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之后,韩江还是如约带着云锦书去了一家很高档的餐厅吃晚餐,只是两人都有点食不下咽,虽然点了一桌子的菜,最后也只是吃了寥寥几口就回了家。
两人并肩走到别墅的时候,路过花园时正好看了那辆崭新的白色奔驰,还有草坪上留下的两人拉出胡闹的痕迹,昭示着那场差点擦枪走火的情事。
云锦书裹紧身上的羊毛大衣,抬起头打趣似的对韩江说“韩老板,估计我要洗个澡咱们才能再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情了。”
韩江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别胡说八道,今天你很累了,回去早点睡觉吧。”
“可之前是你说要等晚上再继续的啊,我可是奉命行事,难道说你不想”
云锦书就这样一直带着笑意跟他说话,一双黑色的眼睛泛着柔光,嘴角勾起脸上挂着酒窝,要不是脸颊还有些红肿,谁也不会猜到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他越是这样,韩江心里越难受,如果是别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估计这会儿早就扑倒他怀里嘤嘤的抱怨了,可云锦书不仅没有,反而一副根本无所谓的样子,看着这样淡然的样子,韩江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世界上怎么会有云锦书这样一种人,无论经受怎么样的打击永远笑着面对,让人忍不住对他另眼相看。
“锦书,你别这样,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尽可以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云锦书听他这么说反而像见鬼一样瞅他一眼,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笑着说“韩老板,你说什么呢,我哪来的什么委屈不就是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吗,反正我是男人,皮糙肉厚扛得住。”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把羊毛大衣脱下来还给韩江,“得得,我明白了,韩老板看来今天兴致不高,不愿意做那档子事儿,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说着他转身走进了别墅,留下韩江一个人站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更了上去。
推开别墅的大门,云锦书像往常一样谦和有礼的像老管家和几个仆人问好,自然地换上拖鞋之后走上了楼梯,任谁也看不出他刚才经历过多么大的一场风波。
平静的洗完澡,拒绝了管家端上来的夜宵,他掀开被子把自己完全的埋在被子里,这时候才感觉的全身都快虚脱了。
他不是心胸宽广的圣母,而是狭隘自私的小人,对于韩江的所作所为他才不会这么慷慨的说算了就算了,所以他就是故意要让韩江难受,只要看他哪怕为自己流露出一丁点后悔难过的样子,他觉得什么都值了。
云锦书太了解韩江这个人,甚至比对他自己更透彻,所以他知道越是像那种没了金主就活不下去的寄生虫,越会被韩江瞧不起,他云锦书即便是作块挡箭牌,也得风光的作,绝对不能让韩江看不起,也绝对不能跌了份。
他有自己的坚持,所以能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在这场跟韩江的对决中,谁先示弱谁就输了,而如今他在韩江这个冷心冷肺的男人眼中竟然看到了舍不得,那即便是伤的再重,他仍旧笑得出来。
看着韩江不舒服,他就舒服了,所以再多的苦他也撑得住。
虽然韩江赢了,他也没输。
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韩江穿着一身浅色的居家服,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糖水走了进来。
卧室昏黄的地灯在屋内柔柔的笼上一层轻纱,云锦书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留下一撮头发露在外边,空调制动的声音规律的响着,这样的画面让韩江莫名有一种家的感觉。
他端着瓷碗走到床边,轻轻的拍了拍云锦书的肩头,柔声道“锦书,睡了么起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其实云锦书根本就没睡,从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就知道韩江来了,只是他不愿意跟他说话所以一直背对着门口装睡,而现在韩江既然开了口,他也就没理由再装下去了,于是揉揉眼睛回过头说“唔几点了我睡了很久吗”
韩江勾起嘴角摇了摇头,“没有,一共一小会儿,不过你今天在外边受了寒,如果不暖回来估计要得病,所以我就给你煮了点姜糖水,你起来喝点再接着睡。”
云锦书顿了一下,有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你是说这糖水是你煮的”
韩江失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看你把眼睛瞪的,这有什么稀奇我父亲是个军官,从小对我就严格要求,后来他从军区转业当了干部也还是拿我当小兵使唤,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会做饭了,虽然水平赶不上你那碗面,不过基本上都会一点。”
云锦书听到这里,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