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友兵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对着唐真冷冷地说:“你的护身真气练得不错嘛!”听不出他的语气是称赞还是找碴的前奏。
唐真不喜欢这样的人,对待不喜欢的人通常也没有什么好的脸色,唐真冷冷的斜视着伍友兵,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只讨厌的苍蝇,连嘴巴也懒得动一下,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作了答复。
这简直就是一种蔑视,更是无法忍受的侮辱!伍友兵的脸色被激得通红,因为难堪愤怒而导致的脸红。伍友兵叫嚣着:“我要向你挑战!”
唐真脸色鄙夷依旧,非常平静的,也是不假思索的说了三个字:“你不配!”
伍友兵心中的怒火化为行动,呼呼两拳打向唐真。拳头快如闪电,结结实实的打在唐真身上。
“啊”的一声惨叫。不过这声惨叫却是出自伍友兵口中。众人定睛看时,伍友兵已经倒在了地上,双手痛苦的抽搐着。而唐真仍然潇洒自如的站在原地,根本连动都不曾动过一下。
众人之中不乏行家,知道伍友兵为唐真护身真气所伤,其实说白了也是伍友兵自己伤了自己。因为护身真气本身并没有杀伤力,一旦受到外力攻击,便尽数将外力反震回去,用力越大,反弹之力越强。伍友兵愤怒之下对唐真施展狠手,却不意反伤自身。
唐真冷冷的道:“嘿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杜大涛赶紧上前扶起伍友兵,徨恐的对唐真说:“唐先生,请你放过我师兄!”他领教过唐真的“妖法”,对唐真已经心生敬畏。
对杜大涛,唐真倒是颇有点好感,和颜悦色地道:“大涛兄弟,他只是手脱臼了,没什么大碍,你带他走吧。还有,我有句话奉劝你,江湖险恶,似你这种憨厚的个性不适合趟入这个是非圈子,你还是回家好好的过日子吧。”
杜大涛看似傻头傻脑,其实也并非真的傻子,他看得出来唐真对他比较有好感,而且那付淳淳教导之态更是令他感动,除了自己的父母,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和蔼的说过话。那些师兄弟们一天到晚只会骂他欺负他!
杜大涛一个劲的点头:“唐先生,我听你的。”扶起师兄伍友兵,缓缓走到一旁。
唐真虽然没有正式出手,但人人都已经知道唐真的功力深不可测,扪心自问并没有把握战胜唐真。按理来说那些觊觎邪剑的人应该知难而退了,可是情况却并非这样,必竟邪剑增长十倍功力诱惑没有几个人能无动于衷。
人群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缓缓走出来,一身灰色布袍,眉目也颇为俊秀,只是闪烁的眼神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奸诈的味道。这个人叫张樵,是毛山派的少掌门,他父亲便是赫赫有名的毛山派掌门张宗杰。
张樵一边走向唐真,一边打着哈哈:“唐先生,幸会!幸会!”说着,礼节性的鞠身一揖。
这个人倒是很懂礼貌,比那个伍友兵强多了。唐真心中自俱几分好感,还了一礼。他向来认为人与人之间就应该互相尊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就在唐真还礼之际,张樵蓦地一甩衣袖,一支袖箭如流星般从衣袖中射出。瞬息之间,便射到了唐真喉咙。
这一箭得甚是突兀,事先没有半点征兆。没有人会想到张樵笑脸迎人之际会突下毒手。而且,唐真正自还礼,又没有半点戒备。这一箭,恐怕就是大罗金仙也难逃一劫了!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惊呼一声,仿佛已经看见了唐真被袖箭穿喉而过,死得冤里冤枉了。
如果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够躲开这一箭的话,那么这个人不是别人,一定就是唐真!
没有人看得清楚唐真是怎么躲过去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躲过去的,等他们看清楚时,唐真已经安然无恙的站在了几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