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盛知夏在陆慕辰的身边醒来，身很沉，陆慕辰的胳膊压着她，要不是脖子的吊坠戳着她，带来微微的痛感，她险些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里她没有死，也从未跟陆慕辰分手，这是她跟陆慕辰很普通的婚后生活。

然而……盛知夏看了一眼左手某个地方的小小纹身，那是属于楚媛的东西，这是楚媛的身体，不是她盛知夏的。

脑子瞬间清明，盛知夏朝陆慕辰看去，他的呼吸在头顶，似乎还在熟睡。

此时，床头柜不知道谁的手机震动起来，陆慕辰总算醒了，睁开了那双黑沉沉的眼睛，跟盛知夏四目相对。

“电话。”盛知夏说着，想从陆慕辰身边离开，她不想离他太近。

可惜陆慕辰早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睡眼惺忪地说：“把我手机拿来。”

手机在盛知夏这边的床头柜，他明显不想动。

盛知夏只好帮他拿过来，再转身时，陆慕辰已经坐起了身，本是盖在被子里的身体全部露了出来，没穿衣服，盛知夏一眼瞥见了他身深浅不一的伤痕，从后背到脖子，哪儿都是。

见盛知夏盯着他，陆慕辰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咸不淡地嗤笑了一声：“欣赏自己的杰作？”

盛知夏：“……”

一边说着，陆慕辰一边拿过了她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接电话。人却已经下了床，扭了扭脖子，赤着脚似乎正打算朝浴室走去。

盛知夏简直要疯，视线追着陆慕辰走，他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她都看清楚了，如果说陆慕辰昨晚对她是惩罚，那她对陆慕辰是以牙还牙，她都清晰地看到了陆慕辰脖子后面的牙印——带血的。

已经开始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