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饱嗝后倒在一二三胸前,再也喝不动了。
一二三倒也体贴,还主动伸出爪子,用干净的金毛帮阮柔擦掉嘴边的白色液体,后来不知怎么想的,干脆用舌头帮她舔掉,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奶水真的不怎么好喝,他还是换成用毛发来擦。
他做这一切时,阮柔早都舒舒服服地进入了第二次梦乡,她虽不是淑女,但正常情况下睡相还是不错的。清秀姣好的面庞带着许些天真的孩子气,微微颤动的睫毛显得很恬静很乖巧,看得人心暖暖的。
或许是因为有那么一个成语叫做“秀色可餐”,一二三盯着阮柔的睡脸发了一晚上的呆,倒也不觉得肚子饿或者大脑困了。
第二天清晨,阮柔起床后便把一二三赶到森林里打猎了,她一个人留守在地洞里,先把地洞里的动物残骸清扫完,再去隔壁找圣恩。
圣恩已经醒了,卷卷还在睡,圣恩闲着没事干,便也赖床地趴在卷卷身上没起来。
阮柔不想将卷卷吵醒,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地洞里,朝圣恩招招手说“圣恩你出来,我们回家谈谈。”
圣恩倔强地别过头去,翘着小嘴道“不我才不回去”
阮柔挑挑眉,“不回去那我们就大点声在这儿谈。”
话毕,阮柔便作势要大声喊闹,圣恩生怕她把卷卷吵醒了,赶紧扑过去捂住阮柔的嘴巴,小声说“好,我跟你回去。”
阮柔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里却在暗暗窃笑。
嘿呦,她家的小公主还会紧张起异性来啦。
回到自家地洞后,阮柔指了个位置让圣恩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她的对面。
阮柔铁面无私,开头就直说“你错了,以后不能这样。”
圣恩顿时就不开心了,皱起眉头说“妈我哪错了啊”
阮柔却反问“那你说说哪对了”
“我保护我的朋友们有什么错啊”阮柔不快地撅起小嘴,继续抱怨“而且爸爸明明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它们的爸爸是骗子”
阮柔平静地说“你爸爸还不知道你新交了朋友熊猫。”
“哼,我不管,反正他已经吃掉它们了,现在还谈认不认识有什么用。”圣恩不知从哪学来的表情,竟然朝天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像个早熟的小大人。
阮柔微微蹙起眉毛,说“不管你爸认不认识你新交的朋友,妈妈都不认为他吃掉它们有错。”
闻言,圣恩诧异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阮柔,似乎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阮柔继续说“妈妈承认孔雀那一次的确是爸爸错了,他不该偷懒,不该吃你的宠物,妈妈也让他给你道歉过了但是,圣恩,你不觉得这次太过分了点吗”
“我怎么”圣恩长大嘴巴正要反驳,却被阮柔后来居上打断了。“你仔细反省一下,你爸爸为了你开心,他最近吃的都是些什么你不觉得他瘦了很多吗”
圣恩反驳“我又不是什么都不给他吃我只是不让他吃我的朋友罢了他还可以去吃野鸡和野兔啊,也可以烤鱼吃啊”
阮柔深吸了一口气,“圣恩,你爸爸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的胃口只要吃野鸡和烤鱼就能满足,但你爸爸是兽,他只能把这些当作零食吃,只有足够肥大强壮的动物才能成为他的主食而你呢你把那些足够肥大强壮的动物都归为自己的朋友了,那你爸爸怎么办他吃什么你确定你是在交朋友、而不是抢夺你爸爸的食物”
圣恩委屈地瘪了瘪嘴巴,说“我宁愿爸爸饿肚子,也不愿意看到我的朋友们被他吃掉”
“你爸爸吃的动物不是你的朋友,它们只是跟你的朋友同一种族罢了。”
“同一种族也不能吃或许它们不被爸爸吃掉,第二天就会成为我的新朋友”
阮柔心中又气又痛,生气是被圣恩激的,痛是为了一二三的不值得。
这生的养的哪是女儿啊这分明就是个顽固不改的白眼狼
阮柔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圣恩,表面平静的音调下压抑着怒涛汹涌,“这么说,你打算让你爸爸永远只吃野鸡野兔了”
圣恩也跳起来,抬着头毫不退缩地迎着阮柔的视线,反问“爸爸为什么就一定要吃我的朋友呢”
阮柔冷冷答道“这是自然界的生存法者,优胜劣汰,弱者就只能被强者吞噬。”一二三顾及圣恩的感受才不去伤害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食物,但其他的三长兽不是一二三,他们才不会理睬圣恩的心情好坏,该吃的食物他们照样吃,谁要是阻挡他们猎食的道路,那便连谁一起吞掉。
自然界之大,有些事情没有理由,也不是人类插手就能解决的圣恩若不明白这个道理,即使天资过人,也永远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驯兽师。
很显然,她现在心智还太不成熟,任性而倔强地认为自己的观点才是最对的。
“说来说去,妈妈就是和爸爸一起欺负人”圣恩朝阮柔大声吼道。
阮柔摇摇头,平静地叙述着事实“不欺负别人就只能被别人欺负现在和你说这些还太早了,你只要记住,妈妈不反对你交朋友,但你不能让爸爸没东西吃。”
“哼”圣恩用力跺了跺脚,转身就要赌气地往外跑。
阮柔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说“如果哪天你能做到一辈子不吃鸡、鸭、鹅、鱼这些弱小的肉类,妈妈就一定能说服爸爸也不吃那些体积庞大的动物。”
明知道这不可能,阮柔却故意这样说。
圣恩气得眼泪都彪出来了,又朝阮柔吼一句“妈妈是坏人妈妈就是欺负我”,然后转身“噔噔噔”地小跑出去了,爬出地洞后又是一阵号啕大哭、泪流满面地奔向卷卷那边,语不成调地呼唤着“呜呜卷卷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