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一笑,好脾气地起身将位子让给他,自己坐在他身边。
萧贤兰则有些犹豫。倚栏而坐,似乎将自己暴露在了外面的行人面前,可是坐在另一边,又担心大堂里人来人往的。
萧子诚与她心有灵犀,推了她一把,道:“你坐里面去吧,待会儿夥计要从外边上菜,别碰著你。”
萧贤兰闻言,便不再犹豫,坐到了萧沧海对面。萧子诚则在外边坐下,对杨靖相对。夏起则带著两个小厮打扮的侍卫站在後面。
“几位客官想吃点什麽?”春华楼的夥计殷勤地上前。
杨靖道:“先报几个菜听听。”
那夥计嘴皮子极为利索,一口气报出数十道经典菜肴。
杨靖对萧子诚兄妹微笑道:“你们想吃什麽?尽管点,今天我请客。”
萧贤兰女儿家,并不多嘴。萧子诚看看萧沧海:“我们初来乍到,也不知道什麽好吃。三哥,要不你帮我们点吧。”
萧沧海一笑:“这有什麽客气的?好吧,我替你们做主了。难得有人要请客呢。”说著一连报了几个菜名,包括春华楼的那道招牌菜,又道:“我知道你们在江南的甜水鸭这里也有,一并上来。”
那夥计笑道:“客官一定是想比较一下我们春华楼在洛京和江南的招牌菜有何区别。没问题,马上就上来。”
杨靖笑道:“看来和我们一同心思的人不少啊。”
萧沧海笑而不语。
菜上齐了,杨靖举起筷子夹了一口,萧子诚和萧贤兰才慢慢动箸。但萧沧海却在旁边倚著栏杆摇著扇子。
杨靖道:“怎麽不吃?待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萧沧海懒洋洋地道:“还不饿,没胃口。”
杨靖道:“甜水鸭也不吃了?”
萧沧海本来是有些饿的,但不知为何,看著自己点的满满一桌菜,又突然没了胃口。那甜水鸭和咸水鸭并排放在一起,卖相极好,看著就让人心动,但他闻著味道却觉得有些腻歪。
他抬头瞟了一眼,见萧子诚萧贤兰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有些迟疑地望著这边。
他忽然心中一动,冲杨靖抬脸一笑,黑玛瑙一般的美眸弯了起来,嘴角荡开一抹浓浓地风情,红唇轻开:“要不你喂我啊。”
杨靖微微一愣。
萧沧海可不是会在这种场合公开撒娇的人。
不过杨靖自从重生後,就发誓绝不会再让萧沧海有一丁点的不高兴,因此虽然心中诧异,但却十分配合,当真夹起一块鸭r,送到他嘴边,微笑道:“好啊。有事为夫服其劳。来,尝尝这甜水口的鸭子。”
萧沧海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住,细细嚼了两口咽下,道:“还不错。”
虽然他一堂堂男儿由另一男子喂食,但举止却极度自然从容,仿佛再天经地义不过了。
杨靖宠溺地笑道:“还想吃什麽?我给你夹。”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萧沧海目的已经达到,便慢条斯理地拿起了筷子,随意地瞥了对面一眼。原本有些瞠目地萧子诚兄妹,不由自主地避开了眼。
萧沧海暗暗一笑,又心底叹息。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彼此间却十分生疏,还要暗中斗心眼,当真是累人。
如此一想,越加没了用饭的心思。不过看在杨靖殷勤的份上,他也不好扫了兴致,夹了几口清爽的小菜。
杨靖见状,一边给他夹菜一边笑道:“先来尝尝这两道南北的招牌菜,究竟是哪个味美,今儿个咱们可定要评出高低来。子诚,你和贤兰给我们做证。”
萧子诚为难地道:“可是我觉得两个味道都好。”
萧贤兰也点头道:“是啊。以前我在江南时,觉得春华楼的甜水鸭最是味美,谁知尝了这洛京的咸水鸭,竟也毫不逊色,可真是难分高低。”她拧著眉毛,一脸难以取舍的样子,又长得貌美,让人不忍为难。
杨靖见状,不由笑道:“不必如此为难。不过是一乐罢了,贤兰不要太认真。”
萧子诚对妹妹笑道:“就是。反正要分胜负的是皇、黄公子和三哥,又不是咱们。咱们只要好好享受美味就好。”
萧贤兰闻言,俏皮一笑:“不错,先填饱肚子重要。”
杨靖哈哈笑道:“不会饿到你们。来,都吃菜。”说著给他们一人夹了一道菜,二人颇有些受宠若惊。
萧沧海觉得x口憋闷。倒不是介意那三人言笑晏晏,而是那油腻腻地几道r菜弄得他胃里不舒服。但难得杨靖有兴致与他出g来玩,怎麽也不能扫了爱人的兴致,因此将身上的不适强压了下去。
作家的话:
累得腿都抬不起来了,今天在家狠狠歇了一天,明天还要去加班,苦啊啊啊啊──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77
77
此时旁边几张桌子也坐满了人。
杨靖和萧沧海讨论起这春华楼的南北两道招牌菜,各抒己见,萧沧海仍认为是甜水口的味道更好些,而杨靖却偏向北方的咸水口味。
他们正说得兴起,忽然旁边桌子上一人y阳怪气地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方人自然觉得南方的口味好,北方人觉得北方的口味好。要我说,那位公子既然是江南人,就不该到我们洛京来生活。”
他这话飘过来,明显是对著这边说的。
杨靖微微眯起眼,尚未说话,萧沧海先一步悠然开口:“此言差矣。洛京乃大盛都城,当有容纳百川的x怀,不该分什麽北方人、南方人。且不仅是盛人,西域诸国和各国异族人,都可以来这里通商经营,落户生g,这才是泱泱大国的气度。”
此言一出,那桌上的食客回过头来,露出诧异之色。他歪头沈思了片刻,道:“你说的对,刚才的话是我偏颇了。”
萧沧海一笑:“这位兄台,我看你一人用食未免寂寞,不如过来一起坐。”
他的x格本就爽朗大方,长袖善舞,见那人谈吐不俗,便有心结交。
杨靖也正有此意。
萧子诚和萧贤兰则有些诧异。鱼龙微服,本该小心谨慎,便是有心与他人相交,也该由这里身份最尊贵的皇上出口邀请才是。可是萧沧海却先行开口,不知是否妥当。
他们却不知道,以前在江南时这种事萧沧海也常做。杨靖虽然x格豪爽,气度不凡,但久居深g,身上自有一股深冷威严的气质,一看便知不是那般随意与他人亲近之人。因此他也乐得看萧沧海长袖善舞,倒也真因此结识了不少人才。例如现在驻守北部边关的大将童振,当年便是如此在江南被萧沧海忽悠过来的,好好一个书生硬是弃文从戎,成为了一名武将。
对桌那人倒也痛快,闻言便起身来到他们桌旁,定定看了一眼杨靖和萧沧海,微笑道:“如此陆某就冒昧了。”
杨靖哈哈一笑,道:“陆兄请坐。”
陆濯道:“在下姓陆,单名一个濯字。不知几位兄台如何称呼?”他眼睛看著杨靖,显然一眼就看出这桌的主导之人是谁,倒是个聪明人。
杨靖微微一笑,道:“我姓卢,单名一个醒字。这位是我的夫君。”
因为男儿可以生育,所以历代皆有男子成亲的习俗。到了这一代,盛辉帝更是娶了一位男皇後,因此男风更加盛行。一般男子夫妻在外,都会称呼对方为‘夫君’,是对对方的一种尊敬。毕竟嫁入的一方放弃了男儿之尊,是极大的牺牲,若是彼此感情好的话,不论谁嫁谁娶,地位上都相差无几。
萧沧海摇扇轻笑,道:“我姓萧,单名一个海字。这两位是我的弟弟,萧诚和萧岚。”
陆濯一一施礼,彼此寒暄後坐定。
杨靖道:“刚才听陆兄所言,似乎对南北之分有些意见?”
陆濯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陆某不才,对当前的形势也知道一二。看卢兄是北人,萧兄却似乎是南人?”
杨靖道:“不错。不过我虽是北方人,却是从小在南方长大的,说是半个南人也不错。”
陆濯端起茶饮了一口,道:“以杨兄和萧兄的眼光,应该能看出我是北方士族出身。只不过陆某家世已微,目前只是一介寒门了。”
杨靖和萧沧海刚才第一眼已经看出,陆濯打扮清贵,腰间配玉,顶上束冠,这是标准的士族打扮。只是他的衣服布料普通,玉也是一般的寒玉,冠也只是一顶楠木冠。
此时不仅士族和庶民之间界限分明,便是士族之间也分三六九顶。上品士族不说服饰上乘、装配华贵,最主要的是顶上戴的一定是玉冠。
简单说,就是穿西装的阿曼尼和地摊货的区别了。
杨靖道:“陆兄自称寒门,但言谈不俗,有学识在身,不知和沧州的上品士族陆家有何关系?”
“正是本家。”
“哦?”杨靖微笑道:“即使是势微的旁支,但以陆兄的才学,应该也可以得到州府的推荐,参加入官考学才是啊。”
陆濯叹了口气,道:“这正是刚才卢兄问我为何对南北之分有意见的原因了。”
杨靖露出好奇之色,抚m著手中的茶杯,等著他解答。
陆濯道:“虽然萧兄三兄弟都是南人,但陆某还是直言不讳了,请勿见怪。”
萧沧海一笑:“陆兄但请直言。我们并无妨碍。”
不用多言,只看他的气度,陆濯就知道他不会介怀。至於另外那两位萧兄弟,陆濯还不放在心上。
“那陆某就直言了。从长京被攻破,到当今圣上夺回江北之地的近二十年间,我大盛在胡人的统治下人才凋零,北方各大士族更是十不存九。当今圣上惜才,五年前曾下旨鼓励寒门子弟为官,规定各大士族每年都要向朝廷推荐一定的寒门子弟,以此来发展新兴士族。然目前朝廷中却是南方士族占多数,在推荐人数上自然就占了优势。”
陆濯说到这里,杨靖和萧沧海已露出了悟之色。
西盛时期,中原的g基都为北方,士族人数大大多於南方。後来长京沦陷,朝廷迁往南方,南边的士族由於地理优势保存了不少,但避往南边的北方大族也不再少数,小盛朝廷中的官员也大多是北人,因此两边仍是势力悬殊。但二十年间,北方在胡人的统治下渐渐式微,而南方却在小盛朝廷的j心统治下渐渐强大起来。到了盛辉帝重新统一大盛,双方已成势均力敌之势。
“当今圣上在南方长大,更是娶了南方士族之首的萧家嫡子,偏向南人也无可厚非。然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只有依附上品士族的推荐才有进身之道。现在北方士族的推荐名额明显少於南方,便是想要力争,也会受到南人的打压。长此以往,只怕不出二十年,这大盛朝廷就会被南人占领了,北方的寒门子弟将再无立身之地。”
作家的话:
小包包啊……嘿嘿嘿~~~
早上发漏了一段,汗,改回来了。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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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陆濯的话怎麽想?”傍晚回到皇g,杨靖对萧沧海问道。
萧沧海回来後便有些j神不济,刚吩咐了g女们去准备浴室,自己换了衣服,歪在软榻上休息。
“陆濯所言有一定道理。”萧沧海回答得比较谨慎。
这里涉及到南北士族之争,以他的立场来说有些尴尬。
杨靖在他身边坐下,道:“你真这麽想?这件事你不用有所顾忌,有话就直说。要知道我们夫妻一体,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何况将来……”杨靖顿了顿,望著萧沧海,有些语重心长地道:“这个天下总要由荣儿来继承的。有些事,我们应该提前为他铺平道路才是。”
萧沧海微微一震,坐直了身子,正色道:“这话说得是。那陆濯显然不是一般人,明知道我是南方人,又姓萧,仍然直言不讳地说出了那番话,毫无顾忌,看来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杨靖点头微笑道:“只怕他已经猜出了我们的身份。倒是个聪明人。”
萧沧海眉头微蹙,道:“南北之争历来有之。但从前大盛的士族有九成都在北方,南方一直被当成中品、甚至下品士族。直到最近几十年间,南方士族才渐渐强大起来。他们等待了这麽久,好不容易才压过北方,只怕不会轻易放手。”何况有他这个皇後在,萧家也决不会放手的。
想到这里,萧沧海不由眉头拧得更紧。
杨靖道:“我虽注意到这种情况,却没想到形势竟如此严峻。看来有些人是等不得了。”他的声音有些冷。
萧沧海微微一寒,不知他指得是谁。但转念一想,他早已嫁给杨靖,放弃了男儿之尊,萧家只能算是他的娘家,却再也不是他自己的家了。如今他与皇上荣辱与共,休戚相关,自然是站在杨靖这一边的了。何况将来他们的儿子会继承这个天下,那麽南北士族之分,对大盛的皇帝来说就是一件必须打压下去的事情。
萧沧海道:“陛下是怎麽考虑的?”他这话问得坦然,双目清澈,再无顾虑。
杨靖顿了顿,直视著他的双眸,道:“这种形势是我绝不乐见的。如今江南士族势力较强,朕要从他们下手。”
萧沧海反而松了口气,道:“如此最好。我也觉得江南最近蠢蠢欲动,有些人动作太大了。若是萧家也参与其中,你不必顾虑我,给他们留些体面也就是了,其他的,但凭陛下做主。”
杨靖闻言,不由放松了下来,轻笑道:“本还担心你会有所顾虑,既然你支持我,我就放心了。你也不必担心,萧家是你的娘家,萧伯元萧仲平也都是能干的,朕自有分寸。”
萧沧海微微一笑,道:“从我入g那日开始,我就只是你的人。萧家与我,其实再无太大干系了。”
他的话语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苍凉。杨靖若有所觉,看了他一眼,劝慰道:“现在萧老夫人进了京城,你若是想她了,也可以回家看看。虽说皇後省亲过於铺张繁琐,但我可以私下安排,保证让你满意就是。”
萧沧海淡淡道:“我与母亲并不亲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在我心里,只有你与荣儿健儿,才是我的家人。”
杨靖听他说的决绝,心里有些诧异。又想到他昨天没j打采,满腹心事,都是在萧伯元进g後发生的,可见定是发生了什麽事。
联想到最近朝上的波涛暗涌,杨靖心中一动,有了几分眉目,也不再多问。恰好此时染香来报浴室准备好了,他便笑著揽住萧沧海的肩,道:“朕与皇後一起沐浴如何?”
萧沧海瞪了他一眼:“天还没黑呢,就不正经。”
杨靖撇嘴笑道:“这有什麽的啊?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不成?”
萧沧海起身,懒洋洋地伸个懒腰,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回眸一笑,勾著唇角挑衅地道:“就怕皇上撑不住呢。”
杨靖一跃而起,摩拳擦掌地追上去:“朕撑不撑得住,爱妃试过就知道了。”
两人你追我赶,嘻嘻哈哈地跑向浴室,哪里还有一国之君和皇後的样子?简直是一对热恋中的高中生,大脑智商基本为零。
染香站在後面发呆,墨香推了推她,奇怪道:“你还愣著做什麽呢?浴池已经备好了,不用我们伺候了,不如趁这会儿工夫下去歇歇。待会儿太子和二皇子该来请安了。”
染香回过神来,叹道:“皇上和皇後感情真好,我看得有些羡慕呢。”
墨香抿嘴笑道:“好姐姐,原来你是思春了。”
染香大羞,去撕她的嘴:“你个小蹄子,这话在g里是能乱说的吗?看我不教训你。”
墨香笑著躲过去,道:“这有什麽不能说的。皇後最是和蔼可亲,若是知道姐姐有了春心,定会放你出g,说不得还会帮你找户好人家,准备一出丰盛的嫁妆呢。”
皇上不再选纳嫔妃,这些g女到了二十五岁便会放出去。因皇後身份尊贵,他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若是得了恩准,是可以提前出g的。而且萧沧海对身边的人一向大方,亲自赏她们一些嫁妆也不稀奇。
因皇上皇後相处时不喜人多,所以凤仪g里服侍的人少。二人沐浴时更不用g女太监伺候,此时内殿里没人,墨香才敢这麽随意地和染香开玩笑。
染香脸上大红,触动了心事,一扭头道:“我不和你说了。待会儿太子和二皇子就要回来了,我去御膳房备膳去。”说著匆匆跑走了。
墨香掩著嘴偷笑,不以为意,自去准备其他东西了。
且说杨靖随著萧沧海进了浴室,一伸胳膊道:“爱妃快来为朕更衣。”
萧沧海踹他一脚:“去!”
杨靖哎哟叫了一声,抚著後腰倒在池边的软榻上,叫道:“不得了了,扭了腰了,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萧沧海哈哈笑道:“说你撑不住,你还不信。这麽一脚就扭了腰了?果然老胳膊老腿,不中用了。”嘴里虽在嘲笑,可人还是赶紧凑过去要扶他。
杨靖趁势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一推,将人按倒在榻上,道:“好啊,敢嫌我老?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还把老虎当病猫了!”
萧沧海被他压得动不了,扭过头道:“别闹了,臭死了,赶紧下水沐浴吧,一身的汗味,我可受不了。”
杨靖也十分爱洁,今天逛了一天,身上也觉得难受,便一边剥著萧沧海的衣服,一边扯下自己的衣袍,道:“爱妃既然不愿意伺候朕,那就由朕来服侍你吧。”
“扯哪里呢?会不会脱衣服啊你……哎哟,鞋子还没脱呢。”
两人一边闹著,一边把彼此扒得干干净净,双双跳下浴池,溅起好大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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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你搓背。”杨靖殷勤地围著萧沧海转。
萧沧海是钱塘人,皮肤天生的好。从前可能还没有这般细腻,但这麽多年来生活在深g之中,杨靖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紧著给他补,尤其皇上不再纳妃、太後一心礼佛、太子也地位稳固,他更是没有了後顾之忧,不由补得油光水滑,肤白如凝脂。
他腰细腿长,身材比例相当得好,又是练武之人,更是肌理分明,骨架匀称,当真是增之一分嫌肥,少之一分嫌瘦。杨靖眼珠子恨不得粘在他身上,流连忘返。
萧沧海懒洋洋地趴在浴池边上,歪过头瞟了一眼杨靖,修长美丽的双目眸光四溢,一双黑玛瑙般的眸子里闪烁著莫名的光彩。
杨靖的皮肤微暗,乃是古铜色的,除却多年在战场上晒出来的,倒有大部分是天生的。他是那种怎麽也养不白的人,极有男人味。宽肩长腿,x膛健硕,肌r优美,配上威严英俊的容貌,简直无可挑剔。
只可惜现在这个俊朗尊贵的男人脸上正露出一种色迷迷地猥琐表情,不由大打了折扣。
萧沧海转过身,捏了捏杨靖的x肌,轻轻一笑,道:“保养得不错。”
杨靖捂住x口,委屈地道:“你调戏我。”
萧沧海嘴角抽了抽,原本还想继续m下去的手僵住。
杨靖扭了一下身子,捶打萧沧海:“讨厌啦……”
萧沧海做出恶心欲吐的样子,转过身子划动手臂,游走了。
杨靖呆了一下,追上去:“哎呀,怎麽可以丢下人家不管嘛。”
“你让我淹死得了!”
“人家舍不得。”
“离我远点。别再用那种娘娘腔和我说话,想吐。”
“沧海,你心理承受能力越来越脆弱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两人玩闹一番,杨靖抱著萧沧海上下m了个遍,腆著脸道:“沧海,咱们在这里来一次吧。”
萧沧海漫不经心地道:“不行。今天太累了,没兴致。”
杨靖恶狠狠地道:“没兴致你坐我怀里挑逗我!”
杨靖坐在池子里的台阶上,萧沧海则坐在他腿上,背脊贴著他的x膛,挺翘的臀部正顶著他的分身。最可恶的是萧沧海还不时地抬起修长的大腿,往上面撩水。水珠沿著优美笔直的小腿肚一路往下滑落,淹没在池面上,看得杨靖血脉贲张,分身硬梆梆地顶在萧沧海的臀逢间。
萧沧海恶意地动了动,臀部在杨靖的大腿g部滑动,听到他倒抽了口气,不由抿嘴笑道:“我洗好了。”说著站起身来。
杨靖大怒,一把箍住他的腰重新按回自己怀里,下体顶了一顶:“让我进去!”
“不干!”
杨靖不敢硬来,放柔口气求道:“都到了门口,哪有过门而不入的道理?昨晚你就借口今天要出g,不肯让我碰,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成麽?”
萧沧海伸手向下,握住他的分身,随便胡撸了两下,转过身道:“你今晚多让我一次,我就让你进来。”
杨靖哭丧著脸:“不带这麽威胁人的。”
萧沧海白他一眼,哼道:“爱答应不答应。”说著起身又要走。
他武功比杨靖高,真心要走杨靖是拦不住的,二人这麽一扭动,杨靖欲火更旺了,终於赤红著眼哑声道:“好好好,都应了你。好沧海,快别折磨我了。”
“君无戏言!”
萧沧海这才笑著转过身,分开双腿跨坐在杨靖身上,优美的x器顶在他的小腹,动了动臀,慢慢含住杨靖的分身。
由於长久的x事,兼之g廷里的秘药保养,萧沧海的後x这些年来越发弹x紧致,柔韧有余。刚才在池子中泡了这许久,他又著意放松,早习惯了盛辉帝的尺寸,因此缓缓吞入倒并不困难。
杨靖深吸口气,待慢慢c入之後,忍了片刻,待萧沧海适应了,才律动起来。
二人在房事上极为合拍,固然有情意相投的缘故,也因萧沧海本身放得开,在这方面并不矜持。而且他本就是一妖娆之物,这些年来调养得更是深谙其道,自然宾主尽欢。
他身体柔韧,竟能坐在杨靖膝上将双腿搭在他肩膀上,身体几乎对折,还游刃有余。
杨靖之爽,无法言表。
二人在浴池里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双双起身。
萧沧海起身後觉得身子发软,双腿无力。杨靖扶住他,温柔款款地道:“累到了吧?朕抱你去休息。”
萧沧海白了他一眼:“天还没黑呢。再说太子和健儿恐怕已经来了,还是赶紧出去吧。”
二人穿好衣物,相携而出,太子和杨健果然已经来了。
一家四口用过膳,萧沧海将给儿子们带的礼物拿了出来。
太子听说今天父皇和母後出g了,不由羡慕不已。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出g,因此并未有何要求。倒是杨健单纯直白地道:“父皇,父皇,下次出g带著儿臣吧。儿臣也想去g外看看呢。”
杨靖呵呵一笑,道:“等健儿再大些,父皇就带你出去玩。”
“那是什麽时候?”
“嗯……等你十岁以後吧。”
杨健听说还有那麽久,不由有些失望,接著又道:“那能带哥哥一起去吗?”
杨荣闻言,也露出期盼之色。
杨靖哈哈一笑,道:“到时大家都去。不过你们可不能淘气,要乖乖地听话,到时还要看你们书念得如何。”
杨荣杨健闻言都十分欢喜,纷纷点头表示会用功,好像明天就可以出g了似的。
打发走了儿子们,萧沧海疲累过度,这晚也没提翻身之事,让杨靖松了口气。
不过萧沧海歇了几晚,养足了j神,终於还是找到机会让杨靖兑现诺言,狠狠压了他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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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更了一篇重光的番外,所以今天是双更啦,是送给亲亲们的十一贺礼,大家支持有麽有?哦呵呵呵,十某最近很勤劳哦~~~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80
80
第二天萧母、萧伯元和几位亲家大臣带著家眷进g,参加皇上皇後举办的赏春小宴。
说是赏春,其实早已到了初夏时节。而且往年萧沧海对这种事情并不热衷,除了每月定期宣召命妇进g请安外,很少举办这种後g的小宴会。但今年不知怎麽的,前几天皇後突然下了旨,要在春尾夏初办场赏春宴会。
因为机会稀少,所以收到帖子的人家都十分骄傲高兴,自觉简在帝心,得皇帝青睐,因而都是隆装出席,极为慎重。
宴会在春溪殿举行。外面就是後g里最漂亮的一座御花园,虽没有太y湖的湖水相伴,但繁花锦簇,极为赏心悦目。
众人纷纷落座不久,皇上皇後相携而来。
二人一穿龙袍,虎步生威,一本正经,威仪无限。另一人华服长袍,俊容含笑,优雅从容。
作为皇後,在这种小公开的场合伴在皇帝身边,务必要打扮得雍容华贵,端丽无双才是。但萧沧海是男人,可没法在头上身上戴那麽些花花绿绿、珠宝环绕的饰物。他只是穿了一身正经繁琐的皇後华服,多配了几个玉环,顶上戴了只j致华美的翡翠红珠镶宝冠,竟也有种豔压群芳之感。
二人落座时,皇後扶了皇上一把。这个动作虽小,却瞒不过j明人的眼睛。
萧母和萧伯元坐得靠前,清清楚楚地看见皇上左耳下方的脖颈处有著一处明显的红痕,即使穿著春天的高领长衫也遮挡不住。
mǔ_zǐ二人心下惊骇,不动声色地观察著上方之人。
杨靖此时心中暗暗叫苦。昨晚被萧沧海压在床上使劲折腾了一番,今早起来腰酸得都不像自己的了。而且萧沧海不知何时在他身上种下了不少‘草莓’,还都在明显之处,偏偏今天举行这种小宴,近距离地与众人相处,g本掩饰不住。
这明显是被萧沧海算计了。
其实杨靖心里有数。他不在乎让臣下们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宠爱萧沧海,不仅他是他的皇後,同时他也是萧沧海的人。谁要动摇皇後的地位,都要仔细思量思量。
不过虽然心有配合之意,但一屁股坐下时杨靖还是忍不住变了变脸色。
他可不像萧沧海生过两个孩子,而且常年服内外药调养,後x早已适应了如何承欢。可怜他那皇帝的‘龙x’被折腾了一晚,此时著实脆弱,偏偏上朝饮宴都不能耽误,货真价实的‘如坐针毡’啊。
宴会开始,皇後极体贴地将皇帝的酒杯都撤下,命人换上茶水。
皇帝轻咳了一声,小声道:“不用这麽小心吧?”
萧沧海悠悠一笑,劝慰道:“还是小心些好。你若难受了,我会心疼的。”
杨靖一边享受著他的关心,一边小声嘀咕:“这样做也太明显了……”
这遭自己这个皇帝可真是被算计透了,不仅里子没了,面子也快没了。
座位越靠近皇上皇後的,身份越是尊贵,心思也越加灵敏。除了康王恨不得能离他皇兄再远点外,其他人都细心地注意到了皇帝皇後的小细节。有些还在疑惑的,看见皇上端起茶杯时露出手背上一点明显的仿佛牙印般的嫣红,不由隐隐都有了猜测。
虽然皇上被皇後‘压’了,有失尊严和体面,但同x夫妻间感情好的话,有些事也难以避免。而且历朝历代纳男妃的皇帝不再少数,前朝的秦文帝甚至以男子之身为一个男人生过孩子,因此这事只是让大家震慑到皇後在皇上心中的真正分量,却并无太大反感。何况盛辉帝龙威深重,众人完全不敢挑衅。
萧沧海一番隐晦地做作,让大家明白了皇上今天的脸色为何有些不大好。没有挑明却达到了目的,心中甚是满意。
不过还没有结束。宴会开始不久,太子和二皇子便到了。
大盛的皇子们没有规定正式面见大臣们的年纪。但大多是十岁以後,才会慢慢走出深g,展露在众人眼前。当然也会g据皇帝的喜爱程度有个别例外,但基本上幼年的皇子都是养在深g中的。
不过太子的身份特别。
杨荣在繈褓中时就被立为了太子,又是盛辉帝目前唯一的继承人,因此去年十二月满了六岁後,杨靖便曾在年宴上带他露了回面。所以这些权贵对太子并不算陌生。
二皇子杨健却是第一次较为正式地出现在众臣面前。
太子和杨健是下了课後才过来的。二人都换过衣服梳洗过,收拾得华贵整齐,干干净净,容貌又是一个俊美,一个可爱,远远看去兄弟二人有五六分相似。
太子脚步稳健,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合,恭恭敬敬地向皇上皇後行过礼,就坐在了皇帝下首的第一个位子上。
杨健却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不过他年纪幼小,x格单纯,又是在父皇的宠爱下长大,因此并未感到紧张和畏惧,跟在哥哥後面大大方方地行了礼,笑嘻嘻地坐在了皇後下首的次座上。
这次家宴不分男女,外臣坐在皇帝左侧这一排,女眷坐在皇後右侧这边。大盛的男女之防还没有那般严谨,气氛也都是轻松愉快的。
宴会所谓赏春,其实哪里可能真跑到御花园里逛园子似的去闲逛,只是周围大殿上都布满了盛开的各色春花,布置得春意盎然,又带著初夏的活泼生动,另有相应的歌舞乐曲表演。
萧沧海是个极雅致的人,出身大族,眼光见识都极为不凡。他亲自让礼乐坊安排的歌舞和乐曲,还特意包含了北方和江南的民歌及特色舞蹈。
太子和杨健看得兴致勃勃。尤其一个南方的鼓乐表演,杨健见那些身材健美窈窕的少男少女们别著腰鼓,在殿外的春花台上跳著青春生动的击鼓舞蹈,不由十分兴奋。
这个节目刚结束,他就迫不及待地道:“父皇,父皇,儿臣也想要那个鼓。”
杨靖笑道:“你要那个做什麽?你也想学吗?”
杨健用力点头。
杨靖对身後的人吩咐道:“去,给二皇子拿个腰鼓上来。”
那小太监下去,不一会儿取了回来。
杨健双手捧住,瞪著眼睛道:“好大啊,好沈啊。”
杨靖哈哈大笑,道:“健儿,拿过来给父皇看看。”
杨健吃力地抱著那腰鼓走到皇帝身边。
杨靖单手拿起那腰鼓掂了掂,道:“是有点沈,你现在还背不动呢,以後大了再玩吧。”
杨健鼓著腮帮子,不服气地道:“儿臣很快就长大了。父皇给我留下吧。”
杨靖想了想道:“好吧,给你放g里留著玩。不过不可因此荒废了学业。”
杨健兴奋地点头。
杨靖让人把那腰鼓送去二皇子的寝殿,搂著他坐到自己身旁,道:“得了,你就坐这吧,陪父皇一起看节目好不好?”
“好。”
他态度从容而随意,一边指使著身後的小太监帮他夹菜,一边和皇帝说话,丝毫没有局促紧张之感, 显然很习惯坐在父皇身边。
作家的话:
今天又双更了~!!!俺勤劳吧?哈哈哈~~~
杨靖被沧海算计了,龙脸都丢尽了,哈哈哈~~~不过他是心甘情愿,沧海也知道他不会因此生气,所以才这麽任x而为。可见这脾气啊,都是惯出来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