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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第一章 三年小赦(上)

终于考完了,想到接下来有二个半月的假期,而且还没有作业,真是幸福死了。饱受了初中三年的监禁之苦,现在还真有囚犯赶上天下大赦的感觉。不过因为是中考,相对于三年后的高考而言,就只能称为小赦了。

今天就要开始估分和填报志愿了,听起来好象很重要,关系到每个同学的前途似的,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无非就是10%上重点高中和90%上普通高中的概率之分而已。现在的中考升学率还是挺高的,初中升高中大市平均是76%,在市区当然更高点,将近有87%,和去年的高考平均上线率基本持平。我所读的中学虽说不是重点学校,但依照我自升入初三以来长期稳居前六的名次,升学自然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虽然上面一再强调不能分快慢班,要一视同仁,不搞分数歧视,但实际上又有几个学校不是在变着法子地分班。象我们学校从初三一开学就把几个班级分成三六九等,而且基本上就是按成绩排班级。一班二班是“快班”,目标是重点中学;三班四班称为“普通班”,顾名思义当然是准备升普通高中的;五班六班则是“慢班”,以考职高和技校为主,升不上学的一般也就出在这里。

我分在三班,算是普通班里稍好的一批,对不起,我忘了说了,前面所说的前六名,也指的是在三班的排名。没办法,人都是爱虚荣的嘛,再说我这么说也不算太失真的,呵呵。因为这个,再加上我从小学到初三的学号一直就是6号(因为学号一般是按姓氏的笔划多少排序,我姓叶,自然就排在前了,到目前为止,排在我前面的也就是丁、王、方、田这四姓,理论上的前辈应该还有牛、木、白、史什么的,但到目前为止都还没碰到过),我还差点得上“六儿”的外号,妈妈的,这要在杭州话里可就是骂人傻瓜的意思。我及时地用拳头把这危险的信号扼杀在萌芽状态,要是背上了这么个绰号,那以后多没面子啊。

现在时间还早,才八点出头,加上又是星期六,老师们都还没来,教室里乱哄哄的。同学们一个个拿着昨天发下的参考答案,互相打听考的怎样,打算报什么学校。靠,有什么好争论的,你们以为自己是一二班的尖子啊,还想升重点不成。人嘛要有自知之明,对我们来说,除非出现什么超水平发挥的奇迹,一般也就是自然而然的升入我们学校的对口高中,就跟小学升初中一样,都是就近上学,骑车的话也就十来分钟的路,还怕不认识路不成。我都已经去探过路了,就在市图书馆附近,以后想要借书的话可就方便多了。

“小新,你考得怎么样,打算报什么学校?”问我的是林诗怡,我们的班花。我的大名是叶子新,不过一般都叫我小新,尤其是“蜡笔小新”在电视里大放特放之后。

“不知道,要等分数出来才知道考得好不好,你呢?”我一向是考过就忘,经常是一出考场就忘了刚刚考的是什么题目。让我估分,拿着老师发下的参考答案,我都想不出我自己的答案是什么了,怎么估啊?

“我这回考得不错,运气好能上重点线呢。我爸说了,就算差几分,买也给我买个重点中学。要是你也进五中,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你老爸有钱,当然没问题,我可是又笨又穷,看来以后是见不着面了,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才不会呢,你现在成绩进步这么快,柳老师都表扬你了,一定也能进五中的。万一差几分,我让我爸爸多出点赞助费就行了,不然我也不上五中,你上哪,我也到哪。”

和别的大多数地方一样,以当地的地域名命名的中学就是当然的重点中学,一般也就是一中。不过在我们这里,有着百年历史的五中的名声更高,在清末时就出现了,每年的录取分数线也都要比一中高出10分左右。除了一中五中,还有其他几所中学的教育质量和升学率也都挺高的,但比起一中五中就算不上重点了。

“这可不敢当,我可不能误了林大小姐的大好前途,不然,你老爸还不开着车来撞我啊。”

“呸呸呸,撞你个头。小新,这回暑假你到哪里去打工啊,不如和我一起到我爸公司去好了,我跟我爸爸妈妈都说好了,我妈也很喜欢你去的。”

“这回我要出门去打工,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江山,体会人间苦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好啊好啊,你去哪,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你?林大小姐,我是去打工,又不是去旅游的。就你去打工,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如你一天花的多呢。”

“小新,”一阵香风袭来,我扭头一看,身边又来了个大美女,一身米色的连衣裙,长发披在肩上,身上阵阵淡雅的高级香水的味道,让人陶醉。

我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笑道:“丁玲同学,你身为学生会主席,浓妆艳抹,违反学生守则,起了一个不好的带头作用啊。”丁玲在我们学校可是知名人物,不仅是学校学生会的主席,还兼任“校花”之职,所经之处,总能引来色狼一群,自从她进我们班教室起,一大帮色狼的目光就由林诗怡转到了丁玲的身上。

丁玲笑道:“今天是我们在初中的最后一天,老师也不会管我们的。小新,你闻闻,香不香啊?”丁玲和林诗怡一样,和我都是初一初二时的同班同学,但初三分班时,因为丁玲的成绩一直保持着全校前三名,被分到了重点班,这次升高中她也是免试保送进五中的。

“丁大主席不是已经保送进五中了吗,今天怎么有空上我们这里来,是不是又要给我们传达什么学校指示啊?”林诗怡酸溜溜地说。美女见美女,本来就有点相互妒美,更何况还有我这个催化剂。

不是我吹,我虽然算不上什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但还是挺有女人缘的,从小学开始女生们就都喜欢接近我。但到了现在,和我最要好的却只剩下了丁玲和林诗怡二个,别的女生都慢慢被她们给排挤走了。真不知她们是怎么想的,二个人在一起时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但如果有别的女孩子找我说话递小纸条,她们又马上一致对外。她们一个是学生会主席兼校花,一个是我们班的班花兼团支部书记,对其他女生还是很有威慑力量的。

丁玲也不回林诗怡话,坐在我身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身份证交给我,道:“小新,你的身份证办好了,你怎么谢我啊?”我前些日子托丁玲给我办身份证,说好今天我去她那里拿的,没想到她倒主动给我送上门来了。我的生日刚过没多久,按照一般的办证手续,可能要再过一个月才能拿到,但我等着急用,就托丁玲给我提前去办证。丁玲的老爸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局座的千金出面,派出所自然会给面子的,何况我又不是办假证,不过是把办证的时间缩短些而已,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

“那你说要怎么谢?可不能狮子大开口,我可穷得很,没钱请你上大酒店。”

“今天下午我们就放假了,我要你今天下午陪我逛街。”

靠,一个下午,那我的腿还不断了?女人的这个爱好我算是领较过多次了,每回都不亚于一次长途行军一样累。大多数时候还只看不买,真不知她们怎么会对此有这么大的爱好。

林诗怡不依,拉住我的手道:“不行,小新,你可先答应过我的,今天陪我上街。”我靠,我什么时候又答应过你了,你们二个斗也别拉我垫背啊。

班上静了下来,看着二位美女为我争风吃醋。几个男生张着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小新,你真伟大,真不愧是美女的天敌,男人的公敌。你有什么高招,教兄弟一把?”

“小新,我对你的仰慕之情有如长江之水……”靠,这么老套的话还敢说。

“教你个头。”二个女生异口同声回答,说完,二人相视一眼,也觉好笑,班里更是一阵哄笑。

对于我和丁玲、林诗怡的“三角恋爱”,在学校里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听说连校长大人都已经有所耳闻了,不过因为我们三个的成绩并没有什么退步,而且丁玲和林诗怡还都是学生干部,也不好轻易处理,这才相安无事,不然的话,我们三个早就被请到办公室去喝白开水了。

其实我们之间真没什么,我也就是陪她们逛了几回街,拉拉手而己,最多再偷偷亲过几口。我大姐和二姐也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每天都在家免费让我观赏,对这些刚刚发育的青涩的青苹果我还是有免疫能力的。我们学校的校风也还是比较紧的,不象附近几个学校,在校园里都成双成对地出现。听姐姐说,每次假期过后,总有中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来医院堕胎的,真是时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班主任怎么还不来,我可有点等不及了。二个女生在身边说个不停,一会问我考试怎么样,一会问待会上哪玩,一会又是今天她穿得好不好看,香水好不好闻,弄得我都头大了,我中午还要赶火车呢。过一会老师进来,无非也就是帮我们估估分,参考一下报什么学校好,然后再弄个班会,接着就宣告我们的初中三年就此结束,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干脆我去办公室先把志愿表填好算了,反正就这么回事,g本用不着动什么脑筋。又不是高考,有那么多学校可以选。市重点中学就二个,一中和五中,二选一即可。除去重点档外,剩下的中学也就这么几所,除了有一些人选次一档中的重点中学,一般也就填上自己所在学校的对口高中即可。成绩不理想的,就多报个职高或技校。

二女见我起身,不约而同地问:“你去哪?”

“上厕所。”看来我非得要行“尿遁”之术才能摆脱她们的纠缠,不然别说出不了校门,光是中午陪谁上街就能害死我了。

第二章 三年小赦(下)

到了办公室,也没喊“报告”就推门进去,人都快走了,也没必要再作乖乖宝了。而且现在班主任和我的关系可非同一般,我都认她作“干姐姐”了。我那几个同党要是犯了事,都让我出面去求情的。他们到现在也无法相信,一个曾经被骂个狗血淋头,初一初二时罚了无数次站,写了几十份检讨的家伙,在初三时居然一下成为班主任的好宝宝,对我好得,用他们的话就是老婆对老公也没这么好的。妈的,有这么形容的吗,那我不成了老妻少夫了?而且让我以后还怎么交女朋友啊。

办公室里就班主任一个人,见是我进来,问:“小新,这回考得怎么样?”我笑着说:“还好,没准还是全班第六名。”凑到她身边闻了闻:“若兰姐,今天用了什么香水,好香。”我们班主任可是学校的大美女,叫柳若兰,今年28岁,下学期就要调到五中了。五中可是重点中学,虽说她是北师大毕业的,但要从普通初中调到重点高中,没有背景是办不到的。听说是有什么人给市教委打的招呼,具体谁给谁打招呼的不知道,我们还没到研究国家军政大事的年纪。要不是有政治课,我们恐怕连国家领导人都数不全。有这功夫,还不如打会儿游戏呢。

柳若兰心情不错:“我用的什么香水你这小鬼还会不知道?昨天夜上你跑哪去了,说也不说一声。”

考试这几天我一直住在她家,享受她给我的特别辅导,谁让我是她干弟弟呢。这回考试,我自我感觉良好,与她的考前恶补大有关系。“被你关了一个星期,考完试当然要回家大睡特睡。不然,再被你抓住补课,我可就要j尽人亡了。”

柳若兰脸儿一红,在我头上打了一下,嗔道:“亡你个头,小鬼,过河拆桥,得了便宜还卖乖。”

“若兰姐,我的志愿表呢?”

柳若兰拿出一份表格,“在这呢,志愿我都帮你填好了。”

我看我的表格,问:“怎么填了五中?”表中除了和我设想中一样填了对口的普通高中外,还在第一档内给我填了五中。

柳若兰笑问“怎么,对自己没信心?”

我笑了:“我有自知之明,反正考不上,还不如老老实实填普中,运气好还能进个尖子班实验班什么的。就算我要填重点,也是填一中,还能省下10分呢。”心想,初中被你折磨了三年,我可不想到高中还落在你手上。

柳若兰在我头上拍了一记,“叫你填,你就填。你要真差几分,只要上了一中的分数线,我也会想想办法。你是不是不想再陪姐姐三年,我可白疼你了。”我想这倒不是她吹,没这实力她不会这么说。不过现在好的学校可不好进,人们都不管教育叫事业,而称之为“教育产业”,分数不够钱来凑。听说就是升一般好一点的高中,成绩差一分就要一万五千起档,以后每差一分再要五千,而且不二价,想进的人还要托人找关系呢。五中这样的中学,听说是五万起档,而且还挑得很,分数差多了,想送钱都不理你。这样的“贵族学校”我可读不起,打死我也不掏这冤枉钱,而且实力不够,上了重点不被拖死才怪。

估分都还没估好,表就已经给我填好了,我也无所谓,真上了线,我交不起钱,一样可以再读普高。五中又不差我一个,也不是慈善机构。交不起学费,上了线也不会收。

柳若兰收好表格,问我:“暑假打算怎么过?要不到我家来,我再给你补补课。”

我说:“不了,都快读傻了。这回我要出去打工,把高中的学费挣回来。”

“哈哈,你还想出去打工?你连火车都没坐过,从小到大都没一个人出过门,到外面不被人贩子给卖了,就是被人家当盲流给遣送回。再说你会干什么?也就是跟在你二姐后来递递香水、口红,还不全是你二姐的功劳,就敢吹自己打过工了。”

呜,太气人了。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没坐过飞机、火车、轮船的了,好象我是土包子似的没见过世面。再说打工我也不是没干过,每回放假和星期六日我经常和二姐一起去商场打工。二姐的身材和皮肤特别好,好多商场都请她做模特或促销小姐。每回二姐介绍产品,我就在一边帮她递送化妆品给顾客,收入也还不错,平均下来一个月也有将近一千多的,要不是二姐还在读高中,没太多时间,收入还会更高。高中三年,二姐都是自己赚学费的。再说我去上海又不是去卖化妆品的,我可是还有“特殊专长”的。

“凭我这么聪明的人,又能吃苦,还怕找不到工作?就算我找不到工作,大不了去做午夜牛郎,一样能赚钱。”

“你这没出息的东西,还想去做鸭,我告诉你大姐,让她用手术刀把你阉了算了。”

“阉了我,你舍得么?”

“呸,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是不是想去上海找张宁?”

“姐姐你好聪明,法眼无边啊。”

“少拍马屁,你姐姐知不知道?我可告诉你大姐去,有了个新欢,连我这个干姐姐都不要了,连我给你补课都不来,”获若兰酸溜溜地说,“你会打什么工,是不是又去做那没本钱的生意?”

我在她脸亲了一下,“你吃醋了,再说我有没有本钱你还不清楚么?”

“知道你有本钱,还大得很呢。我表姐她们怎么办?我可答应过她们,暑假和你一起过去玩几天的。”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我升了高中,十一放假时陪她们出去好好玩几天好了。”

“这回我放过你,表姐找我要人怎么办?”

“你让她们到上海来抓我好了。我可要走了,后会有期。”我伏下身,一口含住她尖挺的玉峰,用力吸了一口,舌尖还在上面打转。柳若兰身子一颤,红着脸推开我:“小鬼,要死啦,胆子越来越大了,要有人进来怎么办?”

“也不让我吃口n,路上饿了怎么办?”

“小鬼,再不走,我可要打你了。”

我笑着跑出办公室,也不回教室,免得再被丁玲二女缠住,到校门口传达室,拿上一早就准备好放在那里的包就往火车站进发,打个的,8块钱就到。

时间算得还不错,稍稍有点提前,到站后半个多小时就发车了。我办事总喜欢打好提前量,计划尽量仔细。我想我的x格以后还蛮适合坐办公室的,办事有耐心,有恒心、又有细心,还有爱心……好了,我还有点羞耻心,就不再吹了。

这真的是我头一次坐火车。小学时学校搞春游什么的,尽是在什么动物园、森林公园、烈士陵园之类的地方转,稍大点也就坐学校组织的大巴去远一点的风景区,初中时唯一的一次坐火车的机会也因我生病而错过,真可恨。

现在还不是铁路高峰期,火车上人并不多,我开始想如何向二位姐姐回话。大姐这些天在上海进修,要过几天才会回家,要是她在家的话,我也别想有出来的机会了,只好灰溜溜地上柳若兰家补课。当然,到上海后我也不和她联系,不然还不被她顺手牵羊地抓回家。二姐现在读高三,下个月就要高考了,这些天都要补课,连星期六日都不放过,每天很晚才回家。早上我把自己的出行计划放在饭桌上,等她回家,我都已经在上海了,她又能奈我何?而且她俩也知道张宁的情况,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我想,等回家是时候,一顿骂甚至一顿打是逃不了的了。

现在,我的小赦(称为假释恐怕更适当些)正式开始了,为期二个半月,9月1日重新入狱三年。

第三章 下车伊始

火车提速后,到上海的时间就五个多小时,下午四点多,我已站在了上海站的广场。

出站后,我给张宁打电话,想给她一个意外惊喜。我虽然早就和张宁说好放假来上海打工,却没有定好确切的时间。这些天忙着中考,也没和她再联系。本来我也不会这么急着来上海,想要等成绩出来和录取确定后才会来,那时怎么也要6月24日以后了。更何况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等到那时可能就没机会出来了。

我只知道张宁的手机号码和qq号,我很少打她手机,平时大都是她通过qq和我联系的。本来她想送个手机给我,我没要。现在的手机早已普及到学生,班里好几个同学都有手机,不过我还是个穷学生,就不必太奢侈了。再说有了手机,班上那些同党和女生还不每天发短信什么地把我吵死。

电话打通了,接到我的电话,张[宁还挺意外的:“小新,是你啊,现在怎么在上海,考试考完了?”

“我想你嘛,一考完就来找你了,你欢不欢迎啊?”

“真的吗,这几天你不是一直在柳若兰那里吗,还会想到我?”

“怎么会呢,这几天一切只为考试,没有空啊,你也不想我升不了高中吧。”

“那前天就考完试,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晕,就晚打了一二天电话,也不至于这样吧。

“宁姐,你现在在哪,我可是来找你打工的,不会不打电话就不要我了吧?”

“你要是再不打,我可真不要你了。你也不先打个电话,我人现在在香港,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你身上带钱没有,先找个宾馆住二天,星期一再去公司上班。”

“不会吧,我可是一心来投奔你的,不会让我露宿街头吧。”

“别诉苦了,谁让你不事先告诉我一下,今天星期六,公司也没什么人。你就先玩二天,星期一去公司,我会打电话告诉她们安排工作的。”

事既如此,也只好这样了,“那这二天的住宿费可要加到我工资上,不然我可亏大了,宾馆可是要好几百一天的,我一个打工仔,可住不起。”

“你这小鬼,算盘还挺j的,姐姐我又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

“那我干什么呀?”

“你还会干什么,就在我身边,当个秘书好了。”

“那我不是成了你的小蜜了吗,是不是还要24小时工作啊?那我是可要一天拿三份工资的。”

“你本来就是我的小秘嘛。”又告诉我公司的名称和地赴,让我星期一去找她的私人助理方小怡,她会安排我工作的。我为这次打工作了好多天的计划,却没算到人到了上海,张宁却不在。幸亏我办事小心,身上还带了一千块钱,银行卡上也还有二千,还不至于真要露宿街头那么惨。这回出来,随身也就带了小小一个包,里面是几件衣服和几本书什么的,我从包里掏出大姐上次到上海后带回的地图,张宁的公司就在淮海路附近,离地铁站不远。现在时间尚早,不如先去踏踏地形。

公司倒也不难找,我坐地铁,到淮海路出来,走了一二百米就到了,是一幢很气派的三四十层的高级写字楼。我站在楼层的指示牌前,上面清楚的标明,整个十六到十八层只有“九星”一家公司。真是财大气chu啊,在这里的可都是些大公司,我看别的公司一般也就包上一层,包二层的都不多,九星居然一下子就包了三层楼面。这里地处淮海路,是上海繁华的市中心地段,房价绝不会低。听说上海市中心的热门地段,每平方米面积都在万元以上。这里楼层面积很大,每层都有一千平米左右,三层下来就是三千万了。看三层楼面的分布,十八层是总经理办公室、财务部,十七层是投资部,十六层是外贸部和信息技术部,看上去象是家投资公司。不知道张宁在公司是担任什么职位,能打个电话就安排我去打工,开的又是宝马,身边还配备有私人助理,最起码应该是个高级主管吧。

和张宁认识也有一年了,却还弄不清她究竟什么身份,不过应该很有钱,还不是一般的有钱。当时她出了车祸住院,我大姐是护士长,我常在医院陪大姐,这才和她认识,而且她还靠我的特别治疗才没有在脸上和身上留下一丝疤痕。她住的是高级特护房,一人一间,里面的布置就和酒店的套房一样,电视、电脑一应俱全,还有办公桌、沙发,如果不是有几样医疗设备在里面,真能当成是总统套房,而且住一晚,价钱也比酒店便宜不了多少。听说这是给一些领导们安排的高级特护房,一般人有钱也未必让你住。我大姐当时已是特护病房的护士长,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一个23岁的小姑娘怎么能进这种病房。现在大一点的医院都有特护病房,也并不一定非要生病才住进来,有很多高官或是有钱的富豪们平日没病也来这休养,保养一下身体。自从我大姐当上特护病房护士长后,平日少有人住的特护房变得热闹了,总有些老总之流没事来这住上几天,为的是能接近一下大姐,讨她欢心。大姐又气又好笑,故意让医生给他们配上一些好药,反正他们有的是钱。医院的院长还开玩笑的对大姐说,光是大姐一个人就为医院增加了十几万的收入,应该给大姐加奖金,年终评先进分子。

张宁当时也就是一点皮外伤,换了别人早就出院了。她脸上和腿上因为划伤缝了三四针,另外还有些擦伤,样子是有点怕,但都是些皮外轻伤。可是她为了不留下一丝疤,硬是要在医院住院,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最后还是靠我的“秘密法宝“,才让她非但没留下一丝疤痕,连以前的一些小疤什么的也全消除了,皮肤更是洁白细腻。她当然高兴得不得了,认我作了干弟弟,有机会就找我陪她玩,还能给她再多多美容。

当时她开的是凌志,好几十万一辆,是被后面的卡车追尾,因为是对方全责,车辆修理费和医治费都由对方保险公司承担。车子本来也就是从后面撞了一下,并没什么大毛病,也就是把行李箱撞凹进去,她却不要了,让保险公司转让出去,自己又新换了一辆,出院时,开的是宝马。她当时才23岁,靠工资是绝对不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进口车的,就算是一般的老板要买进口车也要算算口袋里的钱的。她当然是花家里的钱了,还花得就象我们买一辆自行车一样。江浙一带富豪云集,百万是不上台面的,几千万上亿的也不在少数,不过都比较低调,不大为外界所注意。不过象她这样换车跟换衣服一样的也不会太多,想必也是个“公主”级人物。

公司是找到了,不过今天是星期六,一般的公司都不上班。接下去就该找个落脚的地方了,高级宾馆是住不起的,就找一家普通的星级宾馆吧,离公司近点。淮海路是繁华的商业区,这里的宾馆当然不会太差,反正到时候找张宁报销,也不要太亏待自己。我就近找一家宾馆进去,要了个标准房,298元/间,现在打折,是228。登记时要用身份证,正好用上丁玲给我办好的身份证。

进房,先洗了个澡,换件衣服,又把换下的衣服洗好,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自己洗衣服呢。

这家宾馆的房间里还配有电脑,我先上会再说,上费都已经算在房价里了,不上白不上。

先看看“九星公司”是什么样的公司,搜索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九星集团“的页。没想到,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兼副总经理居然就是张宁,总经理兼副董事长名叫许晴。公司的业务主要是投资业务,分为证券、期货、房地产及其他实业x投资和风险投资,另外还经营进出口贸易,软件开发,下面还有几家生产企业。我想她既然是个“公主”,应该是在老爸开的公司或别的什么家族企业里做个高级主管,没想到是高级到底,自己做老总了。她和许晴各任要职,看来是二人合资办的公司,而且还是张宁的股份占大头,做了董事长。

再打开qq,上面人头闪个不停。我把好友分为三类,各成一组:一类是学校的同学,一类是上结识的友,还有一类就是我的“野蛮女友”。看看“野蛮女友”们发了些什么,丁玲和林诗怡都大骂我不吭声就跑了的恶行,警告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我一顿,她们现在还在上,幸亏我隐身上线,不然又是一阵痛骂了。二姐还没动静,看样子还没回家见到我的字条吧。同学和友们也就问考得怎么样,暑假怎么过之流,没什么好玩的,就下线了。

肚子也有点饿了,该去吃饭了。再说头一次出门,到的又是繁华大都市,当然也要出去见见市面。

第四章 上海之夜(上)

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好玩,先坐地铁从人民广场出来,在广场上坐了一会。现在正值“梅雨”时节,前几天一直y雨绵绵,今天难得是个没下雨的多云天气,晚上出来的人也就多些。一个人坐在广场上其实挺没劲的,无非就看个人多热闹。一些老头老太太在广场上跳交谊舞,一些情侣则相拥而坐,不时还有些亲蜜动作,路人也都视而不见,谁都有过年轻的时候嘛,再说上海虽大,能谈情说爱的地方也不多。

坐了一会,再去吃点东西,然后沿南京路逛。上海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有名的也就是南京路和外滩。南京路现在是步行街,路上除了人还是人,除了商场还是商场,也没什么看头,真不知道这些女人怎么这么爱逛街的,累不累啊。今天要是和丁玲或是林诗怡出来,不把我累趴下是不会罢休的。幸亏我平时陪她们和姐姐逛街逛久了,也练出来了,腿脚居然还没怎么发麻。

从人民广场到南京路,又沿南京路走到外滩,这路可也不少了,我想有好十里地了吧。

在外滩又坐了一会,这里的风景也还是灯和人,江对面就是高高的电视塔,本来还想过江去看看的,太累了,就作罢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上海的老外还真多,尤其是黑人,我在家里没见过几个,现在只坐了半个钟头就见到了4批7人次之多,其中有几个要不是有灯光,简直就黑得看不见了,比黑夜还黑暗。

看看时间也快九点多了,我开始往回走,回去没有走南京路,那里人也太挤了。也不知走的是那条路,反正只要是往西走的就行,走累了再打的就是。现在是高峰时间,出租车难打,坐公交车又没带地图出来,不知坐哪趟,再说人也挤,就先走着吧,反正淮海路这么有名,还怕会回不去不成。

这条路倒还僻静,路边还难得有大树,遮得路灯光都有些暗暗的,倒有点闹中取静了。

马路二边不时地就出现有酒吧和咖啡厅,还有歌舞厅、洗头房、足浴按摩什么的,各家门前都停了不少车,生意都还兴隆。不时有单个或成群结队男男女女的进去,也不时有成双成对的男女出来,上车而去,看起来倒是有点象红灯区的样子。现在社会开放了,各色各样的东西也都进来了,以前只在港台、外国片里见过的黑社会、红灯区什么的也都出现,当然,是在地下的。中国毕竟还是社会主义国家,民众对x方面也还是比较保守的,不会出现国外那种明目张胆的妓院、赌场什么的。

上海作为国际大都市,也不例外,好象有好几处红灯区还很有名的。也许是因为怕影响“投资环境”、满足外商的特殊需要,也可能涉及黑社会势力或别的原因,政府平时也不会怎么来管,只有节日期整顿一下,过些天又恢复正常了。大家也见怪不层,心知肚明,各取所需。

虽说是红灯区,但也并不是公开的,除了有心人士,一般人也很难知道确切的地址,尤其是一些档次高的地方,还在暗中采用会员制,就更不为外人所知了。就象一些地方的“洗头一条街”,谁都会想到其中鱼珠混杂,但要让你一眼让出哪家从事x交易,也非易事,只能先进去,再慢慢试探。当然也有会个别的比较明显,比如大冷的天也只穿背心短裤,但也让人怕会不会中了“仙人跳”什么的。

一般说来,红灯区无非也就是几种服务类型,最普通的,就是男人找女人,另外则是女人找男人,还有男人找男人,女人找女人,各自都有各自的地盘。这些都是古老的行业了,只不过在中国,以前只有男人找女人的妓院广为人知,而后三者则都是很隐晦的,近些年才慢慢地浮出水面,为人所知。

我心中一动,停下来观察一下。这二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到这里来打打工,赚点外快也不错。

我是来打工的,不是来寻欢的,当然不会是找女人了。我身边可是美女如云,和我上过床的也有好几个,没有必要上这里来花钱找女人,弄不好还得病。我想当上一回午夜牛郎也不错,既能玩美女,又能赚钱,真是一举两得的美差事。在家时是只能想想,却没机会,一是姐姐看得紧,二来没人介绍也入不了行,再说在“兔子不吃窝边草”,万一遇上个熟人,可就脸面全无了。另外,我现在也刚过16岁的生日,想干这一行恐怕也太小了点,虽说也有爱好“老牛吃嫩草”的老女人,不过我是不是太委屈了?我可还梦想着能遇上一个年轻美貌又有钱的大美女呢。这回难得一个人来上海,又没人管,做上一回也挺刺激的,就当是“体验生活”好了。

现在在街上,随时都能看到诸如“诚招男女公关,月薪二万以上”的广告,这种东西可是信不得的,报上常有报道说某些心术不正的男人上当受骗,被骗了“报名费”、“体检费”之后就不见了人,甚至在“实习”时被偷拍录像敲诈的事。这种当我当然是不会上的,不过想来干这一行收入应该也不错,如果让女人满意,小费也不会少。

牛郎这种职业的社会地位是很低的,甚至还不如同样从事x交易的女x同行。

牛郎这个称呼是从港台传过来的,大陆一般都称之为“鸭”的,和女x的“**”相对应,在书面上,则称为“男妓”,如果是被贵妇人包养,则是“面首”,也算是古老的一门行业了。不过我还是喜欢“牛郎”或“面首”的雅称,“男妓“就显得太直了,伤人自尊,叫“鸭”也好不了那去。另外还有一点,现在的男妓还有专供男人玩同x恋的,出卖的是屁股后面的洞,我可不想和这种人混为一谈。而“牛郎”则是约定俗成地专指供女人玩弄的男妓,“面首”就更是雅称了,一般地说,牛郎是短期服务,面首则一般都是建立了长期业务关系。

中国人历来都有男尊女卑的观念,男人玩女人是天经地义,而男人若沦为被女人玩弄则是奇耻大辱。男妓的主要服务对象大多是是独守空房的富家太太,老公有了钱之后,另外找了情人小蜜什么的,而自己又人老珠黄,只好找牛郎解决x饥渴,同时也报复一下男人。也有老公常年外出,分居的,偶尔出外偷欢一下。或是老公x能力低下,在床上交不了差,满足不了女人的要求,只好出来自己解决。还有一小部分则是没时间或没兴趣和男人谈恋爱的单身贵族,或受过男人伤害而想通过找牛郎发泄一下的女人,如妓女,要把失去的自尊从男妓身上找回些平衡。可以想象,这些女人的姿色一般都不会太好,不是年纪大了,就是体形变了,真正年轻美貌的少妇平日不乏男人追求,没必要上这里来找男妓,被人知道了多没面子。如果是美女来找牛郎,大多数会多多少少带有一些报复心理,玩起男人来比男人玩女人还狠。

所以,从事这们职业,你必须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首先要修正你的审美观(瞎子倒是从事这门职业的理想人选,可惜女人不喜欢),增强你的忍耐心和忍辱负重(千万不能看到丑女有恶心感,闻到狐臭都要闻而不见),还要有充足的体力(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不要有太多的幻想,美女是轮不到你的,万一真来了一个美女,最好躲远点,会找男妓的美女除个别寻开心找刺激的,更多的都带有些心理变态,如果你受不了虐待游戏(sm),最好跑路,以求安全。

观察之下,我初步地选出了一家。这一家酒吧的进出的人员和别的几家有点不同,来的人大多是单身的女x,而出来时却不时有成双成对的出来,而“情侣”中男的个个年轻英俊,女的却不乏中年女x,有几个又胖又丑,一看就不正常。看来这家很可能就是“牛郎之家”了。

我又观察了一阵,发现来这里的女人中也不乏年轻貌美的,有几个还开着车,可谓是“香车美人”。看来是一些单身的白领贵族,或是被人包养的“二n”,老公不在身边,就出来“解渴”了。现在人民生活水平提前了,所谓“暖饱思y欲”,男人如此,女人也一样,不过由于社会的压力,不能象男人那么张扬。

我心里痒痒的,反正今明二天都没事可干,在这里客串个“牛郎”玩玩也不错的。我干这行也是有本钱的,具有“职业从业资格”,如果评职称,只论“工作能力”的话起码也能评个中级职称,只不过工作经验还太少了些。这大半年多我也陪过几个女人,不过都不是我主动找的,都是柳若兰给我介绍的生意。自从去年和柳若兰发生关系以后,她就俨然视我为禁脔,不经她的同意,不让我再找别的女人。我另外的三个客户都是通过她的关系而来的。严格说来,我还不能算是牛郎,顶多是个“面首”,几个女人平日都把我当作小弟弟,有说有笑,情同姐弟,不过上床之后,“小弟弟”的工作还是不能少的。这些天为了考试,我都有好些天没和女人玩了,小弟弟都有些涨涨的感觉,也需要发泄一下,今天我也要正式当一回牛郎试试,又能泄火又能挣钱,一举两得。

第五章 上海之夜(下)

推门进去,找了个幽静的角落坐下,再叫了一杯红酒。招待看了我几眼,也没说什么。我虽然才16岁,但也没见什么法律明文规定未成年人不能进酒吧的,又不是吧,现在还要凭身份证登记的,不过好象平日也没见有几家在登记的。再说年满16岁未满18岁,如果以自己的劳动收入作为主要生活来源的,法律上也视为完全自然人。

酒吧里的灯光有些暗淡,正适合非常男女们幽会。我环视四周,不远外有几对男女对坐,有说有笑的,从外表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之处。这里毕竟是公开经营的酒吧,又没写明是“牛郎之家”,也会有不明真相的游人进来休息的。一层的店面是用来掩护的,一切都是正常对外经营,真正的“牛郎俱乐部”是设在楼上的。楼梯旁有一块j致的木牌,上面写着“成功女士俱乐部”,下面还有小字:本俱乐部实行会员制,仅对会员及成功女士开放,单身男士谢绝入内。刚才就有一对情侣想上楼,以为可以更幽静些,却被保安婉言谢绝。还有二个女孩上楼,因为是女的,保守以为是客户没挡,不一会就见二个女孩脸红红的笑着跑了下来。

二个女孩坐我的旁边的桌上,一个笑着说:“你也不看一下,就这么上楼去,这回让人笑死了。”

“你还说我,刚才那个鸭问你要不要服务,你还说当然呢。”

“我,我怎么知道是那种地方,我上酒吧当然要服务了,谁知道是那种服务啊?”

“那你想不想要那种服务啊?”

“要死啊,你才想呢。是不是男朋友出差,就带我来这里找乐子,现在还不走,是不是想带一个回去啊?”

“呸,你才找乐子呢。我是想看看什么们的女人会上这里来?”

来这里找快乐的女人还真不少,但出乎二个女孩和我意外的是,年轻美貌的居然也不少,并不象我们想象中那些都是些身体雍肿的富婆,二女大讶条件这么好的女人怎么也会来找男妓。二人又说又笑,见我不时看她们,脸一红,看了我一眼,笑着走了。她们倒没把我当成男妓,只是刚才那些话让我听了,觉得不好意思。

这时一个女人从酒吧的另一个角落站起,朝我款款走过来。她问我是否可以陪她喝一杯,我无所谓的样子。我以为她是一个**。虽说楼上是专供女人玩男人的地方,并不等于楼下的女人就不能让男人玩。

我见她的打扮很入时,黑色的长丝裙,黑色的纱巾,黑色的高跟凉鞋,浓密的乌发盘在头上,瓜子脸略施脂芬,秀挺的鼻梁,双眼炯炯有神,一对丰r高高耸起,在衣内挤出一条深深的r沟。浑身散发出一种淡雅、知x的美,让人不敢逼视。……总之一副很高贵的样子,我想时代不同了,连妓也不同了,当然上海非一般地方,全国最优秀的妓也应该集中在这里。

我没有烟,她自已掏出一支,顺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用修长的中指和食指夹着,优雅地吸一口,缓缓吐出,云烟缭绕,模糊了她的面容。我看见她的贝指在幽暗的酒吧里闪着让人动心的光泽,我就知道她涂了指甲油。然后我猜她的脚趾头也可能涂了趾甲油。这样的小饰,让她高贵中就染上了一丝x感的成分,我坐在她的对面,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我想我若去吻她指甲和趾甲,她会有一副怎样情难自禁的样子呢?我这么想时,眼睛里肯定就有了某些迷乱的光泽,脸色也因血气上涌而有些潮红。云烟在她脸前聚一阵,散一阵,她耷拉着眼皮,偶尔瞟我一眼。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让我的心跳明显还在加快。妈妈的,我本来是想做牛郎的,没想到鸭没做成,**倒先找上了我。不过看她那么高贵的样子,也有些心动,这些年就让女人玩了个够,有机会玩一回**也不错。

我等她说话,我以为妓不但要x感,而且还要有足够的心智逗人开心。而且我不但真正的做牛郎是头一回,遇上**也是头一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她幽幽的,一直没有想说话的迹象。我想她近来是不是混得不怎么好。连我这样的“童子**”都想上?她看我一眼,“你多大了,怎么不在家学习,跑到这里来喝酒?”靠,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问我多大,怕我年纪小,小弟弟不会硬么?

“年纪大不大有什么关系,小弟弟大就行了。”我回了一句。

她惊奇地看着我,想不到我一开口就这么下流,轻轻一笑:“看来你对自己的小弟弟很有信心了,有多少女孩子被你欺负了?”轻轻喝了一口红酒,“你不是上海人吧,学校还没放假,怎么就到上海来了?”

“我是初三的,中考完了,到上海玩几天,顺便打打工。”又有一个女人上楼去了,是个珠光宝气的中年肥婆,一张脸比我的屁股还大。靠,不知哪只鸭子要倒霉了,要是被她压上,不死也要断几g肋骨。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样看人家,人家会误会的。这可不是你打工的地方。”

“这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交易所吗,你以为我年纪小就不知道这些了。而且凭我的本事,要是到这里打工的话,还不打遍天下无敌手。”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花花肠子倒不少,是不是a片和黄色小说看多了,你才见过几个女人啊,就敢夸大口。不出三天,你的小命就没了,变成一具干尸。”

“我可是天才少年,勇猛无比。”

“是么?学习上的天才还是别的方面的天才。”这就开始勾引我了么。

“我可是全方位的天才,你想不想试试?”说话间,一个少妇带着一个鸭出门而去,这个少妇还是很正点的,身材也好,不过还是比不上对面这位。妈妈的,怎么就没人来找我呢,我还等着开张呢。都是对面这只**坏了我的生意,别人一看我们二个对坐,谁还会过来。对面的**见我盯着别的女人看,有点不爽了。

“你可想清楚了,我可是个要求很严格的监考官的。光是说说不行,要干出来的才行。”上海的妓怎么这么牛,还要考嫖客的床上功夫不成,你们是按次收费,时间短些不是更好吗?还可以再接一笔业务。

“你是按时间算的还是按次数算?我可是一次干到大天亮的。”

“你还来真的了,你行吗?”看我才16岁,就小看我,待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不求饶才怪呢。

“看来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是不肯信了。你说好了,多少钱一夜?”

“美元还是人民币?”

“我可没有美元,你可不能狮子大开口,我还是学生呢,你要给我打点折?”

“你付钱?”她一副又惊又笑的样子,看着我。

“怎么,上海玩**不用付钱的么?”我也作惊喜状,妈的,当我付不起钱啊。不过我也不知行情,象她这么高贵的样子,价钱一定不低,不知我的口袋能不能承受得起。

“咯咯咯,你,你还真有趣。”她忍着笑,“那我们走吧。”我说:“行。”

我们一起出门,想不到她居然开过来一辆宝马。见我吃惊的样子,笑道:“怎么,没见过女人开车啊?”

妈的,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是一只高级**。听说上海一些**是专做进口生意的,收的是外汇,住的是别墅,开的是洋车,收入比公司白领都高得多。今天这只**是不是闲得无聊,想换个口味试试,吃吃我这只小****。我有些后怕起来,这种高级**平常玩的是进口货,可别染上什么脏病,来个x病出口转内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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