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爷子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和他了解的慕千言太不一样，他在想以前是不是对慕千言忽略了什么。

还有那考试时候的颤抖，是不是慕千言怎么了，才会如此。

先严格后仁慈的慕老爷子，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维护自己孙女。

“慕老爷子，您的孙女……”

顾凉川刚准备开口，就被一股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一转头就看见慕千言咳的小脸通红，好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极力的阻拦。

眼眸一转，那边慕老爷子倒是也真没注意到顾凉川说了什么，只是忙着关心孙女的咳嗽，顾凉川笑了笑，他来的这一趟，好像特别的没有意义。

就算是没有他在，慕千言还是一样的可以解决这件事，像是之前那么完美。

但……顾凉川几乎忘记了，来到校长办公室之前，他有多么慌张，一听到慕千言被扯上作弊这种事情，还请了家长，他慌得像是学生时代被请家长的学生。

想起当时在慕家的时候，慕千言受到的刁难不少，请家长对慕千言来说，更应该是雪上加霜。

要知道，顾凉川可从来没这种待遇，请家长，涉嫌作弊，那些都是他没有干过的事情，自然，从前无从体会的慌张，倒是在这个时候体会的完完全全。

现在看着慕千言安然无恙，完美的化解危机，顾凉川说不上心情好，也说不上心情不好，他只觉得，慕千言不应该再接着受那样的委屈。

她什么都自己忍着，顾宁好歹还告诉过他自己对考试的障碍，但是慕千言呢，一看慕老爷子和徐岚，就知道他们对慕千言这个毛病一无所知。

所以就算是慕千言在考试的时候那么明显的颤抖，他们也只觉得慕千言这时候是因为作弊而感到慌张。

慕千言实力证明之后，若是顾凉川什么都不做的话，也许慕老爷子会开心离去，徐岚虽然是心有不甘，但这样的结果，她就算是想往慕千言身上扣帽子，也没办法，这时候要是说什么，倒是显得是她的不对了。

但是这不是顾凉川想要看到的结果，慕千言刚刚的提醒来得很是及时，一下子止住了顾凉川的话头，但止不住顾凉川翻涌的心绪。

想起曾经在小饭馆的包间里，慕千言曾和他说到的那些，顾凉川不是不能看出慕家的情势，只是不希望慕千言一直这样拘着自己。

“千言，你告诉爷爷，你考试的时候是因为紧张，还是生病了？”

慕老爷子不是傻子，虽说是刚刚的喜悦一下子涌上头脑，让慕老爷子对自家孙女刮目相看了，但是刚刚监控中的画面，慕老爷子还是挥之不去的。

“没有生病，也不是紧张，只是心理障碍而已。”

还没等慕千言回答，顾凉川低郁沉静的声音就已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