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贵听完,把墙上的画,柜子后面又都翻了一遍。但还是一无所获,就冲坏水儿道:“实在不行叫兄弟们把房子给拆了。”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忙给拦了下来。然后仔细的又看了一下,见这屋子上边是纸糊的顶棚,不像是能拆来拆去的样子,四外又都被王友贵翻了个遍,那剩下的就只有地上了。想着坏水儿就挨个敲着地砖,但是敲了一遍还是没发现异常,所以这时坏水儿就把目光放到了一边的炕上。
想着坏水儿就把炕上的被褥、席子都扯了下来。但是炕上边还是平平整整的,土坯连个缝儿都没有。这一时就让坏水儿犯了难,但是就在他坐在炕上琢磨的时候,脚下无意中就磕到了炕的边上,这时就听“咚”的一声。这声音明显不是石砖而是木头的声音。
想着坏水儿就忙跳了下来,又敲了敲。而这时王友贵也听出声音有异,就忙让坏水儿让开,跟着一脚就踹了过去,接着就听“咔嚓”一响,这炕边上直接就裂开了一道缝,还露出了一个能容身体钻过去的洞口。但是里面黑黝黝的,伸手一摸好像还有向下的台阶。
这时坏水儿就跟王友贵互看了一眼,然后找来了蜡烛往里一照。只见这炕下那真是一个另有乾坤,别看这入口只能有一个人通过,但是底下足足有半间房大小。而且似乎还有暗道通向别处。
坏水儿见了就忙一错身钻了进去,王友贵也忙着跟了上来。这时再掌灯一照,就见里面放了三个的小箱子,都是随时能拎起来就走的那种。
王友贵这时见了,就把第一个箱子打开一看,见里面黄澄澄都是大黄鱼,又打开一个里面是成卷的银元,再打开一个,里边几张纸,但都是房契、地契。这时在往地上一看,见这地上四处都是散落着的银元。
坏水儿见了就点了点头道:“这他妈黑皮六藏得可够深的,银元拿回家随手就扔到这里。这么快的出入,下人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找不着。等到半夜没人的时候再过来收拾取用,这还真是谁也猜不出来呀。”
王友贵这时听了就道:“你说他这法子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三个小箱子随时拿起来就能走。看见旁边那条密道了么,这不定是通到哪儿的。他这是把自己的后路都安排好了,可他没想到他算的再精,也抵不过老弟的手段呀。”
坏水儿听到这儿心中也只是暗叫了一声侥幸,当天多亏他先收拾了宅子里,再在门口堵那黑皮六。要不然这黑皮六见机往这秘道里一钻,那可就真是砸了锅了。
想着坏水儿又往旁边的那条暗道看去,心里盘算了一下就笑着问王友贵道:“老哥你猜这密道不会是通向城外吧?”
王友贵听完就道:“这条暗道看着不是近年修的,应该是这宅子上一个主人留下保命用的。据我估计这个应该是通向城里一个极其隐秘又便于藏身,便于出逃的地方。但要说通向城外,我估计着不会。老弟你想啊,这里离城外那么远,又有护城河拦着,他修这么长的一条暗道摆着,就说修的时候没有垮塌,但是这城里难道就没有盖房子的了么?万一这条道上有个盖房子的,地基稍微往下挖深点儿,那他不就白费劲了么?”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虽然这条暗道没有他刚才心中预期的那么有用,但是他也隐隐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所以坏水儿想了一下就道:“老哥,这条暗道可是保命的好东西呀。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呀。多一条通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保一条命。虽说咱们兄弟用不上,但是留个后手也吃不了亏呀。”
王友贵听完也点了点头,道:“老弟的意思我明白,一会儿上去的时候,外边的那些小子一个都不会知道。”
坏水儿听完就又点了点头,道:“一会儿老哥出去,带着房契、地契就先去办事。炕边上的那个洞兄弟想办法给它补上。然后我这儿还要置办点儿东西,至于这宅子么,老哥先派两个人在门房看着。等所有的事尘埃落定了再搬过来也不迟。”
王友贵听完就点了点头,然后还指着一边的小箱子,问坏水儿道:“老弟,这里的钱,办事足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