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喜妹像是没看到一般,目光又落在她的身上,前后打量了好几遍才急切地问了一句:“绮蔓姐姐,你真的没事?”
蒋绮蔓听她这么说,心里极其不悦,什么叫真的没事?难道她该有个什么事不成!
“喜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姐才疏学浅,倒是听不大明白了。”说话间,蒋绮蔓已经绕过她走到茶几前坐下。
苏喜妹自是听出了这话中的恼意,可她半分也不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绮蔓姐姐,你没事就好,昨个儿真不该让你一个人回京,妹妹只要一想起来就吓的发慌,昨夜一整晚都没睡好,今早一起床就连忙赶了过来。”苏喜妹说着坐在了茶几的对面。
这话蒋绮蔓倒是真听不懂了,眉头蹙了蹙,闷声说道:“到底是什么事?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苏喜妹闻言踟蹰了片刻,然后往蒋绮蔓跟前凑了凑,“昨个儿我们在静淑斋外吃阳春面,无意看见有人拿着姐姐的画像,那几个人妹妹看着来者不善,就寻人打听了一下,听人说是盘龙山附近山寨里的人。”
听了这话的蒋绮蔓一阵心惊肉跳,山寨子里的人拿着她的画像做什么!
苏喜妹从袖子中取出一张宣纸,那宣纸只有巴掌大的一个角,能看到画像中女子盘着的发髻。
“这是从一个山寨人那儿好不容易弄过来的,画像上的女子就是姐姐。”苏喜妹将宣纸推到蒋绮蔓的手边,无比慎重地说了一句。
蒋绮蔓吓得大叫了一声,“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苏喜妹实诚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姐姐还是应该与蒋伯伯说一说。”
蒋绮蔓捏着那张纸的手抖了抖,神情带着一丝惊惶,抬头吩咐侍立在一旁的仆妇,“快去、快去书房看看爹回来了没有!”今早不用上朝,但父亲似乎去了詹事府。
“是。”那仆妇眸光闪动了一下,忙躬身出门去了书房。
很快,那仆妇又折返回来,“小姐,老爷还没回来。”
蒋绮蔓一听父亲不在家,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慌乱烦躁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倒是她身旁侍立的仆妇波澜不惊、雷打不动。
苏喜妹掩去眸中一丝复杂的神色,笑着对蒋绮蔓说道:“姐姐也不要太忧心了,或许是妹妹想的太多,何况姐姐什么事儿也没有,倘若不放心,姐姐这几日就不要出府,尽量不要去人少的地方。”
蒋绮蔓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思听她说话,闷闷应了一声,端起丫鬟奉上的菊花茶喝了一口,可她喝的太急,咳咳呛了几声。
蒋绮蔓脸色沉了下来,“这是什么茶!”
一群不省心的东西!平日里用菊花茶也就罢了,当着苏喜妹的面,堂堂蒋府竟用这种粗茶招待她,今后自己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被一个庶出小姐瞧不上眼,这是丢了谁的脸!
蒋家真是太糟心了!
“妹妹莫怪,父亲对这菊花茶情有独钟,府里上下就用这茶招待宴客,我们蒋家虽是书香门第,可父亲从不附庸风雅,行事低调简单,要是妹妹喝不惯这茶,姐姐就让人撤了,重新为你上新茶。”蒋绮蔓重新换上可亲的笑容,颇为认真的说道。
苏喜妹笑了一下,“姐姐不必麻烦了,这菊花茶甚好,清香扑鼻,蒋伯伯倒是会挑茶。”
蒋绮蔓听后缓过一口气儿,如果苏喜妹真要换好茶,这蒋府兜开底儿也拿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