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渊绕至屏风後,除下整晚没脱的里裤,将身子浸入水中,闭目养神。
「欸,你平常休假都干嘛?」
冯梓隔着屏风问道。
「练字静心,随时待命。」
小皇帝时不时也宣召祈渊。
「那你休假跟没休一样啊,我还以为今天可以堕落堕落。」冯梓咕哝。
祈渊慢条斯理洗净身子,擦乾後穿上衣物,用布巾包住长发,从屏风後走出。
「都尉大人这里请坐,让小的为您梳发。」
妆镜照出身後替他梳头的冯梓,像是很专注,但又不时偷瞄他。
「你想去何处?」
待发梳好拍乾,束上玉冠,祈渊才开口。
「都可以啊,只要能出宫,跟你一起,哪里都好。」
冯梓马上蹲在祈渊腿前,笑嘻嘻望向他。
真像.......真像只狗。
侍候人的内监,最忌被说狗奴才,可祈渊倒觉得,狗是种挺有意思的畜生,有的愚忠,有的会反咬主人一口。
趴在他膝头的冯梓,却像条等着肉骨头吃的憨傻大狗,只差没垂舌流涎。
这麽想着,不爱亲近旁人的祈渊,竟伸手在冯梓头上抚摸两下。
「学两声狗叫来听听。」
「汪、汪。」冯梓兴高彩烈地叫了。
「真乖。」
改日要招财进宝寻颗球来罢,狗最爱玩你丢我捡。
冯梓不知祈渊的心思,兀自甜笑。
「你难得夸奖我耶。」
「早膳去宫外用,正午前须回来。」
圣上用午膳,有时会要他随侍。
「好,好开心哦,又可以约会了。」冯梓呵呵笑。
祈渊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揭开妆镜抽屉,取出几颗偌大珍珠放於桌面,个个有婴儿拳头一般大。
珍珠在桌面滚动,有颗掉下桌子,滚了老远,冯梓马上屁颠屁颠,跑去捡了回来。
果然如此。
「这麽大的珍珠怎麽不收好,拿出来干嘛?」
「送你。」
祈渊自然不会道出,他只是想看着冯梓你丢我捡的犬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