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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在两人梳洗完毕後,陈唯拎著一个空篮子领秦可卿下楼,说是餐厅有免费早餐,要他先去用。

「餐厅的话,从这里往右走到底就是了。我去顶楼收个衣服,等等就回来。」陈唯指了指右边说。

「收衣服的话,我可以帮忙。」

秦可卿展开他的笑颜,展开攻势,伸手拉住陈唯围在x怀的篮子,心想有一窥陈唯小裤裤的机会,他怎麽可能会放过。

「啊,不用客气的,我自己可以。」陈唯展开他的笑颜,进行婉拒,毫无防备的抓住秦可卿的手腕,心想秦可卿才刚刚入宿怎能劳架他做chu活。

哇,原来他也能这样笑啊!秦可卿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弯起的眉,让人治愈地浑身舒坦,眼睛坦白的对上他的眼睛,说著客气话的嘴,也那麽迷人,环著洗衣篮的样子,要是在加穿件围裙,简直就是──老婆!

「那待会见。」陈唯趁著秦可卿还陶醉在鉴赏他的可人儿时,抛下一句话转身上楼。

「噢。」像是中毒似的,秦可卿居然驯服的点头,虽然这个点头陈唯看不见。楼梯口剩下一个人呆呆的站立著。

免费早餐,租借宿舍的额外福利,也是老板娘为离家入宿的男孩子们准备的爱心补贴,虽然只有周休六日的早晨有提供,但这项福利足以让男孩子们心动又心暖。

秦可卿一个人晃到餐厅,尽管九点多的餐厅的人数流量不大,还是特地挑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好让他观察这餐厅里的一切大小动静。好孩子地双脚并拢,乖巧地将双手放在两膝上,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又将视线移到取菜区,最後平视整个用餐区,才刚要在赞美独立经营这宿舍的姑姑品味真好之际,突然撇见一道尖锐的眼光,但是他没有多理,因为陈唯回来了。

「你还没开动啊。」

陈唯望著秦可卿桌上除了原有的几本杂志外,没有其他餐盘或杯子。他在等自己吗?陈唯这样想著。

「等你啊。」

秦可卿改了他好孩子的姿势,改成托下巴地调情说笑的模式,毫不害臊赤裸裸的盯著陈唯微笑,等著看那个因为害羞而低下头又或是恼羞成怒的陈唯。

「咦,原来你喜欢开玩笑啊,看你的长相不像是这种人。」

陈唯睁大了眼睛,一本正经又惊讶的说著,语气里没有半点反讽的意味。这样的反应,秦可卿看在眼里,害他险些吐血,他万万没想到他百发百中的完美调笑模式,竟然就这麽简单地被这个陈唯攻破了,下巴在手上无声地往下滑了一下。

「哈哈,多多认识我就知道啦,我们去拿餐点吧。」秦可卿辛苦地维持著笑,一边起身推著著陈唯地肩转身,拼命掩饰著自己被拆破台的窘态。

「嗯,也对。」陈唯背对著秦可卿指了指告示牌:用餐时间7:00~10:00。

培g、煎蛋、土司、法国硬面包、德国香肠,准备齐全的西方式早点,一字排开,陈列在取用台上,不愧是秦可卿的姑姑,真是大手笔。

受挫的秦可卿不会就此退缩,就像俄国的大手作家屠格列夫所比喻的那只瓢虫:就像瓢虫一样,爬上了青草的顶端,就非得展翅飞翔,一旦下定决心,就一定不会退缩,就算掉了下来,还是会在爬上青草的顶端。

既然言语上的调情对陈唯无效,那麽就只剩直接接触一途了,秦可卿天真的用他从前追人的那套理论,向陈唯伸出魔爪。

「陈唯,你知道吗?」

「嗯?」

陈唯专注挑选餐盘里的食物,并没有转头面对站在身旁的秦可卿,完全没有发觉秦可卿的表情变的高深莫测。

「一间餐厅的好坏,只要看法国面包道不道地,就知道了噢。」

秦可卿大手碰触到陈唯的臂膀,有意无意的多施加了几分力自己这边拢了拢。

「乓!」刺耳的杯盘碎裂声全无预警的传来,调情到一半的两人同一时间回头。

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孩子呆立在那里,一脸吃惊地望著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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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攻直受]_後来呢 - 4

「啊……抱、抱歉。」

因为眼镜的反光,让人察觉不出男孩子眼睛里的神色。

男孩子神情紧张的努力挤出一句道歉,然後马上蹲下身子打算用手去收拾残局,畏畏缩缩的沉重心情笼罩他那小小的身躯。

看见这种的情形的秦可卿不知怎麽的,突然一阵不舒服,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忘了此时该向男孩伸出援手,也忘了可以趁这个机会向陈唯展现自己那一贯秉持的绅士风度。

「裕凡,别直接用手碰。」

只剩下这三人的餐厅,陈唯温柔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晰,就像是唤著自己的孩子一样,道出男孩子名字。

陈唯把托盘搁在取用台上,也蹲了下去,拉住裕凡的那只手,丢给他一个治愈系的微笑,示意他小心别被让玻璃碎片碰伤了手。

但是,不该发的是还是发生了。

裕凡一碰触到陈唯的手,登时像触电似的弹开身子,一手挥开被陈唯的人体手镣,另一只手因应反作力向後一撑,不偏不倚把玻璃杯的碎片当成著力点,再不过几秒,热呼呼的鲜红色y体像红玫瑰蔓延满地。

「喂!你还好吧!」

这会秦可卿这才回过神来,上前查看。恢复思绪的秦可卿心里有些气,因为原本自己已经酿造出不错的气氛,却被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鬼瞎搅和,呃,不,这家伙的名字好像叫什麽凡来著,呜哇!可恶,他亲爱的小唯唯竟然这麽亲密的叫著他的名字!

「手抬的起来吗?站的起来吗?」

冷静的陈唯尽可能把激动的情绪隐藏。裕凡额上露出一点一点的冷汗,因为过度紧张,再加上手部的痛觉,嘴唇变的有些发白,连话都变成了间断的单音。

「嗯、嗯……痛……」

裕凡吃力的缓缓抬起手,痛的眯起了眼睛。可不到下一秒,他的手像瞬间被人断了神经一样,又碰的一声掉落在危险的玻璃荆棘,这会儿似乎是裕凡出现了晕厥的现象,闭上了眼睛。

「喂!你醒醒!」

这种紧迫的情势,x中一股熊熊燃起的正道,那些小小的私人恩怨早被秦可轻易脚踢个老远,把裕凡伤势严重的手掌小心提起,又把他的身躯挪了挪,远离随时可能再造成伤害的玻璃。

「我去医护室拿急救箱,可卿你帮我打救护车。」

陈唯抛下一句话转头就往医护室狂奔。

「噢。」

秦可卿点了点头,虽然陈唯这次一样没看见。看来他被陈唯的「可卿」弄得心动的愣了。

正当秦可卿要拿出他放在裤袋里的手机时,另秦可卿万万不到的可怕事情发生了。

「呵,不用打了啦,没那麽严重。」

原应昏厥的裕凡竟然说话了,一声冷冰冰的乾笑,甚至还用另外一支没受伤的手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口气酸的就像原汁百分比极高的柠檬汁。

「你!假装的?」

秦可卿又惊讶又生气,差点没把扶在裕凡身上的手抽开,险些让他往玻璃碎片那躺过去。靠!这家伙哪g葱?

「哼,是又怎样?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嗯?谁?这个小子……一头不修边幅、不怎麽打理的黑头发,用黑框眼镜挡住自己的眼……啊,不会吧,难道是从前玩重口味蒙眼调教时候的床伴吗?

那时候不过自己因为一时鬼迷心窍,下手重了一点……呃,不过就是多抽了几下鞭子,就这麽记恨到现在吗?

「难道你是,s……?」秦可卿开始有些不想面对裕凡的脸了。

「我靠!你是真的忘记啦?」

在四下无人的餐厅说话就是有这种好处,可以毫无顾忌的随自己高兴,要骂就骂,要暴口就暴口。

「哼,算了,我警告你最好少碰学长!」

透过眼镜,裕凡吃吃咬著牙,纵使自己整个身体比秦可卿小上好几号,现在又负著伤,还是努力表现出怒意,没点退缩的意思。

「哈?」

「少装,我是说陈唯学长。」

「哈?原来你也喜欢他啊?」

「反正我手上有你的把柄,你要是敢轻举妄动──呵。」

「哈?你果然是那个s……」

秦可卿还有话要说的嘴,被裕凡的如来佛神掌啪的一声给捂住。

「学长回来了,给我闭嘴,敢拆穿我就把你的底告诉学长。」

说完,裕凡闭回他的眼睛。仔细一听,回廊那里传来慌忙的踏步声。跑得满头大汗的陈唯,手上拎著个救护箱,连用袖子擦汗的时间都省下了,立即替裕凡作简易的包扎。

「可卿,电话打了吗?」

陈唯正在抽一捆绷带,没有正眼看秦可卿。

「学长,我没事的,不用这麽麻烦。」

裕凡吃力的张开眼睛说话,假装的很吃力。

「不行,你伤的这麽重,一定要去医院,站的起来?」

「嗯。」

这餐厅原该在异国风味的照明设备下呈现微黄色的,为什麽在用秦可卿的眼睛来看会变成令他反感的粉红色呢?

「那走吧。」

陈唯将裕凡的手绕到自己肩上,将他搀扶起来,回头看了一下秦可卿,像是在问:那你呢?

秦可卿接触到陈唯的询问目光,本想马上点头的,可是吊挂在陈唯纤细的脖子上的恶犬,用恶狠狠的眼光投s过来,就同要咬人的龇牙裂嘴一般。

「呃,那我来收拾这里。」

秦可卿想哭了。

空荡荡的只剩秦可卿一个人的大餐厅、地上一片狼籍的杯盘碎片和一滩就将要乾掉的血迹。

啊啊啊!真不该破例玩那次蒙眼重口味调!

从来玩世不恭的秦可卿,头一次对过去自己的荒唐,两手抱著头感到後悔。

不过,这回聪明秦可卿,居然犯了傻,弄错了某些事。

「唉,裕凡,你这样要我怎麽跟老板娘交代。」也弄错了某些事的陈唯把裕凡塞进计程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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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攻直受]_後来呢 - 5

不幸地,可怜的秦可卿,一早上的厄运还未结束,就连清理也做的不大顺手,他在餐厅找了半天,没找著拖把,只好拿晾在厨房流理台的抹布勉强做替代,大致扫除了玻璃碎片後,百般无奈的蹲下身准备徒手擦拭,但事与愿违,在他蹲下的一瞬间就马上打翻了水桶,溅的一身是水,抹布还恰恰好落在他的发上。

「可恶,那个小鬼!」

秦可卿的脑袋让恼怒和溃败错综交杂,忿忿的在无人的餐厅低吼一声。对了,刚刚怎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唯一可靠姑姑到哪去了呢?你可爱的侄子正在受苦呐!

『还有可卿,明天姑姑要出门,到晚上才回来,你没问题吧?』忘了昨天姑姑叮咛些什麽的秦可卿心里喊:该死。

「可恶。」秦可卿闷闷的把抹布从头上拿下来,一股狠劲地把水拧乾。

下午两点,秦可卿走在热闹的市区中心,交通工具同如往常的喧嚣著,一波又一波的行人,从马路一端散开,聚集,然後又再度散开。

他在熟悉不过的路上,对这时的他来说,有某种不一样的感觉,今非昔比的感觉?也许吧。秦可卿想起从前因为父母对自己的私生活不大干涉,不,也许是因为秦可卿一直伪装的很好,让他在外可以毫无顾忌的放荡,也因此,虽然他年纪还不大,从第一个情人开始算起,甚至只过了两年,但在情场上却已是百战。

虽然浅情的秦可卿总是潇洒的分手,然後又没半点留恋的继续追求下一段感情,身边常驻且亲近的人极少。但现在真的没有人能永远支持著他了,父亲在摊牌之前,就已将他过去所有的床伴、同x酒吧里的朋友,甚至任何交际圈,用钱、势力,无所不用其极的把人脉斩断,再加上刚从国中毕业,高校的生活g本还未开始,左想右想,好像自己身边真的没有「自己人」了。

不改变似乎不行呢。秦可卿散散地搔搔自己的头发。

「不好意思,我想要应徵店员。」

一个下午下来,秦可卿凭著天生的条件良好,健美高挑的体格,一头帅气的旁分发型和外表清新自然、内在多重计算的营业用微笑,轻松的录取了三份打工空缺,分别是礼拜六的餐厅服务生,星期日的便利超商中午班店员,和平日的咖啡馆夜班钟点吧台服务生。

虽然和母亲在中午时通过电话,要他不要担心生活费的问题,但是此时的秦可卿的思绪似乎在无形的成长了:要靠自己,秦可卿告诉自己。

等到秦可卿搭上公车返回宿舍时,窗外的天空已是暮沉沉的颜色,灰蒙蒙的都市景色染上澄黄的土色,虽不比早晨生气勃然,却也静谧又安抚人心。秦可卿的眼瞳很遥远。

关上209室的房门,人们嘈杂的谈话声因此隔绝,入夜後的凉风,透过防蚊窗的缝隙吹过。

秦可卿的视线停留在床上随风飘荡的微栗色蓬松头发,陈唯有些过长的睫毛,静静的盖在眼上,依旧是他昨夜的蜷曲睡姿,好一幅诱人的美人熟睡图,秦可卿什麽也不多想,靠了过去,已仅仅约五公分的空间,短距离的审视陈唯乾净的连颗青春痘也没有的乾净脸蛋,因为太安静了秦可卿清楚的听见了自己原本正再加速的心跳漏了一拍。秦可卿眉头一皱,一只手毫无试探x的伸过去,手背轻掠过陈唯眼框下的痕迹。

不知怎麽,秦可卿觉得自己心被勒得紧好紧,像是被人捏住脖子,无法呼吸般一样难受。

好想。有一个声音在心底低喊著。

一个念头,一个弯下身,两手微捧起陈唯的脸,没有施加太多力道,秦可卿有些长的刘海落在陈唯的额上,带著些许怜悯又带著爱意的,嘴唇压上陈唯绝美的唇型,没有违背心中那声音的渴求。

陈唯轻蹙著眉,轻浮在秦可卿面上的呼吸开始骤乱,睫毛制成的贝扇开启。秦可卿原来迷蒙的意识,在对上陈唯空净的眼波後,像是突然被人从背後搭了一个肩头,一瞬间什麽都变的清醒了。

「呜……」

秦可卿不慌不忙抬起头,离开依附在陈唯柔软上的嘴唇。

「嗯……嗯?回来了?」

陈唯初醒的意识还未清晰,没察觉秦可卿刚才一亲芳泽的举动,又或许是陈唯误以为是梦,与梦境重叠了。

手习惯x的抚在额头,剥开额前所有的头发,让自己的清醒一点。手撑著床坐起来,才发现他的室友和自己坐的好近好近,只要一个转身,就能倚靠在秦可卿那偌大的好像能容纳所有悲伤的x膛。

「你哭了吗?」

秦可卿声音比往常来的低沉许多,低沉的让气氛冰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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