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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穿着新服，跪拜天地时，祈渊还觉得不切实际。

本朝允许宫女内监对食，公开仪式者还可向内务府领取十两白银与酒席一桌，因之对食者不在少数。

这还是祈渊一手推动的。

但他怎麽也没料到，竟然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是主角。

娶亲成家，原不在他计画之内，毕竟是阉人，早在十年前便彻彻底底断了念想。

对食虽不比民间婚姻那样正式，只要男女双方感情深厚，也能是互许终身的慎重盟誓。

祈渊接受冯梓的对食提议，不过是因为，这样更好掌控她，再者，这种关系随时能解除，不如婚後和离那般麻烦。

「我，冯梓，愿意跟祈渊互相扶持，长长久久。」

「起来吧。」

他牵着冯梓回到内室。

「我知道你睡前都要洗脚的，让我帮你吧。」

冯梓美其名在他身边侍候，但平日无所事事，祈渊多半自己来，偶尔使唤招财进宝。

他爱洁喜净，每日陪小皇帝上朝前与下朝後各沐浴一次，睡前还要洁牙、擦脸、净手、泡脚才就寝，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哪怕入宫後也改不掉。

还在当小太监时刻苦些，时常得忍脏，到当上总管後，就不再委屈自己，各种清洁用具钜细靡遗，每季换新，有宫妃听闻祈渊如此，笑说女子也比不上他乾净。

冯梓要招财进宝端来热水，替祈渊脱了鞋，让他双脚浸入水中。

既是拜过天地已结盟约，祈渊也不扭捏，坦然地让冯梓为他服务。

泡过片刻，冯梓抬起祈渊的右脚，仔细地清洗，又为他脚掌按摩。

冯梓按摩的技术确实好，不管肩颈或脚底，都能按得恰到好处，让人松快。

祈渊闭上眼。

「你的脚长得真好看，大拇趾好大，连趾甲都漂亮。」

冯梓打破了宁静，声音听来有些沙哑。

祈渊没理她。

可下一刻，有种痒痒的感觉从他足尖传来。

竟是冯梓含吮起他的姆趾。

有些太监，会在休沐日去青楼，要花娘跪着给他们含脚。

可祈渊没这样的癖好。

他正想抽回脚，冯梓就放开了嘴。

「你的脚好性感，我实在忍不住呢。」

祈渊从没注意过冯梓的长相，在他眼里，没有美丑之别，只有该不该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