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鲜币)机甲-47
寂静的星空下,是静悄悄的夜。
看孩子们都已熟睡,夏言轻轻的带上门出来,却不意看到宽大的阳台上还站著一个人。深蓝色的夜幕剪出一个孤单的身影,有股无法言说的落寞。
默默的走过去,伸手环抱著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後背上,低低的问,“怎麽了?”
“有点烦。”汤阿诺低下头,握住那双交叉在自己身前的温暖的手,习惯x的任自己的真实情绪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小言,我们搬家吧?”
呃?身後的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又道,“好。”
一个字,突然就点著了汤阿诺心头的那股无名大火,连情绪也显得激动起来,拉开他的手,转身质问,“你什麽都不问,就说好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来的那两个人……”
接下来的话消失在覆著他唇的掌心里,夏言看著他,墨黑的眸子里一片沈静,“从前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可我记得,你是我的爱人,我们有孩子,还有一个家。也许,他们只是弄错了也不一定……”
不需要最後那句不太肯定的话,光是前面那几句,就足以让汤阿诺焦躁的心情平复下来了。紧紧拥抱著怀中的爱人,他从未如此的害怕过。
“小言,你知道吗?我很怕你会离开。我一定是个自私透顶的人,就跟我父亲一样,我甚至希望你永远都想不起来……”
“你不是自私,你只是太爱我,太在乎这个家了。”轻抚著他微微颤抖的背,夏言只觉莫名的心疼。
不仅因为汤阿诺,他还想起了那个男人。
那个有著深棕色眼眸的男人,虽然什麽都没说,可那双眼睛里已经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如果,有那麽万分之一的可能,自己真的是他的爱人,那麽,在失去自己的这些日子里,他是怎麽过的?而此刻,他又是怎样的心情?有没有人拍著他的背,给他安慰?
察觉到他的失神,汤阿诺心里的恐慌更甚了。就算有刚才的话,他也觉得自己迫切需要做点什麽,来填满心头的空洞。
微凉的吻焦急的落在银蓝色的头发上,汤阿诺的双臂收得更紧了,“小言,做吧。”
夏言没多问,只是仰起脸,承接著他急欲落下的亲吻,仍是那个字──“好。”
情欲如疾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汤阿诺甚至等不及回到卧室,就在阳台上脱下了夏言的衣服。
要是平时,夏言一定不会允许他这麽做,不仅是害羞,还因为家里有了孩子们,做大人的就总得注意影响。
汤阿诺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在夏言表面懒散的x格下,其实有一颗无比强大的责任心,不管怎样艰难,他总会负起他该负的责任,不会逃避,不会退缩。所以他从来没有勉强过夏言去做他不想做的事,可是今晚例外。
强烈的不安驱使著他,似乎必须要做点出格的事情,才能让他更加确认夏言的爱。所以他做了。而同样了解他的夏言,也温柔的包容了。
因为太著急,前戏的时间明显不够,身体还没有完全打开,汤阿诺就进来了。
“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听著夏言拼命的吸气,放松,汤阿诺也不是不心疼的,不断亲吻著他的脸颊,耳朵道歉。
“没事……”夏言尽力自己往汤阿诺怀里贴了贴,他喜欢两个人肌肤相亲,这会让他莫名的有安全感,能更加放松。
孩子都一岁多了,两人的x事当然并不陌生。汤阿诺很配合的让自己的x膛去温暖著他,并轻抚著他如猫般弓起的腰背,让彼此更好的适应。
“可以了。”略微动了动,感觉到自己的适应,夏言开口邀请,换来汤阿诺会心的一笑。亲吻著他的鼻尖,又一路滑到唇舌里去。
思绪渐渐被抽离,缺氧的感觉有点让人窒息,却也有微妙的快感迅速升起。
汤阿诺做爱的方式就跟他这个人一样,表面上看起来淡淡的,什麽都不太放在心上,可只有进入他的内心,才会知道,冰山底下也有可能会藏著炽热的岩浆。
在被如此珍惜和热爱的亲吻里,身体迅速的发热,有不受控制的呻吟轻轻响起。夏言知道这还是在客厅,可他就是控制不了。他只能趁著自己的理智还未完全崩溃,尽力的祈求,“回房间……还是回去吧……”
这一回,汤阿诺没再坚持。就著面对面的交合之势,抱起夏言,大步回房。可走动中带起的微妙快感,却让两个人都有些无法抵抗的动情。
等到终於回了他们的卧室,情欲已经焦渴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几乎是在关门的瞬间,汤阿诺就猛烈的动作起来,而夏言的呻吟也再不用苦苦克制的尽情释放。
爱的结合本来就是一件最自然最美妙的事情,如果连在两人的小天地里还要顾忌那麽多,那人生就会失去太多快乐。
只是激情过後,当身边的爱人陷入熟睡时,夏言却如同中了蛊一般,脑子不受召唤的再次想起那个深棕色眼眸的男人,然後莫名其妙的掉下眼泪。
如果自己真的和他有过什麽,那现在的行为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背叛?如果自己真的有认真爱过,为什麽却一点也想不起他,甚至想不起他们的孩子?
无论怎麽劝服自己,可夏言仍旧觉得从未有过的内疚与自责。
这一刻,他甚至无比希望真的是那男人搞错了,他有一个更好更值得爱的爱人,而不是如此懦弱,如此忘恩负义的自己。
可是,在内心的最深处,夏言又似乎隐隐明白,自己就是那个懦弱的,忘恩负义的坏人。
因为有的感觉,就算能骗过全天下的人,也骗不了自己。
就象他看到那个叫小豆沙的男孩在哭时,心口的疼痛是真的。就象他无论怎麽控制,却总也忘不掉那个男人深棕色的眼睛。每想一分,还会在他的心底烙印得更深一层。
如果不是有过什麽,他为什麽会对两个陌生人有这样的情愫?
可他这样,又怎麽对得起身边的汤阿诺?
这样一种愁肠,无人可以言说。不知不觉间,夏言已是泪流满面了。只能死死咬著被角,忍著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不知什麽时候,哭得累了的他,终於在不安的睡去了。
而身边他以为一直在熟睡的汤阿诺,轻柔的伸出手来,替他抹去腮边的泪。
蓝色的眸子里,同样的落下眼泪。
※
雷家一片寂静,今夜注定无人能眠。
只除了才四岁多的小豆沙,被强制要求上床的小家夥含著两包眼泪,就算万般委屈,但也还是睡过去了。
剩下三个大人,坐在客厅里,相顾无言。
良久,亚伦才艰难的开了口,“不管怎麽说,这件事必须告诉祈家。”
“可我们还不能完全确定。”雷凯文想得更多更细,“如果不做个亲子鉴定,怎麽让人信服?毕竟,小……他好象完全不记得我们了。”
亚伦苦笑,“就算他不记得了,可小豆沙会认错吗?小德就更不会了。只是不知道那孩子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麽,怎麽会弄成这样?”
夫夫二人都把目光投向儿子,发生这样的事,最不好受的可能就是他了。要怎麽做,也应该由他作决定。
可雷蒙德罕见的保持著沈默,直到手腕上军用通讯器突兀的响起。
“什麽?……好的,我马上回军部报到。”
看他起身,亚伦吃了一惊,很自然的问,“出什麽事了?”
可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妥了,“不用回答。需要我们准备点什麽吗?”
雷蒙德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四十五了。他突然问了句,“新兵营,是早上6点就开始晨练了吧?”
雷凯文点了点头,“你……”想要干什麽?
雷蒙德平静的道,“我现在去睡一会,五点半会起来。爸爸麻烦你给我准备一份早餐,再收拾几件小豆沙的衣服。”
“好的,你快去睡吧,你的车我也会给你加上能量盒的。”亚伦吻了吻儿子的面颊,利落的去忙活了。
肯定是有紧急军情发生了,他要带小豆沙离开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只是最後,雷蒙德告诉他们,“祈家那里,我会去说。他们那里,你们暂时不要过去打扰了。”
亚伦虽觉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或许孩子们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来解决更好些。
他只能祈祷,不要让太多的人受伤。
作家的话:
嘤嘤,小飞很可怜,小汤很可怜,雷蒙德就更可怜了,身为正牌一号攻,到现在还没h过,这是怎样的凄凉啊~~~哦哦,偶要快点欢乐起来!加油,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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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机甲-48
早上5点45,汤阿诺准时出门了。
只要一天没有离职,他就是新兵营的教官,6点锺就得准时去带著新兵们进行c练。
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夏言如常般微笑著把他送出家门,“去吧。”
两人都掩饰得很好,好象昨天的一切全都没有发生过。
汤阿诺走了,夏言一直看到他的悬浮车消失不见,才转身进屋。拼命克制著不去想那双深棕色的眼睛,而是告诉自己,孩子们睡得早,起得很早,再有半小时就该闹腾了,他得去把早餐准备好。否则等他们醒来,会饿肚子的。
“请等一下。”
深棕色眼睛的男人就这样再一次闯入夏言的视线。他换了一身蓝灰底子银灰边的军装,肩上的一颗金星在天边鱼肚白的映衬下,低调的反著光。
夏言知道,这是米尤德星球军官的标准制服,很帅气。就为了这身制服,他曾经鼓动汤阿诺也去参军。可他从没有见过,有人能把这样一身军装穿得如此出类拔萃,让人不自觉的就屏住了呼吸。
男人的个子很高,步子也很大,两下就走到了夏言的面前。把怀里的一只大包袱递上,“小豆沙,就拜托你了。”
呃?夏言茫然的伸手接过,才发现那只温热的大包袱里包著的竟是昨天的那个小男孩。只是小家夥还在熟睡,小脸蛋红扑扑的,跟只红苹果一样。
“你……这……”他有点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男人伸出一g手指,轻轻抚过儿子红红的小脸,坚毅的脸上泛起一抹柔情,“他很想你。我想,他要是一醒来就能看到你,肯定会非常高兴。他的行李都在这儿了,有什麽事你打电话找爸爸,他们就在普兰城,地址和联系方式我都留下了。”
可是……你就这麽放心的把儿子交给一个陌生人?夏言有满肚子的疑问,可在看著男人的眼睛时,却偏偏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要上哪儿?”
男人抬眸看他,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惊喜到了。跟爸爸都没说的话,很自然的就告诉了他,“我要回军部,可能还要上前线。”
啊?夏言再次震惊了,“你要去打仗?危不危险的?一定要去吗?雷蒙德,你……”
突然的,他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名字惊呆了。
雷蒙德是谁?他为什麽会对著这个男人喊出这个名字?他明明不认得他,更不知道他叫什麽。可这个名字为什麽一经从他嘴里脱口而出,竟象是喊过千百遍那麽自然流畅?
男人笑了。
他平常是个不太会笑的人,这一笑,就象是山顶上开出的花,又象是风吹开了厚厚的云层,明朗惊豔。
只听他用那低低的,如大提琴般的声音道,“三年七个月零17天。小飞,我终於又听到你喊我的名字了。”
“可我……我什麽都不记得了。真的……”莫名的,眼泪有再一次决堤的迹象。可在流下来前,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用力的按住了。
“别哭。小飞,别哭。没有任何人要怪你,你能活著,还能站在我的面前,就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可泪水还是模糊了眼睛,夏言不知道要怎麽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只能不停的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我爱你。”雷蒙德捧著他的脸,清晰的话语象清泉一样滴落夏言心间,“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不要难过。我们所有的人,都跟从前一样爱你。我们的小飞,一向是最乐观,最勇敢的。你不要怕,只要让我们再来爱你就好了。”
心疼得象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攥著,让眼泪不停的落下。夏言不明白,他为什麽对自己这麽好?他为什麽不打他,不骂他,不指责他,反而要这样谅解,这样包容他?还要──爱他?
他不配的,不配!
“好了,我要走了。”男人的时间不多了,带著不舍,松开了捧著夏言的脸。带著点忐忑问,“我,能抱你一下吗?”
夏言的心,被他那份小心翼翼刺痛了,用力的点了点头。
可当男人惊喜的伸展双臂上前时,却意外的被夏言怀里正抱著的儿子挡了一下。略显失落的将双手收回,男人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连声音也低沈了许多。
“那,我走了。”
“你等等。”夏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总之他飞快而又小心的把小男孩送到沙发上躺好,然後跑出来,毫不犹豫的扑进男人怀里,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护。然後,强忍著眼泪,象叮嘱亲人一样叮嘱,“你要小心。”
男人深棕色的眼睛在短暂的错愕後,有不明的波光在闪动。他狠狠的回抱了夏言一把,用几乎要把他嵌进自己骨头里的力度。然後,毅然决然的将他放开,看著他墨黑的眼睛。
“我会回来。”
然後,大踏步的转身离开了。
留下夏言站在那里,泪流满面。他知道,男人既然说了那样的话,就无论遇到什麽艰难险阻,都会回来。
因为,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
※
橄榄城。郊区农庄。
“你说什麽?小飞找到了?他就在普兰城?一年多前就回来了?”
面对祈端的不断追问,爱兰拼命点著头,已经泣不成声。三年多的日夜担忧,已经让风烛残年的老人家憔悴消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要不是心里还有那一份执念始终不灭,恐怕早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已经十六岁的祈故乡半跪在老人家的床前,紧紧握著他枯瘦的手,一边抹眼泪一边帮妈妈说著未完的话,“真的找到哥哥了,是贾大哥先发现的……雷大哥已经带小豆沙去看过他了。只是哥哥他……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了。雷大哥怕吓著他,让我们慢慢过去……我和妈妈打算先过去一趟,然後带哥哥回来看你。”
“我跟你们一起去!”祈端激动的当下就要下床,可床边的监控器却立即滴滴滴的开始报警了。
爱兰连忙帮著祈故乡按住老人,流著泪道,“爷爷你不能去!你这身体怎麽还能经得起折腾?你在家里好好的,你放心,我们一定把小飞带回来。”
“那你们快去!别管我了,我好得很,没事!”老人家焦急的就把人往外赶,一面又吩咐家里的机器人,“快去准备小飞爱吃的东西,还有他的房间,赶紧收拾出来!小飞要回家了!小飞要回家了……”
老人家念叨著,突然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掩面大哭了起来,“小飞,小飞呀!你个臭小子这些年到底跑哪儿去了……你怎麽就把我们忘了呢?你知不知道太爷爷好想你啊……你要是再不回来,太爷爷还不知道能不能见你最後一面了……我可怜的小飞呀……”
一屋子人,包括站在後面的卫蒙,贾斯汀,夏佐,全都哭了。
没有失去过亲人的人,无法理解这种失而复得後的喜悦里夹杂著的伤感和难过。
整整三年七个月零十七天的担忧、恐惧,在这一刻,统统化作泪水,倾泻而下。
作家的话:
这一章写得戳中了自己的泪点,55555……小手绢都不够用了。下一章,就让小飞一家团圆吧。
☆、(23鲜币)机甲-49
屋子里,铺著儿童地板的那边,分左右坐著三个小孩。好吧,是五个。
其中四个都坐在这一头,独有一个坐在另一头。不过就是如此,那边四个小家夥加起来好象也没有这边的一个有气势,反而在自家的地盘上挤成一团,共同仰视著对面的那一个。
没办法,人家比他们都高,就是汤小化费力的爬上汤小聪的肩头,发现自己还是矮了人家一咪咪。
汤小聪虽然比姐姐乖得多,可也承受不起这只小胖叔的体重,一伸手,就把他从肩头上揪了下来。
得,那现在大家都只能原地排排坐,带著警惕和防范打量对方,却又有些抑制不住的好奇。毕竟,对面的那张脸怎麽看都有些熟悉,而且是让人无法产生反感的熟悉。
因为,那家夥长得象夏言,他们每天都要对著的脸。
就算头发不是一样颜色,眼睛不是一样颜色,但他还是象极了汤小玉汤小聪的正宗爸爸,汤小化的法律爸爸,以及夏小红的主人爸爸。
而那家夥盯著汤小玉汤小聪的脸,小眉头也是严肃的紧紧锁著。
彼此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为什麽会那麽象呢?
终於,有人动了。
不是真正的“人”,而是夏小红。甩甩蓬松的大尾巴,慢慢的往对方走过去。
“哄哄……”汤小玉语焉不清的叫著小狐狸的名字,小脸有些焦急,意思是前方状况未明,赶快回来!
可夏小红却似乎胆子特别大,回头看了其他三个一眼,在距离小男孩只有半步远的地方蹲坐了下来,用後爪梳理著脑袋上的毛。
基本没有孩子能够抵抗小动物的诱惑,尤其这还是一只红色的“狗狗”,小男孩终於忍不住伸出了手,试探x的落到了夏小红身上。
小动物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每天早上夏言都会给它跟几个孩子一样洗脸擦毛,所以m上去干净爽滑,特别舒服。
夏小红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的抚m,往小男孩靠得更近些,甚至很没有戒心的露出了小肚皮。
小豆沙不客气了,一把将小狐狸抱起,抱到怀里,好好的mm那一身他眼馋已久的红色皮毛。
嗄!对面的汤小化先是吓了一跳,可很快发现小狐狸在人家怀里很享受的样子,又有点羡慕起来。
汤小玉有点坐不住了,碧绿的大眼睛开始一闪一闪的,不是担心夏小红,而是想凑过去研究下那个家夥了。
另一个小人儿比她先展开行动,夏小聪四肢著地,飞快的从姐姐身後爬了出来,奔向那个家夥。
小男孩多半会对比自己大的男孩天生有种莫名的追随情结,当夏小聪看著那个家夥能轻松的把夏小红抛起来当球玩的时候,那双墨黑的眼睛里写满的可不止一点崇拜。
而那家夥显然也看出他眼里红果果的羡慕与崇敬之情了,略带点得意瞟了这个还在满地乱爬的小豆丁一眼,小男孩漂亮的小下巴仰得更高,小x脯也挺得更高了。
终於,汤小化忍不住了,伸出自以为谨慎,其实呆头呆脑的爪子,踱到了小男孩身边,小眼神里写满三个字──求抚m。
小男孩不负他所望的m出手来,却没有象落在夏小红身上似的温柔,而是一把揪著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掂了掂份量,吐出两个字,“真肥!”
嗄──啥?很快被放下来的汤小化来不及喘气,就要暴走了!什麽叫真肥?他很肥吗?很肥吧?很肥吗?
自觉小心灵受到伤害的汤小化飞快的被旁边见势不妙的菲力大叔捞了起来,一块饼干迅速的送到他嘴边,汤小化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满嘴渣渣的想,他才不肥!才不肥才不肥!
好吧,其实汤小化会这麽肥,菲力大叔,你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掂量过一只胖鸟的小男孩开始对汤小聪产生兴趣了,咳咳,其实他一早就对这个弟弟有兴趣了。因为他的眼睛和头发都好象爸爸,一样的黑,一样的蓝。连脸也象,让他很想去m一把,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反正那小子,一直都在用可怜的充满敬仰的眼神看著他,他去m一把,表示下自己身为老大的善意,也是很有必要的。
可当小男孩刚伸出爪子的时候,旁边有人咿啊不满的叫出声来。
汤小玉小美人,扶著地撅著小屁股,艰难的站了起来,然後矜持的,高贵的,摇摇摆摆的迈著她还不太稳当的小短腿儿走了过来。
她刚才没来得及拯救汤小化,这回倒是一巴掌就拍开小男孩企图m她弟弟的狼爪,气势汹汹的看著他。
用那双水灵灵,碧莹莹的大眼睛警告:不许拎她弟弟的脖子!
小男孩皱了皱眉,但显然不是生气,而是似乎在想,应该拿这种长头发穿裙子的小生物怎麽办?
就在他严肃的思考问题的时候,一只不识相的小狼爪从斜下方伸了出来,准确无误的m上了他的脸。
当汤小聪看到小男孩更紧的皱著眉头瞪过来时,马上咧开牙都没长齐的小嘴,憨憨笑了,然後主动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头顶上。
这……这是神马情况?汤小玉小美人明显准备不足,被这种情况闪到了眼睛,甚至倒退两步,想看个清楚。
不过,她忘了观察周围环境,一脚踩在只小毛绒鸭子上,差点摔了个大屁墩,还是那小男孩飞快的绅士般的伸出了手,勇敢的救助了这位骄傲的小美人,免得她出丑。
嘿嘿。
就在姐姐差点摔倒的时候,旁边的夏小聪又憨憨的傻笑起来。不过他那纯洁的小眼神里没有半点嘲讽之意,只是单纯的觉得姐姐这样子很搞笑。所以汤小玉愣了一下之後,也跟著笑了起来。
咳咳,小美人年纪还小,脑部发育不健全也是正常的。
然後,小男孩忍不住伸手m了一把小妹妹的脸蛋。她笑起来,真好看。唔……那个弟弟m起来感觉也很不错。
左拥右抱的小男孩满意了,跟他爹一样严肃的小包子脸上终於也绽开了笑容。
然後,三个小人儿开始你m我一把,我m你一把,都在认真研究这个跟爸爸,也是跟他们自己长得颇为想像的家夥。
夏小红顶著一身凌乱的皮毛,奋力的从他们三人当中挤出来,蹲一旁笑眯眯的甩了甩尾巴,一副功成身退的模样。
而汤小化啃完饼干,却不甘示弱的又挤到中间去了。
不要光m他们,也mm我嘛!然後,很快就被揉成了大白**毛掸子。嗷嗷,他不要这个造型的,一点都不帅,快把他m回来!
夏言一边做著机甲零件,一边看著几个毛茸茸的小家夥开始挤作一团,然後爆发出阵阵天真快乐的笑声,然後再赞赏的看夏小红一眼,觉得自家的宠物真是聪明得没边儿了。
真不愧是狐狸啊!
夏小红得意的甩了甩尾巴,那晚上会有鱼麽?
这个必须有!
※
汤阿诺上班时间早,下班时间也早,下午三点半就收工了。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中途绕了个圈,去买了一包糖果和一支j油。
糖果当然是给孩子们的,j油当然是给夏言的。
别误会,那j油可不是什麽特殊用途,而是因为夏言长期伏案做机甲零件,手指和肩膀都很容易酸痛,用那种j油滴在浴缸里泡澡,可以有效缓解肌r疲劳,是机甲师的最爱。
只不过不太容易买到,夏言上回那支用完了已经有一个多月都没补到新货了。汤阿诺早就拜托了店主留心,今天刚好收到消息,所以赶紧去抢购了一支。
想著回家夏言看到j油的开心模样,他不由得加快的步伐。
可是,在快到自家门口时,他意外的看到多了一辆车,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站在路口,象是在等他。
这是怎麽了?汤阿诺礼貌的停了车,摇下车窗,“请问需要帮助吗?”
少年看著他,怔了怔,然後略显紧张的问,“请问你是汤阿诺先生吗?我叫祈故乡,我是祈飞扬的弟弟。我妈也来了,就在车上,我们想见见我哥。呃……就是夏言。妈!妈你快来!”
汤阿诺在看清这少年长相的时候,心蓦地就是一沈,等到他看清那位妈妈的长相,尤其是她那头银蓝色波浪长发时,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妈妈眼中含著泪,很小心的跟他说,“我们不是来破坏你们的生活的。真的,我们只是想找回我们的亲人。你不知道,小飞丢的这些年,我们究竟是怎麽过的……”
汤阿诺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了。
※
一个小时後,汤阿诺终於回家了。
夏言上前开门,“今天怎麽回来得这麽晚?”他还有点事,要单独跟他说。
汤阿诺沈默著,把糖果和j油一起递上,夏言小小的诧异之余,笑得很幸福,“谢谢亲爱的。不过,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定了定心神,汤阿诺也艰难的开了口,“我也有点事要跟你说。”
“怎麽了?”看出他的异样,夏言莫名的紧张起来。
蓝色的眸光闪了闪,伸手把刚刚关上的大门又打开了,“有人想见你。”
门外,站著一个女人和一个少年。
在看清他们看著自己的脸後,夏言瞬间就呆了。
而门内,已经小男孩混熟的几个小家夥,又拖又拽著这个“小哥哥”,也出来迎接他们的父亲了。
等汤阿诺看清那孩子的脸,也不由得呆了。
※
三天之後,橄榄城,郊区农庄。
汤阿诺握紧夏言微有些冰凉的手,“没事,去吧,我和孩子们都陪著你呢。”
夏言感激的看他一眼,再看一眼车後的孩子们,终於鼓起勇气推开了车门。
小豆沙懂事的抢先一步下了车,牵起他的手,“爸爸,你别怕,我带你去。”
夏言mm他的头,心里有阵阵暖意流动。
看到哥哥下了车,汤小玉汤小聪几个在车里都不安的想跟著往外走了。短短几天时间,孩子们已经建立起深厚的情谊,以至於汤阿诺有些酸溜溜的想,难道这就是血缘的力量?
从另一边下了车,汤阿诺抱起孩子们,汤小化夏小红很自觉的跟上,一起走向那所早已经打扫一新老宅。
祈端坐在轮椅上,紧张的不住抚过自己的崭新的衣摆,“我这样子看起来还好吗?会不会显得太老?”
看著老人家这样的忐忑,卫蒙有点心酸,“没事的,您老人家看起来好著呢,j神著呢!”
终於,人进门了。
老人家的眼睛顿时就亮了,眨也舍不得眨的盯紧门口那个有些拘谨的年轻人,怎麽也看不够。
爱兰拉著夏言的另一只手,和小豆沙一起带著他走进自家大门。一一介绍,“这是太爷爷,这是卫蒙叔叔,妈妈现在的丈夫。这是贾斯汀和夏佐,你从前最好的朋友。”
夏言有些羞涩,但仍是一一跟众人打著招呼。
祈端极力克制著就要泛滥的热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屋坐著,让太爷爷好好看看。”
一家子人,如众星捧月般,把夏言带进去了。而门外的汤阿诺和两个孩子,也有祈故乡在招待。
把他们带到另一间休息室,祈故乡打开了投影器。
“这是哥哥从小到大的照片,我们这两天整理出来的,你可以看看。”
其实g本不用看,从见到这家人开始,汤阿诺就能够确定,他们肯定是夏言的至亲,毫无疑问。
但是,当房间里开始播放夏言小时候的照片时,汤阿诺还是看得目不转睛。就连几个孩子,也安静之极的睁大眼睛,看著那个与他们最亲密的人。
看著一个小小的婴儿,如何一天天长大,成了换牙的小孩,成了在风中奔跑的少年,看著他的活泼,他的开朗,他的青涩,他的哭泣……一张张照片,就这麽把一个人的前半生链接起来,象是一部无声的电影,彰显著他的由来。
等到看著那人在阿道夫军事学院入学时的照片时,汤小玉和弟弟不约而同的指著那张大叫,“爸爸!”
就算照片上的人还很年轻,还很青涩,但已经可以确定,他就是夏言。
可是後面,却没有了。
汤阿诺有点奇怪,“他是,这时候失踪的?”那男人呢,小豆沙呢?从哪儿来的?
“不是。”祈故乡眸光黯了黯,“我哥只在这里上了一年的学,就转学去了菲垦德农学院当老师了,然後结婚生小豆沙了。後面的照片,唔……我们还没整理。”
汤阿诺心一沈,不是没整理,是怕刺激到他,所以故意没放吧?
“没事,你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