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小时候经常给小包送吃的的不归弟子。
他已经成长成青年模样,眉目俊朗。
宁长闲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倾怀,好久不见。”
顾倾怀露出惊喜的表情,他连珠炮地问了许多问题,宁长闲一时不知道从何回答,只能安静看着他微笑。
到最后顾倾怀不好意思了,他挠头说,“我今天也就是来碰碰运气,听师尊说你在不归,一直没见着,刚刚看到师尊气呼呼地回殿,我就偷溜出来,没想到你还真在。”
宁长闲说,“一晃好些日子,我下山之后确实好久不曾来不归。”
“哎,净扯闲话了,正事倒是忘了,我前些日子在山脚下捡了一只肥鸟,爪上边挂着给你的一封信,我特地带来给你看。”
宁长闲接过他递来的竹筒,磕出纸条展开,一共两行字她看了两遍,这才将它收好,接着对顾倾怀说道,“你帮我回一封信可好”
“当然啦。”顾倾怀看起来很开心,“这么长时间没见替你回封信算什么,替你上刀山下火海都行”说着,他拍拍自己的膀子。
宁长闲被他逗得温和一笑,这才继续说,语气严肃的很,“务必替我送封信到子归,告诉代掌门,此事蹊跷,东南西北同时出现那么强悍的妖魔作祟决只怕有人捣鬼,让他们每一处都派人去一趟,务必要找到阵眼。”
“你认为有人结阵唤出上古妖魔”顾倾怀反应很快。
宁长闲没有回答,“麻烦你了。”
顾倾怀记下,“可是你为何不自己去你不是上仙吗”他看宁长闲疑惑,赶紧解释,“鹤姨都告诉我了,你的事情我现在都知道。”
“我自然是去不得的。”宁长闲低头张口手心看了下那袅袅流动似乎有生命的红色封印,自嘲地说道,“被封印仙力的上仙,连凡人都不如。”
顾倾怀凑上去瞟了一眼,立刻认出那是出自谁的手的封印,他打了个寒战,“那我去替你回信了”
宁长闲温柔点头,接着继续转身去看夕云殿下的云海。
直到将近黄昏,忙碌一天的魔君陛下突然自她身后抱紧了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问道,“阿闲,今日身子好些了吗过的可开心”
熟料宁长闲却问了他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玄儿,倘若为师负你,你会”她想起那封信里寥寥无几的形容,下边的问题着实问不出口。
不会是他。宁长闲很肯定的告诉自己。
那还会有谁有能力发动那么大的魔阵尖利的反问在她脑海中回荡。
宁玄予没有注意到她眼神里的挣扎,这陪着她看太阳缓缓落到云海之下,温柔到让人心颤地说道,“倘若你负我,我便毁这苍生。”
、50请你留下
魔君陛下话音刚落,心中起了一丝忐忑。环抱着宁长闲的手也越发收紧。
宁长闲很平静地嗯了一声,“为师只是随便说说,不必当真。”
“最好如此。”
“阿闲,还有一个月多,你身体好了之后,能不能,不要离开”宁玄予低头嗅着她肩窝处冷香,口气重带着乞求。
宁长闲没有回答。
魔君陛下他心中其实是知道答案的,只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问,兴许最近她的顺从让他心生侥幸,总觉得自己能感动她的心,能让她放下一切留在自己身边。
“苍生有子归,有宁长庚,有长汀,有长平,还有洛如意,苍生还有蓬莱,还有天池,可是,我只有你啊。”
他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苦涩地承认,可是,我只有你啊。
从很小的时候,她从深山老林中将他救出,到后来她收他为徒,抚养他长大,教授他仙术,当他认识到对她并非师徒之情而是男女之情的时候,期间苦楚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明知求而不得,连开口都是奢侈。
“玄儿。”她温柔坚定地拒绝他,“不要胡闹。”
宁长闲的口气像在哄小孩子,她始终觉得,他是个带着任的孩子,他会说出这番话,和他小时候害怕黑暗所以一定要依偎着她才能睡着一样,只是小孩子的把戏。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宁玄予试探着问。
宁长闲闻言扬眉回头看着他,眉宇之间有淡淡的怒气,“除非你封印为师一辈子。”
“好。”魔君陛下神色不改。
两人之间陷入僵硬的对峙。
终于,败下阵的还是宁玄予,他说,“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为什么就不能答应”
宁长闲几乎就要心软,可想起有些更重要的事情,只能漠然如水般说道,“为师答应了你太多要求,所以宠溺出你如今任的脾气,玄儿,不要得寸进尺。”
她的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这天晚上,双修中破天荒他失去了控制,他只想把她的心抛开看看是不是冰块做的,他笃定她心中对他有情,可为什么有时候她又能那么决定。
他看着她在他身下,皱着眉头勉强隐忍着,和筋疲力尽的模样,心中有些报复的快感,他依旧不想停,慢慢的她无力再控制自己的表情,一向平淡冷静的脸上沾染上的味道。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书上会讲,一直禁欲的人纵情起来,即使只有一点点,也有强烈的冲击力。她脸颊微微桃红,抗拒又难耐的样子实在诱人,他忘了他最初的目的,俯身吻上她的唇,宁长闲眼中眸光微微一动,回应了他。
第二天,魔君陛下醒来的时候,她又成了那副冷淡到能寒透他的心的模样,似乎昨天晚上只是他的一场春梦。
直到
在桃花树下静坐的宁长闲睁开眼睛,故作严肃又犹豫地说了一句,“玄儿,适可而止。”
只是这话配着他昨天在她唇边咬出的牙印,怎么看也不像有震慑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