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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寒星照铁衣 > 1-7

1-7

杨邦杰立即对著底下一名叫余智的将领说道,「伯聪,你即刻派人追踪那校尉,看他与谁人接触,都一并抓起来,仔细盘问。」

又对李淳说,「子厚,将城防都抽换成我军将士,原有士卒都圈起来,让他们赶制床

弩、p车,仔细点,别让他们碰到城门。」

令狐图见杨邦杰这麽急切,连忙挺身说道,「将军,这样做怕是有些打草惊蛇。不如放出风声说我军要施行夜袭,再派人守在往西骜营地的必经道路,若是有人通风报信,全数抓起来就好。」

杨邦杰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忧虑,他深呼吸冷静下来说道,「也是,原是我忒心急,思虑不周,就依南泽先生的话去办。至於伯聪,还是派人暗地里观察那名校尉,每日回报。」

余智答应著派人去办,众人又商议起守关方针,正说到人力吃紧的问题时,就听一个朗爽的声音传来。忠武将军王澧揭开营帐说道,「孟轩好快的脚程,竟比我快上半日。」

杨邦杰见到王澧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你怎麽那麽迟?快过来议事,我已经整整三天没阖眼了,等会儿大军就交给你,且让我歇息片刻。」

王澧见杨邦杰脸色不好,黑眼圈极深,摇著脑袋叹道,「我令儿郎们饱餐战饭、睡足了养好j神才来的,即刻便能投入战场。哪有人像你这样不要命的赶路?连你都快撑不住了,更何况是他们,这仗还怎麽打。」

杨邦杰强撑著说道,「我知道你会晚点,所以兼程赶路。我再迟个半日,只怕宁远将军的x命不保,平天关也不知能不能守得住。」

王澧指著杨邦杰说道,「我也是你那句,我再晚来半日,只怕倒下的就是你了!」

杨邦杰瞪著王澧说道,「养足j神,结果关塞失陷,那有何意义?」

令狐图知道这两人抬杠起来没完没了的,便长揖说道,「两位将军,情况紧急,还是由不才替忠武将军说明战况吧!」

待众人散去,小星这才转进营帐,服侍杨邦杰安歇,自己也宽衣在他身边躺下。两人连日赶路,难得能够安寝,都睡得极为香甜,只是一到丑寅之交,杨邦杰便悠然转醒,想到行伍里可能有细作,便怎麽样都睡不著了。

杨邦杰清醒不久,小星也感觉到枕边人的异常,他躺在杨邦杰厚实的x膛上问道,「将军怎麽睡不著?」

「心里有事呢!」杨邦杰心头烦闷,不自觉地将小星当作倾吐的对象,缓缓说著对於细作的猜想,又道,「那个校尉也不知道是否真是细作?南泽先生的作法,也不知能不能将细作一打尽?」

小星听著倒是留了神,轻声说道,「这些作法都好,不过小星在想,细作最要紧的,便是能传回正确消息,这才会使西骜深信不疑。若是细作三番两次传递错误的消息,西骜便不会再信任他,如此一来,即便没有一打尽,效果也不大了。」

杨邦杰听小星竟然帮著出起主意,由不得搂著小星,抚著他的发丝笑道,「你当人家是傻子吗?一次失误还则罢了,怎会有细作,接二连三的被骗?」

「只要让那细作误以为,将军确实有心夜袭,只是被小星勾引得忘了时辰,接二连三的耽搁……」小星在杨邦杰耳边低语,轻柔的呼吸撩拨得杨邦杰硬了起来。

杨邦杰轻轻将小星的脑袋移回枕上,柔声笑道,「你再这麽说下去,只怕不用被人误会,明日就要耽搁了。」

小星低低笑了起来,一双手却不甚规矩地握住了那挺立地方,「我本来就是男狐狸j嘛!勾引将军也是很正常的,就怕将军落下个好色的名……」

杨邦杰只觉得一股热火从腹部直冲脑袋,他一个翻身将小星压下笑道,「你是太久没让我喂饱了,现在喊饿吗?」

小星痴痴地望向身上人,低声笑道,「将军若没想头,小星怎麽勾引得到?」

杨邦杰这时反倒犹豫起来,他迟疑了半晌,轻轻吻著小星的额头,狠著心说道,「你再忍忍,等西骜退兵了,也比较有心思。」

小星微笑著说道,「将军说得对,还是好好睡觉,养足体力才是。」

杨邦杰轻抚著小星的脸颊说道,「你别觉得委屈,其实你方才说的那个办法,似乎有点意思,明日我和南泽先生他们商量,说不定能行。若真的有效,那可是功劳一件。」

小星眼里闪烁著兴奋的神色说道,「无论结果如何,小星先谢过将军。」

「这有什麽好谢的?如果有用,那是我要谢你呢!」

小星紧咬著下唇,却是一言不发。

☆、(5)巧计辨忠奸-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五)巧计辨忠奸

翌日上午,西骜再度发动攻势。

现在平天关兵马已足,王澧又带来不少床弩、p车架在城头,於是飞箭、巨石不住地朝著敌方落下,西骜攻城声势顿时减却大半。杨邦杰依旧亲自坐镇城头,率领士卒击杀攀上城头的敌人。

过不到半日,西骜便已鸣金收兵,杨邦杰下令将士轮番休息,又拉著王澧召集底下将官议事。

就听杨邦杰说道,「儿郎们分为三批,两批轮番防守与休息,由忠武将军统帅。另一批听我号令,哺食之後即刻休息,等到子丑之交,随我夜袭,抄了西骜营地!」说完又对著底下将官挤眉弄眼,摇晃著脑袋。

众人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哪里还不明白杨邦杰的意思,都轰然笑道,「如此甚好!」

余智已领人埋伏於城头与通往西骜的要道上,等到入夜之後,果然见到几个可疑的身影,夜缒而出,直奔西骜营地。过得子时,那些身影迟疑徘徊了半晌,又用勾子攀上城头。值夜的人早已换上杨邦杰的亲兵,都知道要假意放行,故作瞌睡的样子,任他们往来通行。

细作们无惊无险地回到营地,凑到一块商议,只觉得纳闷,怎麽还不见蜀国jūn_duì。商议了半天,决意m黑往将军帐看探。帐内是一片漆黑,却听得呻吟喘息之声不绝,小星不住地呼喊说道,「啊……将军……饶过小星一回吧……」

又听是杨邦杰的声音,一边干那事一边笑道,「不行!你这骚货,说要讨饶,底下怎麽夹得那麽紧?」

小星听起来是承受不住,喘得更厉害了,「啊啊……将军……将军不是要……夜袭西骜吗?」

「不急於一时,看我先料理了你……」

「小星受不了了……啊……将军……」那小星又呻吟起来,清铃般的声音带著几许的柔媚,语气哀楚动人。

「子信……你太诱人了……」

那小星似乎被干得极舒服,竟低低哭了起来,「啊……将军……不该为了小星误事……别一直顶啊……啊……」

杨邦杰的声音愈发得意,y邪地笑道,「你这样子不是挺爽的吗?瞧你那腰扭成这样,还真够浪的。」

细作们都听得直摇头叹息,暗道,「怪不得行伍里都说,将军帐中来了个男狐狸j,竟然连袭敌这等大事,都被当作儿戏一般。」

几个在帐外听著,自己都给这两人弄得面红耳赤,知道这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完事。待要出城传递消息,守城的这时反倒警醒得很,细作们一时找不到间隙,眼睁睁地看时间过去。大军没半点动静,竟到这样磨耗到了清晨!

行伍间又有了新的耳语,「那个男狐狸j肯定是西骜派来的,将军这等清明的人物,居然给他缠得一夜不曾下榻,连夜袭都忘了!」

另一个压低了声量说道,「我听说,忠武将军知道了这事,气得不得了,跑去找宣威将军理论,不想他们竟因此闹翻。忠武将军把底下的部队,全都带到城东,把城西全都留给宣威将军,两人不说话呢!」

几个人都叹息说道,「临阵前闹成这样,还怎麽打仗啊?」又暗暗庆幸,「幸亏西骜狗今日没有动静,不然怕是要糟糕。」

西骜大军原以为蜀军要夜袭,都披甲持戈等著,不想竟是空等,反被弄得j神萎靡,自然是没有力气出击。到了下午,蜀军竟不紧守城池,反而打开城门突击,由李淳领著,全用骑兵,以快打快。西骜士兵只好持戈应战,闹腾了半日也战不出个结果,那队骑兵也不恋战,轻巧地撤回城中。

那些细作见这事头,深怕蜀军打算夜袭,夜里又m到杨邦杰的帐外头,只听他与小星调笑欢好的y声浪语依然,行伍间怨声不绝,都说,「这算是在打仗吗?光是听那浪声就够了!」

「将军传令说了,要大家伙好生歇息,明早抗敌。」

「这哪里是为了抗敌?怕是又流连在那男狐狸j的怀里吧?」

那细作暗道今夜无事,连忙赶去传递消息。等他回来,众人也都安睡了,正当他将睡未睡之际,就听队上弟兄说道,「快点起来!你在这边磨蹭什麽?游骑将军召咱们过去呢!」细作们只得跟著队伍前行。

就见谭越找了一块距离营地稍远空地,召集了好几百名原本在宁远将军赖威手下的士卒。谭越让士兵们紧贴著,对著行伍讲话,「众弟兄,近日里我听得好些耳语,少不得要和你们讲讲。」

「你们原在赖将军底下,不晓得我们杨将军的个x,所以有了些误会。杨将军向来沉著稳重、待人宽和,只因日前家里出了点事,心头烦闷,这才会在一些事上,有点……呃……总之你们体恤一下,杨将军也不会因为那个什麽,就真的误事。」

「纵使将军身边多了那位,他也是和大家伙一同饮食起居,临阵时也是身先士卒。人家既没拦著你们找营妓泄火,你们也就别去介意人家夜里要干嘛……」

就听谭越开始长篇大论的说起杨邦杰的好处,一开讲就是两个时辰。众人本来还听著,到後来全都受不了,心道,「这位是怎麽回事?全天下竟有这麽多话可以讲?他都不需要喝点水吗?」

「三更半夜不让人睡觉,在这边听训到底是哪招?」

就在谭越召集可疑人物训话之时,杨邦杰却亲自领著五千骑兵、一千步兵,让马蹄裹上稻草,人马全数衔枚,打开一线城门,就著皎然月色,无声无袭地m黑前往西骜营地。

毛永能先领著那一千步兵,m到西骜後方,趁著他们戒备松懈之际,一把火烧了粮草,熊熊烈火顿时在黑幕中肆意地招摇起来。

杨邦杰与王澧,各自率领兵马,在营地外埋伏静候。一看毛永能得手,即刻带著大队人马杀到。

「杀────」

一时间,战鼓如平地惊雷般地响起,深沉的黑夜,顿时被无数火炬照得白昼一般。杀声不绝,大队骑兵在营地里冲撞,原本的静谧大草原,只剩下无止尽的混乱。

西骜士卒整日不得安歇,好不容易躺下,却被震天的战鼓与杀声惊醒,大惊叫道,「啊啊啊──中原猪怎麽来了!」

探头望向营帐之外,火光烟尘直冲天际,不免惊道,「不好!粮、粮草失火了!」

「快!快!快!」西骜士卒全乱了阵脚,赤著脚丫子找鞋子找马匹,还来不及反应,早就让蜀军砍下脑袋。

西骜将领拓跋纪康气得大喊,「不要慌!蜀jūn_rén数不多!都集合起来!」

「杀了这些西骜狗!」蜀军士卒憋了好几日的气,都还以为杨邦杰真的贪色误事,等到今夜见他领军夜袭,才知是计,心里惭愧万分,全都打起十二分的j神杀敌。

「不要乱了阵脚,中原猪的骑s怎比得过我军?」

「杀────」

火势不断延烧,就连地上野草也被火气烧灼,燃烧起来,众人强忍著炽热,在火场中穿梭,奋力杀敌。蜀军气盛,越战越勇,西骜军也不是易与之辈,慌乱了好一阵子,终於集结起来。杨邦杰见天色渐明,火势愈大,敌人虽乱但仍有秩序,今趟恐无法一举歼灭西骜,只得下令收兵。

众骑兵旋风般地撤回城中,西骜军忙不迭地灭火、整顿兵马,却发现士兵已死伤大半,要命的是粮食被烧得一乾二净,就连营帐也被烧去了大半。

西骜将领拓跋纪康气炸了,挥著弯刀怒道,「我军的探子是怎麽回事?成天递送错误的消息过来。」

西骜策士陀瓘沉吟说道,「只怕是被蜀军察觉了,不如趁著他们还有作用,让他们开了城门,直接杀进关内去,最为省事。」

拓跋纪康虽然生气,但还有几分理智,他沉声说道,「不成!当初来不及开关,时机已失。如今蜀jūn_rén数不少,若是贸然开城入关,就得打巷战。巷战不利我们骑兵攻击,最适合那群狡猾的中原猪。还不如引诱他们出来正面交锋,大草原上才是我军的战场。」

陀瓘问道,「要灭口吗?那些人的话,恐怕不能再听了,恐怕蜀军会利用他们,传递错误的消息。」

拓跋纪康点头道,「也好,趁早灭口,省得泄漏我军情报。」

那群细作却不知自己已命悬一线,都听著谭越训了大半夜的话,将近卯时才将众人放回。众人哪有心思埋怨?只觉得眼皮沉重得不像话,一回到营帐全都倒头大睡。

待他们醒来,却看到行伍里都在窃窃私语,不免好奇地问道,「又发生了什麽事?」

好事的不免传言说道,「据说今天一早,忠武将军带了一队亲兵,直闯宣威将军的营帐,把那个男狐狸j绑了起来,说是什麽媚什麽主的。」

细作觉得是个消息,顿时来了兴致,问道,「宣威将军怎麽会没有防备,就这样让忠武将军绑了那男狐狸j?」

众人说著都y笑起来,「人家累了整夜,还搂著那男狐狸j睡觉呢!你没见到宣威将军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好笑。」

「老哥你就见过了?」

「我也就是那麽听说,还听说忠武将军要宣威将军出战,在西骜狗还没退兵之前,他是断不会把小星还给宣威将军的。宣威将军急了,这不就传令下来,要咱们今夜再去踹一趟西骜营地?」

另一个听到他们在说这事,转过头来说道,「真不知道那男狐狸j有什麽好处,长得不过就是一般男人的模样,怎会魅惑了宣威将军?」

又一个听到话题,走过来说道,「你又没见过,怎知道他不是绝色?」

「马槽那儿绑著呢!大家全跑去看了。记得看看就好,可别动手动脚的,人家可是宣威将军的心头r,要是有个万一,说不定谭将军又要咱找去训话。」

众人本来还笑著,一想到谭越训话,全都不自觉地噤声,只剩下一脸尴尬。

细作们听著,全都跑去马槽察看,果然看到小星一身狼狈地被绑在柱子上,身上还只穿著单薄的白色中衣,身子不住地在寒风中颤抖,头发披垂而下,覆盖住半张俊脸。

他身边还有十几个王澧的亲兵,拿著武器在赶人,「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细作见小星被这样子对待,都道,「传言果然不假。」趁隙攀出城外,给西骜大军传递消息去了。

☆、(6)再问晓星事-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六)再问晓星事

西骜细作趁著夜色翻墙,不想城墙底下早有蜀国士兵等著,脚一落地,全都被子捉住,带往王澧的将军帐中。

就见王澧和杨邦杰两人有说有笑,细作们脸色如土,这才知道翻脸的传闻,只是他们在演戏。

杨邦杰故意当著这些细作的面,对著王澧说道,「为了揪出这几只畜生,我的名声全都毁了。若是他们不肯配合,不妨全数杀了。可别让他们死得太快活,得一刀一刀慢慢剐才好。」

王澧拍著杨邦杰的肩头,半真半假地笑道,「我当然知道,兄弟我可都还没你这喜好男色的美名。」

杨邦杰也知道他是藉故取笑自己,少不得瞪著王澧说道,「你别笑得这麽没良心,自己不知比我风流多少,只是儿郎们见惯了,懒得说多说罢了!」

又对余智说道,「伯聪,你辨识一下,底下绑的,是否就是你平日观察的那几个细作?」

余智找了几个士兵来指认,拱手说道,「启禀将军,全数都是。」又说,「还有一事,小将手下在末凉河附近发现一具可疑的尸首,只怕也是细作。」

杨邦杰挑眉问道,「如何可疑?」

余智答道,「那人身上穿的是我军衣服,身上却带著写著西骜文的字条。另外从尸身伤口看来,可能是西骜的弯刀所致,却不知是何缘故。」

王澧笑道,「怕是误传了军情,西骜疑心我军已知细作存在,所以才被杀害吧?拖去喂狼正好。」

杨邦杰拦著他说道,「先抬过来,让他们也认认,好看清效忠西骜的下场。」

余智果然让人将那尸首抬来,底下几个西骜细作都闷不作声。王澧瞧著他们的脸色,心知果然让自己猜著了,俯身对他们说道,「看样子,你们的x命,怕是只有自己能救了。」

杨邦杰故作冷笑说道,「你还想留他们x命?西骜都不要他们了,只怕能问出的消息有限,让我剐了他们出气才是正途。」

王澧不理会杨邦杰的说法,笑道,「你找去你家小星折腾,别误我大事。」说著便让人把那几个细作带下盘问。

杨邦杰等众人都散了差不多时,这才慨然说道,「这几日都在演戏,搞得我浑身不对劲。」

王澧说道,「这计挺有意思的,我都快笑死了。想不到你那新收的营妓,竟有几分聪明。」

杨邦杰沉吟说道,「我猜想他大概读过几天书,却不知怎会沦落至此。」经过这一事件,杨邦杰对小星的身份愈发好奇了。

王澧听他这麽说,不免诧异,「你都睡了人家那麽久,竟没问过?」

杨邦杰正色说道,「他不愿说,我也不愿勉强。」

王澧大感不解,又嘲笑杨邦杰说道,「这点手段都没有,真替你感到汗颜。看样子人家还没跟你交心呢!」

杨邦杰讪讪地说道,「你管那麽多做什麽?还是推测一下西骜动向,才是正经的。」心里暗想,今夜非得从小星口里探出点什麽,省得再让王澧笑话。

王澧听到要讨论军情,突然变得正经八百,「粮草都烧光了、营帐也毁了大半,西骜要是聪明,就趁这会儿回到他们的土地;要是蠢得以为可以守得下关塞,那麽早晚要退守千岳关的。我已差人设下伏兵,就等消息传回,哪有人像你这样迟钝,至今才想到的?」

杨邦杰相当意外地说道,「昨晚才夜袭,今早才抓到这些细作,你竟说我反应慢?」

王澧越说越来劲,「非常迟缓,g本就是色迷心窍所致。」

杨邦杰沉声喝道,「王淑涵!」

王澧嘻皮笑脸地说道,「好啦,我这是说笑,设伏是我刚才想到的,还没派人呢!」

杨邦杰面色稍霁,「本来就是!哪有人不知敌军动向,就贸然设伏的。」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这才各自散去。

杨邦杰回到自己营帐,却见小星拥著羊裘,在炉边取暖。火光映照著他些许憔悴的侧脸,看起来有些病厌厌的,没什麽j神。杨邦杰连忙将他纳入怀中,柔声说道,「可冻坏了你,有没有被绑痛了?」

小星幽幽怨怨地望向杨邦杰说道,「要绑我怎麽不先说一声?就连我都被瞒在鼓里,还以为忠武将军真的生气了。」

杨邦杰牵起小星的手,仔细确认他的手腕上没有绳子勒痕,将语声放得更为轻柔,「叔涵说,这是要露脸的,不比在营帐里说几句话,他怕你演不好,所以要我先瞒著,你千万别介意。」

小星抽手回来,抱住自己的膝盖,别扭地说道,「那样绑著,让人多难为情。」

「你以为我被传成那样,就很好受吗?」杨邦杰将小星搂得更紧,爱怜的语气中亦透著些许无奈。

小星闭起双眼,一言不发地任杨邦杰搂著。杨邦杰也知道这事做得有些过火,只得打起j神来哄他,「子信?还在不高兴?」

小星叹了口气,睁开双眼,淡淡地看著杨邦杰,美好的薄唇轻轻动著,最後仍是抿成一条线。

杨邦杰看小星的态度略微松动了,诚恳地握著他的手说道,「子信……我是真的感激你。若是真让细作打开关塞,不仅是你我受难,也不知会有多少百姓遭殃。要是你觉得委屈,我向你赔罪……」杨邦杰说著,就要拜下行礼。

小星见状,连忙扶著杨邦杰说道,「将军千万别这样,是小星脸皮薄,净顾著个人的感受,忽略了大局,更忘了将军一样委屈,十天半个月没碰小星了,却还被传成那样。」

杨邦杰亏欠万分地说道,「确实是我没能顾虑到你的心思,想著这计谋是你提出来的,一定会支持,却没想到会令你觉得难堪。」

小星依旧淡淡地说道,「小星知道……」

杨邦杰轻抚著他的脸颊,甚是爱怜地说道,「瞧你这脸色,哪里像是知道的样子?」

小星按住了杨邦杰的手,轻笑说道,「我就不能生点闷气吗?」

杨邦杰笑道,「你应当欢欣鼓舞的,不但揪出细作,就连西骜大军也因你的智计,折损不少。叔涵推想,他们不日便会撤军,只是不知会撤回西骜草原,还是千岳关。」

「自然是千岳关。」小星答得毫不犹豫。

杨邦杰好奇地问道,「子信又有想法了?」

小星本来无甚j神,一听杨邦杰询问,眼睛顿时放出光采,正色说道,「西骜大军向来是要抢点粮食回去过冬的,如今粮食被烧光了,当然还得再抢,怎麽可能就此撤回?他们往常也不会占据关塞,如今却占了千岳关,这不是贪图我国土地,就是想弄几个据点,方便掠夺。」

杨邦杰点头说道,「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听你的意思是,他们占据千岳关,是为了掠夺方便?」

小星肃容说道,「确实如此,将军应当知道,边境战乱不断、日益荒凉,西骜能抢的有限,物资不够过冬,只好弄个据点继续掠夺。不然,西骜盘旋在中原这麽久,若是有心据地建国,早就那麽做了。」

杨邦杰听著小星分析局势,只觉得相当有意思,笑著将小星搂在怀里说道,「你瞧你,这怎会是一个寻常营妓,会说出的话?老实与我说说,你究竟是何人?」

小星扭过脖子,还是不肯吐实,只是嘴硬地说道,「小星就是寻常营妓。」

杨邦杰轻轻吻著小星,话语虽然轻柔,却是坚定无比,「实与我说有什麽不好的?我可以让你当军师,若是立下战功,也好替你除籍。」

小星身子蓦地一震,停顿了半晌才冷著脸道,「你若真看重我,不需要知道名字,也能让我当军师。」

杨邦杰知道他意动,便笑著说道,「那麽外人一定会说,你是男狐狸j军师,魅惑了将军,不知道要把大军害成什麽模样。若是出了什麽计谋,还要怕底下人阳奉y违。」

小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原本一腔炽烈的心思被浇熄了大半,他低著头沉思,却仍犹豫该不该开口。

杨邦杰心中慨叹,他猜想小星的过去,恐怕是有点名堂,否则也不会这番纠结,他好声劝慰说道,「子信,我知道充为营妓的,不乏犯官之後、亡国罪臣。有才学不为我国所用,而沦落至此的大有人在。我也一直猜想,你应当也是这类的缘故,才会身不由己。」

小星听著,忍不住红了眼眶,低声说道,「在这乱世,又有谁做得了主?」

杨邦杰伸手按在小星的x口说道,「我知道你是有才学的,也不乏用世的念头,就是这里罣碍著,不肯轻易示人。我也不怪你,毕竟你遭遇了不少磨难,会提防也是自然的……如今我是真想帮你,你却什麽都不与我说,这才叫我好生为难。」

小星的手覆在杨邦杰厚实的手臂上,但觉心头暖暖,泪水却早已不争气地从眼角滑下。

杨邦杰轻柔地替他拭泪说道,「虽然没有明媒正娶,我们到底做了两个月的夫妻,你想,作丈夫的,会害自己的妻子吗?」

小星听著仍是一言不发,而杨邦杰继续说道,「小星,你必定不想这辈子一直被人唤作小星。你实与我说说,你的名字好吗?」

☆、(7)难得齐眉意-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七)难得齐眉意

「小星,你必定不想这辈子一直被人唤作小星。你实与我说说,你的名字好吗?」

杨邦杰一席话说完,但见小星双唇颤动著,「小星的名字……」不想小星话到口边,又吞了回去,「……小星若是真的说了名字,将军将如何对待?」

杨邦杰被他这反覆的态度,弄得有些著急,抓起他的手说道,「这……不过就是个名字,难道我真的会因此,改变了对待你的态度?」

小星抹著眼泪笑道,「这也难说,保不定小星是什麽仇人之後。」

杨邦杰知道这话净是推托,他不愿勉强,却难免失望地叹道,「我父母亡於乱军之中,我是由霍大将军拉拔长大的,这层顾虑自可免除。再说了,子信便是子信,难道会因为说了姓名,改变了心x?你不愿意便直说,就当我自作多情。」

小星见他这样子也难过起来,悄声说道,「你就那麽想知道?」

杨邦杰拉著小星的手说道,「总觉得,子信至今仍不愿与我交心……」

小星问道,「一般人娶妻纳妾,难道就交心了?」

杨邦杰柔声说道,「最初虽不相识,处久了自然希望可以交心,如果子信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学人家那个举什麽齐眉的……」

「举案齐眉。」小星说著不免脸红起来,竟觉得下身一阵躁动,有如火苗缓缓窜动一般。

杨邦杰抚掌说道,「就是这个!听起来多令人羡豔。」

小星也知道杨邦杰先前一段婚姻不顺,心中颇有憾恨,他强忍著身上的异状,轻声说道,「将军真是x情中人。」

杨邦杰想到伤心处,难免慨叹说道,「这不是很寻常的心愿吗?只可惜我没能体会过……」

小星低著头轻声说道,「小星不曾想到……今生还有人会对我说这个……」双颊逐渐染上一层豔丽的绯红。

杨邦杰原以为他害羞,伸手抚弄时,竟惊觉他的脸庞变得滚烫异常,再往身上察看,只觉得小星全身上下都像是浇灌了热水,大量的热气不断散出。他大惊问道,「小星你怎麽了?」

小星紧咬著下唇,不住地摇头说道,「没事、没事的……」

杨邦杰才不理他,连忙将人打横了抱到榻上说道,「怎麽会没事,刚才你身子还冷的,现在竟如此滚烫!莫非是今日让你委屈冻著了?」

又唤亲兵过来说道,「快去请大夫过来!」

小星挣扎著想要起身,说道,「不要军医、不要有旁人……」

杨邦杰将他按回榻上,哄著他说道,「听话,哪有人生病不看大夫的?」

「这……只怕不是病……先把人叫回来,我再与你说。」小星半倚在榻上,白晰肌肤涨满妖异的潮红,双唇红润得像是要滴出血来,略微单薄的身子颤抖著,不住地喘息,眼神却是坚定异常。

杨邦杰见他这样,只得制止那个亲兵,又问,「到底是怎麽回事?身上好烫……」

小星难耐地扭转著身子,眼眶红著说道,「都是这副身子累的……」

他轻轻别过脸,不肯直视杨邦杰,缓缓说道,「当时……教习强迫我们接客……全都在饮食中掺入合欢散,又在香膏里混入催y剂。挂牌後……一天接客,少则八人、多则十馀人,几个月下来……要是……一段时日不曾与人交合,就会这样……」

杨邦杰听著耳g子都红了起来,「你竟会这样,怎不早点明说,我也憋得难受呀!」

小星此时的眼神已渐迷茫,x膛剧烈起伏,呼吸声也变得chu重,「将军不是说,要……留存体力……随时备战吗?」

「也就是一说,事有权变嘛。」杨邦杰不难猜想对方此刻的煎熬,他快手快脚地解开小星身上的衣物。

白皙的身躯其实留有几许肌r,衣衫一除,修长美好的四肢顿时裸露在冷空气中。木簪松落,瀑布般的青丝随著肩头起伏飘逸,小星微微颤抖著,杨邦杰取来棉被替他盖上了,这才钻入被窝,将人搂得紧实。

杨邦杰轻吻著的额角小星问道,「子信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害臊了?」

「那不一样的……」小星闭上双眼,任杨邦杰在自己身上动作。

一时云散雨收,小星身上的潮红果然退去。杨邦杰差人抬来一大桶热水,让小星舒舒服服的洗过,换上乾净的中衣。

杨邦杰有些痴迷地看著小星,却不知该说什麽才好。小星绾著发髻,只觉背上传来炽烈的视线,他幽幽地回视,眼角还留有几许春色,异常动人。

杨邦杰心头堵得难受,低声说道,「子信,假使你身上没这些毛病,只怕是不爱与我干那事呢!」

小星变了脸色,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杨邦杰忿忿然说道,「分明是简单的事情,你却不愿对我开口,不是把我当成了外人吗?就像你的名字一样……」

小星伸指按在杨邦杰的唇上,柔声说道,「将军莫要发怒,这实是小星不愿面对那药物,总想著自己可以克制,才不愿开口。」

杨邦杰挑眉问道,「那名字?」

小星被逼迫不过,也知是自己推托得太过,只得缓缓答道,「……小星的名字叫郑以诚。」

「这名字好耳熟……」杨邦杰听这名字,却像是想起什麽,惊呼说道,「什麽?你竟是郑以诚!」

郑以诚惨然说道,「是啊!所以我才不愿说……这名字一出口,将军如何待小星一如往常?」

杨邦杰冷静下来,拉著郑以诚的手说道,「我确实曾经猜想,你是官宦之後,只是没料想到,你是素有神童之名的郑以诚。也不曾料到,南周亡国後,堂堂南周宰相二公子,竟流落至此。」

郑以诚慨叹万千地说道,「不想这世上,还有记得郑以诚的人。其实郑以诚也好,小星也罢,还不都是在这乱世中,无法自救的可怜人。」

杨邦杰红著耳g子说道,「子信千万别这麽说,是我冒失,贪图你的美色,不问来历,就……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和你做了夫妻……」

郑以诚亦红著脸说道,「这本来就是一笔糊涂帐。」两人对望著,不知为何,竟莫名地尴尬起来,本来还交握著的手,不自觉地松动。

杨邦杰别别扭扭地拉整衣衿,正色说道,「子信,如果我执上宾之礼待你,你是否能为我军所用?」

郑以诚冷笑说道,「不是有人才说,男狐狸j军师,难以服众?现在报了名字,知道是当年的神童郑某,众人就会心悦诚服了?」

杨邦杰苦笑说道,「子信,你当知男狐狸j是玩笑话。」

郑以诚仍有所顾虑,阖起双眼摇首说道,「这军中早有令狐军师,算无遗策,实不需我出力。况且这行伍间与小人有体肤之亲的,数以百计,小人之言,恐无人深信。」

杨邦杰也知道那是他的心病,不容郑以诚多想,直直逼问说道,「那是在叔涵营里。我手下儿郎,都知你是我的人,你是思虑太过。更何况当今乱世,子信还有更好的归处?」

郑以诚停顿了半晌,长叹说道,「天下虽大,却早已无处为家。」

「家里人都遭难了?子信可否与我说说过去之事?」

郑以诚轻叹,「大周被灭之时,家父殉国,我拒降被囚,从此就断了外界的音讯,家人恐怕凶多吉少。」

杨邦杰大感不解,「这年头,刀剑都还能用个十几年,一个国家说不定三五年就玩完。此番东征得胜,东齐世子都亲献降书了,你们家族不过是南周宰相,拒殉国、拒降却是为何?」

这年头忠义观念薄弱,都是个人家族利益优先,郑以诚当然知晓。他自嘲著说道,「当时年轻气盛,满腔热血就那麽做了。谁知不到一年,西魏竟亡於东齐之手,我本有一点为国复仇的念头,至此也就绝望。」

「西魏亡国之後,我本想东齐应当还我自由,结果他们却派我往前线充军,这一路上关照、口授我诗书的,竟是一同被充军的西魏旧臣。这下,我连该怨谁都不知道了……」

杨邦杰听到这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愧疚万分,「如此说来,竟是我军害了你!我原想我军纪律森严,一不抢金银财宝、二不强夺妇女,营妓只用自愿的妇女以及战俘,怎知却让你受罪了。」

「其实……有营妓的设置是好的,牺牲少数人,换得行伍纪律安定,妇女也免於担心受怕。我随大军迁移,听闻蜀军深得民心,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只是……被牺牲的人换成了自己……就难免欷嘘……」郑以诚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别过头不想让杨邦杰看见。

就见郑以诚单薄的肩头颤抖著,一开始还用手捂著双眼,後来眼泪止不住,如溃堤的洪水倾泄而出,清俊的脸庞布满盈盈水痕。

杨邦杰也不知从何劝慰,好端端一个少年成名的才子,竟因战乱流离,最後沦为以色事人的军妓。若不是遇上自己,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他的过去,恐怕郑以诚至今还辗转於不同男人的胯下。

他将郑以诚揽入怀中,轻拍著搭他的背脊,柔声说道,「哭一哭也好,哭完也就别把那些事,搁在心里头。」郑以诚也不抗拒,双手将杨邦杰拥得紧紧,痛痛快快地哭了好一回。

杨邦杰待他心神稍定,这才拉著郑以诚的手说道,「子信,如今我还是那句话……」

「哪句?」

「举案齐眉那句。」这话说完,两人的耳g子都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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