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回去找云虚给自己弹弹琴,他弹的比乐翼好。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听他弹琴心情就会很舒服。还有他身上的香气,闻起来会觉得心情舒畅。他身上总是很香……
想到这里,宇文婵忽然站住。
他……还活着么?
眼前,忽然又看到那双满是痛楚的细目。还有……他脖子上的钢刀……还有……血……
“大动脉被割破……又没有先进的急救……那不就是……”只有死?
为什么?为什么能让自己开心,能够想依靠的人……都离自己远去了?
心口忽然一阵揪痛,宇文婵痛苦的弯下腰。
好半天,终于缓过劲来,她辛苦的直起身。
抬头,不远处是凝红居的拱门。脚像灌了铅似的,抬不动。
那个百合般清香的男人……是不是……已经变成尸体了?
宇文婵的神智有些恍惚。那道拱门,仿佛变成了一张血淋淋的大口,里面还有很多恐怖尖锐的獠牙……
不!我不要进去!只要不进去,就不会看到任何人死,不会看到尸体……
不知不觉的,开始起风了。天气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了?
头有点眩晕……
宇文婵猛的一个哆嗦,眼前是黑暗的淮河水。只是这次,水面没有那么平静。寒冷的风,把水面吹的波涛汹涌,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波涛声和呜咽不止的风声。
自己怎么又跑到这里了?这次要再无意识的掉进去,可没有人救了……
不禁想起那次醒来时,在云虚的怀里……
宇文婵抱起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回忆着那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香气,还有悠扬的琴声……
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美好么?
云虚第一次来刺史府的时候,就为自己抚平了心里的痛苦。那时候的他……好美啊……
“云虚……你不是说……只会死在我手里么?云……虚……不要死啊……云虚……呜呜呜呜……不要死……呜呜呜……”
风越来越大了。淮河边上,侧躺着一个白衣女子。凛冽的风,把她的长发高高吹起。白色纱裙,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爸爸,妈妈,我想回家。在这里生活好累哦。我喜欢的人,都离开我了。我好孤单,他们都欺负我,没有人疼我,呜呜呜……
“好冷哦……”宇文婵将身子蜷成一团,“云虚,我给你唱歌吧。你一定记得那次我们合奏的那首,很好听对不对?绿纱裙白羽扇,珍珠帘开明月满。长驱赤火入珠帘,无穷大漠,似雾非雾,似烟非烟。静夜思驱不散,风声细碎烛影乱。相思浓时心转淡,一天青辉,浮光照入水晶链。意绵绵心有相思弦,指纤纤衷曲复牵连,从来良宵短只恨青丝长,青丝长多牵伴,坐看月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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