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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卫体系的资料库分为很多体系,有纯粹武力系的,那些是绝对的高手,只有武力值到了一个地步才能被列入,并且他们的代号也意味着这个人的重要程度,代号越小越恐怖,而医疗体系是其中一个部分,代号11,是很可怕的一个排名。
足以让这个人横行整个国家而受到无数权贵的礼遇。
哪怕国家也对这种人客气有加。
而这样的人,又跟随弋熟识?
明澜远扬着眉,暗想下次谁要是再跟她说随弋是出来京都的门外汉,她就用毒针戳死他。
不过既然江沉鱼身份非凡,明澜远他们也不好直接上去打扰,事实上,他们知道这样的医疗系大咖对于国家的重要性还要超过一个武力高手,上头没发话的话,一向是动不得。
何况现在最重要的还是...
那一套戎卫甲!
明澜远顺着那黑鸦离去的方向,又看向爪师,后者摇摇头,低声说:“不是对手..只能回去再议”
这样的boss,就是他们捆一起也不够人家玩儿的,现在只能进行扫尾工作了..
不过最好的消息是起码没让meid得手。
“刀郎去抓另外一部分逃走的人了,你让你们的人过去接应下..那些人应该还藏在附近”
明澜远几人颔首,越北卿跟萧榆带人离开。
易池莲安置这些教授,自然不能现在放人离开,还得进行一些“交代”才行。
而明澜远留了下来,苏子木小腿受伤,在她上前要带她疗伤的时候拒绝了。
“我...我想她也受伤了”苏子木看向随弋,眉宇间满是忧虑。
对方费心救她,她就这样离开也太没道义了,明澜远也没强求,顺着目光看过去,淡淡道;“人家有顶级御医讷,没你什么事儿~”
苏子木一愣,继而笑:“好大的醋味~”
明澜远笑了,搂着自己表妹的纤柳腰,“这样的金大腿如果抱不住,你姐姐这些年就白混了..你没看到易池莲这贵公子儿一遇上人家就差以身相许了么~还有那骄傲的要死要活心机拨测的越大小姐,桀桀,人家那大世家子弟都如此,何况我呢~”
这点倒是真的..苏子木垂眸,的确是一条好大的金大腿啊、
可也不是谁都能抱的。
人家身边...没一个是普通人,比如那江沉鱼,给她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宫九三人其实也有些忌惮江沉鱼,不,应该说有些怕。
来自于对她的完全不了解。
不过江沉鱼显然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在随弋喝了饮料后,她用寥寥的目光打量过随弋周身..然后才抬起手,手指轻指了下随弋的左手..
无声询问她。
随弋看着她,声音如薄纸,“会吓到你们”
“让她们回避便是了”
宫九三人闻言自然不愿,可随弋转头看来,那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锐气的眼跟苍凉如白纸的脸让她们心头一窒,也只好主动退了一些,不过没离多远,就是背过身去而已。
倒是叶子戌一动不动,左右,他是不会被吓到的。
随弋也就不在意了。
江沉鱼更不在意,只淡淡道:“似乎你素来有让人听话的本事”
随弋转过脸,“你素来也喜欢吊我胃口”
“可你从来不会强求..若是你真强硬些,要我说些什么,我未必不会说”
江沉鱼已然伸出了手,轻轻拉起手,撩起了她的袖口。
那裸露出来的,纤细的,染血的..手骨。
叶子戌眉头一皱,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但是江沉鱼跟随弋好像对此并不多说什么,反而再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你认得她?”随弋问。
“不认得,我们不属于一个时代..”
“一个时代?”
江沉鱼打开了药箱,取出了杂七杂八的一些东西,有银针,有草药,有药剂..手里操作着,眸色隽永,神情恬淡,对于眼前这森森手骨视若无睹...
可她的动作又是细致的。
“我没见过她..所以,她该是后面才出现的,对于她我并不甚了解,所以莫问我再多”
随弋不语。
“真的不问么?今日,我本打算让你再多知道一些——在她出现后”
随弋偏过脸,看向天边的晚霞,倦意上涌,她阖了阖眼,声音沙哑得很,“若是我真的忘记了那些往事,变成了如今这模样,有些事情,你告诉了我也没用吧..所以你不说”
“是”江沉鱼似乎很随便得应了下,便是替随弋的手附上了一层草药,其实就是敷盖在手骨上,有些不好敷..然后用早已备好的白骨包扎..
叶子戌看着她包扎好..
然后,江沉鱼起身,轻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从容优雅,一丝不苟..
对面,隔着两栋小楼远的一座教学楼三层阳台上,莫柯看着,半响,说:“此人之风骨气度..仅所未见,说是出身寒门,怕是太过自谦了”
“家主见过此人,也曾说过此人神秘莫测..让小姐若是在京都遇上多留意些,往日形影无踪,族内探子也未曾得到消息..没想到今日却是撞上了..”
莫柯转过脸,“削肉白骨..纵然她医术惊人...替我备一份活血生肉的药材来”
“是”
这厢江沉鱼已经放下了手,整理好药箱,对随弋说:“是不是觉得很困?”
随弋看向她,眼神迷离。
这样的眼,注定能让人沉沦。
江沉鱼看着她,说:“我在饮料下了药,你若是困,就睡吧”
一听下了药。
宫九第一个转头怒瞪她。
而随弋听了后也只一抿唇,闭上眼,身体微微倾斜,江沉鱼接住她,一只手碰到了随弋的左肩...有些滚烫跟粗糙,还..凹陷了一片进去。
割肉之后还被烧焦了么..
她的眼底暗了暗,这样都强撑着面色不变,到底是当年的那个人啊..
无人能让你折腰。
宫九已经上前,想要出手,不过到底是顾忌了些,只压着嗓子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沉鱼看向她,“宫姑娘好歹于我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些时日,如此问,让我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