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而易举和一群文人打交道,这苏大少还真不能小看了啊。
墨府里,墨卿砚盯着一块红布盯了许久,几乎快盯穿了也无从下手。明明是握剑的手,此时指头上密密麻麻被针扎出来的小洞折磨得痛不欲生。
春菊心疼她,一把抢过了手中的红布:“小姐手才刚好,连握剑都使不得,怎能一直蜷着。安王府又不是不知道小姐如今不适合缝嫁衣,您这又是何必……”
墨卿砚叹口气,收起了原本想绣些东西的红布,摇摇头:“总是图个吉利,自己不动上几针,心里就不舒坦。”梁国有这么一个传说,自己的嫁衣若是自己做,今后的生活便会顺遂。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流传下来的说法,原先只是为了给娘家展露女红而已,不知不觉竟搭上了玄乎的东西。
“小姐明明常说,这路是自个儿走出来的,怎么如今倒是信起命信起天来了?”
墨卿砚听了微微一愣,随后失笑道:“是啊,从前是这样,然而经历种种,总还是或多或少会相信缘分和天命。也罢,你说的也对,我就不折腾自己了,你找府里的绣娘帮我缝了,最后叫我收个尾就行。”
“这才是嘛,意思到了就行。”春菊见墨卿砚不再摧残自己,开心道,“您和苏大少是互相救过命的交情,谁也分不开,何必信那些有的无的,非得自己绣嫁衣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