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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

☆、第二十一章 k歌之王

二十一章 k歌之王

这一天白狐起的格外早,其实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近乎变态的生物锺,范其铮几乎想把他们的二十四个小时都占满,他整个人都弥漫著一种苍白的妖异,没错,是那种并不正常的妖异。

他揉揉眼睛,叹了口气,下床往浴室走去。这幢别墅很大,跌跌撞撞才找到一个浴室,却发现范其铮坐在浴缸上,手里拿著一份设计稿,反复的看,那双长眉就没有舒展过。

“师父,你到底在看什麽?”

他连眼都不抬,淡淡道:“设计图纸。”

白狐又揉了揉眼睛,面著嗓子道:“师父,我要洗澡。”

闻言,他侧过头,面无表情,道:“去别处洗。这间浴室死过人。”

“啊?”白狐吓得退後了一步,却不是为了这句话,是因为此刻范其铮那苍白带冰的神情异常可怖,狭长的凤目黝黑沈寂,静得几乎成了死水。

白狐大著胆子走上前,双手握著他冰凉的手,道:“师父,你别吓我。来,跟我出来,咱们先把早点做出来好不好?”

范其铮蓦然笑了一下,勾起唇角,抬手抚m男人的头发,柔声道:“我吓你什麽了?去,把杨筝叫起来,收拾好了绕著山匀慢速跑八圈,回来我教你步法。”

白狐仍旧不放心,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没有两步又掉头回来,望著他认真道:“师父,弗之不是没良心的人。以後就算成了名我也还是会对你好的。师父,你要是从台上掉下去了我就拽著你,你要是从模特界掉下去了我就帮你赢回来。”

闻言,范其铮像是从没认识过这个人一样的看著他,沈默半晌,牵起他的手抬腿走出浴室,缓步游走在欧式风格的甬道里,他微笑道:“如果,是杨筝把我推了下去呢,你舍得动他?”

天没完全亮,别墅里仍是一片昏暗,他的声音和这条路一样寂寞而不可捉m。

白狐微微一愣,想了想,旋即沈声道:“如果有那麽一天,师父,我会结束我和他的所有关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懂这个道理的人也不配我喜欢。”

范其铮只是轻轻的摇头,什麽也没说。

八九圈的匀慢速跑已经逐渐适应了,一个月之後白狐和杨筝不再汗如雨下气喘吁吁,会很优雅的走回来,洗澡,吃早餐,举手投足,有著贵族阶级该有的赏心悦目。

范其铮拿著那g伤痕累累的藤条走出来,那著量尺比对两人的身体,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狐是一米八八的身高,虽然是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但是已经可以看出那阳刚魅惑的身体,黄金比例分割,肌r的分布,线条的流畅,衬著那张深轮廓的脸,初具顶级男模的影子。

杨筝有一米八五,标准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腰,腿形腰线尤其漂亮,全身肌r都不夸张,但整体来看就有了一种纤秣得当的美感。

范其铮没有为他们准备展台,甚至是让他们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走台步。

“白狐,演绎hogo boss。杨筝,演绎w&l。”

闻言,白狐眉目一敛,微微抬起下颌,唇角轻挑,立刻从不羁的神色变为一种浑然天成的冷硬酷烈。随意摆了一个姿势,然後抬腿向前。神情不算专注,每一个眼神所到都与脚步相适应。

范其铮微微眯起眼睛,发现白狐的每一个停顿都是不重复的。动作竟然能连起来。明明只穿著白衬衣,但是拨动领口的时候就像在向观众展示hogo boss那阳刚味十足的大众化形象一样,立体剪裁,引领商务时尚。

“停!”范其铮一开口,白狐就以一个伸手摘墨镜的动作定格了,他背後有著zr最j英的摄影师团队,即刻有两位摄影师闪身出来为白狐拍摄硬照,力求每一个角度都无死角。

这短短的一段路一结束白狐便松了一口气,半死不活的扶著桌子,道:“师父,我背後都是汗了。”

范其铮把藤条递给他,淡道:“我来走一遍,你看好,有什麽不同。”

他脱了外套,轻轻挽起衬衣袖口,解开上面两个钮扣,随意的那麽一站,眼睛一闭一睁,随即毫不迟疑的往前走,并不像他走环球赛时那样锋芒毕露,睥睨四方,而是眼神直视,腰背以一个挺拔漂亮的线条呈现,删除不必要装饰,强调舒适x和表现不繁复的优雅。却攫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神,那麽自信,那麽富有朝气,没有刻意强调boss一贯设计风格的阳刚,而是,我在这,我就是hogo boss!

他和白狐的动作一模一样,最後停留在了摘墨镜上。然而,感觉却全然不同。如果说白狐是夏威夷海滩的阳光,范其铮就是遮蔽阳光的飓风,瞬间夺去了人们的呼吸。

白狐的眼神蓦然变暗,杨筝脸上也尽是不可置信。kingson纵横台十年,演绎品牌无数,这种早就融进骨头缝里的敏感和锐利在无形之间为他们打开了另外一扇门。

在那天之後,两人好像都在眨眼间寡言了许多,他们花了更多的时间去钻研舞台,反复看现场录相带,讨论设计师所表现的主题,像个求学好问的小学生。

半个月後,范其铮让两人重新演绎hogo boss和w&l,而且是同台。

白狐和杨筝站在左右两侧,相对而立,眼神交汇,如同一日一月。默契的对视几秒,同时抬腿,从两边走出。

w&l的特点是‘无x别主义’。杨筝一件束腰黑色阔腿裤,腰部垂下一截黑白方格的缎带,上身是同色骑马钉短袖衬衣。这套衣服对身材体重的要求很苛刻,强调线条美,换作白狐是万万穿不进去的。

杨筝戴了隐形眼镜,拨弄著那一头亚麻色的中长发,眼神状似不经意的掠过范其铮,摄影师,包括白狐,脚下轻巧而随意,有一种颓废的优雅。随著那一转身,一扶胯,隐隐然,颇有范其铮当年的风姿。

他并没有被身侧白狐那种凛然生威的霸气所遮掩,反而如同醇厚的拉斐红酒,夺目而不灼眼。

然而范其铮并没有很满意,拿著藤条从两人的肩膀一路抽到脚踝,走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烈日炎炎,此时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白狐和杨筝早已汗湿重衣,晒得几欲昏厥,但是没有一个人叫出声来,均是紧紧咬著牙反复的走,直到腿已经不太有知觉,而面部表情也有些麻木,方才停歇。

日头下沈,渐入暮色。

杨筝和白狐去浴室洗澡,范其铮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是李燃很喜欢那种,武当王。

他静静的坐在山崖上,淡淡的看著黄昏血色弥漫,时不时抿一口酒,听著自己心跳的声音。恍惚间,好像苍老了十岁。过去那些年的恨和挣扎,那些怨怼和坚持,都显得无比遥远。

他拿出手机,给李燃打了一个电话,响了很久忙音他才接起来的,应该是刚开完会,有些疲惫,“我是李灼然。”

范其铮微微眯起眼,抬手遮著阳光,道:“九月份,我在卢浮g等你。”

李燃沈默半晌,叹了一口气,道:“你还好麽?”

范其铮笑了一下,酒杯倾斜,紫红的y体缓缓流进泥土里,“我很好。我一直都过得很好。”

这是一种寂静的喧嚣。气氛太融洽,并不算对峙,但就是让人痛苦。

李燃道:“其铮,我有了爱人。”

手指一紧,高脚杯被他牢牢地攥在掌心里,然後骤然松动,‘啪’一声碎裂在了地上。

他沈默,微微喘息。这声音传进了李燃耳朵里,他放大了些声音问道:“怎麽了?你弄碎了什麽?”

“没有。”范其铮一只手撑著太阳x,闭著眼摇了摇头,道:“是什麽样的人?”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在微颤。李燃却再清楚不过,攥紧了手,狠下心淡道:“叫孙离。是个很简单的孩子。”

“是麽?”范其铮觉得突然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晕眩,下腹隐隐作痛,手指微微一松,手机掉在地上,整个人向後倒,仰面摔在了地上。

天空很高,夕阳很美,世界突然安静了。

李灼然,你怎麽能那麽狠……

“师父!师父!你怎麽了师父……”

远远的,白狐看到那个纤细瘦弱的剪影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大惊失色,不顾自己还穿著裤衩背心,猛地就要往门外冲,突然被人从身後拽住,缓缓回头,就看到了杨筝冷静到了冷漠的神色,淡淡道:“打电话交给公司处理吧。”

就像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样,白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以前师父笑著说的那句话突然闯进脑子里。

如果,是杨筝把我推了下去呢,你舍得动他?

白狐身体一阵冰凉,摇了摇头,冷静道:“阿筝,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但是,请你记住,其铮这辈子都是我孟弗之的师父。如果你敢动他,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这个男人变了。几个月的时间,他已不再是那个傻呼呼的小痞子。他从未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过话。闻言,杨筝一时怔愣,松了手,白狐急速跑了出去。

他将范其铮扶到自己肩上,发现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青色的血管都出来了。身边有一个掉落的手机,还未切断通话。

甫一接起电话,就听到那边有个好听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厉声道:“其铮!其铮,你怎麽了?”

“那个……我师父,就是范其铮,他晕倒了,现在在凤凰山……”

李灼然切断了电话,拿著外套起身便往外走,jassic面不改色得跟在後面,道:“七爷,您暂时不能离开公司。晚上七点还有谈判……”

他神色不变,大步往外走,道:“打电话给张木樨,让他替我去。”

“七爷,财务总监和六爷出去吃饭了……”

“把老六拍晕!”

李灼然的脚步依旧很有规律,但是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却比往常都大,男人翻出车钥匙,道:“通知二爷,安排好最权威的外科医生,内科医生,神外科医生,尤其是治肾的,我半个小时之内到,快!”

他从来没有把车开得那麽快的时候。但是自己全然没有感觉,只是踩上油门就没有松开。 手稳定的握著方向盘,目不斜视。但是,手上青筋都突了出来。

第一次那麽恨自己的冷酷无情,第一次那麽恨自己的虚伪淡漠,明知他早已身心俱疲,却像个遥远的救世主,悲悯的俯视著,从未伸出手来把他拽进自己的生命。

他总以为自己的不伤害就是对他最大的好,他竭尽全力的留给他余地。其实,只是伤上加伤。

白狐已经抱著范其铮下山去等李燃,一见到那辆黑色迈巴赫,立刻稳步向前,把人送进了後座上。但是自己却没有上车,沈默著摇了摇头,挥手道别。

李燃也不多言,旋即开车前往李氏综合病院。

他又瘦了。脸色白得几近透明。头发长得过了下颌竟然都没有空修理。

其铮,你究竟过著什麽样的生活。

李蔚然接到电话之後二话没说,把各科主任都调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走到医院门口,指挥急救队把人抬到担架上,送进icu。

做扫描,内科专家三堂会审分析片子,吊点滴稳定情况,忙活完一通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後。

李燃一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拿著一g烟,却不抽,静静地看著青烟涌动,黑色的眸犹如一泓深潭,看不清也看不透。

李蔚然站在远处,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缓步走来,伸手拿过他的烟扔进垃圾桶里,淡道:“这里不能抽烟。”

李灼然缓缓站起身,道:“具体情况如何,不用对我保留。”

李蔚然撑了一下眼镜,侧身靠在墙上,一只手牵著李灼然的,开口道:“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会转醒。但是,情况并不乐观,肾衰竭已经濒临危险值,我的内科专家开了两个小时会研究,除了换肾别无他法。这个手术我不能主刀,我不擅长内科,已经在给你调德国的专家了。另外,很奇怪的是,他这次发病一方面是情绪激荡引起,但是,似乎是由一种药引起的。”

李灼然道:“找到肾源最快要多久?”

李蔚然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沈默半晌,道:“jassic说你扔下工作就往外跑,现在解决了麽?”

李灼然道:“刚给张木樨打电话,他赶过去了,没多大问题。”

男人抬腿走进病房,反手关上门,缓缓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m了m他扎著针头的手背,轻声道:“其铮,我有很多种办法不再见你。但是,一种也用不得。”

他伸出手抚m范其铮过长的黑发,苍白的眉眼和唇。一遍又一遍,很轻柔的力道,但手掌在轻颤。

“其铮,我问过大哥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太过於不食人间烟火。他说,永远不要想当然的认为每个人往後仰都是席梦思,睡一觉又可以站起来,有的人,背後只有悬崖万丈。”

看著他光洁的额头,凤目下憔悴的青,男人缓缓弯下腰,轻轻地吻了他的额头。

一触即离,退开後却见范其铮瞪大了眼睛瞧著他,嘴唇轻轻阖动,细细的听,是他在问:“为什麽……”

那麽轻惶,那麽虚弱,那麽像碎掉的玻璃杯。

李灼然摇了摇头,将他轻轻揽进怀里,淡道:“有多少爱可以禁得起重头再来?”

他闭上眼,泪水倏然掉落,翻身双手搂住李燃的腰,把脸埋在他x口,什麽都不说,只是紧紧地抱著,抱得不够,就张嘴咬,狠狠的,像是要咬下一块r来。

李燃沈默,纵容他仪态尽失,纵容他把苦和痛全都撒在自己身上。

过了片刻,只听范其铮低声道:“你说你有了爱人。”

李灼然仍是摇头,伸手抚m他的头发,淡道:“抱歉,我骗了你。”

“李灼然,你怎麽不去死?!”范其铮的声音蓦然拔高,一字一顿的,尖锐得像要刺破什麽东西,一手推开他,冷笑道:“你轻描淡写的说骗了我,可在几个月前你还以正言辞的指责著我对你的欺骗!你一层又一层的扒掉所有能保护我的东西,然後装的像个情圣!你看著我为了你低声下气,你看著我因为你晕倒在地上,可你始终都在俯视,俯视!我受够了,何必要迁就不平等的感情,就因为你仗著我喜欢你?!”

范其铮的歇斯底里让李燃意识到,他不太对劲,他此时此刻的状态甚至有些像神经科的病人。

“其铮!”李灼然朗声唤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後静静地看著他,淡道:“其铮,听我的,现在睡一觉,明天早晨我叫你,你现在需要休息。”

“你……”

范其铮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李灼然吻了他。男人无奈的弯下腰,抚m他的头发,含住了苍白的唇,这是个很温柔的吻,沈静的舔舐,沈静的shǔn xī,甚至带著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范其铮拼命挣扎,但是被他吻的四肢无力,低低的呻吟,间隙处,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推拒,开口道:“别碰我……下个月,下个月就开展了,我要回去。”

“其铮……其铮,范其铮!不行!”

不知道范其铮到底是怎麽了,突然就像发了疯一样,拔掉了针管,翻身下床,奔到落地窗前面,抬腿便往护栏外头跨,他的眼睛是呆滞的,如果说刚才还有神采,现在已经彻底成为了一片乌黑。

李灼然大步迈过来要拽住他,但是晚了一步,他半个身子已经悬空了出去,几乎就要从高楼上摔下去!李燃猛地一扬手,攥住了范其铮的手,一点一点地往上拽,但是,不对劲,范其铮双目无神,似乎连自己正生死一线也感觉不到。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三个人急速跑进来,纷纷抬手攥住了范其铮的胳膊,不让他掉下去。

“其铮!”

“师父!”

杨柏文,古琛,白狐本是来看望他的,却不想走到大楼底下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吊在八楼高层上,纷纷大惊失色,跑著楼梯奔了上来。

杨柏文咬著牙道:“其铮,坚持!虽然……虽然我以前害过你,是我的错,但是,我们在一起那麽多年,其铮,你就是不原谅我也不能轻生啊!哎哟,你们倒是用劲啊!”

古琛额头上冒了汗,黝黑的眸盯著下面那人,肃然道:“其铮,好好活著,小云的作品还等著你演绎,我们争名夺利半辈子,我什麽都不想要了,但是,你还要代替我们完成没做完的事。”

白狐的神情有些躲闪,却沈痛,朗声道:“师父!我说过,你从台上掉下去了,我拽著你,你从模特界掉下去了,我帮你赢回来!”

四个大男人的力气很可观,费劲之下可算把范其铮从窗户口拽了上来,李灼然死死的抱著他,低声唤道:“其铮,其铮,回答我一声。”

沈默半晌,范其铮动了动,缓缓从他怀里抬起头,环顾四周,蓦然暖暖的笑了,疑惑道:“你们是谁?”

一时之间,犹如一道惊雷从天而降。

古琛与杨柏文面面相觑,白狐的手在细细的颤抖,没有人看到,他手里攥著半个白色的药片。

李灼然面色一沈,一只手仍环抱著他,一只手拿起手机,道:“二哥,过来给其铮检查一下,他不对劲,我怀疑他的大脑也受伤了。”

看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范其铮侧脸一红,推了一下,小声道:“你抱著我干什麽?”

李灼然没有说话,将他打横抱起来,重新放回病床上,掩著棉被,m著他的头,微笑道:“我姓李,叫李灼然。是你的爱人。”

“啊?”范其铮眨了眨眼睛,把自己又往被子里缩,什麽也不肯说,但是眼睛一直盯著李灼然。

後半夜的时候范其铮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古琛,杨柏文,白狐都走了,说是转天再来探视。

李灼然送了他们出去,便转过身脱了外衣躺到床上,松松的搂著范其铮,一直到转天凌晨。

白狐脸色苍白的开著车回凤凰山,山顶别墅依然灯火通明,他一手推开门,神色冰冷的望著客厅里那个优雅美貌的男人。

杨筝正在喝红酒,双腿交叠,抿一口,摇摇杯子,j致的容颜在灯光下宛如虚幻。

白狐缓步走到他面前,摊开左手,把那半个白色药片扔进他的红酒杯子里,冷笑道:“现在,你还敢喝麽?”

杨筝神色不变,堪称冷定,缓缓放下高脚杯,淡道:“你究竟想说什麽?”

“我想说什麽?”白狐怒极反笑,抱x倚在墙上,冷冷道:“阿筝,你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为什麽这种神经x药物会出现在师父的水杯里?如果不能说,我来告诉你,平时每天晚上你都会给师父端一杯热杏仁露,但是今天杏仁没有了,所以你就端给了他一杯红酒,可惜,那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温度不够,你的药只溶解了一半。可是,那也足够了,这几个月,这种慢x毒药一点点地蚕食著师父的身体,他终於疯了,不仅他什麽都不记得了,他跑去跳楼啊!自然,也就不会走台了,是不是?”

杨筝似笑非笑的,静静的听他说完,拍了拍手,柔声道:“你真的比我想的有脑子。这几个月,你师父没白教你麽。”

杨筝缓缓站起身,优雅的走到他面前,微微倾前身,一双凤目似乎带著笑,淡道:“白狐,范其铮他老了。我不过是提醒他,天王也该换个人了,zr也该易主了。巴黎的秀,已经筹备到这个程度,如果他去不了,你说,东方之神会是谁?”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杨筝脸上,力气过大,脸上立刻肿了一块,他整个人被打得一趔趄。

“你他妈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白狐一只手攥住他的衣领,目眦欲裂,恨恨的道:“杨筝,一个月之後,老子会让你见识见识什麽才叫真正的东方之神。”

“我知道,你有著最顶级模特的天赋和努力。”杨筝整理了一下衣衫,点了一g烟,似嘲似讽的笑道:“但是,你舍得对我动手麽?”

杨筝,杨筝,这就是真正的你。

白狐心痛如绞,失望至极的看著他,淡道:“杨筝,我一想起来曾经那麽喜欢你,我一想起来你跟我上床的样子,就觉得恶心。你机关算尽,甚至跟婊子一样出卖自己的身体,我还是得告诉你一声。孟爷不领情,你卖错人了。”

“凭什麽,白狐,你以为你师父干净到哪去麽?”杨筝也动了气,把杯子‘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面无表情,道:“当初范其铮败了古琛靠的是什麽?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不是靠卖的难道还是靠拣得?!还有,当初是谁醉得一塌糊涂抱著我不放手,当初是谁跟我说阿筝我一辈子不伤害你?!”

“别逗了。”白狐笑了,转身利利索索的往门外走去,快出门时停下了脚步,淡道:“阿筝,我跟你打个比方。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上床,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处子,感到郁闷,於是女人去做了一个处女膜修复,回来高兴得和男人说,亲爱的,我又是处子了!你说,这有意思麽?”

作家的话:

最近真的很累啊 身体不太好 前两天发烧迷迷糊糊的把床头柜上的真露酒扫到了地上 一地玻璃碴子 於是下床收拾 不小心没站稳 於是…… 脚上全是血 …… 哥哥给我挑出来玻璃就用了一个小时……

好吧 抱怨完近况 阿渡想认真的说点事 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写手 水平不高 写人物的能力不够 情节不紧凑 文笔也不好 但是 即便如此 我也是个写文的 不是开店的。无法迎合每个的喜恶。所以 如果说哪个人物让读者不喜 还是请抨击我个人 而不要用不太好听的话指责花费心力写出来的人物。也许我是个很任x的作者 很护犊子 自己写的不好还不让人说 但是 没办法 本x如此 写文以自娱娱人 没有人给我钱 不过也不指这个 生活温饱有余足够了 我也觉得混文很快乐 所以 并不强求这些 当然也不会强求读者痛苦的看文。

如果大家对我还剩下那麽点信心 还请等等认真的完结 等等绕指柔的动笔 这样 才希望大家看到最全面的李暮然 苏秋月 李澈 。

小时候很喜欢看红楼梦 雷雨 家这些作品 也竭力在小说里完成一些我对现实不满的东西 而家庭 是阿渡一生最重 因此 亲情 友情 挣扎会占据爱情很多的篇幅 考虑过大概会乱 也想过拖沓情节 请原谅我对於家庭剧的执著吧 当然 会吸取教训进行删减的。

以上 退下

风渡夜於天津

☆、第二十二章 焚心以火

二十二章 焚心以火,从头再来

李灼然一夜没有合眼。他看著自己无名指上那枚卡地亚蜜月系列男戒,想起了很多事。

比如,那眉眼弯弯的笑著说永结同心的人。

比如,明知是陷阱还是那麽自负往里跳的自己。

比如,这枚尺寸太小,无法摘掉的戒指。

对不起,其铮,我不再逼你。

他一只手解开怀中人的衬衣,看到了范其铮脖子上挂著的女戒,还是当初的那一枚,陷在锁骨的凹处,随著呼吸上下挪动。

轻叹一口气,帮他掩好了被子,下床走到icu外面,拿出手机打了电话,他的声音一贯是淡然的,甚至带了些笑意,然则此时此刻却颇有李暮然的味道,冷得直往下掉冰碴子。

“jassic,帮我调查出来范先生最近都在跟谁接触,忙些什麽,他究竟是怎麽变成的这幅样子。”

“七爷,给我三天时间。”

“另外,告诉行政部长,把我明天的会改成视频会议,推到下午两点。”

“我明白。七爷,苏三爷从美国回来了,老爷子说是办个家宴聚一下。”

李灼然点了点头,挂断电话,有些疲惫的摘下眼镜按了按额角。忽然听到脚步声,缓缓侧头。

李蔚然拿著c片子从尽头走过来,面色仍旧优雅绝伦,看不出喜怒。

“灼然,累了就回家休息吧。”

李灼然笑了一下,把他拽下来,坐在椅子上,把玩著医生修长纤细的手,淡道:“早晨就回去,带著其铮。”

闻言,李蔚然叹了一口气,顺势死命捏了一下他的手,道:“你能不能别那麽任x。从片子上来看那个模特没有什麽大问题,不是硬伤,应该是受药物的影响,我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男人没什麽特殊的表情,垂下眼,把李蔚然拽进自己怀里,挑了他舒服的姿势,道:“你睡一会吧,院长也不用值夜班,早晨和我们一起回去。”

李蔚然身体僵了一下,旋即放松,湛黑的眸里有些悠远又怀念的笑意,“灼然,还记得你小的时候一定要跟著二哥一起上下学麽,说是怕我被流氓欺负。”

“错了。”李灼然看了他一眼,撑著眼镜,淡道:“我怕你欺负流氓。”

他有一夜都没合眼,转天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闭了一下眼睛,动了动自己发麻的胳膊,将李蔚然打横抱起来,走进特护病房,轻轻放在旁边的床位上,然後去帮范其铮办了出院手续。

不成想,回来的时候范其铮已经醒了,他抱著被子缩在床角,眨著眼睛打量这个没有人气的豪华病房,那双黝黑的眸里有著对这个世界未知的茫然和恐惧,也有一丝单纯的好奇,湿漉漉的,让人心疼如绞。

见到门口的男人,脸色微微一红,口里念念有词的垂下了眼。

李灼然笑了笑,坐在他床侧,伸手m了m他那一头鸦羽一样的中长发,淡道:“我们今天就出院,回家养著。没给你买早点,回去吃花叔叔做的比较好。”

范其铮没有拒绝他温柔的抚m,甚至还蹭了蹭,反问道:“家?”

“对。”李灼然勾起唇,把他搂紧在怀里,淡道:“爱人不是应该住在共同的家里麽?而且,你还有很多亲人,有爷爷,还有兄弟姐妹,如果喜欢的话,也可以养一只宠物,当然,收拾整理可以交给花叔叔和jassic,他们是万能的,只要他们愿意,甚至可以和鹦鹉对话。”

“灼……然?”范其铮有些迟疑,僵硬的趴在他怀里,小声道:“可是,我什麽都不记得……”

“没关系。”李灼然神色不变,八风不动,眸子里却慢慢渗出了一种令人齿寒的杀伐之意,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背,淡道:“我们有很多,很多时间从头再来。至於那些……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人,我也有很多办法来处理。不必担心。”

范其铮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待著,直到听见隔壁床位一声刻意的咳嗽声,方才迅速的从他怀里退出来。

李蔚然对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淡道:“我姓李,叫蔚然,是灼然的二哥。”

“李先生,你好。”范其铮莞尔,与李蔚然握了手。

虽然已经不太记得东西,但是那种骨子里的礼仪风范,优雅成熟是褪不掉的。

李蔚然摇了摇头,笑道:“你以前叫我二哥的。”

“啊?”范其铮一愣,看了李灼然一眼,见他面色冷定的点头,方才转过身道:“抱歉,二哥。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不记得了。”

李灼然从门後面拿了一件黑风衣给他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然後把人抱下地,道:“可以自己走麽?”

二人身高相仿,被他像抱婴儿一样抱到地上,范其铮固然是面色微红,正色道:“我的腿没伤到,自己走。”

李灼然笑了笑,也不在意,当即揽著他缓步往外走。

李蔚然今天没有排班,本来也是要回家休息的。三个人一同成行,他走在最後面,眼神却始终都停留在范其铮身上,和方才温颜微笑的模样不同,反而幽微难明,深不可测。

小七一夜没睡,李蔚然不让他开车,自己坐在驾驶座,摇了摇头看著他在後面抱著范其铮不撒手。

一开始范其铮还是推拒的,屡次无果,索x随他抱了,侧目看著窗外,问道:“我们的家在哪里?”

李灼然想了想,道:“在一个很大的林子里,夏天有柳树,春天有樱树,秋天有枫树,冬天有松树。”

闻言,四时之态,俱在眼前。范其铮显得很高兴,往後倚进他怀里,道:“灼然,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嗯……让我想想啊。”他习惯x的抚m怀中人的头发,淡道:“我刚求过婚,你都答应嫁给我了。这不突然出事……不然,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李蔚然拿手掩著唇笑,这孩子睁著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是那麽高,真似假假似真,谁分辨得出。

范其铮却红了耳朵,蹙著长眉想了半天,也没答话,只缓缓低下了头。

见状,李灼然让他抬起头看著自己,叹了一口气,“不著急,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他把无名指伸到范其铮眼前,挑出他脖子上的对戒,凑在一起,眼中带了几分笑意,“这对戒指叫蜜月。交换的时候你说了一句话,灼然,永结同心。”

话音未落,五部电话开始此起彼伏的响,他把范其铮搂进怀里,抬手接电话,还很聪明的离耳朵远了几公分。

张木樨快炸了,拖著半残的身体在大街上叫唤,“李燃,你他妈还活著麽?老子足足有十五天没歇假了,好容易吃顿饱饭还被你拽回来当三陪!带著你的全年策划给老子滚回来,不然我立马辞职不干!”

李皓然就在旁边,脸都快埋进地底下去了,一只手按著他的肩,无比痛苦的道:“淡定,淡定,对付灼然只能比他更淡定。”

“淡定你妹!”张木樨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扶著脑袋往前走。

李灼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低头吻了一下范其铮的侧脸,等他骂完了,方才开口道:“策划在我抽屉里,自己拿。你今天歇吧,不算年假里,回头让jassic把这个礼拜的大盘分析送过来。”

张木樨冷哼一声,懒得搭理。

他有些无奈的笑笑,道:“六哥在你那吧,晚上让他送你过来吃饭,懒得回去就在客房歇了。”

讲完电话,也已经到家。李灼然带著范其铮下车,微笑道:“先吃点东西,回头我带你绕著林子遛一圈。”

李灼然一手揽著范其铮,不厌其烦地给他介绍花左渊,jassic,李枋,李澈,苏星河,直到说到第三遍的时候范其铮无奈的打断了他,淡道:“我只是不记得了,脑袋还没坏。”

他竭力的想为他编一个梦,一种能让他忘怀过去的梦,哪怕不再醒来,就此沈沦。

范其铮什麽都不记得了,却像是明白他的想法,安抚的笑笑,道:“灼然,我饿了。”

闻言,李灼然点点头,领他到饭厅,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人在吃饭,男男女女一个个都跟变形金刚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征服世界去了。

桌上摆著海鲜粥,酒酿粟米**,蟹粉贝柱小笼包,蒸虾饺,葱油饼,酱油煎蛋,凉拌什蔬,干烧秋刀鱼,还有一壶咖啡。

李灼然淡淡的扫了一眼,把咖啡拿远,道:“吃七分饱,一会要吃药。”

范其铮盯著一桌子花花绿绿沈默半晌,抬眼道:“你陪我一块吃,太多了。”

他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往他盘子里剔了一块鱼r,道:“浪费不了,中午就有饿死鬼一冲进家门就直奔厨房,从冰箱吃到灶台,然後再跟饱死鬼一样冲出去干活。”

听得人不禁抿唇一笑,摇了摇头,喝离自己最近的粥。

吃饱喝足之後,李灼然让jassic通知赵青术熬中药,他自己去房间里拿了两件风衣出来,一件黑色的穿在范其铮身上,还有一件深蓝的套在了自己身上。

临出门的时候,范其铮叹了口气,伸手帮他把衣领折上去,淡道:“下次穿这个的话,外面套卡其色的风衣,这样,有碍观瞻。”

闻言,李灼然微微一愣,眼中似乎突然出现了神采,一只手握著他的,“你还记得这些?”

“你说哪些,怎麽穿衣服还用人教麽?”范其铮笑笑,从善如流,掸了掸他的衣摆,道:“好了,走吧。”

已经快到秋天,天空很高,也很干净。阳光透过满山枫树的间隙撒进来,一片金红。李灼然牵著他的手踏在松软的树叶上,忽然想起一句话:你在楼上看风景,我在楼下看你。

范其铮的面貌似乎和以前有了些变化。往常狭长冷寂的凤眼,长眉,乌发,薄唇,总显得冷豔,美则美矣,却不近人心。现在还是凤目红唇,还是乌发长眉,但是怎麽看怎麽觉得扑面而来的尽是倦意和宽容。

心里像被扎了一针,疼得措手不及。生活可以磨平一个人的棱角,也可以让一个人充满棱角,但是,没有人愿意见证这个被撕裂的过程。

李氏家族的上岛宅邸异常隐蔽,整座贵族园林里也没有第二家住户,绕著山头走了半圈,范其铮有点累了,便随意坐在了地上,伸手拍拍身侧,让李灼然也坐下。

两人相靠而坐,范其铮轻轻的靠在他身上,半阖著眼,道:“灼然,一直陪著我不工作可以麽?”

李灼然伸手撑了一下眼镜,望著草木扶疏,红枫如火,道:“资本家的任务就是拿钱雇人帮你干活,然後躲在後面数钱。所以,我只需要决定做什麽,让谁来做。”

两人再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偎在一起。范其铮睡了一觉,大概是这几个月来最舒服的一觉,没有做梦,一直到中午才醒。

再睁开眼便瞧见了李燃笑得一脸玩味,映著满山红枫,丰神无俦。

他蓦然从山坡上站起来,双手抱住愣神的范其铮,绕著原地转圈。

“啊!灼然……”随著惯x,范其铮只能一脸无措的随著他的步调转圈,晃得脑袋直晕,方才停歇。

“我擦……你又要干什麽?!”又是一阵晕头转向,李灼然将他打横抱起,开始迈腿往家里跑。

很多年後,就算是领养了一个很优秀的孩子之後,范其铮依然会经常回忆起这一天,很高的天,满目怒放的朱红,那个一贯冷淡的男人笑得单纯而快乐,他抱著自己,在山上奔跑,足下沙沙作响,耳边风声如梭,弥漫著一种年轻的脉动。爱情,浪漫,感动,这些最靠不住的东西,让他莫大欣喜。

好像跑了很久,直到被他压倒在房间的大床上,范其铮才回过神来,慢慢的红了侧脸。

李灼然两只手压在他两侧,两人相距不过几厘米,呼吸可闻,他看到了范其铮眼中的畏缩和茫然。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刚要直起腰道歉,便被他拽住了衣袖。垂著眼,一只手抬起,揽在了他脖子上。

有那麽一瞬间,他低头,他抬头,像是期盼这个吻很久,无比默契的吻了上去。李灼然就手揽著他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他唇间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叹息。

范其铮很少那麽听话,柔顺的松了牙关,任他攻城略地。

本是一时玩笑。却在舌尖勾结的那刻动了欲念,亲著亲著,腰腹下方像燃了一把火,李灼然搂紧他的腰,不断加深这个吻。

“嗯……灼然……不……不行……”他的声音低低哑哑,像隔著一层毛玻璃,让人欲罢不能。

李灼然一手勾下床帐,顺势抚m上他的身体,同时细密的吻顺著修长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吻到x前嫣红,张口含住,缓缓吸吮,同时利索的脱下他的衣裳,m到了腰际,紧接著是雪白柔嫩的臀。

“灼……然……”腰部和r前都传来了酥麻的感觉,引起他微微战栗,似是舒服似是痛苦的呻吟。情欲并不陌生,但是很远了,突然成燎原之势的袭来,他一只手紧紧地抓著床单,难耐的动了动腰。

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薄红,李灼然终於放过了那两抹红,转过去亲他的腿部,在g部烙下几个印记,看向幽暗的花x,两人都起了欲望,措手不及的,滴出了透明的y体。

然後,没有预兆的握住了他挺立的欲望。

“啊──!”

似乎被人抛起,再落下。范其铮微微喘气,浑身虚脱,骤然感受到自己的腰被抬起,後面进入了异物。尖锐的刺痛让他无助的握住了李燃的手,十指相扣,扬起头吻他的唇。

李灼然伸手从柜子上拿了一瓶玫瑰j油,蘸满了手指,缓缓推进柔软紧窒的花x,j油融化,只觉得身体里冒出了无法平息的燥热,他不自觉地抬起腰,好让对方进到里面。

手指的数量在逐步增加,带出潮湿的水声。范其铮凤目半张,红唇微启,发出一声又一声,柔媚入骨的低吟。

又是一阵热吻,他的手指突然抽离,强忍住身体内部的空虚,范其铮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唇,喘息道:“灼然……给……嗯……啊──!”

身体一下被贯穿,有些疼,但解了後面的麻痒,他一手紧紧地抓住了李灼然的後背,留下五指痕迹,“啊哈……啊……”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种诱惑。里面紧窒高热,柔柔软软的任你穿刺放肆,饶是李灼然也不禁蹙紧了眉,差点没按捺住欲望横冲直撞起来。

两人交颈而卧,下方紧紧相连,扭动著胯骨快速的抽送,不禁抬起修长的腿环住他的腰,无意识的迎合。

“唔……然,不行了……嗯……”

欲海沈浮,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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