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朋友的电话在我正与小峰商量做事的细节的关口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警察朋友的号顺手就按掉了,可是马上手机又尖叫起来,我刚一接通,警察朋友道:莫柒柒出车祸了!
我合上手机就往外跑,小峰一声叫住我,你等等,我先问清楚在哪里,说完马上给警察朋友电话。
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朋友的女朋友也是莫柒柒的朋友一身红衣正站门诊部大楼前向望大门口看着。
车驶到大楼前,我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冲上去抓住她朋友,我脸色一定惨白得难看,我出手一定也很重,她朋友呲着牙,掉头就望住院部跑。我几乎是被她拖着进入了电梯。
电梯在五楼停下,我觉得我的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每迈出一步都觉得象是向恐惧又前进了一些。我情愿永远不知道结果。出了电梯,我站不住了,我对她朋友说,你告诉我在哪个房间。
她朋友也蹲了下来,因为拖着我的关系,脸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们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莫柒柒象一个婴儿神态安详,静静的躺在中间,额头上的一小片红色的擦伤显得非常的刺眼。她已经睡着了,不时的皱着眉头,嘴唇使劲的闭着。
她朋友让出床边的凳子,我坐下,双手摸索着,终于抓住了她的手,暖暖的被单下的小手清凉清凉的。我轻轻的把她的手放在嘴边。
她朋友已经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了。
屋子里静得可怕,甚至能听见输液管液体掉下来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朋友进来了,轻轻的唤我出去。
在病房外的过道里,她朋友告诉我发生的一切。
昨天晚上莫柒柒下班回来打的,在回来的路上为了闪避一辆刹车失控的货柜车,他们的车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司机因为伤势过重已经在事发当晚被送到省人民医院了。莫柒柒的伤势主要是头部撞击,问题不是很大,事发后还清醒,大约过上几天就能出院了。
司机的伤势很严重,据莫柒柒回忆,司机当时神志已经模糊了,意识很微弱。听到这里,我的心稍微的轻松了一点。我走进病房,刚好碰上医生查房,一位大约四十来岁负责莫柒柒治疗的医生又讲了讲莫柒柒的情况,大致与她朋友说的差不多。并嘱咐我们在病房呆的时间还是不要过长,病人还是需要好好休息几天的。我连声道谢。医生好象想起什么事情似的问我是莫柒柒什么人?我停顿一下,说是她公司的同事。医生又嘱咐了我们几句就出去了。
小峰和莫柒柒朋友因为各自有事先走了,我在病房又呆了大概一把小时,一位护士小姐进来告诉我要我先回去,病人需要静养。我只好离开。
在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遇到了莫柒柒和那有一腿的中年男人一脸焦急开着一部奔驰进来,傻子也知道他一定是来探望莫柒柒的。
随后的几天,不断的从警察朋友那里听到关于莫柒柒治疗的情况,还好,莫柒柒不是很严重,在医院呆了几天就出院了。
我因为忙,也因为去过了看她不是很严重,就没再去了,如果我们在乎的是结果,那么人生就简单成生与死了。在自己与别人的哭声中我们瞬捷飞驰而过,难道不是残忍。如果死对我们来说只是生命或者存在的另一种形式,我们还会恐惧如斯吗?如果死亡只是生命形式的一道关口,是连接灵魂两种形式的一道门,是凤凰涅磐的一把火,那么存在的跨越之后一定是极其美妙的世界,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退票而返的人。
在宣布公司正式进行薪酬改革的会议后,女神经来到我办公室,我一边整理着文件资料,一边斜眼瞅瞅她: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是不是今天的会议很成功,你在想晚上怎么好好犒赏我呢?要不你就直接以你身体犒赏我。
她起身踱到我身边,伸手想拍我的样子,我赶紧一闪,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
女神经手停在半空,迟钝了一下,放了下来:我爸想和你聊聊。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靠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
“你等着吧。”她说完就走了。
我大声喊道:“我不聊啊!”
吃饭回来,小峰把我放在小区大门口就掉头回去了。在我家楼下,莫柒柒正在急促的走来走去。我迎了上去。莫柒柒一见,眉头紧锁的额头一下舒展开来,不过两秒钟马上就乌云密布,冲着我大声质问为什么她出院我就没去看她。
我不搭理她,自顾往楼上去。
开始后面那人还气鼓鼓的站在楼道下,我才刚折过楼梯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莫柒柒快步跟了上来。我才打开门,她就侧身飞快的窜了进去。我带上门转身一看,她已经悠闲的架着腿坐在沙发上了。我装作屋里没有这个人似的,在客厅茶几上扔下钥匙就转身进了卧室。
我刚按亮卧室的灯,莫柒柒就已经坐在我床上了。我抬手脱了上身的体恤,莫柒柒尖叫起来,你想干嘛?
我继续脱了下身的长裤:刚才吃饭的时候,一时没注意把汤泼在了裤裆处,当然是想马上就洗个澡了。
继续抬腿把长裤脱了下来,掩着眼就冲出了卧室。
林凯洋你真是个流氓,下流!当着人家的面就**服。
从衣柜里翻出衣服,我走到客厅,莫柒柒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还在骂个不休。
我实在忍不住了,对着她“喂”了一声,姑娘,流氓目前为止脱的还是流氓的衣服,流氓对象还是整整齐齐的,再说了,我在自己家里**服就是流氓,那这个流氓岂不是人人有份,永不落空。至于下流嘛,一个大姑娘,也没人三请四请她就跑到一单身男人家里,孤男寡女的,不知谁想耍流氓,尤其过分的是还窜到人家卧室偷看男人**,到底谁才下流?
我也顾不上看莫柒柒那副象刚吞下两个鸡蛋的表情,进了洗手间。打开淋浴龙头,洗手间的门就被拍得山响:林凯洋,有种你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关上龙头,把门打开一条缝,对外面说道:放心,我不会给你耍流氓的机会的。
我还真怕外面那人一时脑袋发晕真的要冲进来与我理论,说完把门关得个严严实实。在流水与拍门的交响乐中我慢慢清洁着自己,脑子却不停的转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关上淋浴龙头,套上**,再用浴巾围上,让上身裸着,猛的把门打开。
外面莫柒柒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拳头差点就敲上我的胸口了,我赶紧侧身一闪,躲了开去,浴巾适当的往下滑了滑。莫柒柒尖叫一声,闭上眼睛掉头就望客厅跑去,在过道转弯的时候还差点撞翻落地灯。
我走到客厅,她一脸绯红的坐在沙发上。一看我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她又冲我叫了起来,你多穿件衣服会死呀。
我点上烟:流氓怎么也得要有流氓的款不是。
她一听,顿时说不出话来,不停的把沙发上的抱枕翻来转去。
莫老爷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见教?我抬眼望了望她。
她还是紧闭着嘴,呼吸已经急促起来。
说实在的,就马马虎虎披着条浴巾,对面还坐着一大美女,况且环境也十分的配合——夜也已经很深,暧昧浮动。老子既不是柳下惠,也不是魏忠贤。她可能也觉出我的异样来了,身子往后挪了挪:你这样不冷呀,还不去加件衣服。
语气倒是缓和了许多。
烟雾中莫柒柒竟然是一副羞涩的表情,我心下竟是大乐。
奇怪,今天气温很高呀,你穿这么多难道就不热吗?说完色咪咪盯着她暴露在外的一片雪白胸脯。老子倒要看看你是落荒而逃呢,还是送羊入虎口。
莫柒柒好象一点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竟然若无其事的看着我,眼神纯净得象三岁的小孩,倒把老子弄得好象十分的庸俗下流一般。看她的样子,一时半会没有离去的打算。我心一横,一屁股就坐在了她的旁边,双手也就不客气起来。
莫柒柒转头看了一下我,说道: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一直象这样,你耍流氓也就嘴皮子,不敢动手。
我问她:你敢动手?
当然!
说完,身子就往我怀里倒来。
“那我也敢!”我本来放在她大腿出的双手赶紧上移环住她。
你说是我好还是你女朋友好?莫柒柒躺在我怀里,念念不忘另一个女人。本来想大展鸿图的双手顿时象泻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
莫柒柒觉出了我的异样,使劲望我怀了靠了靠,说啊!
她的双手缓缓从两边抱住了我,头使劲望我怀里拱,隔着浴巾,深深的吸了口气,一会转吸为吻,脸上露出十分满足的表情。
我轻轻抚摩着她的头发,看着她受伤的部位,一时感慨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没良心,老子出院到现在,你不去接我不说,连电话都不慰问一下,你可什么意思!?”莫柒柒收拢双手,要去解我的浴巾。
我赶紧捉住她的双手,放在她胸前,抬起她的头看着她:我见你男人来照顾你了啊,那他来了,我去干什么,我们之前在他面前演的假情侣不是吗。
错,我和他没关系。她一下变成了一只发怒的老虎,直起身子把我连同沙发就拱翻在地。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地板上,顿时金星乱窜,莫柒柒双手用力一扯,宽大的浴巾这会就变成了一张床单铺在我的身子下面了。我双手想把她推开,被她轻而易举的抓住按在地板上,我的双腿也早已经被她的双腿按了个结结实实。
莫柒柒把嘴探到我嘴边,我下巴一抬,避了开去。正对我头顶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唯唯一手紧紧抿着嘴的站在门前。
历史竟是惊人的相似!
我觉得浑身一下松弛了下来。
莫柒柒毫不放过任何机会,双手抱住我的头,嘴唇就覆盖上来。我马上抬起双手一把把她抱住,重重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双腿用劲,挺身把她放在身下。
门已经被关上了。
我一翻身从莫柒柒身上滚落下来,伏在地板上,我觉得脑子一阵阵象针刺般的疼。
莫柒柒爬了过来,双手抱住我的头:你怎么了?
我不知怎么的联想到了唯唯,有别的男人,还把我当备胎使唤,莫柒柒也差不多,有了那个男人,割不断,还跟我暧昧?顿时一气,挥手甩开了她:你他妈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莫柒柒一怔,接着慢慢站了起来:你他妈才真的是个混蛋!我真是瞎了眼。
说完从我身上跨了过去,门重重的在她身后关上了。
高尚离我很远,远得就如在云端一样。我始终认为,高尚是一个人下意识的行动流露,这里我说的行动当然的排斥了语言,因为我坚持认为语言这个东西带有极强的装饰性与不确定性。当然,高尚不是因为其意义的高不可及,而是在我们凡夫俗子的逻辑看来,其后果具有的反期望和破坏性,高尚起来的结果通常是高尚人物质与精神层面的直接损失,以我的经验看来也是如此,所以才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铬。比如挂在我们嘴边,十七八,二十来岁的青年经常说的“爱”,只是说“爱”,因为在其他人看来,这个“爱”不理所应当的是指爱情,就象我们以前意义上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中的厨房一样,不当然的是指女人,因为现在的厨房已经变成了男厕所,女人已经绝迹了,偶尔闯进去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的同性在进行食到色的勾引,或者是因为自身行为的荒唐而通过此行为进行的一次忏悔或下次进行同类行为对对方的免疫接种。回到“爱”上来,我一直也认为,如果爱不是具有非此即彼的意义,那么梁山伯与祝英台最后也不会浪漫的变成两只蝴蝶。如果人生或者生活不具有更高的意义,那么我们就无所谓的快乐与幸福。
“爱”的定义就是让所爱的人得到幸福,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爱”其实与你的幸福无关。不选择其实也是一种选择。84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情,事后我完全没有印象,在我的记忆里,这个晚上成为了一个盲点,或者是一段空白,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一心一意的投入到工作当中去,繁杂的数据与对比,各种模式的优劣比较占据我所有的脑细胞。下午我给小峰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接到了唯唯的电话,说叫我去假扮她男朋友,她丝毫没有提及昨晚推门进来见我和莫柒柒搞在一起的事情。
下午忙完后,去欧阳婷那儿请假, 。
她盛气凛然的坐在办公桌旁,穿着黑色宽腿高腰牛仔裤,修长的双腿交叉叠在一起,办公桌上有她的包包,睁着大眼睛盯着我,盯的我心慌慌的,只能无所适从的把请假理由说了。
欧阳婷不屑的扫了请假条一眼,特高傲的回答,“会客不算理由。”草,牛什么牛,我心里面那个恨呀 。
欧阳婷不肯批假, 倒也是情理之中。
我低着头闷闷不乐的出了门。
欧阳婷过来巡,看我呆着不做事,走过来,教育了我两句,让我如果没事干的话就多多看别人的策划。
我讨厌欧阳婷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动不动就教育我们这帮人干这干那,虽然当面一个个都不敢抱怨,私底下想干她的人却比比皆是,常听人讲,有机会一定干死她,不过恐怕他们没有机会了,因为这个机会只属于我。
欧阳婷仅仅下来巡视了一次,她的话老子左耳进右耳出,只当她是在我面前撅屁股放了一个屁, 和我一样低贱的人中有一个叫老牛的同事,他的学历比我低,中专毕业,年龄长我一岁,但是身材消瘦,如麦杆、似野猴,力气比我要小,或许是因同属一类人,关系处的相当不错。
既然是同一类人,说起话便贴心多了,老牛 蹭在我旁边,示意让我去看欧阳婷的背影,并说道,“老女人屁股还挺翘的。”老牛老光棍一条,没有怎么玩过女人,整日想的都是这类事,我太了解他了。
顺着老牛所指的方向,我偷偷望过去,欧阳婷可真不是什么老女人,在黑色高腰宽腿牛仔裤的束缚之下,臀部浑圆上翘,屁股沟若隐若现,形状精致之至,毫无下坠的迹象,令人实在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
或许是因为我看欧阳婷的臀部看的久了点儿,她凭第六感竟然猛的回了下头,当四目相对的那一刹,她竟然有丝不易察觉的娇羞,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无论她什么表情我都会认定那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娇羞。
她招了招手,把我叫了过去,面无表情,低声冲我讲,“ 准你 的假了。”
你们不知道欧阳婷当时那个范,实在太像古后宫的皇孙薇,话里话外透着‘哀家’二字,袖子一挥,“准奏”,哎呀妈呀,简直迷死我了,一嘴角忍俊不禁的口水,恨的是她,爱的也是她。
或许是我这个年龄这个阶层的通病,低贱如蛆虫,却爱自作多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想着欧阳婷是不是对我有心 。
等欧阳婷一离开,老牛立刻凑了过来,两眼好奇的直发光,他的两只眼睛可不一般,常常给人的感觉是能把人的衣服看光,有透视的作用,尤其是对女人,问,“老女人给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要加你工资?
我拍拍老牛的肩膀,示意他想多了,不过真的会有在他身上看到自己影子的感觉,就像一面镜子,两个同样落魄的蛆虫,有一可笑的念头,同富贵,如果有一天我得势了,定会提携于他。
闭上眼睛幻想,有一天我倘若得势了逆天了,拥美人在怀,把身边这些女人统统俘虏在胯下,等玩的腻了,就把得力心腹干将老牛叫来一起玩,比如一起玩欧阳婷那**,哎呀妈呀,太邪恶了。
给唯唯打过去电话,挂了电话后,看到一个老牛还在电脑前浑天暗地的玩着欢乐斗地主,一股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约会啊?走那么早。”出门的时候他头也不抬的问我。
“出去赶个场。”我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的出门了。
到了约好的地方,一家西餐厅,我到了包间,他们都已经到了。
唯唯坐在上首,看得出今天刻意打扮过,左边是小卓,蛮帅的小伙子,跟相片上依稀差不多,或许因为常年的应酬之类,有些发福,整个人大了一圈,不过依然掩盖不了那种精明与开朗。
琳琳显得有些苍老吧,是啊,毕竟她也跟唯唯一样要周旋与两个或更多男人之间,毕竟费神,不过身材还可以,胸前的两个大馁馁呼之欲出,穿着一身合体的ol制服。他们一见我都站了起来。“你可真能吃嫩啊,唯唯!”
琳琳打量着我,“他也就二十出头吧?”
“哪有,我这个人没心没肺的,所以看起来小点。”我笑着向她伸出了手:“其实我比你们都老的。”
和小卓也握了握手,他们掏出了名片给我,原来都在一家大公司里面做销售啊!我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放到钱夹里,“我的名片用完了,不好意思啊。”
小卓这个家伙倒是蛮能喝的,人也蛮豪爽,喝到一半琳琳也加入进来了。
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酒量也蛮厉害哦,不愧是做销售的。不过一开始装作不喝别人差不多了又过来灌酒的人最可恶了。所以实在提不起兴趣,勉强跟她喝了几杯。已经是醉的快要钻桌子了。最后唯唯提议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ktv.
由于刚才吃饭的时候已经吐过了,所以唱k的过程中喝了几杯啤酒,倒也不打紧。一直high到了快十二点的样子,送小卓和琳琳回了酒店,我们转身朝外走。
“要不要我们也开一间房啊?”我精虫上脑的问道。
“才不要呢。”唯唯恢复了之前的冷艳。“快回家去找你那女人吧。”
“我可想你了这几天。”我在酒店门口抱住她,我们**。
“咱们已经分手了啊,而且你也有女朋友。”她喘息着,“这样拖着对你不好关键。”
“今天是你找我的啊!”我还是不甘心回去洗洗睡。
“真拿你没办法。”她羞涩的笑了笑,“以后我们不能这样了,真的是最后一次。”
…………
我们转身回总台开了个大床房。终于在时隔几天之后,再次品尝到了那种**蚀骨的滋味。
“这是最后一次了。”她伏在我胸口,娇喘的说。“答应我。”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我也汗流浃背了。“跟你这样真好。”
“是啊,可惜我们在一起时间太短了。”她叹了口气。
“那要再弥补一下啊。”我翻过身抱住她,再一次沉沦到了无比**的深渊里。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白居易《长恨歌》
是啊,欢乐的夜晚总是过得太快,都说酒是穿肠毒药,色耐刮骨钢刀。可是恐怕世上的多数男人都心甘情愿引颈就戮,做这刀下之贵吧。第二天,我们还是依依不舍得分开了,这也是我和唯唯最后一次合体……
性福的时间总是太快!我们生命中的多数时间还要去面对残酷的现实。自从参加工作以来,我总是每天斗志满满的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完成好的同时还要积极完成领导临时赋予的各项工作任务。工作中兢兢业业,不计较个人得失,奉献了无数个节假日与休息日,团结同志,每次公司民意考评我的分数都是本部门同事里面最高的。可是每到年终论功行赏、奖金分配,或者面临重要岗位竞聘等等等等这些问题的时候领导总是一次又一次把我忘记!不知道读者朋友们有没有这种感受。每次有重要任务出差,跑业务时候,领导总是说:年轻人多辛苦点,你真是太辛苦了,你这次真是挺不容易。可是年底奖金、先进工作者分配时候,领导却总会说,年轻人不要老想着先进!这种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这次实在是很对不起你!所以每次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我的心情总会是很纠结,可是生活还要继续啊!我们毕竟还要几乎每天面对这些人渣。就像三国演义里面说的那样:“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zheng。”活着是修行啊!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现在跟小峰他们两个做的那点小业务也是我唯一翻身的希望了……
过了几天,李楠又来电话了。
说上次拉的那几车煤快烧光了,让我们再想想办法。还提出了一大堆意见。说我们拉去的煤炭炉渣多、用的快。
“我们这都化验过了,比你们原来用的指标不差。”我一肚子火,“你回去研究一下吨煤产气量,不行你给那几个烧锅炉的弄几条烟,费用从我们这里出。”气愤的扣了电话,去找小峰和小智商量对策。
“我怎么觉得那家伙不太靠谱啊,每天都唧唧歪歪。”小峰忧心忡忡的说。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也觉得不太舒服。“毕竟他们跟老板是亲戚啊!”
“再给他们发一批吧,”正好快到结算日期了。”小智也是心里没底“这次要了帐再看情况。”
这一次货场的王经理一次性给了我们将近八百吨货。
王经理笑眯眯地对小峰朋友说,“你给我的茶叶钱这次应该赚回来了吧,我们要见好就收啊!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毕竟以后还要在人家手底下混事情啊,小峰朋友唯唯诺诺的从领导办公室退了出来,我们的磨难却才刚刚开始……
五车煤送了过去,李楠和金路专门请我们三个人到附近的海鲜馆吃了顿饭。我们也坚持结算以后再给他们发货,可是到了结算那天,麻烦开始了。每次去要账,都被他们以各种理由向后拖延,这种情况真的比之前做备胎还要难过的多啊!我们三个一有空就往那个厂子里跑,基本上每次都要在哪泡上一整天。
“我们厂子刚开业,资金有点困难。”金安老板每次都笑眯眯的说。“要不到x号再来看看吧。”
一次次的去都是灰头土脸的回来,这其中的难处真的是一言难尽啊,奉劝各位读者以后做事情一定要尽可能了解对方的底细。因为万一碰到一个这种无赖简直就是比什么都难受的事情。李楠倒还好,每次都跟我们一起过去要债,看样他也是被金路这个家伙忽悠了啊。“金路还欠我个人几万块钱。”李楠愧疚地说。“我也想跟他干点事情把钱弄回来,没想到给你们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原来这家厂子欠了不少外债啊,跟好几个过来要债的业务员聊起来,我们这边欠款算是比较少得了。唉!尼玛这叫什么事情啊。听说老板金安也是个**。他的建材每次也都是赊销到工地上,好多钱要不回来,这才搞了一屁股的三角债。我跟小峰、小智三个人也都相对无言了,每次坐到一起喝闷酒,都是长吁短叹,唉声叹气。各种办法都想了,各种关系也都动用了,可是这个金安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承认欠账,就是手头紧,拿不出钱来!
尼玛刚刚失恋又遭受讨债风波,那一段时间过得真是灰常颓废啊!虽然没有投入多少银两,可是穷**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搬砖挣回来的。
每天在公司里也是魂不守舍,回到家也是愁眉不展。瞬间苍老了不少。
“尼玛不就是个木耳吗?至于这样了?”那天,警察朋友突然过来安慰我,“瞧你那熊样,要不跟哥出去蹭个饭!”
坐上他的车,一起来到了鱼港码头。
“等会进去别耷拉着**脸啊,我的朋友人都不错。”
进去坐了一大桌子人,穿着打扮一看就跟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这是我的小兄弟,现在跟着我。”警察朋友向他们打了招呼。
“你今天带保镖来的啊!”他们纷纷打趣我。叫了一圈哥哥姐姐,警察朋友给我介绍了他们,全都是自己做点小生意的,还有一个家伙号称出来混的,一看目光就蛮凶狠的,长的不算高,但很粗壮,一张大饼脸,叫雷天。
“我兄弟酒量可以,今天让他来陪你们。”警察朋友微笑着出卖了我。
“最近很少碰酒,半斤就不行了。”我笑得有些不自然。
“哪那么多废话,这几个哥哥姐姐可是厉害人物,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他们商量。”警察朋友笑着对他们说,“雷天你打听个人,认识不认识一个叫金安的家伙,自己开了个建材厂。”
敢情是小峰把这些事都跟警察朋友说了,警察朋友找人帮我们忙呢。
“尼玛那个无赖啊!”雷天用我递上的火点上烟,“你怎么能认识那个无赖呢?”
“唉,一言难尽呢。”我自己也点上一根,“今天喝多了,这件事还没跟我兄弟谈过呢。”于是我原原本本的把我跟小峰还有小智遇到的麻烦讲了出来。
“多大点p事啊!这件事情让雷天帮忙问问,那一块地方都是你他罩着的,怎么样,大国?”警察朋友说道。
“也不是不行,”雷天皱着眉头,“我跟那个狗东西最多能打个招呼,至于怎么样我也不敢说,那个狗比也请了一个靠山,叫高达,现在还不想惹他。”
我看了下警察朋友的眼色,端起酒杯来倒满,“雷哥这次能帮小兄弟说句话就感激不敬了,至于行不行都很感谢。这杯酒真心敬您,您随意,弟弟先干了!”说完一仰头干了下去,尼玛立刻都想吐啊!
出来的时候雷哥抢着付了帐,“以后跟我混就好了,这件事弄好了你再回请我吃点好的。”唉,还说什么好呢,“雷哥放心,成不成都要请大哥的。”**丝的眼眶都酸酸的。
出来后警察朋友跟我悄悄的说,讨债这种事,靠走正当法律关系,在咱天朝,难啊难,而且不知道要投入多少打官司干到猴年马月,最直截了当的也就找这样的人这种办法了。
他再三叮嘱我这事情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我说好。
那个周末,雷天开着路虎前面,我跟小智开着qq车跟在后面,一起来到金安的建材厂。“哟,雷天来了,稀客啊!”金安挤出一脸奸笑,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们三个一眼。
“尼玛金大哥,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啊!”雷天牛逼哄哄的做到办公室沙发上,“什么时候我们哥们一起聚聚。”
“雷天说哪里话,”金安掏出大众化散了一圈,“早就该请你一块聚聚了,这不刚开业,有点手忙脚乱的。”
办公室有个女孩给我们沏了一壶茶,寒暄了半天,雷天提出了我们的事情,“你看,金大哥,这两个小孩都是我的小兄弟,刚刚出来做点事情不容易,你把欠款给他们结了吧!”
金安这个狗东西果然是趋炎附势:“雷天你看,我现在厂子刚开开,手头却是紧张,其他的原料都没给结算呢!既然你亲自过来说话了,我给他们结算一半行不行?”
最后僵持了半天,金安这个狗东西不肯做出半点让步,雷天有些下不来台,我跟小智交换了一下眼色,“雷哥,您看您都说话了,金老板肯定会把我们的事情搞好,要不改天我们几个再过来看看。”
“就是啊,雷天放心吧。”金安这个杂种在一边满脸堆笑,“你的小兄弟就是我的小兄弟。
“那这件事一定要办好啊!”雷天也不想闹僵了,毕竟没有白跑一趟吗,面子也过得去了。
我们当天上午顺利的办完结算的事,七位数的现汇支票拿到手里,真的尼玛异常激动啊,雷天当然不会等我们,他的路虎早就不知去向了。
剩余的货款最终没有能够收回来,但能拿到一半,我们一人也赚了一笔钱,不多,够我首付一套一百来平方一平方八千的一套房子。
当然,我已经高兴要死了,人有了钱,脊梁骨就更直了。
挣钱,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生活过的,挣钱,还是为了维护生命的尊严,体现生命的价值。
人的尊严往往通过实力的有无、大小来体现,而尊严的有无以实力的积累为后盾。
人是应当自尊自爱的,一个人只有自己尊重自己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一个有尊严感的人往往会有一个比较良好的社会形象。从心理学上讲,自尊也是人格的一部分,没有自尊就不能称为一个正常的人、一个健康的人。自尊是社会交际的心理基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