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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四章

苍武被放到了床上,瘫软的四肢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中,渐渐下沉,宛若陷进了一滩泥淖中,难以挣脱。

身上的沉重感没有丝毫的减缓,苍武觉得太阳x的两边绞痛着,整个人很难受。

天海单膝压上了床,两手撑在苍武身侧:「感觉如何?」

「我想药效可能没有这么快退去,大概还要在这里打扰一下吧,抱歉。」

苍武咽了咽喉头,糖果的甜腻让他感觉口干舌燥,自然而然的他伸舌舔过干燥欲裂的嘴唇。

天海凝视着眼前这一幕,毫无心机动作着的苍武,完全无法动弹、无法反抗的他,天海心里面好像有什么一直坚持的信念断裂了,他觉得此时的自己好强大,可以主掌c控一切……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可以得到他所渴望、而不费吹灰之力的感觉。

伸手捧住苍武的脸,天海将遮掩住苍武英俊脸孔的银边眼镜取了下来。

苍武的脸孔干净又端正,一板一眼的俊气,天海一直都很喜欢,已经不晓得有多少次,他凝视着这个男人的面容,虚伪地假装亲切、关怀,却暗自的用幻想满足自身对他的渴望。

「天海……?」苍武疑惑的盯着朝他逼近的美丽脸孔。

——这举动简直就像是要亲吻一样。

苍武正这么想着的同时,耳际传上了天海轻柔的低沉嗓音:「没什么好犹豫的,因为已经无法回头了……」

柔软的冰冷伏贴在苍武的唇上时,他瞪大了双眼,眼皮轻颤着,耳际传上连汗毛都为之倒竖的声音,后颈凉凉的,涔出令人不舒服的冷汗。

——他在做什么?

——天海在做什么!

天海将唇贴在热度极高的唇上,苍武的唇瓣竟出乎他所意料的更加美好。

总是缺了角似,空荡荡的欲望,一瞬间被填塞,随后又膨胀更大!

他张口伸出红舌,细细的舔过苍武闭合的唇线,灵巧的撬开他的上下唇,猛烈的撑开他的齿列入侵。

苍武的舌头藏在后方,过于惊吓而无任何动作。天海用舌轻触着苍武的舌尖,粘热的触感以及残留的甜味,他浑身上下都悸动着、兴奋着——他梦中曾做过了不下千百次的事,实现在现实中,竟然如此的动人。

天海吻着苍武,动作越发的狂暴,像头急于吞噬猎物的豹子。

「唔……天、天……唔,天海!」回过神来的苍武慌忙的躲避着,天海的侵略却丝毫没有减缓。

——疯了,全部都疯了!

「够了,天海!」苍武红了眼眶吼道,这是他第一次以这么不友善的态度对待这个从小到大的好友。「你别跟着雪洛伊一起疯!你如果是在开什么恶劣的玩笑就立刻给我住手,不然我可是真的会跟你翻脸的!」

「武……」

天海凝望着苍武的眼神饱含水气,湛蓝的瞳孔快滴出水似的,白晰的面颊泛着潮红,那是情欲被挑起的表征。

苍武终于看出了天海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血y在苍武体内冻结,停止循环,他发现自己一直跟天海保持着清楚分界的那条名为朋友、友情的线,开始模糊了,暧昧地。

「你真的认为,蓝糖是可以解除药x的那一种吗?」

天海的发言让苍武倒抽了口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苍武想握紧拳头,全身上下的肌r却不听指令的放松着。体内有股莫名的热度,慢慢地灼上,燃着四肢及下腹部。

「苍武,红糖才是可以解除药x的。」天海说,语气平静而清冷,他脸上的神情,是苍武从未感受过的淡漠,「蓝糖,是催情用的……很恶劣吧?不管是雪洛伊,或是我。」

「别开这种玩笑!」苍武吼道:「你不可能会这样做的,对吧!天海!」

面对苍武的激动,天海沉默着,冷淡地凝视着他。

「天海,你是骗人的吧?啊?」

苍武曜黑的瞳孔里闪烁着慌乱的光芒,窘迫、愤怒、半信半疑的情绪纠杂在他向来应该是冷静严肃的脸上。他的下腹部有种奇怪的蠢动,不满足的空虚感,颈间流着点点的热汗。

——是催情的功效发作了?

不,苍武才不愿相信,天海不可能背叛他的……

即使生理状态已经逐渐的揭露事实真相,苍武却执着地怒声而道:「快说呀!说你是骗我的!」

「我没有骗你,给你吃的蓝糖不是解除药x,而是催情用的,这是事实。」天海的金发一绺绺的垂落在苍武脸上,带着清冷的香气,他的瞳孔颜色很蓝,像晴天里的天空。「我想要你、想要你的身体,这也是事实。」

苍武对天海的一切都很熟悉,他的双眼、他的金发、他漂亮的脸孔和他的人,然而对现在的来说,天海竟格外的陌生。他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天海一样,天海湛蓝的双眸中所显现赤裸裸的欲望叫他害怕。

「天海……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我们是最最好的朋友啊。」

「不是,我们不是朋友。」

天海由上而下,居高临下的眼神和冰冷的语调令苍武感到恐惧、一种对强大力量的惊悸。

「我一直都没有把你当成是朋友。」天海说。

他的这一句话让苍武一直很坚定的相信着,如同强韧的信仰般所膜拜的两人之间的友情崩毁了。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苍武想起了雪洛伊说过的话,他颤抖着声音,喉咙酸疼的开口:「那过去几年到底算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呀?」

天海轻轻地,叹了口气,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很清楚。

「武……你真的是个很迟钝的人。」

天海白晰的长指攀上了苍武的衣领,拽住,向上拉起,将他拽到自己面前,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五指并拢的长度。他们可以感受到对方气息的热度、呼吸的节奏,空气中的氛围如同大雨袭来前的凝重。

「一直以来,在你身边,我时常会渴望着对你这么做……」天海亲吻苍武红润的薄唇,舌尖挑逗地舔过唇缝:「你说,这是对朋友会有的欲望吗?

「我不过是忍耐着罢了,为了你、为了其他人、为了社会观感,不断压抑。」

天海的告白让苍武不知所措,他现在才发现这几年来对天海所建立的印象竟然不过只有空壳子而已,还是用自以为是当作基底建筑的。

原来他一点也不了解天海的想法、天海的心态——甚至是天海这个人本身。

「现在,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也无法回头了吧?我决定不再忍耐了。」

——那种令人如尝毒品快感般的自私就让它随意生长吧!

倏地,天海将苍武狠狠地压在床上,他低伏在他身上,两手拽住他厚重的铁灰色制服向相反方向用力拉扯。

扣子迸裂和衣服的撕裂声响让苍武凉了整片背脊,他怀疑自己是否身处在梦境中,一切竟真实的如此不自然、不和谐。

——这明明是不该、也不可能发生的事啊!

苍武那线条分明,结实而j瘦的x膛曝露在空气的冷度中,略略地挑起了他皮肤上细小的**皮疙瘩。接近深麦色的肤色包裹着长期锻炼下来好看的肌理以及明显的锁骨,光线在长而平整的锁骨上点缀着模糊光芒。

天海用手指抚上带着热度的肌肤,沿着脖颈曲线而下,细细地抚过锁骨,然后是x膛。因为寒冷和恐惧而挺立的r尖红艳艳的,宛若花蕊。接着,他用唇,在原先手指进犯过的路线重新的走了一遍。

「天海,快住手!你冷静点!」当天海含住了他x前的r粒,苍武真正的慌了手脚。

无法忍受、不能接受,毕竟苍武一直将天海视作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承受这么亲的人在自己身上进行的侵犯让他几乎快要崩溃。

「拜托你清醒点!我是这么的信任你……别背叛我呀!天海!」苍武声嘶力竭的语气中夹带了些许鼻音。他觉得喉咙很痛,苦涩感哽住了咽部,令他无法呼吸。

一只大手却忽然朝苍武的面部袭来,先遮住了照s在他脸上的微弱光芒,然后向下压住了他的唇。强大的压迫力道令他脸部疼痛而难受,他近乎窒息。

「闭嘴,不要吵!我不想要再听到要求我单方奉献、施舍的话了。」冷酷的语调让苍武浑身颤抖,天海抬起头来注视着他的眼神更叫他心惊胆颤,「我只想要自私的,为了自己这么做就好了。」

那该是温暖而清澈的蓝色眸子内,苍武却只看见冻极了的寒霜。

天海chu暴的扯开了苍武的裤子和底裤,冰冷的手掌一下子往下窜,覆在苍武因蓝糖的药x而勃起的x器上。

「你已经起反应了呀……」天海的笑声挟带着些许的嘲讽。

苍武觉得此时匍匐在自己身上的人g本不是天海……甚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凶猛、令人畏惧的兽类。兽类的爪子正扒在他的下体上,强迫地撩起他更深的欲望,想逼他如此屈辱的服从它。

苍武坚毅的脸孔上浮出如醺醉般的红,俊眉难受的蹙拢着,热气随着汗水由毛细孔涔涔泌出。他向来禁欲意味十足面容,出现此种神态,反而出现了极大的反差,让人感觉更加情色。

天海体内埋藏多年,对苍武极深的欲望一下子冲破了薄弱的理智,汩汩流出、泛滥。他体内的每一吋细胞都兴奋的叫嚣着,血y激荡的沸腾着。

天海伸出舌头,舔舐着苍武的x膛,间或用牙齿轻咬、吸吮他极有弹x的肌肤,一路留下了接近黑色的深红,累累的,像不间断的伤痕。

握着苍武脆弱的手指开始撸动,指腹恶意的揉捏让苍武感到令他惊悚的快感。

——快住手,这样下去不行的!

——真的会回不了头的!

苍武微微的张唇,就着压在唇上的柔软指节,用力的咬下。

「痛……」

天海抽回了压在苍武唇上的手时,中指的指腹已经被咬出了一个口子,鲜红色的血y汩汩流出,沾了几滴在苍武唇上。

苍武喘着气,红着的眼眶中夹杂着水气和怒意以及敌意,他瞪视着天海,那是责备的眼神。

「啊,我亲爱的武呀,你居然对我露出这种眼神。」天海用拇指擦了擦被咬伤的指腹,水水的,弥漫着血的腥味。

「天海,还有回头的可能x,但这件事必须到此为止!」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现在停止,我们还能当回从前的朋友关系?」

「没错。」

苍武心里沉了一下,手心冒着热汗,他觉得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然而,天海依旧冷酷的神情以及略略上挑的唇角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天海伸舌舔了舔指腹上因为苍武的咬痕而不断冒出血y的伤口,艳红色的血水沾染在他樱红色的薄唇上,更显冶艳。

他俯下头,也舔去了苍武唇上沾染着的血,然后和他接吻。

浓重的铁锈味、腥重地在苍武口腔中散发开来,随着粘腻的舌尖的入侵,深入到喉腔,他不适的哼了几声。

天海扳着苍武的下颚,强迫他与他深吻,直到他满意为止。

「不可能的,武,你知道吗?你刚才的眼神,是对我崇敬、仰慕了十几年目光里,第一次流露出的反叛。这代表着,从那一个眼神开始,我们的关系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况且……」

苍武的双腿被天海架高至肩上,葱白的长指爬至他勃起的x器,轻划至下方紧闭的入口。

「我也不想再和你只做朋友了。」天海的嗓音轻柔,食指探入x口的动作却异常chu暴。

「唔!」苍武觉得浑身上下都为之震荡,他想要挪动身子反击,但却全身无力。

「像这样子侵入这里,我也是想了好久好久呢。」天海用手指抽c着苍武的后庭,x内毫无润滑的干涩却让他的指尖窒碍难行,也造成了苍武莫大的痛苦。

肌r被撑开,从下半身被撕裂,疼痛到揪心的感觉让苍武流了满身的冷汗。

「很难受吗?等等就不会了……」天海亲吻苍武线条明朗的咽喉,细细的啮咬着,连苍武吞咽唾沫的颤动他都可以清楚感受的到。

「混账!给我出去……」苍武觉得自己快死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入侵的那g手指上。

「混账这个名词你也是第一次用在我身上喔——」天海温柔的声音让苍武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站立了。

不消多久,苍武隐约地感觉到天海伸手在床底下探着什么,接着,就抽出了那g万恶的手指。正当苍武为天海的退出而松了口气的同时,指尖,并拢的食指与中指这次却一次全数c入了,夹杂着冰冷湿滑的y体。

「嗯……」苍武痛苦地拧起两道浓眉,难受的闭起双眼,些许的水珠沾在他眼睫上。

「乖,再忍耐一下就好了,你不想受伤或更痛吧?」天海哄孩子似的语调,手指却又残忍的c入了一g。

「你……已经在伤害我了。」

苍武嘶吼着,低哑的沉痛嗓音却只换来天海的轻笑声。

因为润滑剂的关系,指头的出入变得顺畅许多,一前一后的撑开、扩张着,y靡的抽c着红嫩的x口。

天海发出了情欲沉重的喘息声,他用唇吮吻着苍武的肩头、x膛、脸颊和唇。

——自私的g苗生长着,缠呀、绕呀,从苍武的脚踝再往上蔓延,渐渐缠绕上他的身体。

天海微微地笑了,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满足的快感。

将湿热的手指全数撤出,天海凝视着身子底下铺着薄薄一层浅红的麦色身子,因等待而积压已久的兴奋感一下子胀满到最高点。

因为满胀体内的手指而感到痛苦的苍武原以为伴随着天海侵犯的退出,他会感到轻松,然而莫名的空虚感以及下腹逐渐升高的热度及不满足却成了新的折磨。

——蓝糖的药x正在发挥着,想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窸窣的脱衣声响起,当天海将下腹贴近苍武的股间,苍武第一次察觉人体的体温竟是这么的鲜明、也这么的炽热而令人恐惧。

如果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会崩坏的……他原本的世界、以及和天海之间的关系。

「不可以……拜托你,天海……继续下去就什么都毁了。」苍武眼角淌着努力隐忍的泪水,他刚毅而禁欲的脸孔此时扭曲着,却依然带着浓重的劝导意味。

他不希望自己和天海的关系有所改变!他只想维持最初的关系。但又或许……他只是极度不愿意接受天海将会背叛自己的这个事实。

「武,对我来说,只要得到你就完美了,其他的……」

天海将苍武的双腿扳开至极限,将早已挺立的欲望前端压迫在柔软的x口上。

「都无所谓了。」他说,然后向前伏压苍武的身子。

硕大的柱身随着天海的这个动作全数c入了苍武的体内,伴随的烫人的温度。

「唔……啊啊啊!」苍武哀嚎出声,下身宛若被拆折成两半,连同心一起——天海还是背叛他了。

「嗯——」满足的叹息声由天海的鼻间发出,他拥抱着苍武,轻细地啃咬住他的肩头,模样就像是啮咬住猎物脖子的兽类。

被湿热、紧窒的温暖包围着,天海感觉到全身的血y都为之逆流。兴奋、快乐——他感到愉悦。

「天海……你……啊……太可恶了!」

苍武哽咽着,但却依然倔强的强忍着泪水。天海在他体内,他全身的细胞都可以感受到天海的存在。

强迫x的被c入、被侵犯,而对方是自己这么喜欢、这么亲的人,苍武感到屈辱。

然而,因蓝糖的药x,苍武体内的温度正急速升高,原本只接收到痛楚的脑内也开始出现因快感而欢愉的讯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因天海的c入而感到愉悦、舒服。

原本可怕的侵犯,竟变成了充盈的满胀快感,自我嫌恶感油然而生,混杂着沉沦在欲望快意中的罪恶感。

苍武觉得很不舒服。

「……可恶也无所谓。」天海亲吻着苍武的下颚,语气柔的宛若是在道晚安。

他挺动腰杆,扶着苍武j实的腰部,将硕大的灼热浅浅退出,然后c入,反复的,进行侵略。

热度、快感、呕吐感、违和感,头晕目眩的,苍武开始陷入了昏沉的混乱之中——

x器抽出后庭时感觉空虚,c入时却又有股椎心的疼。

苍武觉得头很晕、沉甸甸的,像是在外围巩上一层水泥。被天海架着动弹不得的身子,恣肆妄为,下半身又痛又热,让他十分难受。

不只一次,他被翻过身子转换成各种姿势。

第一次,当苍武在迷糊中感觉到了天海在他体内释放了灼热的体y时,他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但一方面又为了可以解脱这件事而感到松了口气,整个人矛盾的很。

然而,事情却不如他所想象的简单。

当天海抽出他令苍武感到可怕的x器之后,不消多久,苍武被翻过身子,以趴着的姿势被抬起腰杆,天海残忍的提着再度勃发的欲望c入他红肿不堪的x内,然后,律动、sj、满足欲望,又接着进行同样一轮的折磨。

「住手……唔……够了!」苍武不知道陷入昏迷和清醒的反复中,他多少次发出了求饶的讯息,但天海却执拗的,用手掌扣着他的腰,强而有力的将他往死里c,他甚至被强迫到双脚发软,最后胡乱的哀求着他停止。

天海不是没有听见苍武惨烈的求饶,他听见了,听的清清楚楚,但脑子里就是没办法解析消化。

苍武那种低沉略带哭音的声音,的确是勾起了天海一些怜悯,但更多的,却是诱人的情色。

天海吻着苍武肌理鲜明的背部,在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一连串如同留在他x膛处的青紫吻痕。天海白晰的面颊透着艳红,因情欲而迸发的热汗沾染上金色的发丝,沿着发梢滴落在苍武身上。

对苍武的欲望源源不绝,天海饱含情欲的眸子凝望着自己与苍武的交合处,每一个挺身,他的x器就会将先前s入在苍武体内的白y挤压而出,活色生香的引诱他进一步的侵犯。

就像着了魔似的,天海对苍武的身体已经欲罢不能了,就算世界在这一刻毁灭也无所谓,能让他抱着苍武一起死,他也觉得够快活了。

「武……」他低喃着苍武的名字,将他翻过身子,然后用力的挺着腰杆,将自己顶到最深处。

「唔……好痛苦……拜托你……唔啊啊,放过我。」苍武伸出好不容易才恢复知觉却已经软弱无力的手,半推半靠的放在天海肩头,脸上不知何时,已经纵横了一片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热流。

——这么坚强的苍武,竟然哭了呀。

「武……不够,还不够呢。」

本来应该会产生的无限怜惜、心疼,天海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压g儿挤不出这一丁点,占据他心的,只有对苍武强大的欲望、占有欲和自私心态……

——真是恶劣呀、自私呀,天海。

天海自嘲着,但却一点也没有后悔之意。

伸手撸住苍武因药x而一直挺立勃发的欲望,天海一直坏心地没让苍武释放。

「吶,一起去吧。」他在他耳畔轻轻唤道,开始用指腹磨蹭着脆弱的欲望。

后庭被冲撞着、不断的填满着,前端的热气又逐渐上升,高潮到达前的窒息感都让苍武晕眩着。最后,后庭被同样的一股热流袭击时,他同样在天海的掌内释放了……

明明是飘飘欲仙的快感,却参杂着莫名强大的罪恶感。

苍武觉得整个身子都在嗡嗡作响,骨胳、肌r、脑袋、心脏,嗡嗡嗡地——啊,他是不是快死了?

「武……武……」

第五章

绝翅馆内的医护室位于天井中央的矮建筑物二楼,独立的一整层。

除了医生的休息室和卫浴室之外的坪地全都是医护室的范围,偌大的空间里摆放了许多张病床,一旁则设有几大排放置药物和医疗用具的白柜,此外,还有设置在最前端的医生办公桌,然而,就只有这么一张而已……

因为,绝翅馆医护室里就只有配置一名女医生——犯人有任何不适,就只能靠这名医生的治疗而已。

因此,在常发生斗殴事件,亟需医疗救助的绝翅馆里,无形中,医生的权力变得强大,是馆中仅次于馆长的地位。即使是在有只有男x的监狱里面,唯一身为女x的医生却不至于处在弱势,反而站在高处,因为犯人们不想死,就只能找她、只得靠她。

女人靠坐在旋转椅上,交叉着纤细r感、穿着袜的双腿,足下的三吋尖头黑色高跟鞋一啷一啷的。她双手cx,白袍大衣底下的紧身马甲将一对白嫩的酥x挤得呼之欲出。

女人长相十分美艳,脸上画着大浓妆,丰润饱满的唇则涂着红艳艳的唇膏,亮的出水。她挑了挑细眉,望向抱着身上只裹着被单、陷入昏迷的男人将门踹开而入的金发男人。

「能不能温柔点对待我的门?」她哼了声,美丽的丰唇随后又拉开弧度:「哎呀呀,是哪阵风把天海大人您给吹来呀?终于想跟我上床了?」

「绘梦,帮我看看他。」丝毫不理睬女人的调笑,天海抱着怀中的人放到离女人最近的病床上。

「谁呀,哪栋的犯人?」

女人将被单拉开,却意外的看到了张陌生而苍白的脸。她哦了一声,擦着红色指甲油的长指扳了扳那张惨淡淡的脸:「挺俊的耶,禁欲味十足,我喜欢。」女人咯咯的笑了。

「他不是犯人,是我那栋的狱警。」

「啊,我听说了,原来是新来的那个嘛,他怎么样……」了字还没有出口,女人将被单再向下揭开时,就大致了解了。

——难怪刚才她说喜欢这家伙的时候,天海会用从来没有过的冰冷眼神看她。

「是这么一回事呀……你侵犯他?」女人的语气十分尖锐。

天海没有回应,他将苍武的身子略略翻过,将被单掀开,让女人能更加仔细的查看。

「哇!真惨。」女人望了一眼那被折磨的胆颤心惊的地方,她忍不住责备:「你都不晓得节制一点吗?」

天海依旧沉默着。

——他g本无法克制。

沉迷在拥抱苍武的快感中,苍武的肌肤、毛发、气味和每一个高潮的震颤都让他沉寂已久的欲望不断外流。当他好不容易从情欲中抽离时,苍武已经陷入了昏迷。

女人从一旁的柜子内抽出手套戴上,她原本想亲自动手检查,未料却被天海制止。天海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翻动苍武的身体让女人检查。

女人调侃地哟了声,但也无所谓的模样。

「啊啊,有撕裂伤,虽然不严重,不过本小姐是劝你啦,下次不要太过火,毕竟这地方本来就不是x交用的。」

女人将手套抽开丢到一旁,又开始扳动苍武的脸左右检查,苍武仍然沉沉的睡着。

「很奇怪吶……」

「怎么了?」

「只有侵犯的话不至于陷入昏睡吧,你给他吃了什么吗?」

「雪洛伊对他下了药,大概是他的方糖吧……另外,我给他吃了蓝糖。」

「什么!又是雪洛伊的糖,怎么可以给他随便吃那种东西?」女人高声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雪洛伊那家伙拿出的东西向来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我知道。」

「那你还……」

「晚一点随便你这么说,先告诉我他的状况。」天海金晖色长睫底下的蓝眼珠,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双手叉腰,不屑的呿了声:「方糖里的药x和蓝糖里的药x本来就不和,加上他的体质可能对药物过敏吧,所以才会造成他晕过去……之前我老早就禁止雪洛伊使用蓝糖了,没想到回收之后他却还偷藏了一些我没发现的。」她叨念着:「这个该死的王八羔子,等一下非得念他一顿不可。」

「那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吗?」天海的的眉心纠结。

「啊,这倒不至于,待会儿我给他打个针就没事了,不过可能会有一些头晕、呕吐或发烧的副作用。」

「他什么时候会醒?」

「打个针之后,半个小时左右吧,你要在这里等吗?」

「嗯。」天海坐上床沿,凝视着男人苍白的脸色。

——结果最后他还是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天海隐隐约约的心里有种不安,但欲望的快乐却又大过了这种不安。他惶恐苍武醒来的那一刻,但同时却更加期待他立刻清醒。

矛盾——

仿徨——

却兴奋不已——

等苍武醒来之后,届时,他那双总是充满信任与崇望之情的友善黑瞳,一定会变的不同吧。他会怎么看待自己曾经如此仰慕,却背叛他、侵犯他的昔日友人呢?

——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将他当作朋友看待了。

天海惶惶地,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苍武从昏沉的意识中清醒,他的双眼仍旧紧闭,眼皮沉得无法睁开,强烈的光线穿透薄薄的眼皮,不舒服的令人难受。

室内嘈杂着,不大不小的交谈音量让他晕乎乎的。

——很吵、吵死了。

他不悦地蹙拢眉头,然后冷冰冰的指尖按上来,企图想抚平皱折。

「就跟你说别和人打架你又不听!你要气死我呀?」有着一头俏皮的咖啡色短发和一双灰绿色的灵活大眼的少年一边念着,伸脚就踹开了医护室的大门。他身后拉着另一名棕色短发、皮肤黝黑的少年。

「我没有啊,是他们找碴……」

「呿!呿!没有借口,等着我修理你就是了。」

「喂……你们这群小王八蛋烦不烦呀?不要没事就踹开本小姐的门!你们要负责修吗?」绘梦罗罗浓长的睫毛一开,锐利的眼神就狠狠瞪过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次我会小心点的,罗罗。」蒂尔猛地陪道歉,但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也感觉不出来他有任何歉意。

「你来干嘛?」

「喔,我们家韩森跟人家打起来了,挨了几拳,所以我带他来上药。」蒂尔拉过身后比他高一个头的棕发少年,然后将他往病床上一按。

那个叫做韩森,肌肤黝黑的少年就像个娃娃似的任蒂尔摆布,俊挺却带着老实的面孔上堆着满满的无奈。

「啊,天海你也在这里喔?」蒂尔注意到了坐在一旁正冷眼看他的金发男人。

「嗯。」天海冷声回应,视线又移回了病床上依然沉睡的苍武脸上。

苍武的眼皮颤了颤,然后两道浓眉拉近,眉心略略的蹙拢。

——睡的不舒服吗?

天海跟着拧起了眉头,伸出长指按上苍武的眉心,将之抚平。

「喂,我记得韩森是七楼的吧?他是和几楼的打架?」绘梦罗罗拿了拿棉花球和双氧水,坐到韩森身旁开始替他清理伤口。

韩森看着绘梦罗罗浑圆饱满的双峰,脸都被煮熟了,僵硬的上瞪着眼睛。

「啊,和五楼的吧?」蒂尔双手叉腰,眼神四处乱飘的韩森并没有注意到他那双大眼此时正y冷的瞪着他。

「那那些人呢?」

「现在还倒在中庭啊。」

「什么!那你应该先带那些人过来就诊吧?我看韩森还活蹦乱跳的很,你这未免也太偏心了。」绘梦罗罗将ok绷贴上韩森的脸颊,白了蒂尔一眼。

「哈,我不否认啊,我向来就是个偏心的人。」蒂尔摊摊双手,眼角余光瞄到了躺在天海身旁病床上的人。

「啊,原来苍武也在啊,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蒂尔凑了过来,咚的一下靠到床旁,大眼灵活活的转着。

「被自己的上级下药、被所管辖的犯人侵犯,你说还能舒服吗?」绘梦罗罗扬扬秀丽的眉头。

「哦,原来是这样。」蒂尔点点头,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神情,倒是挺暧昧的:「不过,看他的脸色真惨吶,天海你会不会做的太过火了?」

「从你口中说出这种话还真是讽刺。」天海皮笑r不笑的平视着蒂尔,目光随后又放到了韩森身上。

韩森脸上一下子又堆了满满的无奈。

「呿呿!人家哪有你过分?」

「就有。」

「我看你们两个差不多吧。」

「啊,不要争了嘛……」

——有够吵的!

苍武若坠迷雾之中的意识浅浅地化开,渐渐明朗、清晰了起来,然而头脑却依然沉重、钝钝的,太阳x抽痛着。伴随着晕眩感,耳朵嗡嗡地耳鸣着。

「好吵……」苍武睁开困倦的眼皮,白光大量入s,刺的他眼睛犯疼。

吸了口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干燥空气,喉咙干裂的像是要炸开一样,苍武艰涩的吞了口唾沫,四周依旧响着此起彼落的交谈声,争辩着,其中有陌生的声音也有熟悉的声音。

身体既无力,又全身酸软,仿佛大病一场过的感觉,逐渐恢复知觉的四肢和躯干,忽然集中在腰臀之间火烧似的疼痛。

苍武一时没意会过来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楞楞地对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傻,直到视线向右移到了金发男人冷峻纤细的侧脸上……

韩森看着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激烈争辩着,只好那边赔笑这边也赔笑的,深深地叹了口气,抬眼却看见躺在病床上裹着被单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清俊的双眼瞪着身旁的金发男人,身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医生……他、他还好吧?」韩森拉了把女人的白袍大衣,伸手指向床上的男人。

「啊。」绘梦罗罗眨了眨有着浓厚睫毛的眼皮,原本争论着的三人全都静了下来。

天海转过头,那双他十分熟悉的曜黑眸子正瞪着他,狂乱的迸s出各式各样的讯息——愤怒、焦虑、恐惧、悲叹……就是没了从前的那种倾慕和信赖。

「武……」天海伸出了手,想m上苍武黑发交错覆盖的额际。

苍武盯着朝他覆来的手,就好像是在天空盘旋的秃鹰,忽然俯冲而来……这让他想起了被侵犯当时,天海伸手捂住他嘴的画面。

「别碰我!」他狠狠地,从咬着牙的嘴里吐出这些话语。

啪的一声,天海缩回了被苍武打红的双手。

苍武就像只受惊的野兔般弹起身,然而当脚一踩到地面,他才发现g本找不到腿部的施力点,腰部、臀部的酸疼令他整个人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刚起身的一瞬间就伴随着强烈的晕眩,等一跪倒在地,胃部的压迫更让他感到了剧烈的恶心感。

「唔……呕呕……」苍武跪在地上开始狂呕了起来。

「起来这么急做什么?你看,副作用也跟着来的急吧!」绘梦罗罗伤脑筋的按了按太阳x。

天海啧了声,卷起一旁的被单披在苍武光裸的身子上:「绘梦,借你的浴室用,我帮他清洗一下。」

「好。」绘梦罗罗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张卡片给天海。

「另外,请帮我通知雪洛伊,叫他来一趟。」天海强硬的扛起了苍武,半拖半拉的将他带出医护室。

「是是,还真是大少爷个x。」绘梦罗罗翻了翻白眼,看向地上的一片狼藉,头疼吶——

「哈哈,他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嘛。」蒂尔吁吁的吹了声口哨。

「喂,蒂尔。」绘梦罗罗将身旁的韩森往怀里一拉,韩森差那么一点点整个脸就要埋进她宏伟的x部里了:「这小家伙借我,让他帮我先清理清理地板再回去。」

「咦!为什么?」蒂尔瞪着一脸僵硬、耳g子发红的韩森,不悦的嘟起了嘴。

「当然是因为方便呀!你又不会清……别啰唆了,把他借我,下次要是感冒我就不开药丸改开感冒糖浆给你吃。」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喔。」

将卡片c在卫浴室旁的闭门锁匣上,天海将一身狼狈的苍武推了进去,刚才一路拉拉扯扯的过来,苍武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

苍武瑟缩在角落,那双斜睨着天海的黑眸内,是极为纯粹的敌意和不信赖感。

天海从鼻息间轻哼了声,伸手打开卫浴间的热水,白色蒸气便和温热的水珠哗啦啦的落下,打在苍武的身上。

天海从迭放在一旁的罐子内随手挤了些沐浴r,像抓小狗一样的把苍武抓了过来,便在他身上抹开。

原本只是戒备的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的苍武,当天海的手指一碰上了他的肌肤,他几乎是反s动作的出拳就往天海脸上砸。

天海防备不及,硬生生的接下了他这一拳,红肿和血丝立刻在他眼尾旁渲染成一块。

「你这家伙,是真的疯了吗!」苍武攥紧了拳头,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

天海拭去脸旁的血丝,宝蓝色的瞳孔内是不变的冷冽,他凝视着苍武,像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却带着几分压迫的气焰。

「我是疯了,那又怎样?」

天海袭来的身形让苍武惊吓地略略退了两步,但在狭窄的空间内他g本无处可躲,背部贴上冰冷墙面的同时,天海已经攫住他,整个人罩在他身前。

热水同样的淋打在天海身上,朦胧雾气中,他的金发就像是打了层柔焦光,然而双眸却是清澈过分的湛蓝,冰冷的凝视着苍武。

苍武和天海相视着,一时间要脱出口的谩骂全都梗住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他不知所措的惊悸和怒意。

「如果你挣扎,我不会像以前那样让你,而是以力制力;如果你抵抗,我也不会笑笑的说好,而是把你把绑起来,好好的教训。你想要乖巧的听话或是挣扎抵抗,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但吃亏的是你自己。」

天海捏着苍武肩头的手指深深的陷入他的肌肤中,那力道令苍武心慌。

「武……都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就别再期待我会对你有多温柔。」

在水气蒸腾下,苍武用力的眨掉了眼睫上的水珠。他的喉头涩涩的、疼痛着,犹如骨鲠,咬着牙,他一字一句沉重的念出:「你变了,天海,现在的你g本就不是我认识的天海。」

听见苍武这么说的,天海淡淡地笑了,水蓝色的眼眸跟着朦胧起来,很美。

「武,我没有变,而你以前所认识的,一直都不是真正的我。」

雪洛伊一直都挺不喜欢医护室的,没有华丽的色调、夸张的装饰,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品味。而其中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医护室里还有聒噪的女人。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两种药品不能混合在一起使用吗?你还拿给天海,是要让他玩出人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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