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长刀收在了腰间,沈月寒睁开了眼,逼视著眼前的一片秀丽之景色,缓缓吐出一口气後,才看向自己的师傅。
“看来你父亲所言不差。”东方宇轩神色复杂的看著沈月寒:“你才是赋月的真正主人。”
沈月寒看著教导自己多年的师傅说道:“不管我是不是赋月的主人,我始终都是万花谷的弟子。”
“你是万花谷的弟子不假。”东方宇轩神色肃穆的看著沈月寒:“但你同样是赋月的传人,身上有著一份赋月山庄的责任。”
双手抱拳,沈月寒在东方宇轩面前跪下:“弟子谨记师傅的教诲。”
风在呼啸,或是吟唱,天色渐暗,一片霞光流泻在山间。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上路了。”
哨声一响,大雕从底下飞跃而上,沈月寒翻身上马,最後看了一眼东方宇轩:“师傅,保重。”
风呼呼,山谷之内寒叶片片飘落,像是要跟著离开的人一起远行一般在谷中久久的飘荡。
“叶飞霜,你来得晚了。”
叶飞霜好不容易从万花谷的小径当中找到了正确的路,才爬上摘星岩却只听到东方宇轩的一声叹息,不由得愣了一会儿。
呆愣的脑袋不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大惊失色:“沈姑娘已经离开了?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她今晚会离开!”
“哈,你在她心里的位置还不够深。”东方宇轩轻笑一声,话语里却带著深深的叹息:“她不喜欢与人深交,没有告诉你离开的时间不奇怪。”
“你放心她一个女孩子家走夜路吗?”叶飞霜焦急的皱眉:“真没见过你这样不负责任的师傅。”
“你师傅能放心你一人从纯阳g迷路到万花谷来,我为什麽不放心月寒在夜里赶路?”东方宇轩反问。
“这不一样,沈姑娘是一个姑娘家,我一个大男人有什麽好怕的,我要去找她!”叶飞霜说完,转身就要往摘星岩之下走去。
“你等等。”东方宇轩伸手拉住了匆匆忙忙的叶飞霜:“你就是现在下去也追不上了,月寒是骑著飞雕出谷的,不如待明日天亮,我找一个人带你出谷。”
“这可是你说的,相信东方谷主不会骗人。”叶飞霜一脸怀疑的看著东方宇轩。
“好了好了,今夜,你就陪我这个老人家在这里赏星吧。”
秋水长天之内,纥与云华在一安静的地方小坐,云华看著纥,自从认识他以来,总是琉璃烟杆从不离手。
梧桐依偎在纥的身侧,今日看起来状态好了不少。
“名剑会将在後日召开,不知沈姑娘什麽时候能到?”云华问一旁抽著烟杆的纥。
纥放下了手中的烟杆:“东方谷主的信我已经收到了,沈姑娘前几日就已经上路了。”
“算算时日,这几日就应该到了。”纥想了想说道:“在沈姑娘不到的这些日子里,我该为寒蟾玉髓想一想办法了。”
“如果有云华能帮忙的地方,请药师一定要告知在下。”
“哈,那药师我就先在这里谢过云华公子的这份心了。”药师一手轻拍梧桐的脊背,一手拿起了烟杆:“太阳太大,我要带梧桐去午睡了,名剑会之前,还请云华公子做好万全的准备。”
云华站在院子里目送著药师和梧桐走远,垂下眼眸,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藏在袖子中的手将手中的请柬捏成了一团。
寒风瑟瑟,远山君转身看著来人:“想不到,你真的愿意来。”
end if
作家的话:
情感该怎麽表现?没恋爱过的人伤不起……
☆、第十四章
云华一步步自石阶而上,走进了听风亭:“城主盛情相邀,云华却之不恭,实在是受之有愧。”
“你肯来接受我的邀约……”远山君双眸凝视著来人:“是因为有什麽事情吗?”
“呵,不愧是远山君。”云华的脸上带著一丝冷漠的笑意:“当真对得起‘算尽天下’的这一句评语。”
“算尽天下……”听到云华提起当日算命先生的批语,远山君脸上只余一丝自嘲的冷笑:“哈,你的来意,不妨直说。”
“我可以为远山君做一件事。”云华看著眼前一身苦愁的霸主:“条件是……事成之後我要寒蟾玉髓。”
“就为区区的寒蟾玉髓,你就愿意为我做一件事?”远山君眉间隐隐有一股怒意:“我在你心中,就是这麽的廉价?”
“远山君说笑了。”云华轻哼一声:“这天下,在谁心里远山君不是比泰山更重。”
远山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寒蟾玉髓我可以给你……条件是回到我身边。”
云华静默半晌:“不可能。”
“要想得到寒蟾玉髓,就回到我身边。”远山君转过身,不去看云华蹙眉的神色:“这是唯一的条件。”
云华冷笑一声:“既然远山君无意相帮,那云华告辞了。”
话音未落,就听倏然一声,有暗器自远方袭来,察觉有人偷袭,远山君瞬间扬袖,只见三枚梅花形暗器深深的c入了一旁的柱子里。
“什麽人?!”见暗器来袭,云华脸色一变,足尖一点就往发出响动的地方飞身而去。
“主人。”在云华追往偷袭的人之时,穆勋跪在远山君跟前说道:“是暗夜红花的杀手。”
“暗夜红花是将人命与金钱等价的组织。”远山君沈吟半晌:“又是封雾君的动作?”
“是。”穆勋点点头:“封雾君当年未能斩草除g,如今云华公子再度现身,封雾君的行动并不令人意外。”
“哈,好一个封雾君。”远山君浑身上下迸发出的冷意同云华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同:“若不是顾忌圣帝,我也不会留他这麽久。”
“大人,对方是暗夜红花的人,需不需要派人去帮助云华公子?”穆勋询问。
“不必了。”远山君看著云华追去的身影说道:“还不是和封雾君对立的时候,只是……为难云华了。”
看著远山君神伤的神色,穆勋心中一痛,片刻後开口为远山君开解:“主上,总有一日云华公子会理解您的。”
远山君深吸一口气後又将x间的浊气缓缓吐出,轻轻闭上眼睛,半晌才慢慢睁开,露出一丝让人看了心疼的苦笑:“就这样吧,误会……呵,我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
云华与刺杀之人缠斗在了一起,刺杀之人攻击凌厉,招招逼人,为取命而来。
云华虽然没有武器在手,却也不落下风,风在飞扬的袖袍间阻挡敌人夺命的剑招或是暗器,云华身姿如流泻的虹,似畅快的水,穿梭在三位杀手间。
“你们是什麽人?”云华阻挡著对方的攻势,质问取自己x命的人。
“暗夜红花,取你命的人。”杀手报上自己的组织:“有人花了三千两黄金取你x命,所以我们不能让你活著。”
“笑话,三千两黄金就想要我的x命?”云华冷笑一声:“当年的地狱修罗都没能取走我的x命,凭你们?”
“暗夜红花从不失手。”那三名杀手说著,空中竟然起了异香。
云华虽然马上鼻息,却还是吸入了空中的异香,异香一入鼻,云华就发现身体起了异样,连忙发动体内真气,将飞旋的落叶化作飞刀s向眼前的三位杀手。
一名杀手闪避不及,被叶子隔断了喉咙,血瞬间喷了出来,飞叶却不能攻击到第二位杀手,还未接近便被一下子打落。
瞅准时机,一名杀手一剑瞬间刺向云华,云华凝神,以手作盾,将内力灌注在手臂上,逼命的长剑在云华手中带著丝丝鲜血一起落地。
云华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一掌袭至对方对方的心房,对方闪避不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甚至溅到了云华的身上。
另一人见状,发动手里的梅花形暗器,再次攻击而来,云华强韧心口蚀骨的疼痛,将奔至眼前的暗器一一打回。
被打回去的暗器一枚划瞎了那名杀手的双眼,一枚暗器划过他的喉咙,剩余的一枚则直接c入了那名杀手的的心口。
身体里的内力一息瞬发,使得云华瞬间气空力尽,唯有扶著身旁的树干才能站稳,眼前的景色却是已经渐渐模糊。
云华捂住自己的心口,想要利用内力将体内的毒素逼出,不料身後忽然有用三g泛著暗绿色的毒针逼命而至。
云华闪躲不及,竟被三g毒针一一扎入,扶著树干的手瞬间麻痹。
麻痹的感觉不多时就蔓延至全身,云华喘著chu气,却只能靠著树干缓缓坐下。
三g毒针带著三种不同的毒素,在刺入云华身体的同时搅得云华体内血气翻涌,一口黑血从云华的口中涌出,似要将心脏撕裂的疼痛绞得云华脸上冷汗连连。
本想提起内力阻挡毒素的蔓延,云华在此刻却是无能为力。
身後的树林里,响起了簌簌的脚步声,云华看不清来人,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我以为修罗地狱能让你有所成长,原来是我高抬你了。”
一位锦衣华服的男人从树林中慢慢走至云华跟前,摇著手里撒著金片的名贵折扇:“云华,你真是叫人失望。”
云华抬起头,迷蒙的眼虽然看不清来人,但就是这人化成了灰,他也不会忘记。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云华开口:“久见了,封雾君。”
“云华公子还真是好风度。”封雾君阖起了手中的扇子:“被人弄得这麽狼狈,还能笑得如此淡然。”
“阎王殿前我已走过一回,你认为这世间还有什麽能让我感到害怕?”云华闭上眼,冷脸对著自己的仇人:“倒是封雾君,你看起来不太好啊。怎麽,洛阳城主的位子坐不稳了吗?”
听到云华提起洛阳城的事,封雾君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哼,现在不好的人可不是我,云华,我能让你到阎王殿前走一回,就能让你走第二回!而且,我完全可以向你保证,这一次,我定是要你……有去无回!”
“哈哈……我既然能从黄泉走回来,就没那麽容易回去!”云华挣扎著站了起来,强行运气逼出c在肩膀上的毒针,毒针带著黑色的血从云华肩上飞出,落在了封雾君跟前。
云华将气力凝在掌中,强劲的掌风袭向封雾君而去。
封雾君侧身躲过云华的攻击,以扇做剑,只敲云华的命门,云华脚下足见一点,顿时避开了封雾君的攻击,又以飞叶做武器,直刺封雾君。
扇子在封雾君的手中展开,掀起的风将飞叶一片片打落。
“哈,就是反扑时的豔丽,才能彰显你的色彩。”封雾君大笑著摇著手中的金片折扇:“送你下地狱之前,我们还要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云华力气用尽不愿意倒下,警惕的注意著封雾君的动静。
在封雾君的眼里,现在的云华却是没有一丝的缚**之力,摇扇转身:“来人!”
瞬间,十几个打手成圆形将云华包围在其中,封雾君只对那群下人说道:“将人拿下,不要弄死了。”
听到封雾君下达的命令,打手群起攻之,联合对付已经受伤的云华,云华虽然眼已迷蒙,身上却不消一丝的战意!
封雾君的手下却没有强攻,只是不断的消磨著云华的气力,运用人海战术,让云华难以脱身,身体上的伤患与体内的毒素拖延了云华的动作,不多时就被刀剑划开了袖口,手背上留下一道冒血的刀痕。
身上再度受伤,勾起了云华心中的怒火,只见云华的攻势更加的猛烈!
一脚踢开攻上来的人,云华转身就从那人手里夺了一把剑过来,长剑上手,云华挥剑间就见有人头落地,洒了一地的鲜血。
“想要我的命,你们还没有资格!”
云华长剑在手,有了依傍,虽然满身伤痛却是越战越勇,越战越狂,不消片刻,只剩下满地的人头和一地的鲜血。
“你!”见到眼前的惨状,封雾君怒气攻心:“好大的胆子!”
“封雾君要和云华说什麽,就拿出实力来吧!”云华握紧手中的长剑,努力压下晕厥的感觉。
“是吗?”封雾君冷笑一声:“那就来吧!”
只见封雾君瞬间把扇子收了起来,双手运气,起掌间蕴藏著巨大的能量,攻向云华毫不客气。
云华飞身避开封雾君的攻击,以树干作为立脚的地方,长剑直指封雾君。
封雾君顺势起掌,先抽去云华的攻击,再补一掌袭向云华的x口,云华躲闪不及,被封雾君瞬间击中,鲜血自口中喷出,再也压抑不住的毒素在体内迅速蔓延。
封雾君慢慢走到倒地的云华跟前,摇著手里的扇子,用脚尖踢著云华:“放心,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死得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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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好想要写得再凶残一点,可是写不出来……我要多多看书了……《悲惨世界》怎麽样?
☆、第十五章
云华早已陷入迷蒙之中,听不清封雾君说的话,满脑都是嗡嗡的轰鸣声。
“来人。”不再看云华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模样,封雾君冷声叫来了下人:“将云华公子带回去,可要好生招待著。”
来人一左一右抬著云华,跟在封雾君身後,将云华自树林间拖了出去,留下一地的血印。
风吹过,吹乱了地上的落叶,遮掩了满地的血迹。
天色渐暗,秋水长天之内,何叔左等右等却是不见云华回来,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
纥端著药碗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何叔在後院里来回踱步,走上前去问道:“何掌柜,发生了什麽,让你这麽紧张?”
何叔抬起头来,见是纥,连忙说道:“小主子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你看看现在都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却还是不见回来,现在长安城里不太平,我担心小主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听了何叔的话,纥也是皱起了眉头。
“你说什麽,云华没有回秋水长天?!”听到下属的报告,远山君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煞白:“我们不到中午就分开了,云华去追那些刺客……”
说道云华前去追刺客一事,远山君瞬间脸色大变,穆勋只见远山君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一个请君入甕!穆勋,你立刻下去调动一切力量,一定要探查到云华的下落!”
“是。”穆勋领了远山君的命令便匆匆退下,他是远山君手下的暗卫统领,有著很大的调度权限,远山君要他调动一切力量去找云华公子,却又不能让封雾君知道是远山君的动作,想到这里,穆勋皱紧了眉头。
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远山君静了好一会儿,才提起笔来写了一封信,叫来了李梦:“找人将这封信交给秋水长天的何掌柜,清商不会任由云华被伤害,有清商在明面上行动,我们暗地里的动作也方便些。”
接过远山君递过来的信函,李梦连忙找人将信送了下去,不过片刻又回到了远山君常常呆著的书房。
“什麽事?”看到屋外躬身立著的李梦,远山君皱眉询问,云华的失踪让远山君此刻的心情跌落谷底,李梦是一个好管事,知道什麽时候让主子安静,而他现在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有什麽要事才对。
李梦恭敬的向远山君行礼:“回主人,封雾君松了拜帖过来,人已经在路上了。”
听是封雾君要前来拜访,远山君冷哼一声:“来得好。”
李梦抬起头来:“主人要在哪里招待封雾君?”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远山君沈吟了一会儿:“吩咐下人在流霞居备宴,随我更衣。”
李梦领命吩咐侍女往流霞居而去,自己跟在远山君身後回到远山君的居室,替远山君换上一身的华装。
远山君里面里面穿了紫色的长衣,外面是黑色的龙纹披风,金鼎玉管,尽显尊贵的姿容。
“主人,封雾君已经到了。”李梦在远山君身後轻声提醒。
“贵客临门,走吧。”远山君一甩披风领著一干仆人往流霞居走去。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远山君的府邸跟前停下,封雾君从当中走了出来,只见封雾君穿著一身暗红色的长袍,手里拿著那把名贵的洒金折扇,封雾君才一下车,远山君府里的仆人就已经到了跟前:“封雾君,主人已经在流霞居里备好酒宴,请随我来。”
封雾君带著自己的仆人缓缓往远山君的府邸里走去,嘴角噙著一丝笑意。
流霞居之内,张灯结彩,酒宴已经备好,远山君看到封雾君远远走来,站起身来迎接:“封雾君,好久不见了。”
“哈,远山君别来无恙?”封雾君走到远山君跟前,与之寒暄:“今日唐突拜访,封雾该陪一个不是才对。”
“封雾君说笑了。”远山君邀请封雾君在宴席上坐下:“孔夫子有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封雾君拿起桌上的酒杯:“来,为朋友,我敬远山君一杯。”
“请。”远山君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含笑将杯中的酒水一干而尽。
有舞女跳舞歌女唱歌为伴,宴席之间,宾主尽欢,封雾君看著远山君询问:“五年之期未到,远山君怎麽突然广发名剑帖。”
听到封雾君的问话,远山君皱眉,轻声叹气:“匈奴塞外屯兵的消息,封雾君也该有所耳闻才对。”
封雾君点点头:“我听说,佘老将军现在身体状况似乎不大好?”
“是啊。”远山君叹气:“我此次广发名剑帖,也是受了圣上的点拨,借此名义,召天下豪杰共抗匈奴。”
“如此,劳累远山君了。”封雾君把玩著手中的扇子,话锋一转:“不知,远山君可还记得那个人。”
远山君心中一动,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不知封雾君说的是何人?”
“远山君怎麽忘了,当日飓风崖一战,被你我二人联合击落的云华公子。”封雾君摇著扇子,说起你我二人时加重了口音:“当年名动天下的云华公子,远山君已经忘了麽?”
远山君只是轻笑一声:“封雾君说笑了,我怎麽会忘呢?怎麽,封雾君可是见到云华公子了?”
“看来……云华公子没死的消息远山君已经知道了?”封雾君反问。
“呵,清商大张旗鼓的动作……只怕整个天下都已经知道了。”
“那远山君是否见过云华公子本人了?”封雾君又问:“自黄泉回来的恶者,只怕不会放过你我二人。”
远山君在桌下的手悄悄握紧,面上淡然:“我尚未见过云华公子,封雾君此刻提起来……莫非封雾君已经见过云华公子了?”
封雾君手中的扇子一顿,随即却是笑著摇摇头:“远山君说笑了,我这两日才抵达长安,怎麽可能见过云华公子呢?”
“奥……原来封雾君也不曾见过云华公子,那今日怎麽提起他来了?”远山君听了封雾君的解释,淡淡点头反问。
“这两日关於云华公子的传言甚嚣尘上,就算我想忘了他也难以做到。”封雾君苦笑著摇摇头:“远山君要是有了云华公子的消息,可要记得与封雾分享才是。”
“这是自然。”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山君目送著封雾君乘著马车远去,脸上神色冰冷,不发一言。
见远山君神色难看,李梦脚下一顿,直到远山君的目光飘到了他身上才上前说道:“主人,春君在书房等您。”
长安府的大门在远山君身後缓缓合上,远山君带著李梦往自己的书房走去,还未接近书房,就闻到空气中飘著一股独特的香气。
这种香气完全不同於女子身上的胭脂香粉之气,令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远山君推开门走了进去,嘱咐李梦在门外守候。
书房之内烟雾缭绕,完全没有了往日干净整洁的模样,远山君扇了扇眼前的烟雾,听到烟雾中心穿来一个声音:“哈,你还是这麽的不解风情。”
半月残月,照著一片黑暗大地,沈月寒一个人行走在寂静的下路上,却不见有一丝惊慌害怕的神色,让人质疑她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女孩儿。
比起骑马,沈月寒更喜欢自己走路,马不停蹄的走了两天也不见得离长安近了多少,只是今夜此刻的风 ,让沈月寒感到有一丝异样。
似乎是要印证沈月寒的直觉,一把闪烁著寒光的剑,立在小路的尽头,阻挡了沈月寒的去路,看到小路尽头的长剑,沈月寒皱皱眉,想要忽视而去。
小路两旁忽然狂风大作,似要将这些高壮的树木拦腰折断,沈月寒抬头望去,只见缺月之下的树冠之上有一道身影立在上头。
背著光,沈月寒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感觉到他的身上透著冷森森的寒意。
“阁下是什麽人,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沈月寒不敢大意,注视著对面树冠上的陌生人。
陌生人的声音十分动听,只是透著几分清冷:“月魂,久见了。”
沈月寒皱眉:“阁下认错人了,抱歉,我还要赶路。”
正当沈月寒准备越过那人继续往前走去,却见陌生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沈月寒此刻才看清了陌生人的容颜,陌生人的头发高高束在脑後,扎成一把马尾,陌生人长著一张十分j致的面孔,全身上下的霸气浑然天成,而散发的杀机直刺沈月寒的心脏。
见对方不肯相让,沈月寒沈下脸来:“请让一让。”
“让,可以。”男子一转身,长剑上手:“打过我。”
长剑在被男子握住的一瞬间,发出一丝长吟,似乎是在诉说著饮血的渴望。
“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月魂。”沈月寒有些不耐烦:“你认错人了。”
“不会错的。”男子一勾手,沈月寒背後的赋月发出一丝长吟,自她背後跃起c入了沈月寒面前的土地里:“唯有月魂,才能驾驭赋月。”
end if
作家的话:
把握不好人心之间的尺度要怎麽办?纠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