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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0

21

“吃饱了。”石头是最後一个放下筷子的人,吃的他小肚子都撑圆了。萧家堡的厨子做的北方菜就是地道,让他吃的g本不想放下筷子。

“吃好了吗?”萧潜问,他注意到石头吃的最多的是萧家堡厨子做的饭菜,眼里闪过一道莫名光芒。

“吃好了。”石头连连点头。

“吃好了,就跟我出去吧。”萧潜牵住他的手,带著他向外走去。

“要去什麽地方?”石头边走边问,吃的太饱了,他也想活动活动消消食。

“去看你想看的。”萧潜的话语里带著一丝笑意,自从他跟石头相遇,他脸上的表情柔和的时候就变多了,身上的冷漠也在无形中减少了许多。

为了让石头尽快看到他想看的,萧潜索x抱起了他,脚下生风一溜烟的向萧家堡後面漂移过去。

“让我看什麽呢?”当萧潜站到一处高台後,石头从他怀里探出头,放眼看去是一圈圈围栏。栅栏好像围到了天边,看不到彼端。只是围栏里空荡荡的,什麽都没有。

“小石头,你看前面。”萧潜放下他,抬手指向前方不远处。

石头向前看去,然後他蓦地睁大了双眸,发出一声惊叹:“呀!”

一头雪白的头羊慢慢的走上了草坡,从碧绿的青草间现了出来,紧随其後的是蜿蜒如河,一眼望不到头的雪白色羊群。

青草是碧绿色的,青翠欲滴;羊群是雪白色的,纯洁无垢;它们走在夕阳的余晖里,羊群上流动著淡淡的橘金色,好一幅牧童牧羊晚归图!

这一副活生生的牧童牧羊晚归图,让石头从萧潜的怀里挣下来,就要跳过栅栏,奔跑向那一群群雪白的羊儿,加入到这一副美丽到无法用画笔描绘的图画里。

萧潜及时搂住他的细腰,不让他滑下高台:“小石头,你喜欢吗?”

这是他的天地,是他的家,小石头脸上开心的笑容,萧潜怎麽看怎麽欢喜。

“喜欢,我非常非常喜欢!”石头回头大声的说道,欢喜的整张小脸都亮了。如果他注定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他最开心的就莫过於来到广漠的北方,而不是被关在南方方寸之地里。

抱著石头跳下高台,萧潜这才放开了他:“过去吧。”

“吆喝……,我来了……!”石头高声呐喊著,挥舞著双手跑到栅栏前,单手在栅栏上一撑,纵身跳进围栏里,瞬间就被雪白的羊群包围了。

“大哥,小石头很喜欢北方,很喜欢萧家堡。”萧安和萧崎、石静也赶过来了,他们笑著看石头在羊群里来回跑动,搂抱软绵绵的雪白的羊儿,追逐羊儿间或被羊儿追逐,发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伯父!”萧潜看向石静,小石头会喜欢北方,喜欢萧家堡,一定是因为……

“不要紧,小石头喜欢这里,我很高兴。石家不适合他,那里也不算是他的家,只有萧家堡才是他的家。”

石静没有露出不悦,或是痛苦,他在笑著,笑容里有著洒脱。石头喜欢北方的广漠和美丽,是天x使然。这是不能更改的,也不能抹杀的,而他也不後悔当年的决定。

他选择回南方,回石家,就是说他放下了过去,他的人生里只有小石头,也只为他而活著。

石头不知萧潜心中的纠结,也不知石静放下的过去,他是快乐的,无拘无束,没有丝毫的痛苦。

夕阳西下,最後一抹余晖没入天际,暮色四合,瞬间笼罩了北方的大地。

石头恋恋不舍的从下面走上来,他其实很想睡在外面,睡在碧绿的草地上,尝试一下天当被褥地当床的滋味。

可是萧潜不会答应,石静也不会答应,就是他的小身板也不会答应。

一步一回头的走到萧潜身边,石头刚要说话,萧潜先开口了:“这里是你的家,你想什麽时候来就什麽时候过来。”

家吗?石头呆了一下,才发现萧家堡点起了灯烛,柔柔的烛光照亮了,灯笼上大大的‘萧’字,在门前洒下一片柔和光芒。

家啊,石头笑了,说这里是家也不为过,有爹石静,有大哥二哥萧潜和萧安,还有弟弟萧崎,比起现代的家人数是少了点,但一样的温馨,温暖。

白天进萧家堡,石头由於累了就没有仔细看,此时他有时间,有心情,就看了个仔细。

萧家堡占地宽广,各处庭院雕梁画栋,气概非凡,却不张扬,但也非走下坡路的石家可比。

就说现在他脚下的地板,光可鉴人,上面还有简约的暗纹。石头好奇的蹲到地上,就著夜明珠的光芒,研究著暗纹是天生的,还是打磨出来的。

萧潜坐在浴池里,宠溺的望著石头几乎将头凑到地板上,手指还细细的摩挲著,嘴里不知嘟哝著什麽。

他们在松院的浴池里,石头一进来没有被用来照明的夜明珠吸引,也没有惊讶於浴池的宽大,他关注的是脚下地板美丽简约的纹路,那些chu看只是简单线条,细看却是美丽图案的纹路,比起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比起足以当泳池的浴池,都还要有吸引力。

萧潜忽的站起身,他承认他在嫉妒,嫉妒石头关注地板,而多过关注於他。难道,他比地板还没有吸引力吗?

沈醉其中的石头直到地板距离越来越远,才发现他被萧潜抱了起来:“哎,萧大哥,原来你在啊?”

萧潜赤裸著身体,还往下滴著水,被他抱在怀里的石头,很快就湿了衣裳。

“我一直都在。”抱著石头走进浴池,萧潜无奈的说道,从他带石头进浴池,他就被完全的无视了。

石头很快的洗完澡,还要去研究地板上的暗纹,萧潜一句话打消了他这个念头:“其他院落里的地板上,还有各种各样不同的纹路。”

他都在考虑,是否将松院的地板都换了,换成普通的地板,不愿这些身外物分走石头的注意力。

番外:三人的青梅竹马

青家,乌家,石家三家世代交好,又是同城居住,三姓子弟来往密切,简直到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地步。

到了石头,青竹和乌涯这一代,却是出了一件奇事,三个孩子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那时间可真是分秒不差。

三个粉嫩嫩的小娃娃,包裹在繈褓里,被抱到三家大当家面前。呵,不管是个头大小,胖瘦,竟然都是一模一样。

听护士说,三个孩子出生时称重,也是一般的斤两,都是六斤八两。

三家更是啧啧称奇,还有人开玩笑说,说不定,这三个孩子知道咱们三家世代睦邻友好,就约好一起出生,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这些话,在他们长大成人的日子里,也时不时的会听到。他们也感到惊奇,却没有多大的惊讶,因为自从长大後,三个人的身高,胖瘦,体重什麽的都有了变化,没有了刚出生时的巧合。

在繈褓里他们好吃好喝,到满月宴时三家离得近,就索x将满月宴办到一起,三家人的亲朋好友人数可不少,齐聚到一起热热闹闹的为这三小家夥办了满月宴。

到他们抓周的那一天,抓周的现场放到了青家,三个漂亮的小娃娃,穿著一模一样的宝宝装,被放到了那一张专为抓周而准备的大桌子上。

三人先是坐在一堆,彼此互相看看,张开无齿粉嫩小嘴呵呵笑了笑,就分别向三个方向爬去。

青竹抓的是一方古印,那是乌家老爷子拿出来的,是他收藏中最为喜欢的一件。青竹将这方古印抓在手里,高高举起,向著三家人‘依依呀呀’的叫著。

乌涯抓到的是一把古剑,是石家世代相传下来的传家之宝,乌涯一拿到那把古剑,就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肯放松。

大有古剑在手,万事足的架势,让旁边看著的三家人笑的合不拢嘴。

然後他们就都齐刷刷看向石头,小石头那时东爬爬,西爬爬,却没有拿起一样东西。直到青竹和乌涯抓走自己喜欢的,他才慢吞吞爬到了大桌子最左边,慢吞吞的拿起了青家大夫人亲手做的玩偶──一只白白的肥肥的小羊羔。

拿到小羊羔,石头直接塞到了小嘴里,用力的咬啊咬的。

“哈哈,看来,就属我家的小石头最为偷懒,是个小贪吃鬼呢。”石家大当家哈哈笑著,将用力咬著小羊羔的小石头抱了起来。

小石头不知道大当家为什麽笑,但是他也跟著笑了,笑的两眼弯弯犹如月牙,满足的不得了。

“再然後,我们就长大了。”彼时,说这话的青竹正站在,青家高大树木chu壮的枝桠上。

石头和乌涯一左一右分别站在他两旁,皎洁的月光从夜空里洒落,挥洒出如水的银色,带著微微的凉意,也为青家的後花园涂抹上一层光华。

青家今夜有个晚宴,三个已经十来岁的小男童,却偷偷的从晚宴里溜了出来,跑到了他们平常玩耍、嬉戏的地方。

他们手脚灵活,身子敏捷,一个接一个的爬到了高高的大树上,藏身在枝桠间。

三个的功课都不错,三家大人也给了他们相对的自由,没有将他们完全的拘在做不完的功课里,让他们能有自己自由!翔的时间和天空。

他们之所以从晚宴上偷偷溜出来,是因为被人纠缠太过,跟三家有来往的家族里,有惊奇於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们,只要他们来了,就会围拢在三人身边,一遍又一遍的追问那是巧合,还是奇迹?

“咱们怎麽知道,那是巧合还是奇迹?”乌涯骑在枝桠上,背靠著身後的大树,颇为烦恼的说道:“那时咱们还只是嗷嗷待哺的小n娃,怎麽会知道咱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被纠缠的厉害了,他们就不肯再乖乖的让人围观。於是,落跑就成了常事,也造成了他们三人关系的特别亲近,跟其他人的有所不同。

三家人却没有因此而刻意的隔开他们,这不是他们三人有意造成的,是被他人的围观,纠缠造成的,没有必要让他们三人为了他人而改正。

就这样,他们从幼稚园到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都是一路相伴,让外人即使想靠近,也不能c到他们中间,只能做旁观者。

“等他们长大了,如果他们仍然无法接受其他人,该怎麽办?”

“等他们长大了再说吧,到那时就不会有人再纠缠於他们出生的巧合了吧。现在他们还小,不要给他们压力,如果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三家人没有想到,不只是出生的巧合,将来还会有另一个巧合,足以改变他们三人命运的巧合就在前方等待著。

番外:三人的青梅竹马

青家,乌家,石家三家世代交好,又是同城居住,三姓子弟来往密切,简直到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地步。

到了石头,青竹和乌涯这一代,却是出了一件奇事,三个孩子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那时间可真是分秒不差。

三个粉嫩嫩的小娃娃,包裹在繈褓里,被抱到三家大当家面前。呵,不管是个头大小,胖瘦,竟然都是一模一样。

听护士说,三个孩子出生时称重,也是一般的斤两,都是六斤八两。

三家更是啧啧称奇,还有人开玩笑说,说不定,这三个孩子知道咱们三家世代睦邻友好,就约好一起出生,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这些话,在他们长大成人的日子里,也时不时的会听到。他们也感到惊奇,却没有多大的惊讶,因为自从长大後,三个人的身高,胖瘦,体重什麽的都有了变化,没有了刚出生时的巧合。

在繈褓里他们好吃好喝,到满月宴时三家离得近,就索x将满月宴办到一起,三家人的亲朋好友人数可不少,齐聚到一起热热闹闹的为这三小家夥办了满月宴。

到他们抓周的那一天,抓周的现场放到了青家,三个漂亮的小娃娃,穿著一模一样的宝宝装,被放到了那一张专为抓周而准备的大桌子上。

三人先是坐在一堆,彼此互相看看,张开无齿粉嫩小嘴呵呵笑了笑,就分别向三个方向爬去。

青竹抓的是一方古印,那是乌家老爷子拿出来的,是他收藏中最为喜欢的一件。青竹将这方古印抓在手里,高高举起,向著三家人‘依依呀呀’的叫著。

乌涯抓到的是一把古剑,是石家世代相传下来的传家之宝,乌涯一拿到那把古剑,就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肯放松。

大有古剑在手,万事足的架势,让旁边看著的三家人笑的合不拢嘴。

然後他们就都齐刷刷看向石头,小石头那时东爬爬,西爬爬,却没有拿起一样东西。直到青竹和乌涯抓走自己喜欢的,他才慢吞吞爬到了大桌子最左边,慢吞吞的拿起了青家大夫人亲手做的玩偶──一只白白的肥肥的小羊羔。

拿到小羊羔,石头直接塞到了小嘴里,用力的咬啊咬的。

“哈哈,看来,就属我家的小石头最为偷懒,是个小贪吃鬼呢。”石家大当家哈哈笑著,将用力咬著小羊羔的小石头抱了起来。

小石头不知道大当家为什麽笑,但是他也跟著笑了,笑的两眼弯弯犹如月牙,满足的不得了。

“再然後,我们就长大了。”彼时,说这话的青竹正站在,青家高大树木chu壮的枝桠上。

石头和乌涯一左一右分别站在他两旁,皎洁的月光从夜空里洒落,挥洒出如水的银色,带著微微的凉意,也为青家的後花园涂抹上一层光华。

青家今夜有个晚宴,三个已经十来岁的小男童,却偷偷的从晚宴里溜了出来,跑到了他们平常玩耍、嬉戏的地方。

他们手脚灵活,身子敏捷,一个接一个的爬到了高高的大树上,藏身在枝桠间。

三个的功课都不错,三家大人也给了他们相对的自由,没有将他们完全的拘在做不完的功课里,让他们能有自己自由!翔的时间和天空。

他们之所以从晚宴上偷偷溜出来,是因为被人纠缠太过,跟三家有来往的家族里,有惊奇於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们,只要他们来了,就会围拢在三人身边,一遍又一遍的追问那是巧合,还是奇迹?

“咱们怎麽知道,那是巧合还是奇迹?”乌涯骑在枝桠上,背靠著身後的大树,颇为烦恼的说道:“那时咱们还只是嗷嗷待哺的小n娃,怎麽会知道咱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被纠缠的厉害了,他们就不肯再乖乖的让人围观。於是,落跑就成了常事,也造成了他们三人关系的特别亲近,跟其他人的有所不同。

三家人却没有因此而刻意的隔开他们,这不是他们三人有意造成的,是被他人的围观,纠缠造成的,没有必要让他们三人为了他人而改正。

就这样,他们从幼稚园到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都是一路相伴,让外人即使想靠近,也不能c到他们中间,只能做旁观者。

“等他们长大了,如果他们仍然无法接受其他人,该怎麽办?”

“等他们长大了再说吧,到那时就不会有人再纠缠於他们出生的巧合了吧。现在他们还小,不要给他们压力,如果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三家人没有想到,不只是出生的巧合,将来还会有另一个巧合,足以改变他们三人命运的巧合就在前方等待著。

23

“哎,萧大哥,你要带我去哪里?”萧潜没有带他回房,而是抱起他跃上了高高的屋顶,直接躺在了屋顶上。

由於萧潜自动的作为r垫垫在了下方,身下的人厚实又不全是硬邦邦的肌r,萧潜的身材有看头,肌肤又有弹x,躺在上面的石头只有一个感觉──舒适又舒服。

就是萧潜带他来的地点不对,现在他们应该在房间里,而不是在屋顶上。要知道,除了他们这里,其他人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我和二弟小弟经常到屋顶上看星星,在我们最艰难时。”萧潜的呼吸吹拂在石头耳际,他的话回荡在石头耳边,就连x膛的震动都传到了石头的身上。

在最开始时没有人肯伸出援手,也没有人能伸出援手,两个半大少年,加上一个幼童,没有谁可以依靠,没有谁能相信,他们能依靠,能相信的唯有自己。

那一段岁月虽然过去了,但却在他们骨子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永远不会磨灭。那时候虽然磨难多过顺遂,但却给他们留下了宝贵的j神财富。

他们三兄弟没有被打垮,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他们拼出了一条金光大道,让萧家再度崛起,屹立在北方的大地上。

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但他们没有叫一声苦,喊一声累,就连右脚受创的萧崎,也将到嘴边的痛苦呻吟咽了下去,不肯给他们添一点的麻烦。

石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著。从他的方向看去,满天的星子闪烁著璀璨的光芒,就好像是丝绸上点缀了无数的宝石,又好像是大海折s出来的点点阳光。

他想不出什麽话能安慰萧潜,而且萧潜他们也不需要安慰,他只是想要一个倾听者,听他讲那已经过去的事。

这些过去埋在他内心最深处,平日里都被他牢牢的锁住,今夜是第一次对人说起吧。

“我那时就想,有朝一日一定要让谁来陪我看星星。”萧潜的头埋在石头的肩上,跟他一起看著夜空里的星子,沐浴在如水的夜色里。

是不是身边有了陪著自己看星星的人,所以那如水的夜色不再凉薄,反而带了点点的温情。

张臂牢牢的拥住了石头,这个让他不再空虚的人,他说什麽也不会放手的。即使他对他不是喜欢,萧潜的眼神在这一瞬间黯淡下去。

他能看得清石头看他的眼光,里面有崇拜,有尊敬,有视他为兄的喜欢,但是唯独没有他想要的这种喜欢。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心里也会装进去一个人,不管是男还是女,他都从没有想过。

但是突然的石头就撞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再也不能忽视,再也不能忘却。萧潜很自然的接受了,没有一丝的想要挣脱,这名为石头的情丝缠绕。

喜欢上了你,我就不会放手了,石头。萧潜黯淡下的眼光又点亮了,里面装满了坚持和坚决。

“萧大哥……”石头想说点什麽,他还是觉得有点别扭。萧潜所说的语气太温柔了,温柔的让他的脸都微微的发烫了。

萧潜的话不应该对他来说啊,应该对一个女子来说,石头觉得能配得上萧潜的女子,不一定要多麽的倾国倾城,不一定要多麽的温柔似水,只要那个女子足够坚强,就可以了。

只是为什麽在想到,萧潜身边出现一个女子时,他心头会掠过一丝淡淡的惆怅呢?

“石头,不要说,什麽也不要说。”萧潜轻轻的说道,他不想让石头说出来,他不要拒绝,也不接受拒绝。

石头用力的搓了几把脸颊,让那热度散了开去,连带的将心头的惆怅一同散去了。

萧潜一定是因为还没有遇到让他心动的女子,所以才会将这个位置,让给了暂时占据他伴侣位子的自己。

‘堡主夫人’这个位子,迟早有一天,他会还给萧潜爱的,也爱萧潜的女子吧。萧潜需要继承人,萧家堡也需要继承人!

到那时,萧潜就不会再这麽温柔相待了,他也就能放心离开了。

说起女人,石头忽然想到,石静还没有告诉过,生下他的女人是谁?那个女人而今又在哪里?

萧潜明锐的感觉到石头陷入了困惑里,却不知他为什麽而困惑,就没有冒然去问。

只要石头不排斥他的亲近,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可不想看到石头的眼里,露出一点对他的厌恶,那样的话他想留下石头就会很难很难。

萧潜等石头睡著了,这才抱著他回到卧房里。这是属於他的私人地盘,石头是第一个住进来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住进来的人。

他不会再容许第二个人进来,他也只允许石头的侵占。而他的就是石头的,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的。

24

将石头放在柔软的床榻中,萧潜没有丝毫的睡意,眼光一直牢牢锁在石头的脸上,他的呼吸都自觉的放轻了,唯恐惊醒了他。

盯著看了好一会,萧潜慢慢凑过去,薄唇覆住石头的双唇,狂热的,却又小心翼翼的挑开了他的唇瓣,舌头滑入他的口中,以不会惊动他的力度跟他纠缠。

石头睡得很香,浑然不知他被亲吻著。但他身体本能的反应,让他迷迷糊糊的靠过来,还在萧潜的身上蹭了蹭,不觉间更是火上浇油。

萧潜的身形一僵,狼狈的退开了,他低头瞧一眼,自己已然硬起的地方,那里又热又硬又疼,亟欲找到能宣泄的地方。石头的无意添柴加火,险些让他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只是抬头看一眼,近在咫尺睡得人事不知的石头,萧潜不由的苦笑了。他真是自作自受,点燃了欲望的火焰,却不能在此刻得到纾解,只能让自己苦苦忍耐著。

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萧潜滚下了床榻,疾奔奔跑进浴池里,冲了个冷水澡,才压下身体里叫嚣沸腾的欲望。

返回卧室之後,萧潜没有立即躺到床榻中,他将隔间的被褥抱过来,在床下打起了地铺。他怕如果再睡在石头旁边,克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对石头出手,那就糟糕了。

扯了扯薄唇,萧潜苦笑了一下,他的自制力,好像在遇到石头後,就变得薄弱了,简直所剩无几。

想他也不是没有遇到美色诱惑之时,但从来不像今日这般狼狈奔逃过。在应酬中,在酒热间,不管送来怎样的美人,他都不会被诱惑住,冷眼看著他人红袖添香。

艰难重起时,没有人送美色前来,到萧家再次屹立时,有一段时间各色的美人接连不断的被塞到他身边,但他没有动过一次,哪怕是逢场作戏也没有过。

要不然,萧家堡恐怕早就塞满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送来的女人。有的是惧怕他,有的是想拉拢他,有的是觊觎萧家堡的巨大财富,才会千方百计的讨好他。

他们三兄弟都不想,让别有用心的女人进萧家堡,也不想让萧家堡的後代们整日处在勾心斗角的内斗里。那样萧家堡很快就会衰败,这是他们极力避免的。

所以有爱慕他的女人,但他没有一个红粉知己,也不需要任何一个红粉知己。

床上熟睡的石头浑然不知萧潜的烦恼和苦恼,他睡得很香,就是後来又做梦了,梦里依旧有一头高大的狼王,追在他屁股後面跑啊,跑啊,一直跑的。

不管他跑多快,怎麽想法子,也不能摆脱这头高大的狼王,只能让他不远不近的缀在身後。

“啊,真烦啊,不要再追了!”石头一个翻身,在睡梦里大声的嘟哝著。

萧潜猛的弹坐起来,看到的是石头踢了半截薄被,仰面呼呼大睡的场景。他因为动作过大,而掀起小衣一角,露出了白嫩的小肚皮。

狠狠吞咽了口口水,萧潜只觉得喉咙发干,发紧,忙扭转身重新躺下了,但他再也睡不著了,脑海里全是石头白嫩可口的小身板。在他脑海里一晃一晃的,勾的他身体里的暗火蹭蹭的熊熊燃烧著,烧得他口干舌燥,又无可奈何。

极力让自己不再去想,床榻中安睡的可爱小猫,萧潜让脑海里一片空白,就那样盯著某一处直到黎明时分。

天刚蒙蒙亮,萧潜就起来了,几乎是用逃的离开了卧房。让看到他的婢仆们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他们什麽时候看到过堡主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奔逃著。

天哪,这可是天下奇景,是天上下红雨了吗?还是有什麽在追著堡主,让堡主慌不择路了。

再三的揉了眼睛,确认了狼狈奔逃的是他们心中英明神武的堡主,一众婢仆的眼睛都脱落了,不由的好奇那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堡主夫人,怎麽让堡主落荒而逃的?

难道,堡主夫人是什麽洪水猛兽不成?!可是,看著不像啊,实在是不像啊。拜萧家堡的婢仆不长舌,不八卦所赐,萧潜那一天的落荒而逃没有被传扬出去,只是凡是看到那一幕的婢仆心头都存了一个疑问,看向石头的眼光里都带上了疑惑不解。

萧潜和石头都不知道,那一天早上那一幕奇景,成为了萧家堡某些婢仆心中的解不开的谜题,直到许久许久之後都没有找到答案。

直睡到日上三竿,石头才醒过来了。一瞬间,有不知自己在哪里的感觉?怔怔的盯著陌生又熟悉的床顶好一会,才想起他在哪里。

他记得在屋顶上睡著了,微微的风没有一丝的凉意和湿气,只带著新鲜的青草的气息包围了他。

谁料想,他一睁眼,不是高高的天空,竟然是雕刻著j美花鸟的床顶,萦绕在鼻端的也不是青草的气息,而是另一种淡淡的香味。

不浓郁,不刺鼻,不甜腻,味道极其清雅,而且非常的淡。

在现代石家也用熏香,但石头没有闻过,任何一种香跟他现在所闻的香相同,有相似的却不及这种香,闻著,似乎差了些什麽。

扭头,就看到坐在桌前的石静,他正看著桌子上镂花白瓷鲤鱼香炉,石头闻到的香味就是从那香炉里飘出来的。

“爹,我睡了很久吗?”石头很不好意思,萧潜起来了,石静起来了,就他睡了个大懒觉。

“没有。”石静笑著招手,看著石头坐到他身边:“你还不惯长途跋涉,等你习惯了,就好了。”

“那个爹……”石头咳了一声,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著才问道:“我娘是谁啊?”

“你娘?!”石静的身体猛的僵了一下,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的表情:“你娘是……”

张著嘴,石静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要怎麽跟石头说,要怎麽告诉石头,他娘是谁。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在石头面前敞开他那想要遗忘的过去,那有多甜蜜就有多痛苦的过去。

他真是怯懦啊,说是忘记了,其实是g本不敢想起来。只能怯懦的逃避,逃避,再逃避!

“爹,如果不方便,你就不要说了。我也只是偶然想起,才问你的。”石头看石静的神色很不自然,很为难,就连连摇手,自己跳过了这个问题。他只是有点好奇,不是一定要石静给他回答。

“石头,不是我不想说,等过些日子我再说给你听。因为我不知道怎麽说?”石静脸上又浮现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这个问题不能回避,他迟早要告诉石头,但现在他还没有准备好,因为其中涉及到另外一个人,一个他不愿意提起的人。

那个给了他幸福,给了他希望,又狠狠的捅了他一刀,给了他绝望的人。

“爹,对不起,对不起。”石头一步冲上前,抱住了石静,向他道歉。石静脸上受伤的表情,深深的撞到他的心里,让石头坚信果然不该提到这个问题。

“过去了,都过去了,石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石静迟疑了一下,回抱住了石头,仰起头,将已经到眼眶的眼泪逼了回去。

石头正在歉疚间,就没有注意到石静那诡异的回答,以及他的回避。

25

“这里就是北方最大的集市。”

萧潜在堡内处理事务,萧安不在堡内,吃过早饭,就剩下石静,石头和萧崎三个闲人。

石头睡饱了,就想到外面走一走,也顺便拉著萧崎到外面晒晒太阳。虽然按石头的眼光,萧崎不爱出堡,是个标准的宅男,也不算是多大的问题。

但萧崎和萧安还是愿意,让他多出去走一走,顺便散散心,不要总是窝在自己院子里,害怕闷坏了他。

石头跟他接触时间也短,就是三两面之缘。可是也觉得萧潜和萧安的意见是好的,萧崎是应该走出去,不要因为其他人的眼光就将自己关起来。

无论是同情还是轻蔑,萧崎能无视就不会有问题,他将自己禁锢在一个厚厚的壳里,现在只要打破这个厚壳,他就能走出来,就能笑的开心,笑的舒心。

所以当得知,堡内就他们三个有空闲时,石头就提议让萧崎带他们出去转转。因为在吃饭时,萧崎偶然的提起今天是集市日子,引起石头不小的兴趣。

他参与不到萧家堡的经营里,就想著在做吃吃喝喝的米虫生涯中,自己找点乐趣,不至於让日子过得太无聊了。

石静一口回绝了,他不想出去,因为那个人就在附近,距离萧家堡不远的地方。他再也不想见到那个人,一眼也不想。

用岁数大了,不想来回走动了为借口,石静逃回了他的院落。他就是胆小,就是懦弱,无论过了多久,他还是不能直面过去。

石头没有看出石静的强颜欢笑,叫上萧崎陪他出堡溜达溜达。萧崎犹豫了一下,才跟著石头走出萧家堡。

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堡,但却是他第一次不是跟著两个哥哥出堡,心底有著一丝的怯意,却也有一丝莫名的雀跃。

石头的到来让犹如看到了灿烂的阳光,那麽的明亮,那麽的温暖,直直的穿到他的心房,照亮了他心底最深处那一处,一直不敢碰触的y霾。

曾经他面对两个哥哥希翼的眼光时,多数是逃避,是躲回自己的房间里。他害怕那些同情,那些怜悯,那些轻蔑,他也极度厌恶那些同情,那些怜悯和轻蔑。

两个哥哥的希翼让他感到无形的压力,自家人会对他一视同仁,但外人不会。直到石静和石头的到来,才让他感受到,一直不曾感受过的平等对待。

他们没有刻意回避他的坡脚,也没有过度重视他的坡脚,再加上他也想向石头那样开心的朗笑,才会在心底有了雀跃和一丝期待。

走出去,他要走出去。只是当他站到萧家堡外的阳光下,他心头的忐忑也是不能忽视的。

“走吧,抬头,挺x。你是萧崎,你跟我们没有什麽不同。我们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你并不比我们多一个鼻子,两只眼。”

石头前面带路,萧崎深深吸了一口气,紧跟著他迈出了第一步。在石头看不到的地方,萧崎笑了一下。是啊,他跟其他人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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