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气结,“你非把我气死才甘心!”
冯婉在外人面前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没跟谁红过脸,老爷子那火爆脾气,生气的时候嚷嚷着要杀人,谁都不敢靠近,她却能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气定神闲地上前给他倒茶顺气,轻声细语几句话就消了老爷子的怒火。
所谓一物降一物,她偏偏拿这个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mǔ_zǐ俩正吵着,安久睡得跟小猪一样,在床上滚了两圈,扒拉着枕头咬了一口,迷迷糊糊地咕哝,“唔……傅臣商……混蛋……奸商……”
听到安久的呓语,冯婉露出欣慰的神情,“安久对臣臣应该还是有好感的,就连喝醉睡着了都喊着他的名字。”
傅华笙无语地斜了一眼自家亲娘,“妈,她这是梦里都恨得在咬牙骂他好不好?”
冯婉嗔他,“你懂什么,打是亲骂是爱。”
“……”
“还留在这干什么?给我回去!”冯婉看他长手长脚地堵在门口就来气。
“那你呢?”
“我要在这照顾安久。”
傅华笙夸张地掏了掏耳朵,“啥?我没听错吧!傅女士你居然要照顾除了老爷子之外的人?”
“少贫,你们哥俩要是稍微能让我省心一点,我也不用这么累。臣臣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以他的性子肯定又要跟那个小妖精纠缠不清,这时候我不替他看着老婆难道指望你这个黄鼠狼监守自盗?”
傅华笙抓了一把头发,“我怎么就成黄鼠狼了,有您这么说自家儿子的么?妈您给我句实话,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祸害……”冯婉揪了傅华笙的耳朵出了卧室把房门关好,然后一路把他赶出门外。
焦急等在门外的齐晋看到傅华笙灰头土脸的出来了总算松了口气,急忙给傅臣商回了个电话“报平安”。
傅华笙看到齐晋居然还在,更来气了,想着不会是这小子把他妈请来的吧,心头一怒,开着车就蹭了过去,把人家车给狠狠刮了一下。
齐晋走过去,无语地提着被撞掉的后车灯,“老板,我车被三少给刮了,能报销么,这算公伤吧?”
“你说呢?”傅臣商反问。
好吧他懂了,这意思就是不赔了,刮了你的车就当是惩罚了。这惩罚还算是轻的,你就见好就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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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久头疼欲裂地醒来,半眯着眼睛摸到客厅,突然看到一压根不可能在这看到的人,惊得睡意全无,立马就清醒了,第一反应是,“我这是在哪里?”
“安久醒了,快来吃早餐。”冯婉招呼道。
环视一圈,满眼都是傅臣商的粉色恶趣味,哎?不是老宅,这是自己家没错啊。
安久恍恍惚惚地挪过去,“您……您这是……”
冯婉只字不提昨晚的事,只当刚来不知道,“今天抽空过来看看你,快来坐。”
安久如坐针毡,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婆婆……”
冯婉慈爱地看着她,“你跟臣臣一样叫我妈就成。”
安久张了张嘴没叫出口,冯婉也丝毫不在意,“没关系没关系,慢慢适应。我煮了粥,吃一点吧!”
安久诚惶诚恐,“怎么可以让您给我做饭呢!那个,那个啥,妈您怎么也不叫醒我……太失礼了!”
冯婉给她盛了碗稀饭,“没事儿,我照顾自己媳妇怎么了?”
冯婉对她太热情,热情得她都有些受不住,不知该怎么应对,偏偏这种时候傅臣商又不在,只能埋头喝粥。
吃了一会儿,冯婉状似不经意地说,“昨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安久喝粥的动作顿了顿,“嗯。”
“跟臣臣见面说过话了吗?”冯婉又问。
“嗯,见了。”安久中规中矩地她问一句答一句。
冯婉叹了口气,“哎,臣臣就是心善。他跟那个女人早就断干净了,哪知道出了这种事,毕竟她是为臣臣受的伤,要是不去一下岂不是要被外人说道。不过你放心,妈保证他绝对不敢做对不起你的事。”
安久咽下一口粥,胡乱敷衍着,“嗯嗯,谢谢妈。”
冯婉满意地点点头,“乖,多吃点!总之你专心读书就行,其他什么都不用多想,有妈给你看着呢。”
安久终于有些受不住,轻咳一声,还是直来直往了,“那个……其实我有件事情不懂,你们真的能接受我吗?苏绘梨那么优秀的女人你们都不喜欢,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呢?”
冯婉愣了愣,感叹这丫头还真实诚,然后拉着她的手诚恳地回答,“傻丫头,你懂什么,女人不能光看脸蛋的,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各个方面都要拔尖。”
安久冷汗层层,不懂自己哪里拔尖了。
“尤其要好生养。”冯婉继续补充。
安久突然之间就泪流满面,自己今天头一回被夸奖被肯定了,婆婆说她比苏绘梨好,好在她比较好生养t-t。
还有什么创新的奇葩理由?全都一起放狗血过来过来吧!
她发誓再也不问傅家的人为什么了。
最后,当冯婉兴冲冲的表示要给他们请个大厨天天炖补品给他们俩都滋补滋补好早生贵子的时候,安久已经再起不能,垂死伸手,傅老爷子,快来管管你老婆啊喂,她阳奉阴违要逼你媳妇早生贵子了……
送走了冯婉,安久多少感觉心里踏实了一点,至少还是有人站在自己这边的吧。
她也想过,至于别人一句失言就被膈应成那样吗?可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是不是认真的,可以从他是否会带你走进自己的生活,融入自己的朋友圈看出。
傅臣商身边的人都认识苏绘梨,并且跟她关系处得很好,她受伤了都还有一溜傅臣商这边的朋友赶过来关心。而自己呢?傅臣商从没有带她见过他任何一个朋友。这个事实才是让她最受打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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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没有安排补课,可以休息一整天,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找谁玩。
昨晚貌似跟傅华笙一起喝酒的来着,后来发生了什么?傅华笙回去了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安久也没多想,反正每次喝醉醒来之后她都是完全没有记忆,印象比较深刻的只有第二天沈焕看着她好像看色狼变态强|奸犯那样的胆怯小眼神……
最幸福最惊喜的莫过于在如此无聊心烦狂躁如此空虚寂寞冷的时刻接到傅景希的电话。
安久秒接,“景希你找我呀!”
“安久。”
“我在呢,有事吗?”
“没有。”
安久就跟被人泼了盆凉水,“哈?”
“就是想听听你声音。”
这回又被泼了盆热水。她极其敏锐地察觉傅景希的不同之处,“景希,你说话声音不太对劲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
“你在哪?我去找你啊!”安久坚持不懈。
“不用。我挂了。”
“不!许!挂!什么都不让我做,那给我打电话干嘛?话又不说清楚就要挂我电话,你这不是成心让我担心吗?太不厚道了!快说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傅景希妥协的叹息一声,“我在x市,你来不了。所以没必要说。”
“啊……你回x市了啊!什么时候回去的啊!那我还真来不了!那拜拜,你好好的啊!”
“嗯。”
嗯你妹夫!谁说我来不了?距离是问题吗?
安久当即就去买了火车票,坐了整整八个小时火车赶到x市,马不停蹄地给傅臣商找堵惹乱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