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她任何解释。
小丽,陪我去洗手间。现在换我拉着秦丽走,此刻的她像是一个瓷娃娃,轻轻一碰就要破碎。阿vane拦住我们,还想说什么,我抬眼,截住了她的话。
阿vane,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不知是我的话还是表情起了作用,阿vane愣了愣,最终让开。
洗手间镜子里,我和秦丽的脸都很苍白。
当时,他说的是去新加坡谈生意,还不许我去机场接送,可我就是这么傻,居然相信了他的话。秦丽惨淡地笑着,我从没见过她有这样低落的情绪。
离开他。我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杨杨对秦丽来说是个太危险的存在。
秦丽摇头,眼神直直的。我不甘心,他是我第一次爱的人,付出全部心力爱的人,我甚至愿意为他挡刀,我不甘心就这么把他让出去。
是眷念,还是不甘心,在爱情当中,很少有人能分出界限。
我只能将秦丽抱在怀里,她先是沉默,之后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任由她这么做,她忍受的已经太多,就别再我面前忍受悲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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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亮着的手术灯几乎牵动所有人的心弦,既想其赶紧熄灭好让医生出来告知详情,又希望它继续亮下去,至少那表明唐宋还活着。
等待的煎熬最是痛苦不堪,胃里像是塞满了石块,沉得喘不过气来。秦丽买来东西,但我却一点也吃不下,没有欲望,什么都是徒然。
仿佛沧海变成桑田那么长的时间,手术灯终于熄灭,主治医生从里面走出,一群人立马围上去询问除了我。
我不敢上前,当你太过在乎一件事一个人时,你是不敢知道真相的。
就像我不敢去问唐宋是否爱我,就像我不敢得知唐宋是否还活着。
我甚至自动关闭了听力与视力,紧紧地将脊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之上,身体自动呈现出防御的姿态,直到秦丽兴奋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姐,听见没,姐夫没事的。
终于明白,彻底的松懈是什么样的感觉,那是灵魂深处的叹息。
从手术室出来后,唐宋直接被推进重症监护室还有24小时的危险期。
期间,我不眠不休,一直站在外面陪着他。虽然我不能和他说话,不能触摸他的脸颊,但我想让唐宋在他醒来时第一个看见我。
唐宋剃了发,满脸青肿,完全看不出以往的模样,可是在我眼中,他还是如天神一般英俊。
因为,那是世间唯一的唐宋。
我的唐宋。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贴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上,看着自己模糊的倒影与他的重叠,不断地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每一份属于我们的回忆,都拿出来,细细擦拭,轻柔回味。
再这样下去,你会第一个倒下。耳边忽然响起了和一的声音。
转头一看,发现那一大群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此刻监护室外只剩我与和一。
我舔舔干燥的嘴唇,轻声解释,我真不是故意不吃来惩罚自己或者是赌气,我真的,吃不下去。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不像是我认识的大绮。和一看着我,轻轻地笑。
这才发现,分隔一段时间后,和一有些改变,整个人沉稳了不少。
我一向都软弱,只是喜欢逞强而已,我想笑着作出点轻松的表情,怎奈力不从心,连嘴角也无法弯起。
和一透过玻璃看向昏迷中的唐宋,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平静语调道,大绮,振作点,既然唐宋能保护你,你也要保护唐宋。
我再一次觉得,和一真的变了,像是经过某种洗礼,内心得到感悟,不再是那个棱角分明性格强烈只想要乐趣的公子哥,转而逐渐进化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决定听从他的话,就算胃里再怎么填不进东西,也要硬撑,至少要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我想让唐宋看见无恙的我。
主意已定,决心出外觅食,岂料刚一踏步,瞬间天旋地转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一时支持不住,竟晕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也不怎么安稳,压力太大,不敢睡熟也不敢造梦,头昏沉沉的,仿佛压上了整个世界。
完全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病床上,和一则坐在床边,望向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动动嘴唇,发现嗓子干涸,声音也嘶哑得吓人。和一,唐宋他醒了
和一转过头来,看着我,点点头。
我看他神色不对,心里一沉,忙问,怎么了是不是他出现什么后遗症
和一摇头。没,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情况开始好转。
我去看看他。我挣扎着起来,和一却拦住了我,脸色凝重。大绮,听我说,唐宋没事,但在你昏迷期间,有个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