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厢韩胭墨盈盈跪下,向著这位只有每年偶尔收封信函作为记忆的的父亲祷告著自己回来的消息,本来在车中就哭红肿的双眼再次溢出泪珠。庄里的老仆人们,眼见这位大小姐完全不同於她那个母亲的x格,立时怨恨也消了三四分,伺候纸钱和进香自多了几分的哀切。易臣的个x本就比较温润,一直就是奉了母亲的命,默默守在表妹身边……一晚的拜祭守丧倒是顺顺利利的进行著。
而另一厢,情况就相对的怪异多了。胭墨的姨娘忐忑不安、吭吭唧唧的把自己的想法一边修饰著,一边告诉了韩沐,想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知道,我姐姐当初……算是对不起你和你娘,但是今天……胭墨毕竟是你血亲的妹妹,她也是无辜的,你怨恨谁都好,不该怨恨她……”
“哼,原来叫胭墨,果真是淹没了她娘啊……您真给她起了个好名字,哼哼”韩沐连眼皮都没抬,点晃著手里的茶杯。
“你!你怎麽这麽说她,算了,我不和你争论,韩沐,你要知道,如果让你胭儿顺顺利利从韩家大门里嫁出来,我们就和玉溪山庄老死不相往来,再无纠葛可好?”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女人接著说,“你无非是看著我们不顺眼,恨我们,那麽眼不见为净!以後是不会再烦著你的!”
“我可以选择不留她,不管她,让世人唾弃她,这对我来说,不是更好的补偿?”放下茶杯,韩沐抬起头,盯住了对面的对手。
“她也是你父亲的女儿……”
“就因为她是我父亲的女儿!”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上去,怒意丝毫不加掩饰。
女人的声音咽住了
时间慢慢流逝,局面僵持在寂静之中……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胭墨和易臣在祭拜完之後,已经寻了过来。铺一踏入这前厅堂,两人就察觉了气氛的紧张与硝烟的味道。脱掉身上的斗篷,二人跟到了女人的身後。胭墨突然感到一股炙热得滚烫的视线打在自己的身上,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别的什麽。像是被诱惑了,她悄悄抬起一点头,试图看向自己的那个叫做韩沐的哥哥,但是她突然觉的不安,被灼烧似的,立刻胆怯的闭上眼睛,再次低下头,向姨娘的身边紧蹭一步。易晨感觉到了她的颤抖,鼓励著勾住了她的手指。
这丫头果然和她娘一个样,长得一副娇娇弱弱,连勾搭男人的本x都没变,不知道骨子里有多少坏水存著。韩沐把对面的三人瞧得仔细,他突然不想让那个丫头那麽顺利出嫁。不许她留在这里,那她也是早晚要出阁,看来老女人早就安排好了小丫头和她儿子!世上岂会有那麽便宜的事情,母亲早世,自己的父亲终是严厉多余慈爱,他损失的是多少年的母爱,现在父亲也亡故,他们却是为将来的幸福才回来。言之祭拜,实为铺路!还不如就干脆留下她,给他们多添几分堵,让他们知道什麽叫做不能如愿!而且,他怎麽越看那双紧握在一起的手就越憋气,本来的恨此时就更加凶猛的填满自己的x膛!应该万劫不复的!应该要万劫不复的!
眼眸中闪过一丝凶光,带起嘴角一抹邪笑,等著对方再度开口。
果然,妇人忍不住,“该说的都说了,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你……只要忍几个月……而且,老死不相往来……”正觉得词穷……突然韩沐站了起来。
“今天晚了不赶人下山,明天一早该走的走。她要留就留。”下巴点向韩胭墨,“但是也别再犯著我的底线,夫人您说让她尽孝道,父亲才去多久?就说喜事?婚嫁至少丧满一年再来说,到时候明媒正聘不会辱没您夫家,少爷和这位小姐的声名。当然,到时候,还要看您要不要了。”话未全落,韩沐早就消失在前厅堂的门口。
贵妇只是呆呆僵在那里,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拒绝自己的提议,这会儿怎麽全当收了这妹妹似的。没有给一个自己再次提出要求的机会,就这样生生的把胭儿扣在这里一年。一种不安浮过心头。不过好在韩沐还是同意胭墨自韩家出阁,这是最重要的。生生放下那种不安,在胭墨和易臣的陪同下,移到山庄的客房中休息。
这一晚,她把胭墨叫在身边,细细的告诉她,关於她娘和这个家,尤其是和韩沐母亲以及韩沐的恩怨,嘱托她处事需小心谨慎。毕竟是血亲,多半不会危害,顶多为难为难,凡是遇到此类事情,她又叮咛胭墨须得忍让,不可重蹈自己母亲不得人势的覆辙。看著胭墨娇嫩嫩的脸庞和水灵无邪的双眼,她只是强迫自己狠下心去,“孩子,姨娘不得已,但是为了你们的将来,姨娘再担心也要留下你,我把扇儿那丫头留著陪你,随时有个照应,也可不时来报个平安。乖,听话,知道麽?”胭墨慢慢滑入姨娘的怀抱。“姨娘放心,胭儿长大了,会照顾自己了,胭儿会健健康康等著您和臣哥哥带胭儿回家的。”……“唉……难为你了。”声音止於长叹……殊不知,黎明的到来才是这娇弱水灵女子的暗夜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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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下一章要不要开始h,会不会太快,但是练笔的话,似乎是越快越好,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