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告诉自己,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她明眸含笑,还是无比嫣然的模样,“第二,我再也不会做梦。”
十七岁,她失去了她的梦中情人,甚至是,做梦的权利。
她施施然的,从包里拿出一张类似是化验单的纸,
手一扬,白色的纸张轻飘飘的落在桌面上,他的手边。
“验伤报告”四个斗大的字出现在他的面前。
战墨谦顿时眉头紧皱。
少女眉目慵懒,似乎是极其漫不经心一般,她的手指微曲,“看见上面是怎么写的了吗?”
“左胸第五根肋骨轻微骨裂,肩、臂、腿等数十处皮下青紫……总而言之,经历多次粗暴性侵犯。”
战墨谦抬头,第一次正视这个三年前消失,一个半月前出现在他床上的女人。
眯了眯眼睛,她不是曾经的唐乐乐了。
从他一次问她,想要他怎么补偿她,她摸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像是随口一说,报出二十万这个数字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去美国三年,”他只是瞟了那张化验单一眼,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淡笑,“学会威胁人了,你真是有长进。”
他在笑,但是眼睛里没有笑意。
人人都说,战墨谦是不常笑的,除了面对唐宁暖的时候,其他的时候,你要是不小心惹他笑了,请速速卷铺盖买火车票走人。
如果他笑的时候眼睛里没有笑,那你就洗白白,等着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