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兽从里面钻了出来,愣头愣脑的,看起来像是她原来的伴侣。
雄性三长兽见到她先是怔了好久,似乎有些欣喜又有些愠怒,他往后退一步,同她拉开距离,然后张嘴朝她吼了一声,又龇牙咧嘴地作势要去咬她的屁股,企图把她吓走。
雌性三长兽以臣服的姿势卧倒在雄性的脚边,喉咙里冒出温和地“阿尔尔尔”的嗓音,不停地冒了一大串,并且时不时看看雄性三长兽的反映。
阮柔听不懂,自然不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却见那雄性三长兽在听完她的话后,脸上的怒气平息了很多。他略有迟疑地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将鼻子凑到她双腿之间嗅了嗅,又嗅了嗅,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已满是欣喜,欢快地将两只长耳朵卷在一起,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愠怒模样。
他将雌性三长兽亲昵地抱了起来,带着她走进地洞里后面的事情阮柔就看不见了,也不好意思跟着他们走到地洞里。
从那以后,阮柔每天都会碰巧遇见那只雌性三长兽,她的身边偶尔也会陪着伴侣雄性三长兽,两只兽黏在一起玩耍,看起来感情很好。
阮柔原以为有了第一只就必定会有第二只,但期待地干等了两天,却再没有盼回一只雌性三长兽。
这让她觉得很疑惑,为什么这次雄性三长兽没有赶走雌性三长兽呢难道雄性三长兽也跟一二三一样被雌性的坚持而动摇了
看起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阮柔想知道原因,就必须要花多点时间去接近和了解那只回来的雌性三长兽,看看她的身上与其他雌性三次兽比起来有什么特殊之处。
为了方便以后的相处,阮柔给她取了个特别可爱的名字,叫温蒂。
温蒂的性情与尼玛的傲慢不同,她对待阮柔非常的友好温和,丝毫也无敌对之感。这也让阮柔的接近观察简单了很多,她几乎天天都跟在温蒂的身后,时刻注意着她有什么反常之处。
这未免让被冷淡的一二三有些不满,但他也实在拿阮柔没辙你说她要是成天跟个公的窝在一起,他好歹还能找着发火的幌子,但她偏偏找个母的黏着,让他发啥子火啊tat
阮柔虽然能隐约感觉到一二三头上怨念直冒,也为自己对他的冷淡有些小愧疚,但甜言蜜语地顺顺他的毛后,第二天仍然跟在温蒂后面到处跑。
这次倒不是她好奇地职业病再犯,而是为了一二三和她自己。
阮柔至今一直没搞懂雄性三长兽驱赶伴侣离开栖息地的原因,现在温蒂是她唯一的线索,自然不能轻易放过,纠察到底。免得再遇到类似的问题时,她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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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不负有心人,阮柔的付出总算是有了一些小收获。
那一天清晨,阮柔起床后按照惯例去温蒂的地洞找她,平常这时候,温蒂早已起床在地洞外边候着她。
但今天却有所不同,阮柔在地洞外转了几圈没看见温蒂的影子,弯子却隐隐约约听见地洞里传来“阿尔尔尔”的微弱呼唤声。
那是温蒂的声音,软绵绵的。
阮柔跃身跳进地洞里,眼睛适应过来里面的昏暗光线后,清楚地见到温蒂正呈大字型地躺在地面上,面色安宁,她的伴侣则略显期待又紧张地坐在她的旁边,见到阮柔闯进来后立刻回头警惕地盯着她看。
这个愣头愣脑的三长兽平常的性情同温蒂一样温和亲近,对于阮柔总是黏着他老婆不放的事情也并不在意,今天却不知怎么了,突然用这样警惕陌生的眼神盯着阮柔不放,着实让她出了一头冷汗,后背贴着地洞的墙壁不敢乱动。
这样的寂静大约维持了十秒钟。
十秒钟后,温蒂那边突然传来惊喜的呼声,阮柔下意识地踮起脚尖去看,只见温蒂的双腿之间缓慢地挤出来一个粉嫩色的小东西,身上还黏着一层透明的液体。未等阮柔仔细看清楚它的具体模样就被雄性三长兽给抱了起来,当宝贝似地塞进肚袋子里,好好保护起来。
阮柔这才恍然醒悟过来,温蒂原来是在生崽
她从未见过婴儿年龄的三长兽,见过最幼小的也就是那时候的卷卷。
阮柔忍不住往前走几步,想看看那个娇小的新生儿长什么模样,哪知雄性三长兽立刻翻了脸发怒,对着她怒吼连连,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她。
阮柔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慌乱地动腿爬出地洞外,远离雄性三长兽的视线范围。
她能理解三长兽这种刚成为父亲的心情,天性的警惕会让三长兽本能地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生物都当作是对宝宝有恶意的敌人。
就像她曾经养过的一条母狗,平常与她感情甚好,但刚生完崽的那段时间却坚决隔离了她,丝毫不让她接近。阮柔尝试着去摸摸她的幼崽,结果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所以虽然阮柔现在非常想去看看那新生的小三长兽,但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还是强忍住好奇心,回了自家地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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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待抱着自己的一二三暂停了那仿佛永无止尽般地挺动后,阮柔失神地趴在他肩膀上,仿佛自言自语地呢喃道“原来不敢走温蒂的原因是她怀孕了啊看来女性在这方面还是很有优势的。”
“你说如果我也怀孕了,是不是以后叫你给我做牛做马都行”
“阿尔尔尔阿尔尔尔”一二三此刻的嗓音像甜味千层酥般又软又糯,毛茸茸的脑袋在阮柔脸上蹭了蹭,又顺势伸出湿润的舌头扫荡起她的鼻子和嘴唇。
阮柔摸了摸自己凸起的小肚腩,低头暗自叹了口气。
谁知道“人类的卵子三长兽的精子新的人兽生命 ”这条公式能不能成立,况且她是特殊的四季经,受孕的机会要比一般女性低了一半不止。
换句话来说,她这一辈子没有子孙都是有可能的事对此她是没什么所谓啦,就是可怜了一二三
唉唉唉,最近烦恼的事情还真是多,阮柔搔了搔杂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