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是你这样质问我是什么意思怎么,我和其他男人脏你眼了恶你心了”
涯笑了笑,才用手指轻蔑地戳了戳严凌枫的胸口,一字一句缓缓地的道“可你扪心自问,你有一丝一毫的立场么”
涯想起过去的那些日子,严凌枫冷若冰霜地态度,自己可笑卑微地迎合,以及,一忍再忍换来的如今下场
他就觉得越发疲惫。
语毕,没有再看严凌枫,涯缓缓地直起了身子,微微抬头看了看上方,过了一会,才起身下床道“我走了。”
“你不会再看到我了,也不会恶心了。”
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意思了
呵,他本以为自己再看到严凌枫不会有任何感觉,可心脏还是可笑的在疼
或许,他应该去更远的地方才是,远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涯一边想着,一边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可就在他的手刚刚拉开檀木门的瞬间,两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从他头部两侧伸出,重重地将门关上。
“你哪里也走不了。”严凌枫此刻听不出任何情绪,如寒潭般森冷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抹冰凉的唇瓣,也随即轻轻贴在了男人的耳边。
“”涯脸色倏地一沉,没有回头,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从背脊一路蔓延到心脏的寒气。尤其是那突然笼罩着自己的清冷气息,竟隐隐让他觉得有种令他恐惧的意图跟怒火在里面。
随后,涯的手肘猛地朝后一击,严凌枫似早已预料,稍一转身便轻巧避开,紧接着再一侧身,左手挡开对方贯足劲力的转身侧踢。
见招式被轻松化解,涯脸色一冷,出招的速度立刻变快了许多,身形转移间只余一片残影。
而严凌枫接招的速度却并未因此加快,依旧徐徐而行,简单却不拖泥带水,行云之间便一一化解了涯的招式。
高手对决,百招也只是转瞬之事,若论招式,两人本是相差无几,无奈涯如今的内力比之严凌枫却是差距甚远,由蛊虫所供的内息根本无法支撑他长时间的消耗,若不是他早将严凌枫的一招一式熟记于心,恐怕早已被制服。
不愿再跟对方纠缠,涯一个虚晃避开严凌枫的攻击,右手猛的扯下梁上垂落的布帘,反手一挥布帘便罩向对面的严凌枫,自己则是趁机足尖一点朝门外冲去。
布帘在出手时便已贯足了内劲,严凌枫至少不会马上挣脱它束缚。
但,这仅仅只是他的估计。
就在脚步即将跨过门槛的瞬间,涯突然觉得左脚脚踝处倏的一紧,垂眼看去,方才还握在手中的布帘已经牢牢的缠上了自己踝骨。眉头刚一拧起,一股巨大的后措力便将他生生拉倒在地。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严凌枫绑着脚重重丢到了床上。
“你这样离开,是想去找哪个男人”俯压在上方的严凌枫没有任何表情,低沉的嗓音毫无起伏,然而紫眸里的那股显而易见的森冷却让涯不知怎的有点发毛。
涯没有理会严凌枫,仅仅是皱着眉用力地试着挣脱束缚,但对方的压制却随着他的挣扎越发的加重,疼得他脸色一阵发青,不由得咬牙冷声道“放手。
可男人却不知自己此刻在对方的视线内是怎样的姿态。
暗红的大床上,极长的灰发撒落了一床,方才的打斗早让他绑住头发的白色发带松散开来,满头凌乱的发散发着属于男人特有的温润气息。
他沉默着,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对方,淡色的唇瓣却因之前的剧烈运动而微微翕动
胸膛随着喘息起伏,胸口本就散乱的衣衫也滑得更开,露出下面白的过分的皮肤,严凌枫几乎一眼就看到了残留在他胸口的几处淤痕。
那是先前荒无昼在涯帮他洗澡时留下的。
也正是这样的痕迹,让严凌枫本就阴冷的视线变得越发骇人。
随后,他修长的手指抓起涯的衣领用力一扯,露出衣衫下结实的胸膛以及腰腹处缠绕着的妖异纹身
明显蔓延到腰腹下方的图案让严凌枫脸色一沉,双瞳几乎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甚至连他那张万年不变的俊美面孔也微微有些扭曲。
没有理会涯惊怒的眼神以及奋力的挣扎,他一个反手就将好不容易坐起来的男人死死按在了床上,从背后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男人反手企图制止严凌枫粗暴的举动,可全然没有用,那撕的力道太过恐怖,动作太过野蛮,竟将他的衣服连着腰带撕到了大腿处,而后丝毫不停顿的将他的长裤一起撕破。
随着衣物不断的化为碎布落在床上,涯苍白而结实的男性躯体也终于彻底的呈现在了严凌枫的眼前。
像一只屈辱的野生雪豹,双手被撕破的衣物牢牢的反绑在身后,大腿还没来得及撑起身体,就被严凌枫抓住而后粗暴的掰开,尖锐的指甲也狠狠的刮上涯腰腹处的纹身,恨不得连皮都撕下来一般的狠戾。
“为什么会有这个谁刺的”
缓慢收回死死盯着纹身的视线,浑身散发着阴霾气息的俊美男子抬眼看向被他拉开双腿的灰发男人,而后满脸阴沉地朝对方靠近,一把掐住那瘦削的下颚。
“是不是墨溪断”
男子素来清越的磁性嗓音此刻异常的嘶哑,每一个音节,都格外的沉,也格外的缓,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力踩塔上心脏一般,压得人不禁有种想要逃的冲动。
“”涯垂着眼,似乎懒得回答他,只是侧过脸避开了他的手。
“到底,你跟过几个男人”得不到回答的严凌枫声音又沉了几分,玉雕般的手指用力抚过男人身上那些还没消散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