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康姓常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半垂着头:“臣妾不知,此人,此人心肠歹毒简直闻所未闻。”
景湛却是笑了:“闻所未闻?此事难道不是你康常在做下的?”
康常在震惊的抬头,却在看清景湛眼底的冰冷时吓得滑倒在了地上。
她抖如筛糠:“皇上在说什么,臣妾,臣妾并不知情。”
根本就不用她自己承认,光是看到她这副模样大家便心知肚明了,这件事和她绝对逃不了干系。
顾清晗见状也有些奇怪:“我与康常在素未谋面,为何偏偏就碍了你的眼?”
康常在怎么可能承认?
她的头摇得像破浪鼓似的:“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臣妾和公主素未谋面,怎么可能暗算于她?”
康公公见状用脚踢了踢跪在地上的太监。
先是那个瘦弱一些的太监开了口:“是康常在指使奴才买通抬轿子的人,说是想给那位新来的公主点教训!她说只要做的隐蔽些,不会有人发现的!”
康常在立即对回身吼道:“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瘦弱的太监也不和她争辩,只是掏出了一叠银票:“这都是康常在用来让奴才打点的,若非如此奴才哪有钱去收买别人!”
他将银票放在地上,砰砰朝顾清晗磕起了头:“求公主饶命!奴才是被康常在逼的没办法了才去做的!奴才还特意交代了只是让您摔一跤,千万别摔重了!求求您开恩!”
萨克怒气冲冲的上前踹了他一脚:“怎么?谋害主子还得感谢你下手轻了是吗?”
瘦弱太监摔了个跟头,不敢再多言。
抬轿子的那个太监见状也不敢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张银票。
康常在的祖父是荣恩伯,见状不对也赶紧跪在地上替孙女说话:“皇上,康常在自幼性子温婉,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还请皇上明鉴!”
康常在的父亲不过是荣恩伯的一个庶子,在家里没什么存在感,连带着荣恩伯对这个孙女也没什么印象。
若不是之前选妃,荣恩伯说不定根本就不会记起这个孙女。
现在看到她闯了祸,荣恩伯又气又恨,只得咬着牙不承认。
景湛却并不为所动:“性子温婉的?朕倒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温婉的。”
被景湛嘲讽的荣恩伯老脸一红,扭头就对康常在呵斥道:“你有什么冤屈还不赶紧说?!”
康常在偷偷看了一眼宁子祯的方向,发现对方始终冰冷着脸,脸色更白了几分。
低头沉默了半天,她才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只是恨不过一个外来的女人竟轻而易举被封为珍妃,压了所有人一头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我的位份封号乃是皇上的决定,康常在这样不满,想来是对皇上不满?”就在荣
恩伯震惊的看向康常在时,顾清晗忽然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康常在疯狂的摇头:“我没有!我只是针对你而已!和皇上无关!”
荣恩伯也想解释两句,却被顾清晗打断:“这话说来好笑,今日是我第一次来璟元国,却不知就这样碍了康常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