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刻意看了一眼余老爷子身旁,她二叔余良华,以及余岁月和余静好都不在。“二叔他们家又有事呀,好像每年白阿姨家有宴会喜事儿的时候,二叔家总挤不出时间。”
话一出,余致远的脸色变了,挽着他手臂的白芍清脸色可以用“难看”二字来形容,白老爷子微微偏头,轻轻咳嗽几声。
白芍清明面上是余致远的正妻,但这些都只是做出来的假象。
原主的妈妈是个普通人,余家其它的长辈们并不同意她和余致远的婚事,就算他俩结了婚,那些长辈都没有对外承认过她,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余致远在白芍请之前还有个前妻。
余致远将余九渊的出生年月提在余生之前,就是为了保护白芍清的名声,不让小三的传闻传出去。让别人以为,余生才是余致远婚后出轨而生的女儿。
白家的长辈对他这番行为很欣慰,十分放心地把白芍清嫁给他,因此白余两家关系也非常融洽。
但白余两家的长辈都清楚十八年前的事,白芍清就是小三上位,至于怎么上的,她不知道。
余老爷子不喜欢白芍清,大家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他能和白芍清和和气气说话,却不会把她当成儿媳妇。
这么多年,只要是白家的宴会,余致远一家出席他同意,他也会按照礼仪,明面上的亲家出席。但是绝对不会让他另一个儿子一家过来,实则就是告诉白家人和余致远,白芍清永远入不了他的眼。
她的记忆里还存着余老爷子对她说过的这句话:小生,只要爷爷在世上一天,白家和你爸爸就不敢过分排挤伤害你。爷爷只承认你妈妈这一个儿媳妇,你要记住了,你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女,不要因为爸爸不爱你就自卑,就觉得低九渊一等。
余生察觉到余致远的寒光洒在她的脸上,她没看他,自圆其说:“坐车坐久了我都忘了,静好和岁月姐姐还在军校里军训呢,自然是来不了。这几天二婶的忌日也到了,良华二叔估计心情不好,所以来不了。”
余生抬起头,很礼貌地喊了余致远一声“爸爸”。
紧跟而来的就是傅擎苍的一声“余老爷。”
一条楚河汉界划得明明白白,余生的娘家,他只承认余老爷子。
白芍清笑着打趣:“阿苍还是这么幽默哈,都和小生结婚半年多了,也该改口了。这么多人都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小生没结婚呢。”
男人并没有看她,而是垂眸在玩余生的手。“生儿还是这么懂事,让爷看着都心疼。说起来还应该和余老爷余夫人说声谢谢,要不是您们十几年如一日待她不好,爷怎么可能就用几分疼爱就俘获生儿的芳心呢。”
“余夫人,我和您不太熟,您见过马路上随随便便一个人笑着脸叫我阿苍吗?”
院内又有一辆丰田suv开了进来,白洛下车,将寿礼从后车厢里拿了出来。
傅擎苍玩累了余生的手,又开始揉着她的腰玩……
“白老爷子寿比南山,爷爷通知我和生儿比较匆忙,寿礼没太精心准备,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白洛抱着一个暗黑色的檀木匣子,她将盖子打开,里头是一块儿上千年的沉香,经过流水和风化,形成了天然的花纹。
余生偷偷瞥了傅擎苍一眼。
白芍清老爸过生日送这么贵的干什么?当真是仗着自己“烧杀抢掠”搞来的钱多,不把钱当回事儿。