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五色上来就是一口——舔在了盛知夏脸上。
“哎呀,五色,走开……”盛知夏坐在地上,差点没真的扭了脚,她现在哪有心情陪五色玩,满脑子都是陆慕辰说的,唱首歌来听听……
唱首歌来听听?
呸呸呸!
她这张嘴什么时候能在面对陆慕辰的时候,尽量少说点话?
盛知夏还坐在那,陆慕辰却已经换好了拖鞋,见她不动,他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来:“唱。”
一个字,没得商量。
盛知夏低着头,挠自己的脚踝……她舌头怎么不断掉呢?这年头做个情人这么难,不仅要陪睡,还要跳舞、唱歌,技术难度会不会太高了?
盛知夏张了张口,忽然仰头看陆慕辰:“我唱歌会吓死人的,陆少你确定要听啊?我从来都记不住歌词,特别有名的那些流行歌曲,我一首都不会。”
陆慕辰冷着脸站在那:“那就唱你会的。从小到大,你一首歌都没唱过?”
“好吧,那我来了。”盛知夏咬咬牙,清了清嗓子,豁出去了,让她唱,她就唱呗——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唱了几句,盛知夏越唱越来劲儿了,对着头顶的陆慕辰一直没停下来:“猪,你的尾巴是……”
“闭嘴!”头顶处一声呼喝,盛知夏本能地捂住了嘴,她遗憾地说:“我说了嘛,我不会唱歌,唯一会唱的,就这首。名字叫《猪之歌》。陆少,你不要误会哦,我不是故意骂你。”
陆慕辰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甚至笑了一下,有一种绝美的花误入歧途的妖冶:“唱歌不会,怎么进决赛?打算靠讨好评委?”
盛知夏咳了咳,她唱得自己也很恶心,她唯一不跑调的那首歌,她绝不打算唱给陆慕辰听,宁愿像个小丑似的在这里插科打诨装疯卖傻。
只要能骗过了陆慕辰就好。
“如果可以,我想讨好评委。”盛知夏说着,保持着坐在地垫上的姿势,双手抱住了陆慕辰的腿:“陪睡也行,唱歌也行,怎么都行。陆少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下贱。”陆慕辰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异样,然而不过三秒,他一抬脚,将她甩在了一旁,嘴里出现的这个词令盛知夏无比熟悉。
是啊,下贱,陆慕辰不只一次这么形容过她了。
盛知夏被甩开在地,她只是唇角弯起,自嘲一笑,随后不屈不挠地爬起来,还是从后面抱住了陆慕辰的腰,她整个身体都贴上去,继续她的“下贱”,软绵绵地说:“陆少,我本来就是你的情人啊,情人有几个不下贱的?您告诉我到底想要什么嘛,我一直猜不透,好辛苦啊。”
陆慕辰被她抱住,有几秒的停顿,这一点盛知夏早就发现了,陆慕辰似乎很喜欢女人从背后抱他。他的这种停顿,总是会让盛知夏产生错觉,仿佛下一秒,他就会什么都答应她,只要她开口。
“滚开。”
可是,现实里的下一秒,盛知夏的手被陆慕辰掰开,人也从他背上脱离出去,险些撞到了墙上。
陆慕辰却已经转过身,不是往客厅深处走,而是拉开了大门,从1601出去了——他的脚上还穿着拖鞋。
房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盛知夏的后背贴着墙,和一猫一狗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你们的爸爸有病。”一分钟后,盛知夏微笑着摸了摸五色的头,又撸了撸日暮的毛。
还是跟猫和狗说话比较好,可以随便骂人。
盛知夏揉了揉被勒得发痛的腰,扭了扭脖子朝洗手间走去,她原以为今晚要被折腾,结果并没有。
她想勾搭陆慕辰的时候,他就把她推开,头也不回地走掉。她不想跟他那啥的时候,他能把她按在床上弄好几个小时,哭都没用,怎么都没用。
陆慕辰用实际行动来宣布,这段不正当的关系里,他才是掌控的那一方。
盛知夏进了洗手间,反锁了门,没道理陆慕辰不弄她,她反而失落,从包里拿出手机,她已经看到了贺以南的回复——
“晚上给我个电话。”
盛知夏一呆,好惊险,陆慕辰真是太配合她脚踩两条船的节奏了。他走了,她才方便给贺以南打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