丹不争气的马上闭上嘴,讪讪笑。
花木丹已经忘记了艾大国,她非常後悔当初自己有向他借种的念头,还差点跟他发生了关系。幸亏安尚钧及时出现“救”了她,否则花木丹肯定会羞得一辈子都不敢抬头做人。
再加上艾大国劣迹斑斑,花木丹知道後,对他的印象又差了许多。他消失的这段时间,花木丹真得是一天都没有想起过他。
难道是前段时间她生病了,还是因为安尚钧时时刻刻陪伴左右,以至於她把这个大活人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
还没等花木丹想明白,安尚钧已经洗好澡,闻皓也刚巧结束通话,大家热热闹闹的坐了下来,开始这顿温馨晚餐。
作家的话:
夜宵的内容,是丰富滴【你们懂的】
☆、(12鲜币)第六十二章 宵
这顿晚餐吃得很愉快。
花木丹回来後,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家里宴请他们。闻皓因为林漫漫的原因,在他们面前变得幽默诙谐,安尚钧本就是个知识渊博的温和书生,为了逗花木丹开始,与闻皓、林漫漫一唱一和,说个笑话都旁征博引,头头是道,既表现得风趣又显得斯文。
有那个几个瞬间,花木丹觉得自己回到原来暗恋他的时候,为他的举手投足谈吐礼仪而倾倒。
晚餐结束後,四个人挤在小小的厨房里,大声说大声笑。花木丹切了些水果给他们,林漫漫窝在闻皓的怀里,懒洋洋的象野猫,半眯著眼睛只管张嘴让他喂。
花木丹先是瞧著脸红,後来见他们坦然,自己也跟著坦然。安尚钧没好意思喂花木丹,但事事殷勤,原本花木丹与他有意分坐在沙发两边,可是就在电视剧演完第一集时,安尚钧竟紧贴著她,还把一只胳膊放在她的腰後,若有若无的搂著。
闻皓见时候不早,林漫漫已经是困得缩在怀里睡著了。他轻声告别後,抱著林漫漫走了。
花木丹这才觉得自在些,她想站起身把茶几上的水果收拾好,安尚钧趁机将她拉入自已的怀里,低头吻去。
花木丹只觉得天旋地转,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可是在安尚钧温热的唇轻触她唇齿之时,她忽然的睁开。这时她才发现,安尚钧正直直的看著她,没有再进一步的亲近,只是痴痴的忘著,好象在等她的默许,或者,在等她主动。
花木丹一时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这难道是他早已准备好的饭後小点,或者是盛宴夜宵?
“傻瓜,哪有接吻的时候,把眼睛瞪得这麽大的。”安尚钧轻笑,好看的薄唇离她远了些,但说话时,暧昧的气流暗潮涌动,说不出来的轻柔和美好。
花木丹尴尬的闭上了眼,倏的又睁开,有些娇气的撅起嘴,说:“你不也瞪得大大的!”末了,觉得还不够生动,又补充道:“象牛眼!”
安尚钧又笑了起来,他把花木丹抱起,将她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揉著她的头发,弄乱後又捋平,反复几次,好象乐在其中。
花木丹以为他会象上次那样,迫不急待的跟自己发生关系。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更享受这种自娱自乐的温馨时刻。或许是刚才林漫漫与闻皓的亲昵刺激了他吧,他不时的在花木丹的额头、鼻尖、脸颊、嘴角落下淡淡的吻,不轻不重,不急不躁,仿佛千言万语,最终是一言不发。
时间,在两个人之间停止,无论是前进还是倒退,都隐藏著他们不想触及的痛楚和忧伤。花木丹需要勇气忘记过去,但她却踌躇不前,安尚钧需要时间融化她,可他害怕一切都会来不及。
发丝,纠缠在安尚钧的手指之间,象岁月的流逝,无声无息。再多的宠爱,都不及当初的回头,再多的愧疚,都无法弥补过去的伤痕。
“尚钧……太晚了……”花木丹眷恋著他的怀抱,坐在他腿上的,有种被人捧在手心永不舍弃的幸福感。她低著头,轻轻的提醒他时间,心里,却小小的期盼著,他能坚持下来,再多给她一点依靠的时间。
捋头发的手慢了半拍,安尚钧只迟疑了半秒就恢复了刚才的从容,他放开花木丹,但又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慵懒的声线里带著一丝紧张,故做淡定的说:“丹丹,这几天干燥,我的唇起皮了。”
“呃……”花木丹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提这事干嘛,抬头看看,似乎真得有点干,便说:“嗯,好象是干了些。”
“你今天搽了唇膏吗?”
“嗯?”花木丹一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m了m自己的唇,湿湿的,粘粘的,便点头说道:“搽了,不过吃水果的时候……”
话还未说完,安尚钧已经勾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凑到她的唇前,左右摩擦著。
磨了好一会,他才停了下来,然後佯装不满的说:“还是干。”
花木丹这才明白,他刚才是在用她的唇帮他搽唇膏。莫名的,脸上飞起两朵云霞,红彤彤的,象傍晚的火烧云。
安尚钧又开始磨唇,左蹭蹭右磨磨,弄得花木丹又痒又麻,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两下,一不小时,竟舔到了他的唇,清清淡淡,有股男人的味道。
安尚钧仅剩的那点理智瞬间被瓦解,一低头,咬住那红豔豔的香唇,用力的啃噬起来。
花木丹轻声喊痛,刚张嘴,他的舌头便窜了进去,横扫四方,舔著她湿滑的口腔内壁,每一下,都很用力,也很贪婪。
“唔……”花木丹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安尚钧并没有钳制她,反而把她的胳膊圈在自己的颈上,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脑勺,加深了亲吻了力度。
又是一轮攻城掠地,花木丹被他榨干了所有的空气,窒息得快要昏厥。待她清醒过来时,她已身无片缕,而安尚钧也不知何时脱光,两人赤裸相对,肌肤相贴,都烫得吓人。
花木丹没有再拒绝,她必须承认,她的身体是想念安尚钧的。她渴望被他占有,被他疼爱。一个多月未被滋润的身体,真实得可怕,每一个反应,都原始又冲动。
安尚钧打开她的腿,让她半跪在沙发上。花木丹双手放在沙发靠背,上身前倾,两团软r半压在上面,雪白与绛色相应成辉。
安尚钧没有太多的前戏,当他手指探到花x前时,发现那里早已泥泞不堪,大喜过望,扶著自己的利器,对准那x口,慢慢的挤了进去。
花木丹有些难受的向前躲了躲,每次他进来都很费力,再多花汁滋润都不能改变她狭小的事实,安尚钧原本就长得高大,这里自然也不小,勃起後,无论是硬度长度还是圆周都是很可观的。
安尚钧屏住呼吸,一鼓作气,狠下心用力向前一刺,花木丹大声尖叫,只听噗哧一声,整g没入。
“尚钧,好痛!你快出来……”花木丹刚说话,安尚钧当真听话的往外拔。挤进去时,花木丹的花壁被他完全撑开,所有的皱褶都被熨平,清晰的感觉到安尚钧利器上血脉的跳动,他要抽出来,只不过做样子般轻轻一动,都牵扯著花木丹最敏感的神经,她又挥舞著手,连声哀求:“别动!别动啊!”
“丹丹,你到底要我动还是不动?”
花木丹扭头瞪他,不动,他那g铁b子不停的胀大,塞在她那里好难受。动,每一下都象要命似的销魂,她怕自己会兴奋得大叫。
安尚钧见她恼羞成怒,不禁喜上眉梢,他开始九浅一深的抽c。当花木丹再也承受不了时,他才将她翻过身来,利器并未抽离,而是在她的身体里旋转摩擦,引得她不停的战栗。
面对面的坐立,下身贴合没有丝毫缝隙,安尚钧撑起她,将她的身体上下摆动,花木丹双腿软弱无力,只能靠他的律动,被迫的承受他给予的欢爱。
一次又一次的喷s,每次结束,安尚钧都不肯离开。他死死的堵住,不让jy流出半分。花木丹只觉得肚子鼓鼓的,胀胀的,她想离开他的身体去清洗,可是,安尚钧却死死的抱住她,将她压在身下,轻语低喃:“丹丹,我知道你想要个宝宝……我们再生一个吧。”
☆、(12鲜币)第六十三章 年
花木丹每一次睁开眼睛,都会下意识的去m身边的床位,有时是活色天香的r体,有时候是温热的床单,偶尔已经冰凉,但已经透过门缝传来阵阵菜香。
她和安尚钧正式同居了。
说同居有点不太恰当,但又确确实实是同居。在安尚钧城墙般厚的脸皮之下,天打雷劈的都弄不走他。安家生意他又不需要再去打理,每天二十四小时跟在花木丹身边,就连她上厕所的时候,他都会守在门口,隔著门,大声的与她说著没有营养的话。
他变了,从阳春白雪变成了下里巴人,但一点都不讨厌。就象他穿衣服似的,再破烂的抹布扔到他身上别人都会觉得是时装,换到别人身上就是乞丐服。
花木丹到底狠不下心去赶他,他已经卑微的化身为不知羞耻的家庭煮夫,天天摆出一个节c无底限的破罐子破摔不摔出个声响来还不罢休的架势,花木丹就是孙悟空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於是,安尚钧争取到了与花木丹同睡一张床的殊荣。
每晚,他都抱著她,不肯放手。花木丹故意背对著他,他便用厚厚的x膛贴著她,相拥而眠。当然,每次他起坏心眼的时候,更喜欢这个姿势,他总是说,从後面进入到她身体时,特别的满足。
渐渐的,花木丹开始依赖他的怀抱。不但夜晚,就连午休的时候,鼻息之间如果没有他的气味,都会特别的忐忑。
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花木丹回国半年多,又到春节时分。外面飘著雪,她却没有心情去欣赏。
春节期间商场不打烊,反而会更忙碌,花木丹整天忙得焦头烂额的,也未曾去想过年的细节,更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眼看年三十到了,她也放假了,才突然觉得自己象被抽成真空的纸片人,倒在床上就再也睡不起来。
闻皓和林漫漫邀花木丹去家里过年,她拒绝了。也没别的原因,只是觉得真得好累,再熟悉的朋友去了还是要应酬,而且人多太吵,她只想安静的睡觉,哪怕睡死过去都行。
安尚钧一直陪著她,准备食物,打扫卫生,象过去几个月再平凡不过的日子,按部就班,只能照顾她为中心,不离开以她为圆心的十米远范围。
“尚钧,你怎麽还在这里?”花木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起来,被外面的爆竹声吵醒。城市虽然禁止放烟花爆竹,但还是指定了几个可以燃放的地方,花木丹租住的房子不远处便有一个,心急的孩子不等天黑就开始比著放,把睡得半梦半醒的花木丹吵醒,起身想找东西吃时,才发现,安尚钧还在家中。
安尚钧怜爱的m著她的脸,花木丹又瘦了,下巴都尖了许多。最近她忙得没有胃口,一日三餐被简化成一日两餐,有时候吃块面包就算熬过一顿。睡觉也不踏实,总是半夜突然醒来,茫然的看著黑乎乎的前方,发会愣又再睡回去。长期缺觉和饮食不当的生活,令花木丹变得更加纤细,脸色苍白,仿佛大病初愈。即使安尚钧贴身照顾,都没有办法给她添r加重。
“你一个人不孤单吗?”安尚钧顿了顿,问:“一起回去过年吧。”
花木丹摇头,没有解释。如果她愿意出去过年,至少会答应闻皓和林漫漫。至於安家,她还不能完全的抛却过去,坦然面对安家的一切。
安尚钧似乎早就猜到花木丹的答复,他没有强求,拿了杯果汁给她,看著她全部喝光後,才说:“饿了吧,我刚做了些饭菜,你趁热吃。”
说完,也不等花木丹下床,就从身後的茶几上端起碗,夹著菜要喂她。
花木丹红脸,她想自己吃,安尚钧却不让:“你看上去很虚弱,吃个半饱不觉得饿了,再睡吧。”
“现在是什麽时间?”花木丹想看看外面的天色,但拉上了窗帘,看不真切。
安尚钧一边喂她,一边说:“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有些人家吃年饭早,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吃了,所以有爆竹声。”
花木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除夕,安家因为她闹得很不愉快,所以年夜饭是在家里简单解决的。本来安家世代经商,旁系甚多,所以每年过年都是轮流做东在外面定年夜饭吃的,只有那年,安尚钧一家谁也没有出席家族年夜会,留在家里冷清的解决了。
当然,这不是花木丹的错,但现在想来,也不是安家的错。如果非要说错,只能说那时候大家都很固执也很坚持,为了自己的想法和欲望,硬碰硬的相处著。无论谁是**蛋谁是石头,相撞之後,蛋破了,石头又何曾舒服,满身的**蛋y,想想都觉得碜人。
花木丹觉得自己最近的思维有些怪异,好好的竟然想到了**蛋y,可能是太饿了,安尚钧喂她时几次被她咬住了勺子,差点把牙崩缺口。
安尚钧见花木丹一边忍著笑一边快速的吃著饭菜,饿得好象都没有时间跟他说话,也不再说,加快了喂食的速度。很快,一小碗饭吃完,花木丹眼巴巴的睁著眼睛看著勺子,还想吃。
如果是平常,安尚钧一定会再让她吃两碗。可是,从昨晚开始花木丹就一直昏睡到现在,她整个人都睡绵了,如果突然吃太多,反而对她不好。
安尚钧又倒来一碗汤,温度正正好好。花木丹端起碗嘟噜嘟噜的喝完後,打著呵欠,又想倒头睡觉。
刚躺下,安尚钧就过来给她盖被子。其它,安尚钧很担心她,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但大过年的,忌讳说死啊病啊这些不吉利的话,所以他把这些疑虑都藏在心里,想等春节假一过完,就带她去看医生。
“尚钧,你回去过年吧。”花木丹只露出个脑袋,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感喟後,便劝他:“梅姨和安叔叔一定在酒店里等你,我困得厉害想睡觉,你陪我也没用的。”
安尚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床边,拍著她的背不说话。
“我真得没有再生气了……只是,觉得去参加你家的年夜会身份上会有些尴尬。”花木丹清清嗓子,说:“再说,我都拒绝了漫漫的邀请,没道理拒绝了她来答应你,这样不好。”
“你不要这样,我会有负担的。”花木丹叹气。
安尚钧见她都说到这个份上,才解释:“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而且,年三十留你一个人,我……”
“可是,今年的年三十,我真得很想一个人过。我j神又不好,也打不起j神去外面过年……尚钧,我哪里都不去,等你守岁回来,好不好?”
有了花木丹的保证後,安尚钧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安尚钧走後,花木丹又倒头睡去。凌晨的锺声响起时,爆竹声响彻云霄,把睡得正熟的花木丹吵醒了。
揉揉眼睛,花木丹觉得有点尿急,趿著拖鞋上厕所时,忽然想起,卫生间的抽屉里,有g验孕b。
她似乎有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现在人又软又绵,还嗜睡。各种迹象都显示,她好象怀孕了。
花木丹犹豫了一下,将验孕b拿了出来……
作家的话:
快要完结了……不要拍我……
☆、(17鲜币)第六十四章 跑
安尚钧不停的看手表,勉强打起j神来应付家族里的长辈,应景的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後,便找了个理由,躲到卫生间里,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回去。
他总是心神不宁,花木丹看上去太虚弱,喂她吃饭时,她的呼吸微弱得g本感觉不到。小脸本来就瘦,他一只手就能盖住,泛著苍白的皮肤下隐约能看到血脉的流动,缓慢,又平静。这些日子她象上足了发条的人偶,不停在忙碌著,一但放松下来,就象大病初愈的孩子,只能靠睡觉来维持自己的体力。
安尚钧担心吵醒她,不敢打电话,可是现在又被家族的长辈同辈拽住,想走又走不了。他拿著手机在卫生间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後还是把手机收起,想到外面打声招呼就离开。
“尚钧,你在这里。”刚走出来,就看到尚若梅在找他:“你三叔公说一年多没见你了,想你呢,快跟我去。”
“妈咪,丹丹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安尚钧将手腕上的表凑到她眼前,说:“我也坚持到守岁了,我想回去看看。”
尚若梅见安尚钧一人来过年守岁时心里就咯!了一下,担心他们两个吵架什麽的,後来听安尚钧说花木丹身体不舒服,这才将悬在半空的心稍稍的往下放了放。她也想让安尚钧回去陪著花木丹,但这是家族里一年一次的盛宴,安尚钧做为他们家的独子,不出现很难交待。
不过现在也过了半夜,尚若梅见安尚钧眉头紧锁,便推著他往外走:“快去快去,别让她一个人在家。”
“那三叔公……”
“放心,叫你爸爸给他灌五六杯酒,保证醉倒。到时候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里还想得起你。”尚若梅一边说一边推他走,刚走几步,就看到出来寻他们的安纪海,还没来得及向他解释,安尚钧的手机响了:“喂,你是花木丹的老公吗?”
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安尚钧看了看手机屏幕,电话明明是花木丹的,怎麽会是别的男人声音。而且他能说出花木丹的名字,却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早没有夫妻关系。【你们可以直接忽略他们的夫妻之实】
“我是,请问你……”
“我没空跟你叽叽歪歪,你老婆晕倒在机场大厅里,我们现在正在送她去医院,你赶紧来吧。”说完,就很利落的报了一个医院的名称,不等安尚钧再详细问,就直接挂断了。
安尚钧再打来时,手机兀自唱著歌,却没人接听。
安尚钧慌了神,安纪海和尚若梅也被吓得失魂落魄,一家三口急得团团转,不停的问怎麽办怎麽办,手忙脚乱的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跑。
……
戚旭南把手机挂断後,搂著身边的秦曼芝,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笑道:“小芝麻,别人都在家里过年,只有咱们是在医院里。”
秦曼芝有些害羞的想推开他,折腾了两下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也懒得去推,撅起嘴,说:“难道要眼睁睁的看著她晕倒在地也不管吗?”
“机场有保安的,他们会处理。”
“哎呀,你这还没看出来,她很可怜的,大过年一个人拎著拖箱在机场里,神色落寞又紧张害怕,一定是跟老公吵了架,要离家出走!”秦曼芝用力拧了戚旭南腰一下,小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也这样离家出走了,突然在机场晕倒没人管,该有多凄凉啊……”
“傻瓜,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永远不会!”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千言万语,都提不过甜蜜情话。
秦曼芝一听,低头笑著。这时,手机又唱起歌来,她见戚旭南既不接也不挂断,便问:“你不接?人家老公肯定很著急的。”
“小芝麻,象这种男人,一定要吓吓他,否则,他还会犯错的!”
秦曼芝也觉得戚旭南说得有理,重重的点头,琴瑟和谐并肩而立。
戚旭南和秦曼芝原本打算年三十晚上飞到国外去再过个年三十的,谁知道他们正有说有笑的走著,突然看到前面一个女人晕倒。秦曼芝坚持要送她来医院,直到医生确诊她是因为怀孕,身体过於虚弱,体力不支才晕倒的,秦曼芝这才放心,催促戚旭南通知她的家人。
戚旭南在她的手机里找到了“老公”的手机,就直接打给了安尚钧。他还坏心眼的不说花木丹怀孕,听安尚钧的声音,似乎他g本不知道这麽回事。
戚旭南看著正躺在病床上输y的花木丹,心里猜测著她和安尚钧之间的波折,搂著秦曼芝的胳膊不自觉的用力,直到秦曼芝痛得叫出声来,他才歉意的放开,却深情的说:“我的小芝麻,你永远都不能让你受这种苦。”
两人你侬我侬时,安尚钧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身後,还跟著两个衣著光鲜的中年夫妻。他们个个神色紧张,喘著大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是花木丹的老公?”秦曼芝眼尖,直觉告诉她这就是那个可怜女人的坏老公:“你还是不是别人老公啊!你老婆都怀孕了,两个多月,年三十你还赶她走,你是不是想一尸两命!”
有戚旭南在的时候,秦曼芝的声音总是会大点的。
安尚钧呆住,一时半会没有多这些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里清醒过来。反而是尚若梅,直接听到了重点:“两个多月的身孕?你是说小丹怀孕了?”
秦曼芝有些鄙视的瞟了尚若梅一眼,没有说话。她伺候老太太这麽多年,虽然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对她也不好,但最多是身体上的折磨。在怀孕这个问题上,老太太比谁都重视。秦曼芝用脚趾头猜都知道,尚若梅一定是花木丹的婆婆,而且还是个连儿媳妇怀孕两个多月都不知道的坏婆婆。
戚旭南也跟著鄙夷的冷哼,安尚钧知道他们误会了,但也没时间解释,推门而近。
白白的墙壁白白的床,弱小的身体隐藏在白色的棉被里,只露出手掌大的脸,和一头乌黑的头发,没有光亮的散落在枕头四周。
安尚钧在旁边坐了下来,尚若梅他们还在门口拉著值班医生问东问西,只字片语里能知道,花木丹并无大碍,只是身体太弱,前段时间又没有休息好,贫血加营养不良,偏偏又碰上怀孕,才会晕倒在机场大厅里。
只是,她怎麽会去机场大厅,她应该在家里休息的啊。
安尚钧猛的抬头死死盯著还在昏睡的花木丹,心很是揪痛──原来她打算逃走!她一定是发现自己怀孕了,所以才急著想带球跑人!
正轻轻抚m著花木丹手背的手突然用力,将她的手全都握在手心里,不知不觉的施力,害怕稍一放松,花木丹就会飞走。
正在输y的花木丹正酣睡著,忽然觉得手指疼痛,睁开眼时,发现安尚钧正紧蹙眉头,坐在她的床边。
“你怎麽在这里?”刚口想问他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又细又小,好象大病一场後,有气无力的样子。
安尚钧只是笑笑,见她醒来总算是舒展眉头,见她抿嘴,才意识到自己拽著她的手太过用力,歉疚的放开,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
这里,花木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睡在卧室里,而是在病房中。逃跑的一幕幕象放电影似的,在她脑海里快速闪过,再看安尚钧时,她顿时觉得羞愧。
没逃走,又被抓回来的感觉,真得很不好。
“下次想跑,也要等身体好点再跑。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唉……”安尚钧没有再说下去了,如果她真心觉得在自己身边是个负担,他会识趣的离开。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告诉他,花木丹还是渴望他的陪伴,喜欢他的照顾,愿意和他生活在一起。但她现在这样急冲冲的逃跑又是为了哪出戏,难道是自己先前的感觉都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