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
“我是他妹妹。”我替他答。
景漠宇没再说下去,算是默认了。
“妹妹你不是姓吴吗”
“”景漠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映着艳丽的红色,他嘴角的笑诱人遐思。
bi顿有所悟。“哦,我懂了。”
“vcent,你这个妹妹真是太漂亮,太可爱了”他的眼中又闪动出欲望的光芒,或许在美国,这是不需避讳的赞美,但我始终不习惯。
“是啊。”景漠宇笑着看看我,手环过我的腰,唇亲昵地蹭了蹭我额边的发丝。“我一直都很爱她。”
我没有听错,他说的是“爱”,“ove”,这个我以为我一辈子都无法从他口中听到的字。明知他在有意向bi宣告他的主权,让bi以为我只属于他。我还是觉得心慌意乱,口干舌燥。
纷乱中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喝了一大口,辛辣的苦涩刺激着味蕾。有人说,红酒的辛辣中透着甘醇,酸苦中浸着甘甜,这就是爱的滋味。我从未尝到过,不知是我喝过的酒不够极品,还是我不懂品味
景漠宇接过我手中的酒杯,“言言,这杯是我的。”
说完,他又故意将唇印在酒杯的口红印上,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在我们的“奸情”上描绘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bi,看在咱们的交情上,你怎么也要照顾一下我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吧”
“这是当然”
话题既然拉到了主题,我把握时机对bi表达了一番合作的诚意,然后试探着提出我愿意让bs代理销售权,但不是独家,问他是否可以接受。
他为难地看了一眼景漠宇,“这”
景漠宇没有插言,又端了杯红酒,优雅地倚在沙发扶手一侧,浅浅品着。一只手搭在我的腿上,看似随意,又说不出的暧昧。
bi盯着他的手看了一阵,“好,我看在vcent的面子上,我接受。”
景漠宇噙着笑看向我,我紧紧按住剧痛的太阳穴,所有的希望都消失殆尽了。
和bi接触这么久,把利益永远摆在第一位的bi从未在利益上做过任何让步。今天他能对景漠宇处处让步,明天,他就可以为了景漠宇出卖景天。
我原本把希望寄托在bi身上,迫不及待来跟他签约,现在看来,我太天真了,这一切都在景漠宇的掌控之中。
应酬完bi回家,已是深夜时分,客厅的窗子灯火通明,一定是爸爸在等我们回家。
景漠宇将车子停在房子前,下车为我打开车门,我以为他想让我先下车,再把车停进地下车库,没想到,我刚迈下车,他一手撑住车门,另一只手搭在车身上,将我囚禁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我戒备地垂下脸,躲开他准备靠近的唇“你”
“爸爸在窗前看着呢,你不想让他失望吧”
瞄了一眼窗前的暗影,再抬脸时,我已换上娇媚的笑脸,双手环着他的颈项,将自己送了上去。
撩人的夜色下,我们的热吻极尽观赏性,唇的辗转纠缠中,他的手埋入我的长发,抚摸着,轻揉着,我的手顺着他背部刚毅的曲线,细细描绘。
情色,又不失深情。
然,唇瓣之间的侵占和逃避却是难以言喻的滋味。
在他痴缠的亲吻和指尖的爱抚中,我不是读不出他的渴望,可我不敢再接受。不管他是假意,还是真心,我都不想再让他靠近。因为,和景漠宇在一起,我看不到未来,我不确定在人生终点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是悲,是喜,是生,还是死。
二十岁时,我年轻,敢用婚姻做赌注,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命,希冀换来他哪怕一丝的留恋,结果,我换来什么
心脏停止跳动的无望,骨肉从身体里剥离的生不如死,还有最后一次见面,他撕得支离破碎的不止是衣服,还有我对他的爱我用了两年时间,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看淡了男欢女爱,治愈了心肌炎。
我只想为爸爸,为景家好好活下去,不去爱任何人,也不去恨任何人
结束了缠绵的热吻,我理好凌乱的长发和衣物,进门。爸爸真的坐在窗前,脸上没有表情,嘴角却忍不住微翘。
“爸爸,你还没睡”我故作惊讶地走到他身边,将他搭在膝盖上的毛毯围在他日渐消瘦的肩膀上。“以后别坐在窗边,这里风大。”
“知道了,你说了很多遍了。”他看了看我身后,“漠宇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去停车了。”
“哦。我让玉妈做了宵夜给你们吃。”
“真的我刚好饿了了”
他赶紧叫玉妈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
饭菜都是景漠宇最爱吃的,我索然无味地吃着。景漠宇每吃一口,都会慢慢咀嚼很久,似在细细回味。爸爸什么都没吃,一顿饭只顾着看他吃饭时的神情。
从小到大,我以为爸爸偏心,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我。现在我才知道,他给我的是爱,他给景漠宇的是一生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