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小姐富家女21
金佳仪猛然站起,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头顶上碰地一声重响,剧痛随即由后脑勺窜出,她含泪瞪着害她的头受到二度伤害的凶器,却在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瞪大了眼。
这个…这个是……门把?
「佳、佳儿!」
她急速唤了一声,慌忙的压下门把,一直隐藏在她身后的门马上就开了,老天也太搞了吧!有这么一扇门就在身边,随时可以溜之大吉的好通道就在眼前,她怎么会没发现啊!害得她在那儿伤神了好一会儿,以为自己的命真要在今天送掉了。
佳儿顺手一推将金佳仪送入门内,自己在对空发了几枪后也跟着躲了进来,她拉着金佳仪的手没有作声,轻手轻脚的m索前方的路。
「怎么了,佳儿?我们快些走吧!」金佳仪全身发软,y暗的室内充满潮湿的霉味。
「小心点,对方不是傻瓜。」
「什、什么意思?」
佳儿紧抓着她的手,声音微微沙哑。
「我感觉这里有人来过……」
「哎……」
话还没说完,金佳仪被用力推了一把,跌在角落,佳儿则是闷哼了一声,仍站在原地,她不自然的偏着身子,脚尖勾起地面的废弃木块踢往前方忽明忽灭的影子,她冷冷瞪着对方,那眸子明亮的如同星辰一般,却深的令人发寒。
「鬼鬼祟祟的,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佳儿的声如千年寒冰般,她往前移了一步,等着对方给予回应,而对方也没有令她失望,轻笑一声,飘飘然地现了身影。
「很有魄力呀,没想到佳儿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人不断地拉近她和佳儿的距离。
「我也不想,你知道我最近很少出任务的,盼盼小姐。」瞬间佳儿的口气又礼貌起来,似乎和对方是老相识了,可即便如此,握在她手中的枪,指头可是紧紧扣在扳机上没有移开。
她们都明白,即便再好的交情,现下的这一刻,她们还算是敌人。
「那这次是为了什么呢?我听说你因为要准备升学考试,所以推掉了所有的委托,甚至连领导派下的任务也不接手,独独淌了这场浑水呢!」
「唉,无论如何我还是比较喜欢盼盼小姐装傻的样子呢!」佳儿叹了口气摇头,又道:「何况我不信盼盼小姐会接下这种委托。」
盼盼满意的勾起唇,放下手中的枪,她的眼缓缓朝金佳仪身上绕了好几个圈儿。
「是这样的,佳儿……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敏感。」
「那是为什么呢?」
「不过是身为朋友的两肋c刀罢了,别忘了我和小紫是伙伴,就算她未经商量就私自接了这种任务,无论如何,我仍然必须提供一定的协助。」盼盼面露无辜,可在场可没人敢小觑这样无辜的表情。
「我知道了,看来是作了场无意义的劝解。」佳儿耸了耸肩,身影仍然十分从容,即使这话意味着谈判破裂这种足以致命的事情。
盼盼刻意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柔声地轻笑:「原来刚刚是在拉拢我呀……真不愧是拥有天才美名的优等生哪!」
「过奖了!」
两人看似这一来那一去的恭敬话语不断持续着,即使双方皆是那种看起来十分有礼貌、又相当温柔的女子,可眼神之中对峙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是表露无遗。
千金小姐富家女22
「拿枪太没格调了,佳儿小姐,不介意让咱们会会拳脚吧?」
佳儿失笑,露出无奈的表情。
「怎么……我突然觉得你对我的兴趣,似乎大于你的猎物呢!」
「哎!这么说也……」盼盼微微红了脸,可爱的眨眨右眼,娇声笑道:「可别告诉小紫,否则我又要被她骂了。」
「不过……我可不会拿委托人的生命开玩笑唷!」佳儿仍然紧握着枪,直当地拒绝盼盼切磋的邀约,她瞥了金佳仪一眼,歛了剑温和的表情:「谁知道你的小紫人在哪儿呢?若在我俩比试正兴头时朝小姐下手,我可无法向雅静交待哪!」
「你可多心了,我们的个x你还不明白?这种小家子气的行为帐可别算在咱们头上,佳儿,你在组织里算是极为神秘的成员之一,我想向你挑战的欲望你应该能明白吧?」
「呵……」佳儿浅笑着,双方这一言那一语,已经完全把金佳仪晾在一旁。
金佳仪望望这人,又望望那人,提起步子焦燥的走来走去,她想悄悄移到门边逃走,可是又不能把佳儿一个人丢在这里,听两人不知不觉的客套、又不知不觉的僵冷起来,她发觉那个叫盼盼的杀手似乎对佳儿比较有兴趣,而且还死缠要和佳儿来场友谊赛,她不懂在盼盼那充满高贵名门淑女气质的外表下,怎么会有这么强烈想找寻刺激的欲望。
这与她会选择走上杀手一途肯定脱不了关系,只不过,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思考猜测别人的事情,她的小命可是高高的悬在那儿,上下不得,而且上次和盼盼在一起的另一名少女到现在都还没现身,搞不好正躲在什么地方,暗暗的等待机会在她身上种窟窿。
不要吧!她还不想死啊!就算要死,也要等她见到小静后再说,天晓得她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小静说,她老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这笔帐要这样一起算在她头上,她可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小弱女子一枚,哪里经得起这么刺激惊险的暗杀生活?
瞧佳儿和盼盼两人聊的热络,可身体早就不甘寂寞的动起来,她们的枪在空中交会,撞击在一起,迸出炫丽的火花,拳脚同时也不长眼的阵阵往对方的要害重袭,盼盼的招式十分快速猛烈,她完全看不清那出手的花样是怎么玩的,佳儿也不差,只见她仍然笑的一派优雅,莲步缓慢移形换位,彷如有瞬间移动一般,时左时右化解对方的猛攻,金佳仪揉揉眼,她同样看不到佳儿任何英勇神武的动作。
就像老花加乱视加青光眼一般,她的世界开始不断的旋转复制,一个变二个,二个变三个,三个再变多个……
盼盼划出左脚,右手往对手面前招呼,她轻盈的跳跃身子,在节节被化解招式的情况下,原本脸上的笑意渐渐歛起,佳儿仍然一派轻松自得,金佳仪发现,她的身形永远都是挡在她跟前,完全没给对方任何偷袭的机会,即使对方说了不会使用这种不入眼的小手段。
只见佳儿轻轻松松的一个旋踢,踢飞盼盼手中的枪,枪在空中转了好几圈,喀地一声飞向金佳仪,稳稳的掉在她面前。
惊魂未定的她,下意识的要把枪捡起,可手指还没碰到枪管子,一只莫名的鬼手迅速c了进来,快她一步拾起了枪,还恶狠狠的赏了她一眼。
「住手!」
激斗中的双方微愣,动作全停在半空中,金佳仪则是在看到那人的脸后,惊骇的不敢动弹。
「已经够了,小盼。」
盼盼不解,接过对方丢来的枪,她的小脸撒娇似地扬了起来。
「怎么回事?气色很差呢,小紫。」
紫香撇了撇嘴,不满的瞪着躲在角落的女人,拳紧紧握着。
「任务取消,领导命我们俩不得再干涉此事。」
佳儿已经移到金佳仪身前,听到此消息心中不免也是一阵惊讶,可她仍然未敢松懈,见盼盼低头沈思,紫香则是望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乐的就属金佳仪了,在听到任务取消这四个字的瞬间,她差点就要跳起来欢呼,真是太好了,看来她过往的那些安逸日子就快回来了。
金佳仪喜孜孜的开始在脑中畴画解除暗杀危机后要如何补偿这一阵子没享受到的娱乐活动和美食,紫香似乎是感觉到了从她身上飘出的喜气,冷冷开口道:「别以为少了我们,就没别的杀手了。」
「哎?」怎么?她的危机还没解除吗?金佳仪有些错愕的瞠大眼。
「委托人那儿我已经给了联系,接下来就没我们的事了,盼盼,很抱歉。」
「道什么歉呢!咱们是夥伴呀…既然领导下了这样的命令,咱们就只能听从,还能怎样呢?这些我倒是不在意,比较令我好奇的是,领导一开始是支持我们的,怎么这会儿反变卦了呢?」盼盼好奇的问。
紫香难掩可惜神色,大笔的赏金就这样飞了,她的情绪自然是十分不好,还没来得及整理心情回答问题,一阵冷漠的声音取代了她的声音。
「因为我。」
众人意外,只有紫香没有任何的惊讶。
金佳仪更是哇地一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起身扑向来人怀中,抽抽答答的咽呜。
「小静……」
千金小姐富家女23
刚冲完舒服的热水澡,雅静才踏出浴室,便迎上金佳仪那一张明显摆弄诸多疑问的小脸。
她没急着解释,慢吞吞的擦着发丝,一方面也在观察跟在身后的人儿,那一副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窘样,她不禁勾起嘴角,以一声轻咳为起头。
「有什么事就说吧。」
金佳仪如获大赦般冲上前,急问:「那个小静,你…嗯……我是指……」
「你想问我这段时间去哪?」雅静好心的替她问了出来。
金佳仪用力点点头:「为什么你都没说就…嗯…我是指……」
「你想问为什么我没告知你就擅离职守?」
金佳仪再点头,但偏头想了一下,又摇头。
「不是呀,这样讲好生疏。」
「要不然是怎么说的?」雅静好笑的放下擦头发的巾子,一手抚着金佳仪有些发红的脸。
「哎……」
「仪仪,近期内还会有场混仗要打的。」顿了顿,她在金佳仪眼中看见惧意,不禁缩紧手指,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金佳仪微僵了一下,有些讶异的抬起头,她复杂的眨着眸子,不确定地问:「小、小静,你的记忆……」
雅静将食指放在唇边,嘘地一声,吻在她的耳旁。
「这些事明天再说,你也向公司请个假,明早待盼盼她们过来,把一切都说清的好。」
这代表什么?记忆恢复了?还是没有?哎唷!真是急死人了,金佳仪烦乱的搅着手指,任雅静再度落吻在自己颊边。
……
等等!等一下!金佳仪脸色瞬然涨红,推开雅静的轻拥,她掩着脸无法置信的瞪着眼前微笑的女子,不敢相信她对她做了什么……不对不对,从一开始,打从她回来后态度就很暧昧。
雅静也明白她在想什么,歛了歛嘴角的笑意,道:「看来你我之间还有很多话要说。」
「小、小小小静!你……」
「我已经很明白你的心意。」雅静自顾自地说,她轻步走向金佳仪,手指触着那双柔软的唇瓣:「偷吻我的薪资我可没向你算。」
「呃……」
「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我再想些什么花招令你爱上我。」
「这个……」
「这是你主动的,可别最后赖在我身上。」雅静淡淡地笑了一声,完全漠视金佳仪那满脸错愕的表情。
「你……」
「好了,早点休息吧!等会儿我还得和佳儿谈些事情。」雅静推着压g没机会开口的金佳仪入房,可金佳仪哪里甘心就这样任人摆布,她转身一把拉着雅静的衣领,不满地怨道:「等等,这样太狡猾了,话全是你在说。」
「哦?」雅静挑起眉,早明白这小妮子不会乖乖听她的话。
「小静你……你那天应是…应该是醉了的呀!怎、怎会……怎会知道我……」金佳仪愈说愈小声,脸已成了番茄般透红。
「怎么会知道你偷吻我?」
「真是……别用『偷』这个字!」金佳仪瞪着她,丢脸死了。
「不过这是事实啊!」雅静笑了笑,道:「那晚我是真的醉了,因为我不太会喝酒,可我记得在模糊之中,头好像撞了一下,酒也醒得多了,之后的事我当然……」
金佳仪呆滞的望着地面,她想起来了,那时候醉得一蹋糊涂的小静从椅子上跌下来,头撞在地上还发出好大一声,她咬着手指,冷汗都冒出来了,这么说……她事后对着小静说的那些话…她全听见了?!
早对金佳仪了若指掌的雅静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猜到了她想的事儿,她继续说着:「其实那日我的脑子是有些浑的,当晚的事也记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可在我看到你隔早那副作贼心虚的模样,我就明白那g本不是一场梦。」金佳仪的脸愈来愈白,愈来愈懊悔,雅静笑了一下:「这还真多亏了『小姐』呀!」
轰!金佳仪瞬间脚软,站不住的瘫坐在地面,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唉!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吧!平日没什么语文细胞的她,这时候脑袋飞满了这六个字。
「怎么了,仪仪?脸色很差呢!」雅静含笑问着,金佳仪撇过头,羞得不敢正视这个童年玩伴。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了,这么害羞怎么行呢?」
「你……你果然…你的记忆果然已经……」金佳仪瞪着她,气她隐瞒。
雅静安抚地握着她的手道:「看来那晚那一撞还真有效果,让我想起了不少事。」
「……笨蛋,你知道我很担心啊!」
「我知道。」雅静拉着金佳仪来到房内,压着她坐在床边:「不过想起从前事儿,我也有些疑问必须解开,所以我才临时请了佳儿过来,很巧的是她那日正好回国,应了我的请求,也赶了过来。」
「为什么?什么事非得急着解决?」金佳仪扬起头,在雅静脸上看见一抹低落神色,她抿了抿唇,不知再追问下去对不对。
「……」
「小静……算了,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是真的很担心你,佳儿又不告诉我你的行踪,我什么都不能做。」
雅静低头靠着金佳仪的额,心中思量着,其实这些事最后她也会知道的,只是现在告诉她,是否会造成她的恐慌?她最不愿的就是看见她露出害怕和难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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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你的事……」雅静最后仍是决定说了,她在金佳仪身边坐下来,面色变得十分复杂。
「我不确定是否要告诉你,不过你迟早都会知道……现在说出来,不过是让你心情受到影响罢了。」
「……这样…没关系,我想知道。」
金佳仪平静说着,但心却跳的很快,雅静的身体紧紧靠着她,让她不自觉地害羞起来。
「我们自从国中毕业后就没见面了吧!」
「是这样没错,你说过你要到国外念书的呀!」
雅静轻轻摇头,右手轻托着下颚,眼神飘忽。
「这要说起来…还真是挺长的……仪仪不知道我们谭家之所以会和金家这么亲近,是因为在交易上有往来关系吧?」
「交易?」她从没听说过,擅衡只说过两家是好朋友。
「没错!是交易…军火交易,你父亲身为国家首相,无限期地任职,自然容易引起不满人士的叛乱,故在国防及私人防护上是十分重要,我们谭家对你们而言,就像一个外设的国防部,除了编列的国家预算外,我们两家的关系是在于私下的军购交易,而且托日渐增加的恐怖份子之福,交易的数量愈来愈大,也慢慢开始引起他人的注意。」
「咦…不过,只是交易而已嘛!有什么好避嫌的?」金佳仪不解的偏头,引来雅静一阵叹息。
「如果只是一般交易就算了,你身为首相千金,虽然没有c手过政事,也该知道政治之中是不存在清廉之政的,我父亲手中的军火是透过国外非法私运入境,你父亲则在购买了这些军火后善加配用,馀下的,则作些手脚,转手再卖回国外,赚取之中可观的利润。」
「爸、爸爸他……」
两人望着彼此,不禁沈默了下来,雅静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金佳仪也没有追问,她们各自想着各个的事儿,只有交握的手传递着双方的体温,宣誓彼此的存在。
即使两家的关系是建立在这样的一桩交易上,可她们两人内心的感情却是货真价实的互相吸引着,金佳仪没有想过,她那脑袋看起来总是十分单纯幼惟的老爸,居然会在身后c纵这种事,谭叔叔从小便对她很好的,难道也是假的?
不过,遑论这桩交易关系最后怎么样了,与她和父亲所面临的暗杀危机又有什么关系呢?
似乎看穿了金佳仪的心思,雅静的声音即使响起,一方面解决了她的疑惑,一方面也在她心中敲起了极大的震憾。
「这桩交易关系,早在一年前便破裂了,违法的军火交易依我国法律来说,严重可敌叛国罪,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想像的,也因为如此,首相叔叔决定公开此事,当然,他也找了个替死鬼……可我父亲那里可就没那么容易逃脱了,此事一曝光,他马上就躲了起来,警方虽然知道他仍在国内,却抓不到他,这事拖到了现在,还是没有结果……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是爸爸他……」金佳仪迸地从床上站起身,却又被雅静按了下来。
「人人自危,只求自保,我不怪首相叔叔,只不过,我父亲似乎因为这件事对金家怀恨在心,毕竟他的产业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在国内已做不成生意,和国外也难以联系,现在又无法逃出境外,所以他找上了杀手组织……狙杀首相…决心要金家灭门付出代价……」雅静说的有些不安稳,毕竟说的是自个儿父亲的狠辣手段,而受害者就坐在自己身旁,还是她这辈子看上的人。
「这么说我g本是被拖下水的呀……」
「这么说没错,组织在双方都派出实力强大的杀手,你这儿是紫香接下的,你父亲那边……」
金佳仪望着雅静的脸,靠在她的x前,她知道雅静在自责,为自己父亲的行为自责,可最大的祸手,明明她老爸也脱不了千系的。
「小静,这与你无关的。我比较想知道,你国中毕业后到哪去了?我每年都传讯息给你祝贺的,每个节日都传。」
转了个轻松的话题,金佳仪不想再逼雅静说出更多,她发现当雅静说着这些事时,眉头总是紧紧皱在一块,脸色也有意无意地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我在毕业后,就到了美国接受fbi的训练,一方面也在空闲之馀继续我的学业。」明白爱人的好意,雅静安慰地勾起笑容。
「抱歉仪仪,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在我回国后本想返回家找你,却发现有人潜伏在你家四周,我用了一点小手段才得知有人想加害于你们,虽然一直到最后,我都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种事……」
「别再说了,我都已经明白了,小静。」
金佳仪抱着她的头,柔声说着:「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这可是你说过的话喔…现在还是先睡个觉,养养j神,你这几天肯定也没睡好吧!我瞧你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像瘦了一点,该不会都没吃东西吧?」
拉着雅静的手,金佳仪抱着被子瞪着她质问,雅静无奈苦笑,被半拉半扯着上床。
「客房让给佳儿了,你睡这里吧!让你睡沙发,要是再撞个头把我给忘了,我可得不偿失喔!」
被金佳仪夸张的表情给逗笑了,雅静的将心中的重重思绪抛诸脑后,她望着眼前的爱人,内心有股说不出的冲动想将眼前的人儿给紧紧抱住,而她也没忍,放任着这股冲动流泄,她紧紧拥住金佳仪娇小的身子,深情地吻住那朵粉唇,双双舌瓣交缠在一起,汲取那积压多年的思念,抛弃世俗的压抑,她们脑中唯 一所想的,是如何向对方探索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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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门铃充当闹钟的狂响,金佳仪拉起被子盖住头,舍不得离开柔软的被窝,她手臂往旁一勾,却是扑了个空。
小静呢?她瞬间清醒,难道昨天那些全是一场梦?
「怎么了?」
雅静慢慢的晃进房内,身上穿着一套咖啡色的大衣,像是刚从外头回来,她手中还戴着手套没拿下来。
「没、没有…我以为你又……」金佳仪搔搔脸蛋。
「盼盼她们已经过来了,你要出来吗?」
「咦?你去接她们吗?」
「不是,我刚去买了早餐,要吃吗?」雅静淡笑着,指了指外头桌上袋子。
「要吃。」
金佳仪从床上跳起来,巴着雅静走出房门,顾不得一身的睡衣睡裤,迫不急待的坐上餐桌,盼盼和紫香两人也走来,见她邋遢模样,嘴利的紫香又忍不住嚼舌一番。
「仪仪,你不先梳洗吗?」
金佳仪望了望手中的早餐,脸一红,把它推到雅静手中,不好意思的向身边的另外两人点头,蹦蹦跳跳的进了浴室。
雅静从头到尾都带着和缓的笑意,她知道金佳仪很高兴,而她也乐意见到她因快乐而飞扬笑脸。
「你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从头到脚没一处可称好的。」紫香mm鼻子,带着嘲讽的语气。
盼盼也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雅静的笑容呢!这样很好看,雅静你该多笑的。」
闻言,雅静的笑容瞬间消失,冷淡的目光扫过两人,伸出手让两人移驾到客厅入坐,自己则柬了个单人沙发靠了上去。
两人心里自然明白雅静请她们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也很清楚她想问什么,毕竟那时候的事情,除了领道,只有她们两个最清楚,虽然雅静见过领导了,但依领导的习x,肯定又在吊她胃口装神秘不讲。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你们就直说了吧!」雅静冷冰冰的开口,彷佛回到记忆未复回的那个时候。
紫香第一个不满。
「有求于我们,这是你的态度吗?我可明白告诉你,我对你一点好感也没有。」
「小紫!」盼盼为紫香的失礼轻斥。
雅静倒是一点儿也不在乎,勾了勾耳后的发,勾边带起一丝冷笑。
「无所谓,你不需要对我有好感,只需要说出我想知道的事。」
「凭什么?」这女人的态度真的很讨厌!要不是被盼盼按着手,她早就跳起来和她大吵一架。
「凭你打不过我,今日没得到我想知的答案,你们俩一个也别想离开,你该知道我说到做到。」盼盼也凛起脸色,朝紫香摇摇头。
这可不是在威胁她们,而是在陈述一个如果不顺她的意就肯定会发生的事实。
说明白点,虽然在雅静刚加入组织时身手还不如她,可短短几个月的魔鬼训练却让她的武艺j进,枪法也进步神速,现在就算她和紫香合手,肯定也伤不了她半分。
「你问吧!你要我们从哪里说起?」盼盼的神色有些复杂,但仍保持微笑。
雅静点点头,满意盼盼的配合,她抬了抬眼,在脑中的混乱思绪中找出那个未解的关键之谜。
「关于谭佑任的事情我已经差不多记起了,只不过,在我失去记忆前后的事情仍然有些模糊。
谭佑任是她的父亲,她是记得那时候的事情,父亲委托了组织杀害金家所有的人,包括金佳仪在内,当她发现有人要致金佳仪和首相于不利时,她并不知道那个幕后的黑手就是她父亲,所以凭着她在国外长期训练的身手和技巧暗中阻碍着这项暗杀行动,连首相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她明白在执行任务时愈是隐蔽愈好,但她还是被发现了,只是发现她的人是和她站在同一边的,首相管家──擅衡。
她不得不说说擅衡这个传奇人物,他是个温和的人,从小到大她和金佳仪都受到他很多的照顾,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味,是个适合当个花前月下读书人的料。
那日有人潜入了首相府,那次的行动是紫香,穿着黑扑扑的轻装,不知从哪儿溜了进去,她一直是潜伏在首相府外,一方面也担心金佳仪的安危,所以当她看见那抹飞速的影子时,自个儿也跟了上去。
擅衡很快就发现那股不属于首相府的气息,紫香还没来得及靠近首相,就被擅衡发现,两个人飞快的交缠起来,擅衡那时正为晚餐张罗,一手还端着大银盘,凭着另一手和剩馀的两只脚对抗紫香,然而他也没有居于下风,反而让紫香完全没有机会掏枪。
可此时一名女侍跑来,坏了大事,紫香冷笑地换了目标,伸手抓了那女侍当人质,擅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便给了她拿枪的机会,她的枪口指着女侍的太阳x,一点办法也没,她知道自己应出手,便无声地m到紫香身后,出奇不意地偷袭,这也是她回国后第一次和首相家的人碰头。
擅衡没将她的出现报告予首相,反而笑着说会替她保密,可她却明白了一个几乎令她心跳停止的消息,那就是金佳仪并不住在首相府中。
她看过紫香和盼盼的身手,也在暗中和她们交锋过数次,虽然她们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很明白就算派再多的保镖也保护不了只身在外的金佳仪,问清了她的住所,她连告别的话也没对擅衡说,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她承认她是冲动了点,可她却也发现了一点,那就是总是双双出现的杀手,今次只见到紫香一人,另一人呢?她的心中警钟大作,飞也似地在街头狂奔,她甚至从街边的小混混手中抢了一台机车狂飙到那里。
果然,她的猜测是没错的,她看见盼盼立在大楼顶上的身影,手中的长枪管子垂在地面,笑眼望着对面底下的小房子,那从窗子透出的白色灯光,而金佳仪那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那儿讲着电话。
她没来晚,她知道,她是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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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命的爬上那栋的顶,在盼盼拿起枪管前扑在她身上,而她也似乎早知她的到来,有所防备的出手反击,她仍然带着温和的笑容,尽能轻松地化解她招招全力的攻击。
打不过,何时起…她的脑中闪过了这个念头。
「原来处处在暗地阻碍我们的小老鼠就是你呀!真可惜了这副身手,加入我们多好。」
在推开她的身体之时,盼盼略带可惜的神色令她心中一冷,下一秒,她只见到对方换了个方向,抬手,枪口直指着对面窗子的那抹影子。
扣下扳机,盼盼脸上的笑容也在此时变了质,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
是的,在盼盼开枪的那一刻,她抢得了那瞬间跑到枪口前头,承受了那无情发出的数颗子弹,浑身剧痛无力的她沈甸甸的往后倒,以为会就此坠楼丧命,却没料盼盼一手勾住了她的腰,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只听见盼盼嘴里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你的菥水可没你命值钱多呀!」原来她以为她是首相派来保护千首千金的保镖。
「她是比我生命重要的人呀……」
脑袋剧裂地痛楚像被撕裂般加,她忍痛吐出喉中甜甜的血,淡淡地留下她以为是遗言的一句话。
「故事好听吗?」
雅静微笑地望着不知何时已抱着早餐窝在沙发中的人儿,金佳仪稠怅的小脸抬了起来,她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在她仍逍遥自得地沈浸在自己的悠闲生活中时,雅静为了她做出了这样的牺牲……
「之后的事…我也记不清了,最近想起来的只有这些……」
「小静…呜呜……」
「哭什么?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雅静溺爱地m着金佳仪的头,眼神直盯着盼盼。
其实她是有些感谢盼盼的,因为她没杀了金佳仪,似乎在她倒下失去意识之后,这个行动就不了了之,拖了不短的一段期间才又复燃。
盼盼抿了抿唇,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时的事。
「之后,我马上就将你送去我们组织之下的医院,毕竟要让人问起那枪伤也是很难解释的。」
紫香环着x,神情凝重,似乎也在回想那次的事件,她缓缓地开口:「子弹s进你的脑中,我们以为你死定了,可没想到你命大的活下来,子弹虽卡在脑中,却没伤到重要的部位,我们取出子弹,将你留在医院中观察,而那次的行动也在盼盼和领导的谈判下暂缓,似乎也在委托人那方有了些问题,所以拖了很久一段时间才又找上我们。」
「我是知道原因的,因为我们迟迟没取首相的命,所以委托人那方找上其他的杀手组织,撤消和我们的契约,不过似乎其他组织的效率更令他头疼呀!所以最后决定吃回头草。」盼盼笑说着。
「那子弹虽取出了,但你的脑袋受到太大的冲击,再加上压迫到神经,转醒的你连自己都不记得,更别说还记得从前的事了。」紫香继续说着,她闭了闭眼,微微叹了口气。
金佳仪紧抓着雅静的手,而雅静也回握她。
「虽然在你转醒后,我将这事告诉了你,你听了听,也没表示什么,但似乎挺介意我打伤你还害你失忆的这件事,最后一次见面说话是在你出院那天吧!后来虽然曾有擦身而过的碰面,你却总是冷冰冰的不理人,最终你是如何加入组织和与领导见面,这些我和紫香可就不清楚了。」盼盼努力解释着,最后还露出一抺苦笑。
紫香则是不屑地撇撇嘴:「小家子气的女人,老叨着那次任务,我说那伤是你自找的,最后连退出组织都是一声不响的,真是个任x的女人。」
「小静才不是。」金佳仪跳起来就要扑上去,却被雅静一手压着。
她沈思的表情淡淡地让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